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问道,“玄明道长现在在哪里?”
黄蓉呆了呆,“他说去看欧阳盟主了,盟主的院子在那边,最高的那个爬满绿色叶子的屋子。”
黄药师点点头,“蓉儿在这里继续陪妞妞玩,爹去看看就回来。”
黄蓉乖乖的点头,背过身去叫妞妞,黄药师放心走了。
黄蓉听听耳边没了动静,将手里的干草给了妞妞,眼珠子转了转,蹑手蹑脚地往欧阳隐的院子遛过去。
百植园口的双蛇嘶嘶叫着向她看了过来。
“嘘,”黄蓉比了个手指,小声道,“你们继续,我跟着我爹去看看他想干什么。”
搞基蛇扭动了下,往百植园里爬去。
黄蓉松了口气,绕过前厅,矮着身子继续遁走。
另一边,毛分分敲响了胡萝卜的房门,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胡萝卜直接披了一件里衣就跑来开门。
“萝卜,你稍微检点一些行不行?”毛分分黑线,这只胡萝卜连腰带都没系上,一身红红紫紫的蚊子块就出来看门了,妖精的节操都是这么低的?
胡萝卜揉了揉眼睛,酸酸地打了个哈气,迷糊道,“道爷?唔。。。。。。”转身往床上一扑,卷上被子继续呼呼大睡。
“你们昨天到底折腾到几点?”毛分分黑线,“快起来,我有事和你说。”
胡萝卜嘟哝几句,小嘴微张,口水一滴一滴在流出来,慢慢在枕在脑袋下的手臂上滴过,最终于床单上晕染开。
“多大的人了睡觉还流口水?”毛分分抱怨着,将它被子往上抱起来,四只爪子都攀在被子上的胡萝卜也随着一起悬挂在空中。
毛分分轻轻抖了抖,衣衫不整的胡萝卜扑通一下就掉了下来,雷打不动地继续睡着,毛分分摸摸自己脸上蹭到的口水印子,彻底黑了脸。
“历史部来人说需要和科学部一起研究武穆遗书,我们两人一人一份样本交上去能有一年的假期,要说的我说完了,听没听到是你的事,”道爷气哼哼地将被子还给胡萝卜转身走了。
门啪地一声关上,窗外的小鸟唧唧喳喳地看好戏。
屋内,胡萝卜哼哼两下,卷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蚕宝宝。
毛分分去外面找了个婢女询问,“这里哪里能洗澡?”口水,黏糊糊的口水,道爷一点都不想带着胡萝卜的口水去见闺女!
“请道长随奴婢移步侧屋,那边有许多沐浴用具,奴婢去招呼几个人来给道长抬水。”
毛分分看了看侧院,那边距离主卧室并不远,“那是你们庄主的浴室?”
“那是庄主曾经的沐浴地方,只是如今庄内的活水已经建成,两位庄主都是去喷泉池里沐浴的。”婢女小声答道。
这只胡萝卜还真会享受,毛分分暗暗下了个决定,等他集齐长假的业绩就买下一块地,不仅要弄个练剑的好地方,再弄个露天温泉泡泡。
“就去那里吧,”毛分分甚至不想摸自己沾到口水的地方,清香味的萝卜香不断钻入他鼻孔,怀孩子这几个月黑兔子没少炖这种汤给他滋补,偏偏还是孕吐最激烈的时候,如今想想还有些精神上的阴影。
“奴婢去给道长换新的浴桶和布巾,”婢女行了个礼,去叫了几个小厮端东西。
黄药师是从院子的后门飞进来的,去前门还得绕过前厅再转来,太麻烦了。
进院后消息查探了一番,主卧的屋子里门窗紧闭没有任何声音,而侧院里却有哗哗的水声,门口几个小厮和一位婢女等候着,黄药师诧异:莫非欧阳兄习惯晨起洗澡?
胡萝卜摸摸鼻子,在被窝里打了个大喷嚏,“梅子,给我拿一套新衣服来。”
守在侧院外的婢女对几个小厮道,“我去给大庄主拿衣服,你们在这里替道长守门。”
小厮们恭顺点头。
黄药师挑眉,在洗澡的是玄明道长?
道爷早在有人进院子时就在小地图上看到了小黄点,将身上的泡沫洗干净,爬起来擦汗迅速穿上裤子,一件白色的里衣,套上外套,然后拔开剑就朝屏风后的窗口刺去!
黄药师两根指尖掐住了剑尖,谁料剑气伤人,他快速收回手,后退了一步,食指与中指内侧不断在滴着红色的血珠。
此时的道爷垂下的银丝还在滴着水,如同最美的瀑布,耀眼又风华。脸上红润润的,或许是因为羞恼的原因有更红的趋势,明亮的眸子冷凝中透着点点杀意,浑身都冒着发怒的熊熊烈火。
黑兔叽看呆了眼,像。。。。。。太像纷儿了。并非是外貌上的相似,这位玄明道长明明与纷儿没有相似的外貌,却让他有一种李纷纷就在他眼前的错觉。
“是你在偷看老子洗澡?!”道爷阴森森地咬牙道。
黄药师:。。。。。。
恭喜黑兔叽,又收集到一项黑历史,集齐七个黑历史后快点召唤老婆吧(* ̄︶ ̄)y
黑兔叽脑子空白了一刻,这句自称老子也很有味道。
下一刻利剑来袭。。。。。。
黄药师掏出玉箫迎敌,每每攻击到道爷致命之处都会被他用雪名挡回,两人势均力敌,若非道爷有剑气加身,黄药师也不会落了下风,绕是如此,道爷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黄药师状态很不对劲,每每对上道爷的眼睛都是犹豫一顿,最终被雪名直刺咽喉。
“爹!”黄蓉蹲在草丛里,惊呼着站了起来。
道爷出剑的手迅速定格,剑气扫过黑兔叽光华的脖子,划出了一道血口。
“你们在干什么!”胡萝卜推开屋子,听见外面乒乒乓乓不断,穿整齐衣服就赶了出来。
看清楚眼前的场景,胡萝卜瞪大了眼睛,“道。。。。。。道爷被黄固调戏了?!”
毛分分收回了雪名,神色复杂地扫了黄药师一眼,转身砰地一下关上了门。十七年的时间,这只兔子已经成长成这样了么。
毛分分甩了甩酸酸麻麻的手臂,将磨破皮的手心放在清水中洗,刺痛从手心传到大脑,毛分分呆呆地看着水面出神。
他还没想过该怎么面对兔叽,按理说兔叽是个直的,而自己已经恢复了男人的身体,所以以后两人不会再有可能,想想还有些小失落呢。
毛分分抽抽嘴,狠狠摇头:老子才不喜欢黑兔子!
'分分钟秒掉你:萝卜,帮我个忙。'
'不吃胡萝卜:啊?道爷你怎么进去了,外面都冷场了。'
毛分分深吸一口气,擦拭起了雪名。
白布在发着银光的剑身抹过,停留在那被溅到血珠的地方,毛分分顿了一下。
'分分钟秒掉你:帮我给黄固治疗一下脖子吧,多谢。'
胡萝卜歪歪头,丢了个生息给黄固,见他脸色好转,反过来为道爷暗暗担心。
_(:3∠)_道爷好像萎了,肿么办?
“你是欧阳兄?”黄药师低头看向到自己胸口的矮个子,不可思议道,“欧阳兄,十八年没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是我原来的样子 ̄ヘ ̄哪里有意见,有本事说出来!
黄药师见欧阳隐一如既往用面瘫外表掩饰住一切心绪,不禁闷笑,随即他又疑惑道,“欧阳兄为何会称呼玄明道长为道爷?我记得当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