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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伟帆四处张望,问出疑惑,“那家伙昵?”
“他出国了,你想干么?”
“会会他。”
“这里又不是他在负责。”接著她一脸不以为然。“而且你是以什么身分要来会他?”
“我差点成了你的老公。”他理直气壮道。
“错,我根本不曾考虑嫁给你。”
“错,如果这家伙没有出现,你终究会为了你爸妈而嫁给我。”他一直很咽不下这口气。
展妮一脸得意的表情,“但他出现了。”
他就呕这一点,只差那么一小步,他们就可以成为夫妻,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他懊悔不已的东看西看时,他注意到有个气质很优的女人瞄向他们这里。
“那个站在游泳池边的女人是谁?”简伟帆也回看了下。游泳池里有一些小孩在游泳,她衣著整齐,并没有下水的意思,只是在泳池边注意孩子们的安全。
“算是这里的负责人。”展妮朝余昱璇点点头。
“这么年轻、漂亮?”
“好像快三十岁了,学音乐的,气质一级棒,全身上下找不出一丝缺点。”她真心的赞美。
“很少听到一个女性这么诚恳的称赞另一个女性。”他挑挑眉。
“余姊是有这么好。”
“如果她这么好,你不怕你想嫁的那家伙……”他故意要激她。
她不以为意的解释道:“他们本来就是旧识,以前一起在育幼院长大的,所以她才会在这里帮他处理一切大小事。”
“那你到底算什么?”
“简伟帆,你再挑拨离间,我就叫你叔叔。”她也有狠招。
“你到底有没有胜算啊?”简伟帆又看看余昱璇。“你是比她年轻、比她漂亮一些,但是论风韵、气质,你又略逊一筹。”
展妮不吭声。
“我还是把简太太的宝座空出来等你。”
“不必等我了。”
“我怕有天心碎的人会是你。”
“你讲完了没?”
“我可以去和那位气质高雅的小姐聊聊吗?”
“简伟帆。”展妮喝斥。“你想干什么?”
但他已大步的朝游泳池定去。他这个人一向大胆、霸气,而且不拖泥带水。
余昱璇奇怪他为什么朝她走来?他应该是展妮的朋友,可是……
“我先自我介绍。”简伟帆给了她一个很绅仕的笑。“我叫简伟帆,展妮的叔叔。”
“叔叔?!”余昱璇没有听她提起过有个叔叔。“是真的叔叔吗?”
他诚实道:“不,但她都这么叫我。”
闻言她点点头,不知接什么。
“你负责这里?”
“是。”
“和展妮想嫁的那家伙青梅竹马?”
“你……”他的语气带著挑衅、嘲弄与火药味,她的态度也好不起来,“我不知道我们的交情已经可以有目前这样的深度。”
“我想娶展妮。”他没有隐瞒或是掩饰。
“那祝你心想事成。”这一句话她是百分之百的由衷、真心。
“问题是,你那青梅竹马是个障碍。”
“我想决定权是在展妮身上。”
“不,展妮根本是盲目的迷恋。”
余昱璇站在中立立场,“柏翰有那个魅力与条件。”
“所以你也是那家伙的崇拜者?”
她转身背对他,“我想结束谈话了。”
“你说你叫什么?”看不出她这么有脾气。
她头也没回的说:“我没告诉你我叫什么。”
“展妮叫你余姊。”简伟帆绕到她的面前,“但你不会就叫余姊吧?就如同我也不是叔叔。”
“请你离开。”她忍无可忍道。
“我是要走了,不过是我自己要走,绝不是因为你的命令。”他强调。
“随便。”她只要他走。
“後会有期了!”他硬要气她。
她回顶一句,“无期。”
“哈!本来我还以为是一杯白开水,原来是加了糖的柠檬汁,你放心吧!你一定会再见到我的。”简伟帆向她保证道。
☆ ☆ ☆
倪柏翰从印尼回来的第二天,立刻就到I临时的育幼院,每个人都有礼物,不管是大人、小孩,连余昱璇都有一套印尼的传统服饰,结果等了半天,展妮连一盒糖果都没有拿到。
不是她硬要礼物,她很清楚他所送的东西都不是多值钱,只是一份心意、一份他的在乎,他的心中有这些人,但是,为什么就独漏她一个人呢?
追到了他的车边,她气喘不已,语气又冲又急又恼。
“我的东西呢?”她质问。
“你的什么东西?”他没当一回事的问,打开了车门准备要上车。
她狠狠的挡了车门,动作很粗鲁而且充满了宣战的意味。
他不高兴的看著她,“你在做什么?”
“你忘了我的礼物。”她不悦。
“什么礼物?”他不耐烦的问。
“你一定也买了我的礼物。”
“我没有买你的礼物。”倪柏翰明明可以不这么残忍,但是他就是要她死心,不要她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他用行动来表示。
展妮愤怒的嚷嚷,“不可能。”
“我就是没买你的!”
“理由呢?”
他不以为然的看著她,“谁规定我一定要买给你?”
“但每个人都有。”
“你没有!”
“你真没人性。”她一副想打他的表情。“即使是一粒糖果我都会很开心。”
“如果你这么想吃糖,那么你随便跟一个小朋友要好了,我相信他们会愿意分给你的。”倪柏翰存心说得冷血。
“我不是乞丐。”
“那你跟我要什么东西?”
“倪柏翰!”展妮气得发抖。“你、你真的这么厌恶我?”
“我不厌恶你,只是没有把你放在心上。我记得院里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共有几个,员工有几个,还有昱璇。”他知道这些话是绝对冷血无情。
展妮努力克制住打他的冲动。她必须承认他有不送她东西的自由,她不能强迫他!於是她一语下发的默默转身跑开。
看著她愈来愈远的身影,他倒有些怔住了。她的背影看起来好凄凉,且他的心里怎么突地涌起一股莫名不舍?
第五章
有四、五个人硬闯入倪柏翰的办公室,虽然这群人看起来不像善类,但是起码他们没有带著球棒或是武士刀上门。
本来他是可以叫警卫上来的,可是他隐约觉得这批人一定和那块地有关,既然如此,乾脆大家面对面的讲个清楚,所以他冷静、无畏的坐在他办公椅上,表情不动声色的看著他们。
为首的男人被手下称为雄哥,他大刺刺的叫手下搬来一张椅子,在他的办公桌前一放,和他直接面对。
雄哥的眼神凶恶,“我这个人不喜欢说废话,所以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要那块地。”
倪柏翰眼神犀利,毫不输他,“我已经和地主签了草约。”
“这年头什么约都可以改。”
“是吗?”
雄哥使出利诱。“倪先生,我知道你要那块地是想要盖育幼院,我很钦佩,所以愿意弥补你一些损失,你觉得如何?”
“我不缺钱。”
雄哥一副他要定了的表情。“钱没有人嫌多,反正你可以另外再找地。”
“育幼院在原址重建,除了感情、熟悉的因素之外,也方便以前的院童回来寻根,或是一些把孩子放在育幼院的父母们回来找他们的孩子,我想这之中有些金钱无法取代的意义存在。”倪柏翰没有让步。
“但那个地段那么好,拿来搞育幼院,”雄哥一哼。“太糟蹋了!”
“我想地段好的地还有很多,你不妨——”
“我一定要这块地。”雄哥咆哮的打断他。
倪柏翰没有接腔。他又不是被吓大的,他冷冷的看著他。
“姓倪的,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吗?”
“我只是讲理。”
“你是在和我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