“诸葛亮?”张辽闻言一愣,他早已经对诸葛亮没什么想法了,但如今冷不丁听到这个名字,张辽还是有些奇怪。“诸葛亮又怎么啦?我记得我离开襄阳之前他不是外出游学,”
张辽说到这里突然闭上了嘴。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奉孝,是否诸葛亮投靠了某位诸侯?不!应该是诸葛亮投靠了刘备。对吗?”
郭嘉用佩服的眼光看着张辽道:“原来你不知道啊!不过嘉对你的推断倒是十分钦佩。没错,去年我们在江东的细作就发现刘备似乎又有了一个谋士,但是因为刘备的防范及严密,我们的人始终没有找到缺口。但就在甘兴霸失利之后,孙刘两家皆十分高兴,我们的细作从刘备府内负责采买的下人口中听到了“孔明先生,这个名字,再加上“月英夫人”就无需再打探什么了。”
张辽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诸葛亮最终还是投奔了刘备,虽然刘备没有和历史上那样客居荆州,可是他目前的情况却远远要胜于历史上的水准。不但有地盘,也有猛将,同时还有一群文官为其打理政务。即便是逼反了江东世家中的陆家和顾家,却依然有其他世家为其效力。最重要的是刘备身边依旧没有一个真正的谋士。张昭在谋略上的水准远逊与他在内政上的能力,而虞翻却因为某些原因未能得到刘备重视。想来这也是诸葛亮投奔刘备的先决条件之一。以诸葛亮的性情,他真的无法容忍自己屈居人下。
“算啦,人各有志,未来如何。战场上见分晓吧!”张辽不想再为诸葛亮的问题费神。“不过奉孝。你怎会联系到诸葛亮身上?”张辽有点奇怪。
“还不是因为你的那番话。若非你那番话中除了项羽便是主公和刘备。我又怎会想到刘备如今多了一个谋士?。郭嘉没好气的说道:“对了文远,从十几年前我就发现一个问题。你对刘备确实要比别的诸侯更加重视啊!”
“奉孝是否听说过有关刘备的一个传言?”张辽问道。
“愿闻其并!”
“刘备,字玄德,涿郡涿县人,汉景帝子中山靖王胜之后也。胜子贞,元狩六年封涿县陆城亭侯。坐射金失侯,因家焉。备祖雄,父弘。世仕州郡。nbsp;nbsp;雄举孝廉,官至东郡范令。备少孤,与母贩履织席为业。舍东南角篱上有桑树生高五丈余,遥望见童童如小车盖,往来者皆悄此树非凡。或谓当出贵人。备主少时,与宗中诸小儿于树下戏,言曰:“吾必当乘此羽荷盖车张辽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郭嘉。
“这”郭嘉自然听过这个已在天下间传开的故事,“文远之意是说刘备早有不轨之意,此故事当是为其造势?”
“司马公在《史记》中记载了项羽和高皇帝见到始皇帝出巡时各自所发的豪言。但其中真伪如何。谁也无法证明。刘备自称汉室宗亲。但却并未得到宗正认可。然若非睢阳皇宫防卫森严。刘备的大名一定会被填入皇室族谱。而且我也担心刘备手中是否还藏有天子秘密发冉的诏书。不过说那段话的卢、将主公与刘备拉出来和项羽相比,也确实认可了如今天下唯有刘备能于主公相抗衡啊!”张辽直接将苏询的文章按在某个不知名的荆州士人头上。他自己却丝毫没有愧疚。反正刻窃文章也不是第一回,此次又不是他自己剁窃,哪里会有愧疚。
“先不管这些啦。文远,我是在说你是否有把握说服主公?”郭嘉此时突然发觉他的注意力又一次被张辽带偏了。
“主公雄才大略,那人说主公有去天下之虑却无取天下之量,此话或有一定道理,但依旧失之偏颇。自诸侯讨董之后,天下陷入乱世。诸侯纵兵钞掠,以至于民人相食。州里萧条。唯有主公以强力手段拨乱反正,以严法抑制豪强,化乱为治。有不断提拔官员。虽说曾有不论贤愚,唯才是举之言。但自从主公任用崔琰、毛阶之后,选用官员皆清正之士,虽于时有盛名而行不由本者,终莫得进。至于你我等人加上孔文举之流向主公提出过各种意见,主公皆虚心接纳,…改过。此难道非为度量否?”
“那你是
张辽对郭嘉如此无赖的行径实在无奈,可是郭嘉隐于袖中的手指却指着那青铜鹤灯架对着他使眼色,也让张辽心中感念郭嘉的义气。
“信心不敢说,这件事完全只能看主公自己的信念。不过相对于那个传言幼年便有天子之志的刘备。我倒是对仅仅只想着能在墓碑上刻着“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这一行字的主公更有信心。
可是虽有事在人为之说,却也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之说。看吧!等着主公自己做出决断就是。”张辽感慨道。
“若是主公不允又当如何?”郭嘉问道。
“不允?不允就不允吧!为人臣者还是要有点原则的,自保可以,背逆就不行啦!”张辽没有对郭嘉隐瞒他的想法。
“自保?文远你当如何自保?”郭嘉对张辽所谓的自保十分感兴趣。
“张家与曹家如今是姻亲,可谁又能保证两家子弟永世友好?况且曹家若是一旦成为皇室,张家该如何定位?改朝换代在一百或者几百年内自然是不可避免的,那时候张家又该如何自处?这些问题便是我欲谋取自保之路的缘由。至于如何自保?呵呵!不外乎狡兔三窟。或者干脆早早的在远方重建家园。我的那副地图你郭奉孝也该看过了,大汉周围那么宽广的地盘,哪里不能作为我避祸隐居治所?向北,只要我有家族的倚仗,鲜卑诸部我自然不惧。向南,大汉最先进的船只建造技术就在青、徐,我若要南下南洋。占据一处岛屿为王,又有何不可?只要避开了纷纷扰扰的中原,王朝更迭与我何干!”张辽说的很是豪气。
“你郭嘉对张辽的这番话无言以对,“能如此毫无愧疚的说出这番话的,文远你也算是难得了。”
“主公对我有知遇之恩,老岳父与我则有赏识之情,只要老岳父和主公一息尚存,张辽便会始终在“曹。字大旗下征战。但是无论是大公子还是二公子,抑或是三公子、四公子,对于辽而言却没有丝毫恩情。相反他们却欠了辽不少恩情。以大公子和三公子的为人,他们不会难为辽及张家,可若是二公子和四公子就难说了。再往下说就是第三代,难道辽还能指望着第一代人的情谊延续到孙辈吗?自古皇家最为无情,曹氏一旦称帝,辽寻觅自保之路又有何人可以指责?始皇帝君临天下,高皇帝开创新时代,可是追随他们的功臣又有几家能够辉煌百年以上的?”张辽的话有些伤感,虽然他说的那些人与他们相距数百年,也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身处同一位置,自然也会有同样的感触。
张辽如此一说,郭嘉也无话可说。话到这一步,也只能如张辽刚才所言,听天由命。能做的他们都已经做了,结局如何,真的只能看曹操自己如何决断了。
就在翼州牧府的正房,曹操正独自坐在一侧的书房中,手中握着一根弃铜管,面色凝重的侧耳倾听着什么。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曹操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他口中喃喃自语道:“文远啊文远,操确实对汝是操之过急啊!看来操真的因为这些年的一帆风顺变得有些自负了。就连判断力都出现了差错。不过幸好文远你没有背逆操的意思,否则即便是让老父亲和清儿难过一生,让他们埋怨操一生,操也要将你拔除的。不过操这些年也确实变得善良了呀!或许操没有杀了孔文举,却让某些人以为操失去了杀人之心,这却不是什么好事。否则这些人又如何敢在操面前玩弄这些花样呢?可是文远啊!你真的让操为难。不过操也已经明白文远你的底线了。刘玄德!孙仲谋!虽然你与奉孝并未提及孙权,可是操知道你的心思。只不过操却不知道孙仲谋又何处会值的文远你如此重视?或许刘障、韩遂、公孙康和士坐你都没有放在眼中,但是孙权、刘备却是一定要提前铲除的,是吗?议会内阁制,若真的能顺利的、真正的实行起来,确实能够让曹家至少安稳的存续数百年之久,相比一个王朝而言,利益未必就但危险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