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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不止达不到治疗效果,相反还起到反效果。
他就说过,像韩铮卿这样讳疾忌医,连白锦的资料都不愿意给他一份,早晚会出问题的。只是没想到,治疗一开始就是有问题的。
越想,温言的脸色越凝重,白锦在一边却突然笑出了声,安慰他说道:“你就别担心了。你看,我什么时候抗拒过你给我安排的那些治疗课程?你要知道,我比谁都想自己好起来。”
温言看着白锦笑的很轻松,他突然心里就后怕了起来。想一想,自从开始治疗以来,白锦表现的那么乖顺,过程也很顺畅,一直都按照自己安排的节奏在进行,并且白锦的配合度甚至让他们连相互建立信任的过程都没有过,这些一度让那个他倍有成就感的表现,现在想来,让他感到万分惭愧。
是什么蒙蔽了他的眼睛,连这些都看不清?如果白锦今天不说出来,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察觉?
温言从来没想过他十来年的职业生涯里,他居然这样轻易地就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他觉得自己简直不可饶恕,因为对象是白锦,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好像心里更加难受了。
他需要好好和袁医生商量才行。
温言看着笑的一脸无所谓的白锦,只得苦笑:“白锦,你太聪明了。”
白锦回道:“是啊,太聪明了不好。有时候我挺希望自己怎么不是个白痴呢?”
温言不再接他的话,只是说:“你坐的太久,先躺下来吧!”
然后就扶着白锦躺了下来,他忧心忡忡的想着去找袁医生谈一谈,给白锦盖被子的时候手突然被白锦抓住,他条件反射的就一把甩开了去。
幸好白锦用的是那只没受伤的手,温言的反应如此大,也超出了他的预料。温言自知有点反应过激,忙弥补着说:“对不起,我在想事情,手没事吧?”
白锦收了脸上诧异的神情,低喃着说:“没关系,我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说完,白锦拉了拉被子,闭上了眼睛。温言看着他的脸好一会儿,以为他快要睡着了,他却又突然张开眼睛,里面没有什么情绪的问温言:“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脏?”
问完后看着温言的目光,像是等待判刑的罪犯。
温言想都没想的摇头:“我只是条件反射的动作,并没有其他意思,你应该知道的。”
白锦直视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像是想确定什么,就在温言以为他已经相信了自己的时候,白锦却闭上了眼睛,像是自言自语的低声道:“没关系,我自己都觉得肮脏和恶心,和那么多人上过床……你出去吧!我累了。”
温言心中后悔万分,却什么都做不了。最后他只是很郑重的恳求白锦:“我只希望你能把你的信任一直交给我。”
白锦露在被子外的脸庞还是那样苍白,冷淡,没有一点情绪变化,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温言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有可能只会是自己的期盼了。
温言关上门出来,正好碰到袁医生回来,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倔强的管家里德不要将白锦送东西给温言的事情告诉韩铮卿。
看到温言的脸色又难看又凝重,一点也没有先前的轻松。
“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言很气馁的看着他:“我想我们需要重新谈谈白锦少爷的问题,治疗方案也要重新确定,或者决定是否还有必要继续治疗。”
“什么意思?”
温言语气非常差的反问道:“你们不给我看他的资料,好,我不看。但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曾经考取了Stanford的心理学专业,他十七岁就能考上世界有名大学里最优秀的专业,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还是你们都以为他就只是韩铮卿的附属物,是没有多高的智商的吗?”
他说到后面越来越气愤,而袁医生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看了看他们所处的位置,把人拉到就近的一个房间,关好门才呵斥道:“在这里,不管你说什么话之前,先看看地方再说。”
然后稍微降低了音量,没那么严厉了,说:“好了,什么问题?”
“白锦一开始就知道我心理医生的身份。”
袁医生虽然不是攻心理学方面的,但他还是知道如果真是这样,对白锦的治疗,完全一切都在白锦自己的控制之下,那么一切果真的糟的不能再糟。
温言接着非常失望的说:“这意味着他知道我做出的每个安排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而且他完全能够选择只做自己愿意做的。对于他不愿意的,他就会装作配合治疗,这个时候,被麻痹的就是我们了。更何况看他的样子,对心理学上的东西应该知道的不少。”
袁医生终于理解温言为什么这么生气了,这确实是非常棘手的一件事情。
“不是我不让你看白锦的资料,是大少爷根本不给我,我这里有的都只是白锦从小到大的一些医疗记录。我先前是知道他考上了大学,但并不知道是心理学这方面的。”
袁医生以手抚额,长长的出了口气,才说:“我先叫里德上来问清楚这件事。”
☆、第十七章
到了晚上韩铮卿回来的时候,听了袁医生和温言的话,看着他们良久,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对他们说了一句难以理解的话:“你们两个加起来,也玩不过白锦,他一句话,就能让你们团团转。”
说完他又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心里想,其实他也玩不过白锦的,以前白锦听他的话,那是因为白锦愿意听。到了现在,他偶尔都猜不透白锦的心思了,即便有时候猜了个几分,自己却没有立场不让他玩了。
其他两人看他一思虑间,脸色就变了好几回,最后却等到韩铮卿这么长时间以来终于妥协的话:“明天你们就能看到白锦全部的资料,到时候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当天晚上,白锦该擦身的时候,韩铮卿让佣人都下去,把白锦抱到浴室,动手脱他身上的睡袍。
自从白锦回到这里之后,开始韩铮卿还像以前一样事事都想自己动手来照顾白锦,只是后来他逐渐明白,不管他做什么,都已经物是人非,不管他怎么做,原来的白锦都不会再回来了。
尤其是白锦那么擅长于激怒和挑衅他,两个人总呆在一起,只会有越来越多的言语和行为上的冲突。后来理智回笼,所幸他把自己以前万分介意的那些事情都交给佣人去做,这样反而换的他和白锦之间的摩擦不再那么时时刻刻的明显。
他现在算是明白,要想他和白锦之间少发生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他少出现在白锦面前,甚至少和他说话。看一看,哪次白锦受伤不是自己失控造成的呢?
哪怕为了白锦能够以稍微健康一点的身体,在他身边呆久一点,他也会忍了。
他今天又亲自来给白锦收拾的时候,白锦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有什么邪火要发了,但他不在意,韩铮卿要怎么玩,他都奉陪,但凡只要还给他留的一口气在,他白锦拼死都会活下去,就为了看看将来韩铮卿是怎么痛苦的。
擦干白锦身上最后一滴水,看着面前这具削瘦精致的少年躯体,这具曾经让自己迷恋沉溺的身体再这么毫无遮掩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多了铭刻着沧桑和痛苦的疤痕,少了因为别人的注视而会有的羞涩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