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了。」
「这样就要走了?」
「不然你还有事吗?」
他想了想,然后相当失落的摇摇头:「没有,那你没有吗?」
我想了想,然后灵光一闪的点点头:「喔,有。」
回餐厅裡,清膀胱,回家。
在海边漫步了一个小时,一直听着海浪的声音最后又乾脆的摔进海裡,真得让我想尿尿,没办法。
这场闹剧好像因为我的关係,结束的真是草草了事又无关紧要的样子。
所以为什麽是戴毅杰?
我该怎麽办?我真的不能想像我跟他走在路上恩恩爱爱、小情侣牵着手、亲个嘴、拍张照,之类的举动,我完全无法想像,而且他满嘴烟味,个性又霸道跋扈,我这麽需要自由的人不可能会每天一早摆个笑脸迎人的鸟脸,然后温柔的摇着戴毅杰说"亲爱的,起床囉,你要吃什麽我帮你买,烧饼吗?还要买一包菸吗?好,要等我回来喔!"
不可能!我不可能为了他一个大男人给他装成一个他妈的温柔閒淑的小男人在床边伺候他!不可能!
我怎麽想的好像已经要结婚似的。。。。。。看来我被恺翔荼毒的太严重了。。。。。。
重点谁能帮帮我!?
我不想找叶嬣,她知道一定乐的要死的消遣我,一定会说"哈我就说吧,我的野蛮男友开拍囉~"
而林柏翰一定又会在那边,我说你呀小轩轩~然后噼哩啪啦的讲一堆没重点的话。
天哪,我这才发现我能谈心的交友圈好像也只有他们俩个耶!?欧阳好像又不是很想鸟我,而博祈现在是唯一最后一块淨土了,不知道我喜欢男生的淨土,所以绝对不可以去找他谈这种鸟事,因为我不希望他最后落得欧阳那种态度。
我担心的是他知道这件事后,可能就看不到他那纯真的笑容,担心他所摆出的笑容变得只是应付,而不是打从心底,也许裡面藏着什麽排斥的心情是不想让我知道的。
洗完澡后,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走到客厅,我"哇!"了一声,因为叶废鬼又无缘无故出现在我家了,她一派轻鬆的坐在我客厅的椅子上看着电视。
「这次又是什麽?门没锁?」我慌张的紧抓着浴巾。
「你有锁,但是你钥匙插在门外面,我帮你拿下来了,」她说完指了指桌上的钥匙,然后伤脑筋的说:「还有你是蛞蝓吗?外面你走过的地方都是水渍。」
我无辜的摇摇手:「我被人推进海裡。」
「啊唷?」她双眼突然睁大了一点,似乎听到了她有兴趣的事情:「被什麽东西推倒海裡啊?」
「人啊,还有什麽东西,」慌张的我赶紧撇过头,迎上叶嬣的双眼就感觉是被恶狼盯上的肉块:「妳怎麽会在这裡?工读小妹呢?」
「作五休一啊,你忘啦?」
好险,转开话题了,她没有多疑。
「还没。」我说。
她还是盯着我,我尴尬的拿毛巾继续擦着头髮,突然叶嬣的手机哔哔两声,她索性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皱眉。
「怎
麽了?」
「你猜怎麽着?工读小妹说,她今天无缘无故又被叫去调班,后来才知道她去代的那个员工好像是去玩水,回来的时候整个湿的像被冲进马桶裡被救起来的,还被他们老闆骂。」
心虚的我装傻的歪着头:「工读小妹换餐厅工作啦?经济真不景气。」
「所以戴毅杰也换工作囉?因为那个那个湿得像是从马桶裡打捞起来的员工就是戴毅杰,而且这裡有靠海的餐厅就只有戴毅杰他老哥开的那一间,不然哪裡还有海边让你们摔是吧?刘先生。」
呵呵,叶嬣应该是:观察力很变态、料事如神、人通广大的妖怪,他妈的谁会料到是工读小妹被叫去调班!?而且竟然还为了这点小事跟她阿娜达报备。
「所以你被戴毅杰推进海裡喔?哟~打的真火热耶,比"我的野蛮女友"还呛。」
「干、闭嘴。」
「偏不,告诉我发生什麽事了。」
「真的见鬼了,妳真的一向料事如神。」
「谢谢你的夸奖这我承认,但此话怎麽说?」
此话就这麽说了,于是我就把戴毅杰把我扑进大海狗吃屎的来由,全说了一遍,当然免不了叶嬣的一阵大笑跟该死的嘲讽。
「别笑的像个大老妈似的,酷一点行不行。」我好心的劝着她。
「囉嗦,」她总算回过神来,总算正经一点的她,却说出我不想听的话:「就像我说的,你就跟他交往不就欢喜大结局了?」
「为什麽!?我不能接受啊。」
「你想想,从你有恋爱经验以来都是喜欢老师吧?何不对戴毅杰好一点,然后改掉恋老师癖。」
「到底是谁发明恋老师癖这名词的?」
「谁知道,有恋老师癖的人吧。」
惨叫,恢复理智:「理由很正当,但是,要是到头来是一场空呢?」
「就当作是一个恋爱的经验也好,你自己想想啦,给别人一次机会也不错,人家从高中就喜欢你了,能这麽专情也不简单。」
「妳讲话怎麽这麽老成啊?没有恶意,但是真的很像历经沧桑的老女人。」
「总比你在这裡装年轻好啊,刘小哥。」
幸好她这次不是说小处男,不然我会很乾脆的把浴巾抽掉露给她看个通体舒畅、神采飞扬。
「妳呢?如果是妳妳就这麽乾脆的就答应了?」
「呃,大概吧,如果没什麽不符合伦理道德的,喜欢的就追求啊,反正我看好你们两个会在一起。」
「那如果我说不会呢?」
「打赌啊,帮我介绍女朋友,对街那个卖花的女店员好像不错哦,就赌她吧。」
「女店员?工读小妹呢?」
「喔,女店员跟工读小妹我都喜欢。」
「不,谁说那个,工读小妹就摆着生蚂蚁喔?」
「多多益善又没差。」
真的是欧阳上身这叶废鬼,说到欧阳,我一直蛮担心的,不由得把他拿出来问。
「还有,妳那天是跟林柏翰他们说了什麽?」
「没啊,我说薛老师跟刘晨轩除了上床以外,其他该做的都做了,简单明瞭。」
「简单明瞭个鬼,欧阳他最近都不太甩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
「那个原住民自己也是Bi吧,哪会因为这种事情不甩你。」
「也许不是因为我喜欢男生,也许是因为对象是恺翔,知道我有这种对象很吃不消吧。」
「谁知道呢,反正打通电话过去问候问候,最后就皆大欢喜国泰民安三阳开泰花开富贵世界和平。」
「那戴毅杰呢?」
「听我的准没错,就跟他交往试试看,最后就皆大欢喜国泰民安三阳开泰花开富贵世界和平。」
这该死的叶废嬣,纯粹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
「喔对了,记得喔,对街卖花的女店员,这样我就皆大欢喜国泰民安三阳开泰花开富贵世界和平。」
「妳再给我皆大欢喜国泰民安三阳开泰花开富贵世界和平,我就抽掉浴巾盖在妳头上打妳!」
「唉哟~怕死囉~掰呀小处男~」
说完她就走了。
那晚,靠着床头,我仍然没打电话去给欧阳,也没打算打给戴毅杰。
顺其自然。
(要当刘晨轩真的很不简单。)
第十章
一大早的,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