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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1 / 2)

>她过自已希望、可以发挥所长的生活,我要她快乐,虽然我还我不到该如何让她快乐的方法,可是,我很认真的在想!」

聘风诚恳的告白,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着,过了好一会儿,聘风突然发现那些在挹清园的大小丫鬟们,全从各角落的窗口冒出头来,正两眼发直,红唇微张的瞪着他看。

「哼!就凭你的猪脑袋,即使想了三生三世,也找不出让我快乐的方法!」卸下浓妆的诗诗,在二楼阳台拋下话后,就旋身避入内室。

闻言,聘风例开大嘴朗声大笑,他从目瞪口呆的丫鬟们面前穿梭而过,然后阔步离去。

★☆★☆★☆

褚良光不费吹灰之力通过诗诗所误的三道关卡,证明他对心心的确有情,于是,诗诗只得拱手让出心心,她想,褚良光应该会解决他和心心之间的「一切阻碍」。

待诗诗走后,聘风便急忙向前对良光交代一些要事,然后就尾随丫鬟们往大厅前进。

田府内到处张灯结彩,锣鼓声响彻云霄。

田老爷的笑声一直没间断过,醉醺醺的脸上有着说不尽的得意喜气。

他远远看见诗诗前来,就忙着叫人倒酒要她先干三柸。

诗诗大方的接过酒,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她那爽快率真的作风,让在场的卫道之士颇不以为然,而一些早已习惯她作风的老爷公子,则不在意地举杯跟她对饮。

诗诗的酒量是和她娘──梅凤姑互相对饮而训练出来的,平日她并不常喝酒,只有遇上特殊日子她才会准许自己解禁。

今天是心心的大喜之日,值得庆贺,所以诗诗拚命地向各个亲友长辈敬酒。

聘风瞧她的喝法,简直在灌水,于是兴起要替她挡酒的念头。

「我来帮妳喝!」聘风执起皓腕,一把抢过诗诗的酒杯一饮而尽。

「诗诗,他──」田老爷手执酒壶,视野朦胧的指着聘风,聘风误会他想继续向诗诗灌酒,于是一把夺走他手上的酒壸,脖子一仰,咕噜咕噜将酒饮入肚腹。

「这一小壶汾阳白玉美酒,得用千两银子才可买到,你竟然把它全喝光了?」梅凤姑尖锐的叫声,差点要震破厅堂内所有人的耳膜,要不是田老爷绊住爱妻,肯定她非得向聘风讨个「公道」不可。

「谢老爷赐这壶美酒。」聘风环顾众人,若谁还敢我诗诗拚酒。

「天啊!你居然糟蹋了这么好的美酒,你知不知道你会让造酒的杜翁哭死?」诗诗非但不感激聘风的「挺身相救」,反而还奚落他的不是,她回过头,准备要跟他理论时,却见他径自喃喃自语着。

「一个诗诗……两个诗诗……三个诗诗……好多诗诗……」

聘风突然觉得眼前一睹,然后就「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真会找麻烦!」诗诗低喃抱怨,随即派人将聘风送回所住的厢房。

「诗诗,那位公子是谁?」田老爷赶忙朝即将离去的背影发问。

诗诗停下脚步,似有若无的回以一抹微笑,「他只是个醉客而已。」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追上抬着聘风离去的行伍。

知道聘风只是醉了,并无外伤,诗诗终于放下忐忑担忧之心,她瞧着他那大剌刺的睡姿,忍不住又骂了句。

「你这个有勇无谋的鲁莽大笨蛋!」

「小姐,我觉得凌公子笨得很可爱耶!」棋儿宛如诗诗心海深虚的影子,替她说出她不愿说出口的字句。

「没酒量还敢逞强。」

「小姐,您怎么不想想凌公子是为谁逞强呢?」

此时,聘风彷佛在响应棋儿的问话,他喷着酒气大喊着:「诗诗──诗诗──我的心肝宝贝诗诗──」

「这笨蛋!」诗诗双颊绯红,将拳头塞入聘风胡乱呓语的大嘴中。

棋儿忍住笑意,贴心的把满屋子的人给支开,屋内顿时只剩下诗诗和聘风两人。

诗诗往床畔坐去,就着微暗灯光,打量起眼前这个令她芳心激荡的男子。

那粗爽豪迈的五官,壮硕宽阔的胸怀,让诗诗不禁意乱情迷起来。她依稀记得他的大手会那么沉重的箍紧她的身,让她怎么逃也逃不了,可是现在的她只想牢牢依附在他身上,彷佛唯有如此,那无依的孤单才会消逝。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聘风。」

诗诗一念起聘风的名字,浑身上下就像点着火似的。

她将柔嫩的指尖在他那经历风霜的脸上轻画,每个细微的轻触都有着深深的眷恋。

她顺着他的额,眉心,眼皮,鼻梁一直往下,最后将手停在他的唇上,脑中突然浮现出他那火辣无比的亲吻。

「聘风──」

诗诗笨拙的吸吮着聘风略带酒香的唇瓣。

「嗯……」即使意识不是很清楚,聘风的铁臂依然自动收紧诗诗的柳腰,把她那秾纤合度的身子扎扎实实嵌入他硬挺的怀中。

就这样,过了许久……

「聘风,放开我,我该走了!」

回答她的是沉睡的鼾声。

「聘风,再不放手我就要呵痒啰!」

诗诗的手开始在聘风身上滑动,聘风的身躯果然忍不住扭舞起来,但他仍不想放开诗诗,反而将她反手一带,送至床榻内侧,与他并肩齐头躺平。

「这怎么可以?」

诗诗不断扭动挣扎,但聘风的双手仍旧不肯放开她。

情急之下,她咬了他的唇。

「诗诗……咬我……」聘风睁开朦胧的醉眼,诗诗正与他怒目相对。

「好美的事……梦里有诗诗……」聘风竟以为自己在作梦!

「放开我,我得回房去!」

「回房……好……回房……」聘风讲着醉言醉语,不一会儿又昏沉地阖上眼帘。

「喂!要睡可以,你得放开我呀!」

「乖……别闹啦……喜欢你……自讨苦吃……」

「你在说什么?什么自讨苦吃?喂!起来,把话说清楚!」诗诗想聘风或许会酒后吐真言,于是便耐心地守着他回话。

「自讨苦吃……烦啊……」他又开始嚷语。

「烦什么?」她急忙追根究柢。

「诗诗是千金小姐……」

「你怕自己配不上她?」

「怕她吃苦……怕她不吃苦……」

诗诗用她聪明的脑袋想了想,才明白聘风心里在想什么。

他怕她跟着他受苦,可是却又不愿看见她不属于他!

「如果诗诗是一般姑娘就好啦!」

聘风突然睁开双眼,清楚的道出这句话。

诗诗原以为他已清醒过来,没想到,这只是他的醉相之一,诗诗吐口气,抿着唇又问:「为什么诗诗是一般姑娘就好?」

「那就可以尽情抱她、亲她,叫她生小孩,啥都可以不必顾虑了!」

「是这样啊!」诗诗才刚说完,耳际就传来一阵如雷鼾声,他……居然又昏睡过去了!

「喂,醒醒啊!快醒醒啊!天啊!怎么又睡死了!」

诗诗听着聘风如雷般的打呼声,觉得浑身燥热起来。

她脑中一片空白,心坎上浮现一团又刺又麻的感觉。

他有顾忌,难道她会没有?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云英末嫁的大姑娘,难道,就因为他喜欢自己,她就该奉献出她的清白?

可是只要想到他的笨,他的自以为是,及他一心一意保护她的冲动,她的心,就涨满难以言喻的柔情。

诗诗想着想着,就进入似睡似梦的状态,她觉得自己就像晕船似的摆荡着着……

月入三更,被已深沉,忙碌善后的下人们,正打着呵欠收工。

心心的小楼,红烛彻夜狂烧,而与她闺房相对的挹清园,却有一盏为未归主人高挂起的灯笼。

巡夜人所发出的梆子声,让诗诗由幻境中惊醒。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赫然发现自己竟睡在聘风的身上,顿时惊得从他身上跳开。

她慌慌张张爬过他小山似的身躯,却发现自己的衣衫下摆给他庞大的身躯压在底下。

她尴尬的爬在他上头,姿势暧昧得令她哭笑不得。

「诗诗?」此时,她耳边响起聘风粗嘎的嗓音。

聘风见她褪去外衫,仅着薄薄的内衣,感到十分诧异。

「啊……嗨!」除了打招呼,诗诗想不出该怎么办。

「真好,妳到我梦里来了。」聘风喃喃说着。

原来,他当这是一场梦啊!好吧!既然如此,就让他错到底好了。

「是啊!来瞧瞧你好不好,现在该走了!」

突然,聘风的大手揽住诗诗曲线毕露的腰身,他霸道的宣告:「既然在我梦里,就该由我当主人,妳该听我的!」

「哼!就算在你的梦里,我还是主人!」不管身处何地,诗诗的傲气依旧不容抹灭。

「那,由妳来使唤我,我来服务妳──」

收紧的大手,告诉诗诗一个事实 即使在他梦中,他依然对她充满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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