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板觉得一一提名实在太麻烦了,他想了想,然后道:“松阳先生,松阳的家眷们,有何事?”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其实啊,因为金时老师回来了太高兴了,听说是老板你的功劳啊哈哈哈哈哈。”那个卷发的笨蛋好像是吃了笑药一样:“所以大家准备来打扰一下啊哈哈哈哈。”不过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
桂忽然的站出队列直直的朝贺老板走去,他一把拉过贺老板的衣袖,一边小声的念叨:“回避一下,回避一下。”
贺清竹了然的点点头,冲着其他人以眼神示意,接着随着桂一起走进走廊。
等前面的人觉得走的足够远了后,他停下脚步,回过头轻咳一声:“嗯咳……是这样的,关于上次那个进口中二病的事情,我想现在订购还来得及吗?”
贺老板拿出笔与纸,递上前:“如果你愿意下笔的话,当然来得及。”
桂成功的把自己卖了之后,跟着贺老板回到了店里。
那些人已经解决了椅子不够坐的问题,因为有个不愿意自己显得比较矮的狂霸拽坐在了桌子上,还一个银发的卷毛跟他坐在一起。
带着墨镜的笨蛋正在观察店内摆设的花瓶。
老实入座的人就只有四位,松阳,松阳的小伙伴欧阳,以及刚刚入座的桂与贺老板。
还空出来了多的位置。
“老抠门你还不舍得顶张沙发吗?让客人来了坐桌子和地板都会收到投诉信的啊喂。”银时刚刚被桌子上的另一个人推下地。
贺老板道:“我需要再添加几张床位吗?”
桂激动的转过头:“贺老板的意思是在我收到货之前可以在店里住下吗!”
“你想多了。”贺清竹笑着:“我只不过在讽刺银时。”
银时从地上站起来,挠着头发:“啊,那边那个只会‘啊哈哈哈哈哈’的白痴很有钱,让他摔烂你一个花瓶,你就可以趁机勒索他了。”
‘啪——!’
“啊哈哈哈哈哈……?”头发蓬松的人转过头来:“有人在叫我吗?”
“不愧是出生入死的伙伴,默契度真高。”贺老板半笑半不笑的看着银时:“一会记得留下来粘花瓶。”
银时一手拍的桌子一震:“喂!阿银我只是随口说说,打碎花瓶的可不是我啊喂!”
“我当然知道,不然我就准备让你来装修房子了。”贺老板说过之后扭脸对上另一个人:“欧阳你来也不会只是因为高兴吧?”
“不。”欧阳少恭摇头否定贺老板的话:“我的事情都解决了,很高兴也很清闲。”
一直坐在桌上闭口沉默的男子忽然抬了抬头,目光越过贺老板直走廊的方向。
贺清竹随着他的视线转过头,之间酷拉皮卡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穿戴整齐,不过脸色还是有些浮白。
“喂喂,你家小孩跑出来了。”银发抠着鼻孔,无精打采的与高杉看向同一个方向。
贺老板站起身,将酷拉皮卡牵至此。
“贺奸商你是在牵老奶奶过马路吗?走得这么慢。”
贺清竹扫过银时一眼,他要是走快了酷拉皮卡的脸色铁准会更差。
期间酷拉皮卡一直想将手从贺老板手里抽出来,但对方手劲很大,他只好等贺老板自己松手。
欧阳少恭端着茶碗,视线瞟过酷拉皮卡,挑挑眉梢。
“这不是上次和我们一起被老板家暴的小孩吗啊哈哈哈哈哈……”狂笑的傻子。
与贺老板身着服饰略微有些相似的男子带上很感兴趣的表情:“家暴?”
贺老板摆摆手,让酷拉皮卡坐到空位上去,然后道:“太久未沾酒,上次饮的有些多了,发了酒疯。”
“那可真是想看看。”欧阳少恭打趣着:“贺老板,不如再搬些酒来?”
☆、困兽 四
贺清竹摇头;欧阳少恭也只是提着玩笑而已。
“小哥脸色不好就回去睡觉吧;现在可是大人们的娱乐时间。”银时一边说着;一边朝坂本招手:“快让人送沙发来。”
坂本继续哈笑着;一边摸着身上的口袋:“啊咧?啊哈哈哈哈手机……手机好像掉了啊哈;啊哈哈哈。”
欧阳少恭将茶碗放下;开口道:“不管怎么说;贺老板与我也算是旧识相交,他日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请随时开口。”
银时摇着头:“你就算不说这家伙也不会跟你客气。”
这些人来这里真的是闲着来凑热闹的,喝喝茶;喷喷磕,然后一个一个,成双成对的离开了。
送走最后离开的松阳与欧阳,贺老板转回身,酷拉皮卡正趴在桌子上,在他们闲谈期间就是这个状态了。
好像是睡着了。
贺老板走近后,他却忽然睁开了眼,对上贺老板的视线沉默了会儿,而后声音有些嘶哑的道:“我要亲手干掉旅团那些人,无论要付出什么。”
“哦——?”
“我不能放弃复仇。”
“无论要付出什么吗?”贺老板把玩着手间小小的茶碗:“这是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
他起身走去木柜前,从抽屉中取出一只密封的木盒,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的是完整的四魂之玉,但与其他被直接丢弃在抽屉中的玉不同,这只玉是纯黑的,散发着不祥的暗淡光彩。
“你大概也知道四魂之玉的作用。”贺老板将四魂之玉递到酷拉皮卡面前:“戴在身上会被抢走,你不如试着将它融合在你的念中如何?用上之后如果你还能用自己的脚走出这里的话,我就不阻止你去找那些人完成你的复仇大业。我帮你。”
酷拉皮卡眼神复杂的看着贺老板一眼,他迟疑了片刻,抬起手从盒子里将玉拿起来。
贺老板将木盒放到一边,看着酷拉皮卡因受到玉的感染而不稳定转换色彩的眼睛,没有丝毫要上前插手的意思。
酷拉皮卡放出身体中的气将那墨色的玉包裹在其中,消化是个漫长的过程。
他在消磨着玉污染着自身的念时,又是极其不信任的看向贺老板:“…你不会食言?”
“当然。”贺老板摊手:“但是如果你被那颗玉控制了,就另当别论了。”
金发的少年冷哼一声。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贺老板靠坐在桌边,看着已经完全将玉收入念中的酷拉皮卡:“怎么?抬不起脚了吗?”
对于贺老板的话,酷拉皮卡全当没听见,他全部的心思都用在安抚自己的情绪波动上,至少在走出这里之前,他要把持住自己。
又过了会,他终于眼睛,海蓝色的双眼中看不出什么别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