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岂不是乱套了吗?有鬼,不就有仙了?
陈博逸并不在乎此时徐驰的表现,他喝了一口咖啡,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老爹,缓缓的说道:“那是我退役前的第二十七天,那天我跟赌猴请病假溜出去喝酒……”
……
那一天,X城的天气有些冷的可怕。但是对于陈博逸跟杜辰(赌猴)这个精壮的老兵来说,这点寒冷算不上什么。再说了,他们出来前可把军大衣给带上了,怎么也不可能冻着自己。
他们俩人喝到半夜,估摸着差不多点了才回去。
离开酒店之前,陈博逸还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三十六分。
两人叫了辆车,也没有打算回营里头,所以就去了一家酒店。
那会,杜辰还没有完全醉,头脑是清醒的,就是走路有点晃。陈博逸也是一样,迷迷糊糊的就说了一个地址。
“你们真的要去那里?”司机听到地址之后似乎有点不相信,又问了一句。
“不去那能去哪,难不成让我们睡你们家?”杜辰不满的瞪了一眼司机,可能是在军中习惯了跟别人这般说话,一时也没有改过。
“杜班长,别生气,别生气,咱一会接着喝。”说着,把那要站起身的杜辰强按了下去,又转过头笑着对司机说道:“开车,开车,别生气,他喝多了。”
司机摸了摸光头,嘀咕了一句:“你们都喝多了,大半夜的往那跑。”
杜辰跟陈博逸在车上讨论了好一阵子,商量着一会要怎么怎么喝,明天要把谁谁拉出来。要么,就是说起军中的一些丑事,重复了好几遍,自己一点都没有发觉,就好像对方从来没有听过一样。
司机拉过太多这样的人,喝了酒满山的跑火车,什么话都能从他们的嘴里蹦出来。所以,也没有怎么在意,放起了音乐。
也就在这时,杜辰突然说道:“不对啊,我感觉有事发生。”
陈博逸一愣,刚才杜辰还说的高高兴兴的,怎么说变就变?
不过作为军人,反应往往都很迅速的。陈博逸观察了一下司机,发现并没有什么。
“你看,我们在郊区!”杜辰酒似乎醒了几分,借着车灯指着外面说道。
“是郊外没错。”陈博逸打个激灵,心想:难不成遇到打劫的了?
“师傅,你这是想干嘛,怎么把我们两往郊外拉?”杜辰冷着声,显然是跟陈博逸想一块去了。
“这不是你们的说,红山刑场吗?”司机也大为恼火,车子一熄,停着不走了。
这两小子,不会是假借醉酒,然后把我骗到郊外谋财害命吧?
“什么红山刑场,是红山星场。我呸,难怪我怎么觉得这么阴呢!”杜辰狠狠的淬了口痰,眼睛往车窗外瞟了一眼。
“啥,红光星场?”司机也懵了,这红光星场他倒听说过,是挺有名的一娱乐城。怪了,当时听上去明明是红光刑场啊。
“快走啊,还愣着干啥?”陈博逸也明白过来了,可能是司机搞错地方了,或者是他们喝多了吐字不清了。
“咔,咔,咔!”
发动机似乎有些毛病,响几下就熄火了。
“别动,你们都别动,外头有东西!”杜辰脸色一变,立马制上了司机想要下车的举动。
陈博逸也是头一回看到杜辰这样的表情,不由的问道:“兄弟,怎么了?这外头黑漆漆的,哪有什么东西?”
杜辰并没有回答陈博逸,而是伸出自己的手臂,然后将手指放入嘴里一咬。
陈博逸看着杜辰用冒着血的指间在手臂上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然后又拿过自己的手,在自己手心画了一个。
杜辰似乎不过瘾,又叫那司机同样伸出手来,也在他手中画了一个。
画完这些,杜辰开口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是现在不是问的时候。你们要记住,不论今天晚上看到什么,你们都要忘记,不然以后的日子怕是没有那么好过了,嘿嘿!”
“兄弟,你这什么意思啊?”陈博逸指了指杜辰画在手心的图案,十分疑惑的问道。他之前就感觉怪怪的,杜辰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嘘,你们记住别把手上的符给抹了,更别下车!”说着,杜辰就开门下了车,并且站在车外又画了一阵,似乎在画同样的图案。
陈博逸还想开门下车,就听到杜辰喝道:“陈博逸,给我老实在呆车里,这是命令!”
听到命令二字,陈博逸本能的敬了个礼,轰然答道:“是!”
是什么事,让杜辰这么慎重呢?
陈博逸还没有来得急问,就听到杜辰用一种极大声音喝道:“尔等本是应死之人,为何还要在此地聚集,快快散去,不然本尊定斩你们。”
尔等,本尊?
这些古语,怎么从杜辰嘴里冒出来了?
陈博逸一时没敢下车,因为杜辰刚才下了命令。军人,服从军令无可厚非,也是天职。所以,陈博逸才没有下车,而是在车里观察外面的情况。只是,杜辰变得有些奇怪,让陈博逸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他发酒疯了?;
第一卷懵懂运 第4章 人不言鬼
“接下来呢?”徐驰的好奇完全被陈博逸给钓起来了,听他这么说,兴许那时他们真的遇到鬼了。血符,显然是对付鬼的利器。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
“别急啊兄弟,我人又不会跑了。现在也该吃饭的点了,我让人送两份过来。”陈博逸笑了笑,似乎很享受此时徐驰脸上的表情。
“省了吧你,多半又编了。我出去下。”说着,徐驰起身就出去了。
因为,徐驰收到了一条短信,是他二伯发来的。
小驰,你现在在医院了吧,到天台来,一个人。
阳台上,一个穿着布衫的中年人,正在阳台看风景。
这个中年人身材高大,看上去却很瘦,只有一副骨架一般。肤色略黑,留着一些长须,身上有一股与现代人格格不入的气息。
这个人,便是徐驰的二伯徐明龙。
“小驰,你来了。”徐明龙眯了眯眼,似乎不习惯夕阳最后刺眼的光芒。
徐驰点了点头,走到徐明龙旁边。
下午的时候,自己的三伯答应陈家,就是徐明龙说了些什么。对于电话里的内容,徐驰很是好奇。
“刚才我路过那间病房了,算他命好呐,不然也撑不到现在。”徐明龙捋了捋须,像是古时的老先生一般。
“那房间有什么问题吗?”徐驰不知道自己的二伯为什么开口就跟自己说这个,他既然到了病房门口,为什么又不直接叫自己,却让自己上天台来。
“房间的位置,坐北朝南,阳气足,又合他八字。若换一边,又正对着太平间,早死翘了。”徐明龙看了一徐驰一眼,笑了笑,指头夹着须尾处。
“哦!”徐驰虽然听的明白,但却不懂这其中的关联。
“你不想听听我下午在电话里说的是什么吗?一年没见,你这性子倒是稳了些。”徐明龙的印像之中,徐驰是那种心里有什么问题就会立马追问的。可现在呢,他脸上露出很想知道的表情,却不开口。
“嘿嘿,二伯不是常跟我说,性子稳,事方成。再说,好奇害死猫不是。”徐驰掏出烟,给徐明龙点上。
“你啊,算了。还是实话跟你说吧,你这小子阳气重,震的住那东西。还有,那半碗面,给你带了些好处,所以才让你来。七天后他们作风水阵,少不了你出力的时候。”徐明龙好像在回忆什么事情,任由烟在空中燃着,眼睛盯着徐驰眨都没眨。
“什么半碗面?”徐驰疑惑的看了一眼徐明龙,想知道自己的二伯说的半碗面到底是什么。他从小就不喜欢吃面,何时吃过什么半碗面。
“咳,咳,那是你小时候的事,可能是你忘了。”徐明龙目光徐驰身上移了回来,接着说道:“这五张符你拿着放在身上,这张挂脖子,这四张放在两边口袋,各两个。”
徐驰原本还想拒绝,可是看到徐明龙脸上的表情,只好幸幸的接下,把那张用红线系好的纸符挂到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