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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唔一声,意思说这还强差人意,至少我不是给宋泽养的就行。
这让我有点闷,我不觉得我长得很像小白脸啊。= = +
开玩笑的啦,我只是觉得不被伯母认可是件挺难受的事情。
小王我是知道的,和宋泽好了两年了,人挺乖的,是个老师,斯斯文文的长相看着挺喜欢。不过没见过面,当时宗泽介绍他的时候比较介怀。
我就特大气地拍肩,说哥们甭担心,还惦记就追回来!
那会儿我俩也是刚开始认识,第二第三次见面,互相说自己的故事呢。
现在也不介意这个回忆,在意的就是伯母的眼神。
哎,我好想拿着工资卡给她看看……一脸不信任不喜欢的表情挺伤人的。
婆婆发威了,饭桌上只念叨文艺是一种不合时代的意识流。
他有点尴尬,却啥也说不出来。我也纠结地脸红,嗓子也卡住了,说不出来。
这可能是以后一辈子的亲人,关系现在就这么僵让我有点失去自信。
岳父也不吭声,只是给我倒了几杯五粮液,意思是安慰安慰我。
不过没想到最后打破僵局的居然是他的小妹妹,表的。
傍晚的时候,他小姨敲门了。
一进门一个可爱的小姑娘穿着桃红色的小袄就进来了,蹦蹦跳跳地很可爱。
一看到我这个陌生人就兴奋了,小手小脚地跑过来,嫩嫩的嗓子问我,大哥哥是谁啊。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他小姨过来问了问我的事情。
他的小姨是个五十岁的中年女性,保养的很好,笑得很和善,微笑的时候眼角带起温和的纹路。话语也很温和。
她说,你是宋泽的爱人吧。
我有点手足无措,爱人这个词太……可是说恋人又太轻了。
只能点点头。
她说,听说你是作家,是么?
我说,是啊,三流文艺作家……
她说,啊,文艺好啊,感觉很温暖。
我说,恩!
她说,那我能知道你的笔名么?
我点点头,告诉了她。
没想到反应最大的是小妹妹,她欣喜地跳脚说,橙子哥哥我知道!就是写猫咪和小树林的那个哥哥是么!
那是我原来在儿童类文学绘本发表过的一个脚本。
没想到这孩子居然知道……
我有点高兴,这下伯母也露出惊讶的表情了。
之后就待我好很多了。
我也改口了,改叫岳母。^^
小妹妹真的很可爱,总是跑到我这里大哥哥大哥哥的叫唤着。
特别的可爱,萌啊》《
她说特别喜欢大哥哥里面的猫咪。
我说是啊,可是我更喜欢小桃桃。
小妹妹叫宋陶,小名叫桃桃。
很适合她呢,超级超级可爱!语无伦次了》《
后来我都有点恋恋不舍了。
走的时候,岳母语气生硬的提着一袋饺子让我们回去吃。
还说了一句,下回来的时候多和桃桃说说话,桃桃挺喜欢我。
我差点蹦出一句必须的……
我说,恩好的,妈。
回来的路上,看得出来,他也很开心。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我忽然生出浪漫的感觉来,夜空下,俩人一块儿走着,手里还提着袋儿饺子。
不说话,笑。
温暖啊。
最喜欢小桃桃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喜欢桃桃》《
妻婆之战……
算么?
可能吧。
7
7、六记。放开,过去,温暖 。。。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不多。
想哭。
舍不得。
当我在楼梯上看到过去总是笑呵呵地说要陪我天荒地老的人,现在手里挽着娇笑的女人时,我当时心里挺复杂的。
二小原来不叫二小,叫秦示,他名字里有个显示的示字,拆开来看就是二小了。
那会儿这是我的专属称呼。好吧,这段恶心死了。
我俩在一起一年,分开纠缠一年,分手用了一年。
有点扯淡。
那个时候恋人不好找,城市里还没有GAY吧,大千人群中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他,来不及多想其他,就那么认住了。
一开始胆怯极了,连碰碰手都会觉得浑身就像长了虱子似的,不舒服。
后来第一次亲吻,畏畏缩缩的就像个倒卖白粉的似的,缩头缩尾。
没亲出啥滋味,倒是吓得心都快咽肚子里去了。
后来上床,谁也不敢动弹,抓签抓了半天,猜拳猜了十几轮,都没决定好谁在上面,谁在下面。真枪实弹的时候吓得泄得一个比一个快,连床单都收拾地手忙脚乱的。
这不算是初恋,但是是第一次和同类在一起。
他也是第一次。
这么说没有太多什么意思,到底是回忆,现在想起来觉得那时干净透明地让人心颤的感情,是段让人永远割舍不了的过去。
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二十出头,不在同一个大学的我们,疯狂地像头狮子,原先住校住的好好的就像缺心眼了似的,改起夜不归宿来了,每天蹿去对放学校跑得比外面的小汽车还快,结果一声不吭的傻笑,到外面闲逛一晚上,走得黑眼圈都出来了人人都像个大熊猫似的。凌晨三四点的时候跑回去,胆大到连学校的墙都敢爬开了。
偷溜进去宿舍,哥们们坏笑着说,好嘛,和马子逍遥快活去了啊?
我当时心虚,又和抹了蜜似的,傻笑着说哈哈是啊,他人可好呢……
那时候确实是,知道个屁啊!
爬墙头爬多了是要有鬼的,被发现了,记大过。
那年头对学生的行为规范十分严厉,当着学校那么多人的面,批斗批的快赶上文革时期的那股子了。可这……不是光彩的事情。我也不是刘少奇。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记得那时候手机还简单得很,我们用的是最便宜的小灵通,那时候的小灵通简单的简单,没有上网流量没有java游戏没有电子书没有音乐盒,可还是那么简单的心情,就那样盯着个小小的小灵通,全心都惦记着那简单的叮咚提示音。
在一起玩玩闹闹,甚至想过要不要租个房子一起住。
可从没想过,现实就是这样的。
不久我向家里坦白了,一个耳光子扇得我嘴角流了血,打碎了什么东西。
那个是无知的幻想。
他看到我脸肿成那样,吓得直哆嗦。什么都不敢说,一下子好像乌龟缩到了壳里面。
我们三个月,整整三个月没见。
那三个月学校期末考,忙的脱不开身,他的信息就像变成土似的一吹就没了。
之后是完全的现实,扑面而来让人提不起神。
他不敢向家里出柜。
他交了女朋友当起了乌龟。
他自掘坟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