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灵枢智慧,构作百种符光阵影,符走篆路行绕天下!仙鹤仙鹤,阵凝汝身,符聚汝翅,四气朗清,金光赫赫,位震九幽,天外魔道,鬼魅妖精,视吾威者,双目崩裂,碎作微星尘土,敕令!”
只见所有化身一面攻击,一面迅速地念动起一串咒语来,随着这道咒语完成,连天空的乌云似乎都被清散了几分。
“你这般抵抗,也别怪我不留情面,只是能让我连用两道玄符,这条命也算是值了!”
其中一人如此说道,手中捏了一道手印。
啪啪啪啪!
只见面前每个穆连城都捏了一道不同手印,其中一人手中托着白瓷碗,碗中已星光满溢。
碗上浮现一座法阵,引得白光冲天而起,将整条街道都照得通明,玄符匣更是大开,咒符如泉涌般飞出,黏在这道白光之上。
转瞬之间,一只由咒符构成的仙鹤就这般出现在了屠秋面前!
仙鹤一出,便有头顶乌云散去,小鬼逃窜,这股天地皆清的浩然正气,让屠秋身上的煞气一阵动荡,转瞬便被压了下去。
十数个穆连城跳到仙鹤背上,伸手一指,这鹤眼睛顿然开明,左翅一挥,便有数十道厉风化作的利刃随之而出,将屠秋身边炸起一团砖土。
“我这五厉丹朱鹤已成了这风厉一相,在这厉风之中,你也只有被切成肉片!速速服输投降了吧!”
屠秋却不惧怕,哈哈一笑,说道:“正是这般,才有这蛹孕修士真正实力,才有这般让我临死之心!”
见到这人如此执迷不悟,穆连城摇了摇头,其中一个挥了挥手,说道:“这般犹豫作甚,事到如今,你还当他是善徒不成!”
“你不下手,我来!”
当下便有一人捏起手印,仙鹤再次扇动双翅,铺天盖地的风刃便从头压下!
呼!
屠秋施展步云登天躲过这些厉风,然而接连踏出两步,魄力徒然空荡,以他的修为,像这般距离也只能踏出这两步而已。
另一个穆连城再捏了一道手印,脚下仙鹤深深吸了一口气,震痛耳膜的鹤鸣撕空而起,一道旋风从其口中吐出!
就在穆连城闭上眼睛,再摇了摇头时,身边一位化身却是惊疑地哼了出来。
“不可能,这旋风就是寻常刀剑都能给卷弯了!他又怎能如此接下!”
“是不是打偏了!”
“我怎么可能打偏,要不你试试!”
他睁开眼,却看到屠秋虽然冥甲破损,却手持窄剑将那旋风生生接下,缓缓吐出一口气。
“你这是作甚?他不死,你却是有些心安了?”一位化身冷喝一声,再次捏起手印,脚下的仙鹤却身子一摇,这些化身并无防备,互相扶持着险些跌倒。
“糟糕!这人使了什么诡计!”
其中一个化身看到真身双眼迷离,连忙扶住其双肩,摇了两下,问道:“他怎么了!”
孟歌谣。
屠秋在这些人对话之际便逮到了穆连城真身所在,这仙鹤虽是以玄符而生,却是以法阵支持,没有真身的法力,这仙鹤也一时没法攻击。
孟歌谣流入穆连城的心智之中,如同一道剧毒,毒性发作之时,虽然只会让精神麻痹,然而毒入几分,便有几分记忆被腐蚀殆尽。
两人一天一地,无声地对峙了起来。
这蛹孕修为的修士,屠秋自知以自己谛听灵识还无法将其制住。
他每次用出孟歌谣,正是找准了对方松懈时机,便将孟歌谣停住,再趁机取胜。
就是如今打的算盘也是这般,他将所有灵识催动,心境中的魂魄小人卖力吟唱,却也拖下来许多时间。
那几个化身大急,在穆连城耳边叫嚷,不知是哪个突然伸出手,给了他两巴掌,这人才猛地一震,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明明没有见到他出手袭来,也无一丝法力煞气,我却仿佛听到一震飘渺歌谣,险些就这般睡去,古怪古怪。”他一醒来,便看到数个自己在自己面前露出笑脸,刚一点头,面前几个化身突然变成了一团火光。
钧天裂心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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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符匣相赠
这鬼爪只是在一息之间,便已将五个咒符化身钻传了胸膛。
其中一位化身见不妙,连忙驱使五厉丹朱鹤舞翅后退一番,还是没有来得及,被鬼爪一抓而下,摔到地上化作一团火光。
穆连城见到这般,也再不留手,念动一串咒语,掷出两张咒符,便有一座石门从地钻出,挡在两人之间。
“这等石门之术,也是好拿来使的?”阎火哈哈一声,早听崩响,鬼爪一掌拍去,将这石门拍了个粉碎。
石门碎裂之时,那仙鹤上的几个化身早已捏起手印,仙鹤双翅大展,厉风之中夹杂了诸多咒符,将那鬼爪都吹得退了一退。
屠秋不知这些咒符有何作用,他早已见识过了这些奇妙的法术,也不自持过大一番硬拼,而是让鬼爪缩小钻了过去。
看到那爪子不沾咒符,余下的化身都显慌张,各自捏动手印,仙鹤猛地拍了拍翅膀,也不知如何是好。
“笨蛋,是捏庞的手印!”
“什么!没看到这爪子都来了,该捏秀风的手印!”
这些化身争吵两句,突然住嘴,全都愣愣地看着那如房屋大小的鬼爪一拍而下。
噌!
鬼爪一把便将这仙鹤捏在了手中,用力一攥,隐约传来了那些化身的惨叫之声。
“这些破纸,都给我消失!”
屠秋一指,鹤鸣与惨叫戛然而止,大手之中如同炸起了一阵无比剧烈的风暴,每个手指都抖动不已。
从指间透出的厉风将整个街道席卷,一时间比那鬼怪来临还要恐怖。
一旁的周天客栈中,早有人被惊醒,如今全都爬在床下,听着窗户和门都被吹烂的声音,更是吓得头也不敢抬起来,口中不断念念有词。
等着风声一停,屠秋咦了一声,并未感觉到大手之中传来捏到实物的感觉,知道穆连城又逃了身形,动了动鼻子,闻到了一阵血腥之气。
穆连城捂着手臂,两条腿都已受伤,动作缓慢,连用咒符越过了五条街,也觉得有些吃不消,正朝镇外跑去。
“穆兄!”
听到这声叫喊,他再使出一张咒符,移形到一处房屋之后,摸了摸玄符匣,却是眉头一皱。
他与屠秋交手之初,便知他的煞气虽然狠辣,但是与自己修为相比还差一截,况且灵枢堂对敌,咒符法阵要比其他法术高明不少,还以为能够轻易对付,没想到最后自己的咒符用了七七八八,还落得个惨败的下场。
灵枢堂弟子,很少碰上争斗,大多时候遇到的都是两个咒符便能收服的小妖怪,何况这几年魔道安分,更是很少能遇到敌手,就是这对敌的手法也生疏了不少。
细想起来,自己刚才确是有许多破绽没有抓住,更是没有痛下杀手,否则鹿死谁手还说不准。
“穆兄,何必跑的那么急?”
他正暗自后悔,一转头,屠秋早不知什么时候等在他身后了。
“今日落败,实属你的侥幸,不过你取了我的性命,自有我的本命咒符飞回门派相报,不出一时,便有我灵枢弟子赶来,屠兄,等会你可要跑的快些了!”
阎火看到面前这人落魄模样,顿时大笑了起来:“哈哈!来一个我仙官则会杀一个,来两个,便杀两个,你这灵枢堂弟子,死在我仙官手上,也不算妄曲了你这一生修行!”
看阎火的嚣张气焰,穆连城咬牙切齿地问道:“仙官?你到底是何人?这团鬼火又是什么?”
“什么鬼火?我同那种阴火区别可大了!”
屠秋敲了敲葬仙官令牌,让阎火住嘴。
“你这小火,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他了?”
“什么!”阎火张大口眼,嘴巴抽动几下,说道,“仙官,你不是又发了什么菩萨心肠吧?这人必须要杀!非杀不可!你难道就不知这个道理!”
“我确实不知这个道理。”屠秋冷笑两声,将窄剑塞入符器囊中,说道,“穆兄,我知你心中疑惑,这里虽然没有好茶好景,然而也不失是个交谈的好地方。”
屠秋便把自己身为葬仙官,如何碰上幽鬼宗大劫的事情粗略的讲了一遍,中间多次去拍葬仙官令牌,止住阎火不断叫喊,才断断续续地将事情讲明了。
虽然他与这穆连城相识不久,然而穆连城的那份率直,却让他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虽然之前是不明他的底细,这也是第一个将他认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