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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板凑近,俯□,看着酷拉皮卡手指的那一行,笑出一声。
“这是竖着看的,酷拉皮卡指的这一竖是‘清风明月几时还’。”贺老板瞥看了一眼少年的侧脸:“每天呆在这里觉得很无聊吗?过段时间我替你找些你能看得懂的书来。”
酷拉皮卡摇摇头:“偶尔接触一下新的事物也很新奇。”
“说的也是。”贺老板直起身,他还有很多盘盘碟碟没弄过来:“你随便看吧,这里的书也都放了许久无人翻动。”
“嗯。”酷拉皮卡抿着嘴,点点头,记下一个‘清’字,接着继续试着从这其中找出能与那木牌上对的住的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吱呀——’
店内的门被缓缓推开,酷拉皮卡正疑惑着那个银发的天然卷怎么会这么温柔的对门下手,一边抬起头看去,却见进门的人并不是贺老板等的酒客。
虽然也是一个银发的家伙。
“哎呀呀……小生走错门了吗?”眼睛都被过长的发盖住的人阴阳怪气的说着话,一手还甩着过长的袖子挡在面前。
酷拉皮卡放下手里的书,从位置上站起来,他对着进门的人开口道:“贺老板有些事情在忙,稍后就来。”
“嗯嗯?……这样呢。”那个人发出一长串奇怪的笑声,一边朝着酷拉皮卡所在的位置走近:“小生今日也无事,可以等很久呢。”
还有奇怪的自称。
“这位小少爷是做什么的呢?不错啊……看起来真是不错。”说罢又是一长串的笑声。
酷拉皮卡抿了抿嘴,不着痕迹的又往旁边挪了挪。
他觉得跟这个人单独呆在一起真是不怎么好,就连贺老板的到来也都让他有一种得到解放的错觉。
端着装盘好的两盘切成薄片的肉上桌的贺老板,伸手阻隔在酷拉皮卡与不请之客之间,把两只盘子挨着放好。
然后他才直起身,看向一副没有骨头的模样坐在一旁自顾自怪笑的人。
“葬仪人今日总算有闲空到小店一坐了吗?”话是这么说的,语气也温和好听,但贺老板的样子也看不出太多欢迎。
银发的怪人将长袖挡在面前,停止窃窃的笑声:“最近能给小生讲笑话的人都消失了呢…听说带着那家的小少爷出远门了,小生可真是觉得有些无趣。”
“是吗?”贺老板看着他:“葬仪人是想通过那扇门去找乐子吗?……也不是不行呢,就像之前那样的提议,如果葬仪人许了,小店的门随时敞开。”
“哼……错了错了。”那个人摇晃着脑袋,嘴咧着笑:“小生只是想,贺老板为什么可以免疫棺材和死神呢?”
黑色长发的男人挑了挑眉梢,笑了笑道:“葬仪人今日果然挺闲。”
“并非,小生偶尔也想到处走走呢。”说着,他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并摇摇晃晃的朝着门那边走去:“打扰了~…”
贺老板和酷拉皮卡一同目送那个人出了门,随后他收回视线,看着坐在桌边的少年道:“还有很多盘子要端过来,如果还有什么奇怪的人过来,你简单应付着就行,可以离他们远些。”
酷拉皮卡也跟着收回了投放在那扇门上的视线,他点点头,应了一声。
随后贺老板便转过身又走回去了。
反反复复端着切片整齐的菜品上桌,酷拉皮卡看着那些薄肉片还有一些菌类与蔬菜,切的还真是好看。
最后上桌的是最开始就做好的小凉菜,端上桌后瞧着像是被冰过了一下,对比要涮的锅,的确是很清爽可口的菜色。
吃腻了那些东西就可以夹上两筷子消消腻味。
刚刚将碗筷酱料都摆放整齐后,门就被好不温柔的给推开了,好歹这次不是被踹的快要罢工了。
银发的天然卷走进店内,跟在他身边的角色换了,那两个小孩不知道没见,倒是换上个品貌端正的黑长直。
银时刚走进屋内视线就落到坐着桌边的金发少年身上了,他吆喝出一句:“喂……现在这个时间点小孩子该乖乖上床睡…觉去了哦,现在可是大人娱乐的时间。”
贺老板笑着冲着走在银时右方的人点了点头,随后又替酷拉皮卡应承下银时的话:“他中午和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银时只管与我喝酒便是,准备的备菜多,多一两个人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干杯!
☆、陪酒礼物 四
银时一边嚷嚷着麻烦;入座到贺老板斜对面的坐位。
与他一起来的人走近后冲着贺老板点了点头;并一脸正经的模样;礼貌的说话:“打扰了;我在半路遇到银时;因为现在太晚有些担心所以跟过来了。”
“喂喂;假发你不要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编些鬼话;明明是听到可以蹭饭所以跟来了。就算已经是这个年龄了,该要脸的时候还是得把脸留住啊。”银时打眼扫了扫桌子上未下锅的生肉与菜:“哦——还是挺丰盛的嘛!”
“不是假发;是桂!”
贺老板一手托着一小壶没有开封的酒走来,并看向坐在银时旁边的人问道:“桂先生也喝酒吗?”
银时一手拿着筷子;抢在桂开口前与贺老板搭话:“不用了啊,这家伙脑袋不太好,说不定喝一口后就彻底秀逗掉了。是吧?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长发披散着的人正经的反驳着银时所说的话:“我也还是可以喝一点的。”
‘吱呀——’
不知道是谁,这么晚的时间又将店门推开。
桌位旁除了贺老板外的几人齐齐转过头去,未见人进入先听到一连串的笑声。
“啊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走进店里的人在看清楚入座的人之后顿下脚步,笑声也停息了,他挠着脑袋道:“这不是金时和假发吗!啊呀啊呀,好久不见啊哈,啊哈哈哈哈哈……”
……
“喂,我说贺老板,这种傻瓜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啊。”银时手里的筷子举起又放下。
“不是假发,是桂!”吞掉一口涮熟的人,桂唰的扭过头去:“坂本,好久不见。”
“不好意思。”那个人说着走到空位坐下,面上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表现:“我啊,求婚又失败了啊哈哈哈哈哈,所以想出来散步结果迷路了啊哈……”
贺老板低着头从沸腾的锅中捞起一片菌类切片放到酷拉皮卡的碗中,随后抬起头对着还在冲银时与桂两个人笑哈哈的人。
他开口道:“既然是银时的朋友,那也不妨碍坐下一起喝上几杯。”
银发的天然卷看向放在贺老板左手边的那一小杯酒,看上去还不够喝上几口的,虽然摆在面前的杯子也都是小的可以做装饰品了…
“诶嘿?是吗啊哈!?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哈哈哈哈……”
酷拉皮卡垂着头将冒着热气的菌类放到装着酱料的碟子里蘸着一下,其他几个人喝酒也都与他没什么关系。
见人都已经入座,贺老板将酒倒入另一个壶中一些,随后又添了些透明的浆液与水在其中,架到炉子上加热。
他扭头冲着银时等人解释道:“家乡的酒怕是几位喝不惯,这酒热着喝太烈要兑些东西,冷着喝后劲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