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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2 / 2)

离家十载,谁不怀念自己的家。想象自己印象中的那个破落的家和年老的父母,在想想自己马上三十的年纪,陆浩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想想自己十年前活跃于大江市上流交际圈的身影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重新出人头地的一番心愿。

俗话说,人一落难,倍儿难堪,什么都不顺,被乱七八糟封闭了好些年,什么都在变化,但唯一有一点不会变化,那就是存在于每个社会特定时期的潜规则。这年代,谁不晓得靠金钱说话,没有钱,一切也都将是空洞和麻木的,远离了金钱的热爱也就意味这放弃了自己做人最真实的梦想和可能。

上了出租车以后,陆浩只对司机说了一句话,“去最上档次的休闲洗浴中心。”此后,一路上再也没有搭理过的士司机的任何问话。只是时不时的放眼看看窗外的物景,一切都是新鲜而又极度陌生的。一路上,那种最为隐深像是睡着了的表情成了他重新踏足于社会的代称。

到了一家名叫“天外天”的商务旅店之后,陆浩要了一份带打折的全套餐,包括洗浴,按摩,啤饮餐食,客房什么的东西,总计全天消费668元。相当于一个普通人最低层次的月收入吧。听着前台招待那种不费吹嘘之力的娴熟介绍,先是有些新奇,然后便是那种很沉闷的烦累。他向那围着他的一男一女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随后,那两个人离开了,只是,那个女招待在离开刚刚几步的时候,嬉皮笑脸的唠叨了一句,“这人真奇怪,奇怪的让人有些害怕的感觉,一个人来,话上好几百块钱,什么都不要,我还没有推销完呢?”

陆浩轻笑了一声,也难怪那个女的会有那么几句唠叨话——一米八一强壮厚实的身躯,扁头圆脸,硬梆梆毫无亲和力的寸头,再加上在高墙电网环境中烘衬出的那副极端冷漠和生硬的表情,绝对属于那种凶狠无情的人物风格。再仔细的回想一下那个女孩——高挑的身材,五官算得上是精致艳丽,皮肤白哲细腻,穿着一件浅黑蓝的女士套筒西装,白色高领衬衫,着着一双高跟鞋,看上去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化着他也说不上一种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他比其他的另一些女服务多了点什么,感觉就是所谓的那种特点个性很野很风骚很诱人的类型吧。

在寄交背包的时候,陆浩极快的在脑海里搜索了几下还没有完全忘却的几个电话号码,他不知道那些电话还能不能再打的通,只是怀着试一试的心情拨了号,连拨了五个,只有一个拨的通,而且接电话的还是一个近乎六十岁的老妇人。虽然声音已经很陌生,但从那个老女人的语气之中,陆浩的直觉告诉他,那个老女人一定是奶嘴的老母亲。(奶嘴是他小学时候就开始的玩伴,一直到自己犯了事之前,他是那个时候一大堆酒肉狐狗之中唯一一个可以和自己真正推心置腹敞开谈任何事情的铁兄弟,……)。电话中,陆浩有意的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只是说自己是一个他的同学,从外地来到这里观光旅游,让他务必回个电话。

通话结束后,陆浩拿着自己的钥匙,进入了宽敞水气腾腾的洗浴区,里面洗浴的客人很少。陆浩舒舒服服的泡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以后,才觉得全身的精力都恢复了,随后才换了睡衣,很仔细的照了一番镜子,才在一个男服务的引领下,来到自己所要的的休闲房间。

那是一个十平方米的小空间,碎花地毯,一张双人床,摆着一套自动麻将机和四张红木椅,此外就是每个酒店宾馆客房必备的电视桌和电视。

躺在床上,电视机开着,陆浩的目光很少交集在电视画面上。深思熟虑的年纪,一段厚重的生存经历,冷酷极致外表下细腻的性格,这一切已经在他的身上积淀了很多年,唯一欠缺的就是行动。他明白,有些事迟迟早早会出现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希望也罢不希望也好,都是自己无法抑制的,就像自己刑满释放这个不大不小的消息来说,那些寻常的百姓根本不会有太多的注意,相反,只有那些所谓的人渣才会不休不止的注意到自已。

摸着自己最真实的心境,陆浩清楚的知道也坚定的意识到,自己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和无奈复归到那个圈子里了,说穿了,一切的美满生活在很大的程度上都完全的取决于自己的认识和体悟,靠拳头说话的那个张狂年代已经有些过时和落俗了,现在的成功者都靠头脑取胜。自然,所有的成功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或许也可以这样理解,成功原也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香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燃烧到了烟蒂的位置,陆浩捻灭烟头,举头看了看电视荧幕上所显示的时间。现在已经是临近傍晚七点的时候了。隔壁的房间里,麻将磕磕碰碰的声音减弱了许多,隐隐约约的传来几个人相互劝说吃饭的聊咦声。

陆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准备前往餐厅。就在这个时候,搁置在电视机旁边的内线电话忽然想了起来,陆浩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说话的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女声,那是大厅前台的一个女领班之类的人,她告诉陆浩,有一个自称姓杨的先生要找一位叫陆浩的人,因为服务人员的疏忽,没有记清楚您的房间号,所以耽误了几分钟,最后,那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说了一些客气万分的歉意话之后,才把电话转接了过来。

“浩子,是你吗?”奶嘴久违了的声音出现在了话筒的令一端。

时光不居,同是冒三十的同龄人,一个有着正而八经的工作和幸福美满的小家庭以及一个刚刚学会蹒跚走路的孩子,令一个有着晦暗不齿的经历和一无所有的窘近,听着电话那端的声音,陆浩的眼睛里泪水直打转,他不知道自己再次重逢一个久违知心的朋友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形象。

“浩子,是你回来了吗?真为你感到高兴……你怎么不说话啊?”电话的那端再次传出疾呼一样的声音。

“对头哇,良心不灭哦,重新回来做人的啦!”陆浩定了定情绪,学着上海人那种豁猎猎的方言语气回复道,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荒唐。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够意思,让我去接你啊?”杨的声音显得有些分岔,纯粹的属于那种朋友之间极度在乎彼此的腔调。

陆浩轻轻笑了笑,说,“我挺好,你放心,我正在一个清爽的地方呆着哩!”

“呵呵,还行,总算没有在那里鳖个半死不活的出来啊,要不我绝对不敢认你扼,哈哈”

“对了,奶嘴,石头那些人都还好吧,见了他们替我问个好哇。”陆浩憨笑了几声回应着。

“他们都好,你别惦记他们,你把我惦记好就算是有造化了啊!……”

“………”

电话通了近一刻钟才结束,在电话里,两人说话越说越有默契,无需太多言语,双方就能清晰的搞清楚对方八九不离十的意思。

最后,他们相互约定,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一定要让那些曾经所有真心相印过的人重新坐在一起好好聊聊彼此的近况,来个热烈的通宵狂欢。

大约过了有四五十分钟那么长的时间吧。半掩着这的门忽然嗖啦一下被撞开了,进来了一个满嘴浓重酒气的男子,看模样也就刚刚站到三十岁的槛上。

身后还跟着一个也就二十三四左右的男服务。他时不时的掺一下那个已经醉意忷天摇摇晃晃的男子,生怕他跌倒闹出个啥事似的,嘴上不停的说着“先生,您喝醉了,我带您去花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之类彬彬有礼的话。

“去去去,你享受去,叫你的时候你在来,知道不,要不然我要找你们管事的人了啊。”那个醉酒的男子一个劲的朝那个年轻服务员在摆着手。

“可是,这位先生,这不是您的房间啊,您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啊,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我要对这里负责啊。”那个年轻的男服务员脸上已经涂抹了无数怨怒和无奈的表情,看的出,他对这样的场面已经有些相当的恼火了。

“你叫石磊吧?”陆浩在这个时候突然出声,他观望了那个已经半醉的人,觉得有些熟悉。

“是啊,我还以为你出了趟国,就把兄弟都给忘了啊。”

迷迷糊糊回话的那个人果然就是曾经那个喜欢拣些石头当稀品的石磊。在自己的猜测得到印证之后,陆浩向那个依旧站在门口注意事态发展的男服务员微笑着点了几下头说,“小兄弟,小误会,这是我一个好几年没见面的哥们,……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个花房在哪里,你扶着他过去,让他稍稍歇一会,我这儿待会还要来好几个人呢?”

“算了,兄弟,你的好意我记在心里了。”石磊一手搭在陆浩的肩上,在陆浩的牵引下边挪着脚步边豪气万分地看着他说,确切的应该说是酒气万分很认真的看了一眼陆浩说了刚才那翻话,随后,又回看了几眼那个依旧站在门口注意屋内任何情况的男服务员,随手漫天舞地的胡乱的比划了几下说,“你出去啊,看到没,我和他是兄弟,是哥们,……好了,现在没你什么事了,该叫你服务的时候,你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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