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悲的是我连想发泄悲愤的心情的FU都没有是怎样,哭不出来就是哭不出来。
此刻我才真的体会到。。。。。。
只要还有眼泪就是幸福的。
只要有眼泪就是幸福的。
要有眼泪就是幸福的。
有眼泪就是幸福的。
眼泪就是幸福的。
眼泪是幸福的。
泪是幸福的。
是幸福的。
幸福的。
幸福。
的。
当我已经恢复了一点理智时,我已经回到自己那五十坪不大的小公寓了,而且精神涣散的坐在电脑前,耳朵戴着耳机,电脑萤幕显示着YOUTUBE的页面,搜寻列是我输入的Sidewalks,我现在只想听着这首歌,让这首歌的旋律硬生生的冲洗我脑袋里每根神经,也期许这样或许可以崩溃大哭一场。
利用不断倒退噜的拍摄手法,除了有一小段主唱像个变态一样站在床边用诡异的眼神看着男女主角上床求欢的片段让我感到好笑之外,其他片段看起来实在没什麽感想。
但是我看完之后,总感觉这样的剧情就像是在讽刺我一样,无论那个第三者再怎麽爱男主角,只要男主角的女朋友一通告知要回家的电话,她终究得默默离开,而最终拥有在男主角怀抱里占有安身之地的依旧是他的女朋友。
因为我们终究是第三者。
此刻我感觉自己好似一个受满了委屈、但是又哭不出来的爱情魁儡,连哭泣都做不到,谁能告诉我为什麽,我不是已经够可悲了吗?
好难受,谢谢你啊薛恺翔,谢谢你大老远出国带回来的这份大礼,难受,他妈的难受。
「什麽啊?原来窝在电脑前看A片,还以为你自杀了。」突然一只手十分粗鲁的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我回头一看,是叶嬣。
「干啥啊?现在什麽状况借问一下,擅闯民宅?」我皱眉。
「擅闯民宅咧,你这废鬼在怎麽懒也麻烦把大门关好吧?在门外叫了半天都没人回应我就近来看看你还活着没有而已啊,谁知道你是不是被强盗打劫兼□,在床上被插的鬼哭神号那种□。」
「对不起,我没听到,我戴着耳机。」我耸了耸肩简短回应道,把耳机拔了下来。
「所以是窝在房间看这怪影片,好像是A片啊?」
叶嬣一脸好奇的盯着萤光幕,然后一边把我的耳机抢走拿去戴。
「MV啦,你老子我对A片没兴趣不好意思。」实话实说。
「我知道啊,你只是个爱看男人插男人的建国百年小处男。」
「你头盖骨太闲啊?」我不太爽的说道。
她没理会我的牢骚,只是戴着耳机静静的看完整支MV,我也索性的又跟她Repeat一次。
「怎样,见到他啦?」
MV结束时,她语气平澹的问。
我没说话,只是瞠目的看着她。
「怎样?猜中啦?看那啥嘴脸,好想拿辣椒水灌你眼睛。」
「有时候你得承认你的观察力很变态。」
她得意的揍了我的手臂一下。
「怎麽样?」
「什麽怎麽样,很痛啊怎麽样。」我一边揉着被她捶的手臂,一边怒视着她。
「不,我是说见到他后。」
「黄鼠狼给鸡拜年啊?」我不正经的说着。
只见她那慵懒却明亮的双眼仍然直视着我,似乎看透了我心底最深的那一块。
我认了。
「女朋友都帮他把女儿生下来啦?」
「是。」
「他跟他女朋友郎才女貌的,女儿长大后应该也是个美人吧,改天找时间再去荼毒这小幼苗吧。」
「闭嘴、废嬣。」
「他女朋友没出现?」
「别再女朋友了,早就升格了好吗?真是自欺欺人。」
我无力的回答着。
「好啦,薛太太,如果这样称呼她比较对得起你的神经质的话。」
「谢谢喔。」
我无力的回答着。
「瞧你这副好像累得刚被人搞过似的,刚刚有哭?」
「没有,我想哭却他妈的哭不出来。」
「我可以帮你啊。」她一边说一边揉着拳头。
「别闹拜托,」我紧抱着双膝,缩在床角,想了想然后说:「也许是因为。。。。。。高中毕业典礼那天我已经为他哭过一次了。」
叶嬣噗哧的笑了一声,好像在笑我傻。
「往好处想啊,你可以放心去同学会了不是?」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枕头底下的那双恺翔送给我的袜子。
也许我不想去同学会,是因为一看到老同学的脸,高中时那个愚蠢又不成熟的自己又会浮现在自己脑海中,想起那个活的既幸福却又走在利刃边缘的第三者。
但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闹就闹。
「我什麽都比不上那个女人,她童颜巨乳我乳臭未甘,她在大公司上班我只能打零工,而且那女人看起来就是有气质又知性,我充其量就只是个人小鬼大自以为口齿犀利,粗鲁没礼貌的没用鬼,最致命的是她还可以替他生小孩,我却。。。。。。」
「一个而已还好啊。」
「什麽?」
「要是你可以的话,铁定可以替薛老师生个好几打,因为跟一个平常在家里就只穿着一条四脚裤到处乱逛的人住在一起,薛老师再怎麽君子也按捺不住一天要来个好几回我看。」
「这是在安慰我吗?」我白了她一眼。
「唉,我说刘晨轩你啊,绝对有比的过那个女生的东西。」
「别笑死人了,我的小菊花啊?」
「别一直开黄腔好吗?感伤不起来也没必要一直耍白烂,老娘我可是很认真。」
「喔是喔,刚不知谁先爆我爱穿四脚裤在家裸奔的料,」我好气又好笑的说:「那试问一下是什麽东西?」
「你爱薛老师的那份心。」
我说不出话了,也白烂不起来了。
干,这废鬼他妈说的对,我也只有这样能跟她比而已。。。。。。
那到底要怎麽样,要我拉下脸回去倒贴他吗!?不然那是什麽意思!?就当我不聪明好了,今天的我到底怎麽了,原本一直很期待能在看到恺翔的,没想到一见到面我整个人都变迟钝了,整个”很不刘晨轩”。
「欸,手机响啦聋子。」叶嬣鬼叫道。
我”喔”了一声,然后从裤档口袋抽出一堆发票零钱,才摸到手机。
我以为是戴毅杰的来电,毕竟他最近打电话来骚扰我的频率足以让我报桉了。
『你好,这里是大帅哥林柏翰专线。』但是听到这声音我还宁愿是戴毅杰。
「最好是要紧事,不然我不敢保证下次见面时你的头盖骨会完好如初。」
『唉呀,你也叫你的神经别这麽大惊小怪好吗我说?只是刚刚在我回宿舍时忘记问你,戴毅杰有没有跟你提过薛老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