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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神话]问道太初第39部分(2 / 2)

江宁王七二人所看到的河流仍然是那河流,却又不是那河流。如此不知多久,总算是透出点点不同来。

却是好大的一片幽暗。

一切似乎是理所当然,却又好似突如其来。

天穹倒转,一切好似变了方向。江宁王七二人放眼望去,红色消失,一片黑漆漆的,看不出本来。

但诡异的,江宁王七二人却能够看到对方的身形。一眉一眼,便连那衣物上的褶皱,亦是清晰。

随着两人步伐的移动,道路亦是清晰起来。恍恍惚惚间有河流流水声、船桨划动声、老者呼吸声入耳。

“两位公子,可要渡河?”

嘶哑低沉的声音与耳边响起,脚下布履中似是有阴寒侵入,沿着足心向上。一点点充斥心头。一盏孤灯突然间于眼前亮起,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全身裹在漆黑的斗笠里的老头。

“这群粗心大意的,娘娘不在,便连那月亮也闹脾气了吗”

敲了敲手中的竹竿,蓦地以之向上斜指。便见幽幽的光芒穿破黑暗,洒落下来。江宁王七二人抬眼望去,只见不知何时那黑漆漆的夜空中已是挂了一轮银色的月亮,散发着莹莹的光芒。

但不管是江宁还是王七都察觉到了不同,这月,与他们平日里所见到的,似乎大不相同。

心下犯起一阵阵诡异的感觉,江宁蓦地向来时的路上望去,只见大红的花朵铺满了路途。妍丽而又妖娆,却也不详。

彼岸花。

花开一千年,叶落一千年。花开叶落,叶落花开,花叶永不相见。

又叫,曼珠沙华。

☆、第67章 冥河摆渡

耳边流水声阵阵,不知何时,却是已然身处一方看不见头尾的河流岸边。只消再往前一步,便是那漆黑的河水。

执了竹竿,带着宽大的斗笠,穿了黑漆漆蓑衣的老者立在船上。他的脚下,是一方破烂的孤舟。

椭圆形,无底,像一个倒翻的龟壳。老者站在那“舟”上,就像隔了一层薄薄的水幕般,立在漆黑的河面之上。

凝神细望,江宁却是深吸了一口冷气,感觉出大不同来。

那看似无有一点杂色,黑得纯粹的河流,又哪是肉眼所见那般安静的蛰伏、流淌?无尽怨魂嘶吼怒号,从那河流中探出半截的身子来,张牙舞爪,面目狰狞,而又痛苦。便是多看上那么几眼,整个人也好似要被拉进去般,沉沦,万劫不复。

“两位公子,可要渡河?”

嘶哑暗沉的声音将思绪拉回现实来,江宁点了点头,却是反问道:

“不知老丈要何船资?”

传闻在忘川黄泉之中,有摆渡人,存在不知几千万载。往来于幽冥冥河之间,引渡怨魂,往生彼岸。

河的那一边是什么?

有人说是归墟,无底之谷,诸天万界的终结;有人说是河流,无边无际无有尽头的河流;有人说是世界,全然不同于诸天万界的另一个世界。

而所谓的摆渡人,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来往于忘川黄泉之中,仿佛无所不在,又好似不存在于任何的地方。

但不管是九幽天的哪一路势力,都不曾干扰过这摆渡人的存在。便好似一个超然而独立旁观者,冷眼看着这芸芸众生,所有的一切。

天下无有白吃的午餐,江宁前世的记忆里那异族神话中的那条河,若想要渡过,是需得支付船资的。

只不知,这陌生世界里的河流,以及这不知名姓的摆渡人,又是如何。

“公子身上有些缘法,小老儿又怎会故意为难,便以公子衣物上沾染的彼岸花汁,抵挡了吧。”

温和一笑,摆渡人以手指了那衣物的下摆,江宁顺着向其望去,便见衣摆间不知不觉里沾了红色的浆汁,妍丽且妖娆。

枯瘦的指尖中似是有漆黑的气流飞射,江宁心下一阵恍惚。便见那下摆间已是恢复如初,再不见任何的浆汁。

“只是这位公子。。。。。。”

转而看向王七,语音微微迟疑,那摆渡人却是忽而笑道:

“如此,两位公子请上船吧。”

心下泛起诡异的感觉,王七瞅了瞅江宁。迷迷糊糊间竟是当先一步进到了那有如倒翻龟壳的无底孤“舟”上。

想象中的掉落河中的情况并未出现,那河流与孤“舟”之间,竟好似间隔了一层薄薄的看不见的“膜”,使两人不至于掉落。

“走嘞!”

便见那摆渡人轻喝一声,掌中竹竿撑过岸边。在河流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活动着,载驶着江宁王七两人流荡在这忘川黄泉的河水上。

大红的曼珠沙华远去,入目的是看不清颜色的漆黑,以及那肉眼所不见的怨魂怒号。一双双手向上延伸着,想要抓住些什么。救赎?抑或是同样罪恶的灵魂。

江宁不知道。

而这河流,看不清头尾,不断的蔓延着。孤“舟”行驶其中,竹竿动作,带来莫名的桨声与水流声,那心绪,仿佛也在那一瞬间安定下来。却是再难激起动荡。

“那,便是奈何桥了。”

枯瘦的指尖指过,黑漆漆的河面透露出昏黄的灯光烛火来,一座破落的桥面自两岸大红的曼珠沙华之间延伸,数之不尽的人群从一边通往向另一边。浑浑噩噩,几如梦游。

缭绕的雾气升腾着,一阵阵迷茫开来。思绪恍若停止,似梦似醒间自己好似也变成了那桥上人,浑浑噩噩前进着。不知今夕何夕,不知何所来,亦不知何所往。

“公子,可要喝碗热汤?”

破旧好似风箱般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江宁蓦地清醒过来。便见那王七不知何时已是混入了奈何桥上众多的行人之中,排着队,好似在等待些什么。而破烂的孤“舟”之上,摆渡人仍是维持着先前的样子,好似一尊静立了不知几千万载的黑漆漆的石像。

孤“舟”仍是行驶着,离那奈何桥的距离已是越来越远。而江宁,仍是在那孤“舟”之上。

眸色越来越冷,指尖不自觉的想要去握住些什么,江宁正欲开口。便见那摆渡人好似知自己所想般,低低的笑出声来:

“那位公子本是肉质凡胎,纵有些缘法,也当有耗尽之时。小老儿此番也是为了那位公子好。况且。。。。。。”

停顿一番,那摆渡人方才继续道:

“奈何桥上的那位娘娘往生已久,小老儿虽是无甚大本事,施点小法术将那王公子记忆洗去了,送回阳世。总得让他奉养父母把那阳世未尽的因果了结了不是。”

王七少慕仙道,独身一人离开家乡,前往崂山求道。而其父母亲人,却也因此气得一病不起。只那定下了婚约尚未过门的妻子不顾流言蜚语,前往照看侍奉着。

修行中人向有斩断尘缘一说,凡修行者,当秉承本心不坠外物。人之生也百年,于世外中人而言,向不过眨眼功夫。而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事,却也非是那么简单。

故而摆渡人此举,虽是唐突,却也未尝没有替王七着想的意思。

如此这般解释了,那摆渡人方才带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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