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笔后,嘴里唸叨咒语,招手示意黎皙起身,打火机点燃方才的符咒,全方位的挥动纸张,燃火后的灰烬飘落在双肩。
驀地,心悸呕心感涌上,燥热的黎皙用手搧风,直到双眼的视线颠倒,他整个人无力的向后瘫软。好在男人出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才让黎皙免于和地板亲吻的窘态。
「他是怎么了?」再度瞧见好友倒下,孟然神情紧张的问道。
「体虚。」简单两字显然没办法解答孟然紧皱的眉头,他焦急的坐在黎皙身旁。黎皙无事却大汗淋漓的模样映入眼帘,他不断搜寻相关解决办法,网页因山中讯号差而迟迟未跳出,身旁的人却缓缓睁开眼。
彷彿睡了觉般的精神抖擞,仅十馀分的昏厥时间竟使黎皙有焕然一新的感觉,他望着毫无变化的身子,说不上改变什么,体内却有股暖流畅通全身。
「好玄......」他不可置信的说。
「身体感觉如何?」解决善男信女的困惑后,男人双眼紧闭,紧靠在木质椅上,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神明走了,解下红布条的男人朝黎皙走来,流淌耳边的是他厚实的声线,他温柔的问道。
「好多了,感觉比之前轻盈,可能之前有很多人坐在上面。」活动筋骨,捶着肩膀的黎皙打趣的说。
「你不要乱说话。」面对无神论者的黎皙,孟然从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的提醒,然而男人笑而不答。
「不是吧?真的有人?」
「一个两个还是一大群?」黎皙佯装神态紧张的拨着双肩,男人只说了句:「天机不可洩露。」
「谢谢大哥。」收下绕过香火的平安符,两人一口同声说道。他们投递富含心意的香油钱后,被欧巴桑拉去聊天,不擅长表现的黎皙则点头假笑敷衍。
「他恐怕还有未知的要处理.....」望向坐在桌边和妇女们聊天的两人,男人意味深长的说。
过了十馀分,孟然藉口赶车逃离三姑六婆,距离下一班公车到来还有半小时,他无聊的开啟话题。
「你不好奇我怎么知道那里吗?」
摇头,显然黎皙不感兴趣,他眼里的孟然就是个十足的怪咖,人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是上谈宇宙奥秘下探人类哲学,什么都喜欢参一脚。
「我啊!是有一次做错车迷路到这里......」不管他的答覆,孟然滔滔不绝的阐述那日的场景。
这人如果比喻成动物大概是无所畏惧的大狗吧?脑中盘旋着孟然汪汪叫的画面,他忍俊不禁的笑道。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有啊!」他心虚的回答。
「那你等会想吃什么?猪脚麵线还是瓮仔鸡?」搭乘回市区的公车,孟然用指尖戳着恍神中的他,却反被黎皙吐槽。「就麵线吧!为你以后出狱做练习。」
「你转行当火药库?」他不满的竖起中指问候黎皙全家,打闹声伴随公车里播放的轻音乐,两人一路吵到目的地,孟然的语句一拳击倒毫无防备的黎皙。
「记得准时交稿哦!」闔上门,他的催稿声宛若回盪耳边,那他昨日累个半死的意义是什么?抓着发酸的小腿及足跟,黎皙奔向沙发温暖的怀抱,全然没注意放在包里的手机频频震动。
「你有十九通未接来电。」手机屏幕亮起,讯息贴心提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