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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从军的机会也是得来不易——富察家之前可是没人往这方面发展的啊。
“贝勒,昨晚川南下了暴雨,庞家湾的塞口……给冲垮了,而从西南一路运来的军需根本上不来。”
沈惜又是一阵头疼。
富察昌南与这位皇家贝勒共事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也差不多能习惯他的处事风格——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你只别把事情告诉他。要是做不成功,那就是大家都得陪着这位爷,把事情搞定了才能喊停。
果然,当天中午十四贝勒就下令拔营,全军赶往庞家湾。
这个庞家湾原本只是一个盆地里的小水库,只是百年前的一次地动,水库周围的地势大变,而原本挖深的水库底面被周侧的地基给覆盖。每次地动,周边的地层都往水库的中心挪,这么几十年一百年下来,水库越来越浅。
清初西藏与青海动乱,准噶尔部直接开了条近路。而庞家湾水库付出的代价就是开山放水,好好的一个水库地基毁了不说,每每雨雪猛烈,不是山泥倒塌就是暴雪堵路。
“马将军带两队人从山体两侧绕过去,其他的人随我从正面疏通。”
但是事情远远没有这么容易——有一队兵下手没个轻重,夏夜里,暴雨不止,川蜀地区地处盆地本来就与京中相差甚远。
大家都想快点完事儿早点撤人,情有可原。但是领导的话不能不听的,这一队兵也是八旗子弟出身,背着家伙,一条路就挖到底,头也不带回的。
问题就是这么一脑黑得挖下去,就挖出大麻烦来了。
“冯罗,你看清了么?”
那个被叫做冯罗的汉子显然也是愣住了,“我……我大概没有看清。”
“闯祸”的人点点头,咽了口口水,又是一锄头下去——“叮——”这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在雨声中回响起来。
“……”冯罗松开了手里的家伙,“齐老二,你闯祸了……”
“齐老二”显然也是惊呆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冯罗上前蹲下,伸出手在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上摸了一把,但是随后又用手挖了两把狠的:“……齐老二,你或许没有闯祸,回头你记了功,别忘了请兄弟我一顿好的!”
等消息传到康熙那儿去的时候,已经是事情当晚的两天之后了。
川南要塞的两个山头,被准噶尔旧部埋了整整两座山的军需武器。
地动的影响并不是造成庞家湾水库摧毁的原因,而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想要把持住要塞。而“意外之喜”则是发现两侧山体的天然掩护,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只要水库一毁,暴雨和暴雪每每堵塞要塞路口,对掩藏在山体之内的物资却是天然屏障。
不过,大概谁也没想到,就是齐老二神来之笔的一锄头,却让大清捡了个大便宜。
齐老二的父亲与徐元梦是同期,并且齐老二的额娘是徐元梦的族妹——舒穆禄家的闺女也不少,只不过少于皇家通婚罢了。
齐老二还没能回家,但是的确是记了功的。还是康熙上朝的时候当着群臣的面说“要好好赏赐”。
龙椅之下的人则各自有各自的心思。
康熙给十四阿哥派差事,起初大家是不放在心上——小儿子嘛,没有经验,能做些什么。像是连太子当初初涉政事,也只是从旁辅助。
但是等康熙真正开始让十四贝勒参政的时候,形势却大不一样了——如今大阿哥与太子争得水火不容,三阿哥有隔岸观火之意,但何尝不是在等待机会。四阿哥严肃寡言,办差事从来都得的康熙的好评,不能说他是太子一脉,只能说他只听康熙的话。
再往下就是八阿哥胤禩——他人缘好,康熙也看重他。子嗣是硬伤,却依然没有影响皇帝如今对他的看重。
“十四贝勒如今手里可是握着西南兼川蜀的兵权——虽然圣上态度暧昧,但是却是放心将这一块交给了十四贝勒。”明珠的老对头已经不在了,但是八阿哥一脉却开始强势崛起。
胤禔只是笑:“我可是看得明白,皇父未必是属意八弟的。”
明珠摇摇头:“阿哥切莫轻敌,如今只别要把贝勒福晋生出孩子来,若是八贝勒膝下有一两个儿子,哪怕不是嫡子……”他没有在说下去,但是胤禵却都懂了。
第25章 【康雍时代】
康熙选了胤礽当太子,无非也是因为他是嫡子,是元后所生。皇帝看重嫡庶,下面的人自然是跟着皇帝走。
哪怕太子不如他的兄弟们优秀,可是单有嫡子这一层身份,就超过了别人去。
“十四弟如今不过二十二岁,如何得知他将来还能不能蒙受皇恩?”
“你且看看马齐那厮,总有一日,叫他悔得心口难开!”
“你将这封信快马加鞭带回去,如果不能交予四贝勒,那就找机会销毁吧。”
富察昌南“病了”,可十四贝勒爱护下属,日日关照不说,还亲自照顾他。军中的汉子们感动的不行,一个两个都恨不得病上一场。上一次立了“大功”的齐老二齐佳谢伯乐如今也是行走主帐左右,军中都只知道他在上一次庞家湾事件里立了大功。
而他身边的兄弟冯罗因为是“目击者”,待遇只是同等。但是因为冯罗只是汉军旗,家世并不如谢伯乐显赫。
“谢伯乐。”
“属下在!”
沈惜抬眼看了半跪在地上的人,“你来军中多久了?”
齐老二咬着嘴唇想了一会才说:“三年半。”
“你阿玛也是舍得……”沈惜笑道,“我若是将你调到马将军帐下,你可愿意?”
谢伯乐抬起头,看了一眼灯下的人。
比他更小的皇子贝勒,清俊英气,薄唇抿得紧紧的,足够严肃却不过分。他还记得在庞家湾的暴雨夜晚,这位贝勒淋着雨走在最前头,却没有看他一眼。目光落在那门炮壳都没有打开的炮台上。
准确说,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这是一尊大炮,只当是埋得较深的兵器。
“属下愿意!”
“冯罗,这可要你配合演出戏了……”
胤禛回复的信件果然是没有让沈惜意外。
马彦功可不是家世清白的汉家子——壮实的汉军旗男子如冯罗已经是不错的了,身高八尺是没有的,但也是一身肌肉也是挺可观的。
但是比较起年过而立的马彦功,那就是两个画风。
这就跟二十一世纪,走在路上,看见普通的汉族姑娘和少女民族的姑娘一样。那种区别,是很明显的。
当初在川南庞家湾的时候,沈惜有意让马彦功带着自己的两路亲兵,从山体两侧绕过堵塞路段。
等康熙给的暗人递上暗报后,沈惜感叹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种时候,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走一个。
何况,马彦功手里可是撰着了不得的东西。
“可是十四弟的来信?”胤祥饮了一口凉茶,立马就有人给他添满杯子。
胤禛挥手让人退下,“你可知道一个叫富察昌南的人?”
胤祥皱着眉头想了会:“四哥可是想……”
打断胤祥的问话,胤禛抿紧嘴唇,神色并不轻松:“富察府上,可是有两位富察老夫人的。”
已经到了康熙四十八年八月,但是驻川大军并没有被圣上召回的意思。
而富察昌南这大半年里“时常病发急症”,十四贝勒随身带着军医,就是为了给这位“才思敏捷,堪为倚靠”的“协参领”治急症。
想来,这位才学过人的富察参领是极其出色的。
四贝勒如今还未册封,虽然之前有人称他“亲王”,都被一双凝满寒光的楞目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