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喜欢的人主动献吻,尤其对象是柳生落尘,按理说卡卡西是应该高兴的,更确切地说是狂喜才对。好吧,他如今的确也是在狂喜。
但柳生落尘就是这么一个奇人,她总不能让你如愿以偿,喜悦的背后一定是无以复加的痛苦和悲摧。
就比如说现在。
小小的‘中忍考试临时指挥部’里有四个人,除了凌落尘表情不明地闭上眼睛主动献吻以外,无论是一向淡定的浅井凌还是已经心理很强大的原默竹,甚至是被献吻的卡卡西,全部无一例外变成了一尊随时可能风化的雕像。
卡卡西觉得自己幸福的快哭了。
你说你吻就吻,挑个没人的地方随便你怎么吻都行,你说你为什么要在办公室里当着别人的面吻?
好吧,吻了就算了,你为什么要扯下老子的面罩啊啊啊啊啊啊啊!!!!
“刷”地一声,终于反应过来的两人用最快速度扭过头冲出了办公室,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前辈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凌落尘淡定地放开搂着卡卡西脖子的手,看了一眼被猛拍上的门,无敌的找了张椅子坐下,拿起桌子上的‘亲热天堂’开始看了起来。
卡卡西如今铁青着的脸上还泛着可疑的红晕,远远望去就像是个生了锈又发了霉的铁罐头,如果不是因为长的还对得起大众,难保浅井凌和原默竹不会丢两个爆符再出门。
他浑身僵硬灵魂出窍,半晌都没能从迷茫中摆脱出来。他今天一天遭受的打击实在有点过于巨大,以至于自己锻炼了26年的强大心理都忍不住伏地跪拜柳生落尘。
在被吻和真面目曝光这两个托盘中间,卡卡西本人悲摧地成为一个砝码,而这个砝码在内心争斗了无数回合后,终于放在了‘被吻’上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卡卡西强忍着手抖把自己的面罩重新戴好,随即淡定地抽走凌落尘手中的小H书,开口,“这东西不适合你看。”
“哦。”凌落尘起身,黑色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你有没有什么特殊感觉?”
卡卡西怔了一下,心下一阵庆幸自己提早把面罩戴上了,大男人脸红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恩,很软,很香。”他实话实说。
凌落尘顿时迷茫,“脑子里没有多出些东西?”
“诶?”卡卡西被问得一楞一楞,“啊,要说多出的东西……你其实用的是我买给你的樱桃唇膏吧?”
“……”
凌落尘被自己囧了一把,果然人不能太顺利,找到了朽木白哉找到了迹部景吾,就以为自己可以水到渠成地把第三个哥哥找出来,结果却在这里碰了个钉子。
但是她并不沮丧,可以说,一点都不沮丧。
“啊,唇膏昨天被夕日红抢去了。”凌落尘面无表情地伸手,“还要。”
卡卡西:“……好吧,这次什么口味?”
“恩,秋……”
“没有秋刀鱼!”
“啊,可惜。”凌落尘若无其事,“那就还是樱……”
“谁?!”
“谁?!”
卡卡西和凌落尘两人同时眼神一凛望向窗外,一只乌鸦忽然就从窗台上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下一秒,两人一起破窗而出,向着刚才乌鸦散发出来的微弱的查克拉奔去。然而,追了没多久,乌鸦仿佛凭空消失一般再也感觉不到,两人戒备地在房顶停了下来。
“我去。”凌落尘蓦然开口。卡卡西负责的是考试会场的所有警戒,如果刚才的试探是来自敌人,那么卡卡西现在的任务就是回去加强护卫工作。
没有多加犹豫,卡卡西点头,“我知道了,你小心,有危险记得放信号。”
“恩。”凌落尘应了一声,看着卡卡西三两步朝考试地点奔去。
“通灵术!”凌空向下一摁,一个复杂的印出现在空中,‘啪’地一声,一只通体泛黑的猫出现在凌落尘面前。
“哟,好久不见,落尘丫头。”黑猫张口,低沉的男声在空中响起。
凌落尘淡淡地点了点头,“找人。”
“你应该喊帕克那只狗。”黑猫哼了一声。
飞奔的凌落尘忍不住回头看了它一眼,“你是叫夜一吗?”
“老子叫米奇!”
“改名叫夜一多好。”
“……”
一人一猫在空中兵分两路开始寻找,名叫米奇的黑猫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可以隐藏查克拉,虽然鼻子没有卡卡西那只狗的鼻子灵,但对查克拉的感知却和对方差不多,可以说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绝佳拍档,浅井凌曾经不只一次想把它留在追杀部。
就这样,10分钟后,凌落尘感应到了米奇的召唤,直接瞬步到了它的旁边,成功地找到了刚才的试探者,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不动声色地让米奇回去,凌落尘眯缝了下眼睛,淡定地一手搭着刀悠悠地从树林里走了出去,到了中间空旷的地方。
这是南贺河边,因为是夏季的缘故,流水淙淙,哗啦哗啦好不动听。凌落尘面无表情地盯着10米开外站着的那个人,沉默不语。
又是晓。
她和这个组织还真是有缘。
来人一身黑底红云的长袍,头上戴着有铃铛的斗笠,高高的个子,很瘦,因为斗笠挡着而看不见表情。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互相都不开口,甚至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许久,来人才轻轻抬手,摘下了斗笠。
凌落尘戒备地望着他的动作,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斗笠下,是一张英俊而苍白的脸,没有什么表情,棱角分明的轮廓,眉宇间淡淡的愁绪,望向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长长的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留出两缕搭在耳前,眼睛下方鼻翼两侧深深的法令纹,仿佛在昭示着流逝的岁月以及不堪提及的过去。
他就这样静静地和凌落尘对视着,深邃的黑色瞳孔里仿佛有着无尽的深意。
“听说你回来了,我来证实一下。”少年淡淡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丝丝磁性,“你一点都没变。”
你一点都没变,但我变了。
如刀 。。。
时光容易催人老,凌落尘知道这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人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就在这个南贺河边,凌落尘曾和宇智波鼬单挑过很多次,,也曾在这里翻过脸,在这里看到过止水的尸体。这是属于记忆中的河流,凌落尘很难有这样的矫情。
她不认得眼前人的脸,但是她认得南贺河,认得眼前穿着黑底红云长袍的男子说出的话背后的含义。
真是不幸,仅凭此就让她心底有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装糊涂都不屑。
“我没见过你。”凌落尘淡淡开口,“有人说宇智波鼬也加入了晓,你和他关系好吗?”
“……你还是老样子。”宇智波鼬怔了一下,摇了摇头,眉宇间逃不脱的疲惫。
“啊,你认得我。“凌落尘习惯性地敲手掌,“你好,角都。”
“……我不是角都飞段。”鼬抚额,“柳生落尘,人都在长大,怎么你一点也没成长?”
“我胸大了。”凌落尘淡定地反驳,“这也是发育过程,虽然很缓慢,效果不明显。”
“……”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半晌,凌落尘开口。
“信物呢?”她伸手,“会合信物。”
“你觉得我会随身带着那种东西吗?”对面的男子同样面无表情。
“你真的是宇智波鼬吗?”凌落尘无限怀疑,“证明。”
“……你为什么不好好继续死……”淡定了多年的鼬忽然仿佛回到了过去。
凌落尘固执地沉默不语。
翻了个白眼,宇智波大公子强忍着杀人的冲动飞速地转过身撩起头发,一个小小的团扇出现在衣领上。
凌落尘满意地点了点头。
“既然你没有信物了……我再给你一件吧?”想了想,她忽然说,“其实原本打算佐助考完中忍考试以后送给他的。”
“不用给他,给我吧。”对面人嘴角抽搐,“你为什么对那东西那么执着?”
“你不懂。”凌落尘瞥了他一眼;“这是女人的执着。”
“你执着我知道,女人,没发现。”
“你当然发现不了,我又没在你面前脱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