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和我,看着张哥,就笑了。
小安说,张哥啊,我和小固都在呢,你也不能这样表示心意啊,我俩很受伤,很吃醋。
我说,就是,就是,让没人关心的我俩情何以堪啊。
张哥很腼腆的笑了,没说话。
正正不愿意了,你俩干嘛啊,少欺负我家老头啊,我可是在这里呢,谁欺负他我和谁没完。
看他说话的那个德行,语气。忽然感觉那个泼辣的正正回复正常了。
真好。
那晚,我说,正正你房子都退了,就去张哥那里住吧。
正正还挺惊讶,不过没说啥,点头答应。
其实可以让他去小安那里的,但这是我俩故意安排的。
好好说说张哥这个人吧。
属于那种一直在正正身边的人,喜欢正正,但是不强求正正,甚至都不去追,只是说,什么时候正正愿意跟他都行。
张哥三十多,不好看,普通小白领。
自己有一个房子。
未婚。
他从不出去玩,从不参加同志聚会,不跑酒吧,典型良民。
长的有点矮,说话慢条斯理。
会下厨。
不知道怎么和正正认识的,然后就喜欢正正,追正正,正正说不行,就维持现在这个状态,不怎么接触别的同志,我和小安还是正正硬拉着张哥介绍认识的。
正正偶尔会去找他,无论多晚,他都会给正正做饭。
可是正正始终不喜欢。
这个我可以理解。
浸淫同志圈这么久,我总结出一个规律。
几乎是每一个强受都会遇到这么一个人。
没钱,长的不帅,但是就是会一门心思的对你好。
强受在这样人的心里特别有市场。
悲催的是,强受往往都不喜欢这种。
不是强受们不懂得珍惜,而是真的不来电。
然后那个人的反应是不同的,有的继续追,有的陪在身边,有的追着追着就不追了。
文信之前我也遇到过,这里先不说。
反正就是张哥对正正死心塌地的好,正正不喜欢。
再然后小安托人,帮正正找了一个和以前差不多的工作。
他也就在张哥那里暂时住下了。
正正这事告一段落了。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时间里,小固和文信也在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正正呢,又变的以前一样没心没肺。
这个世道,女王怎么可以去做家庭主妇呢。
然后女王就经常领着我们在这里横行乡里,鱼肉百姓。
流水
继续写和文信幸福的小日子。
我喜欢看文信穿白袜子,他不依我,我就逼他穿。
他说,你怎么恋脚啊,重口味啊。
我厚脸皮,我乐意。
我就穿黑袜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咋想的,你不就是想三四天再洗一回袜子么。
就是,不行啊?天天洗多麻烦啊,还浪费洗衣粉。
你少喝酒,少抽烟,那钱能省下来多少啊。
男人怎么可以不抽烟,不喝酒呢。
呸,不要脸。
媳妇,你不是说你喜欢男人味的么。
那怎么了?
其实,我不洗脚,不洗袜子,都是为了你。
你放屁。
放屁不算,我做这些都是为你攒着男人的味道。
。。。。。。
最后各种手段都上了,他妥协了,条件是,那些白袜子我洗。
他还觉得很委屈。
天地良心啊。
再然后,我妥协了。我实在受不了他一天一双白袜子攒下来了,本来没什么事,我周末一去放的都出味了。
然后,允许他穿黑袜子,自己洗,我还不伺候了。
他还是喜欢出去带我玩,有时候骑摩托。
有一回骑得快了。
压到一个摊位的那个铺到地上的那个布上面了,文信看没什么损失,也有行人踩到上面,就想走。
我说不行,让他等会。
我对摊主说,不好意思啊,没什么事吧。
那个摊主是个男的,三十多岁,不过嘴厉害,嗓门也大,和正正一个德行。
不过还好正正年轻,我也习惯,看着顺眼点。
这摊主看我们停下了,就开始表演起来。
他很大声音的说,你俩是不是眼睛瞎啊,摩托车怎么可以到处骑啊。
文信装没听见,让我走,我继续微笑,说,真是对不起啊,刚才走的着急,没注意。
摊主继续,长眼睛干什么的,瞎啊。
文信对我说,你到底走不走啊,和他墨迹啥。
我刚想让文信闭嘴,结果摊主不干了,继续开嚎,你俩小年轻的缺心眼吧,出来不知道礼貌,不知道素质,不知道道德啊。
小时候写作文我喜欢用排比的修辞,但是别人说话,尤其是吵架的时候,用排比我就缺氧。
文信对他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摊主说,我怎么了?你俩刮到我摊子了,还嫌我说话不好听,真不要脸啊。
文信说,你滚吧,懒得管你。
摊主继续,怎么,撞了就想走啊。
我拉住文信,让他别说话。
我满面春风,笑靥如花的说,大哥啊,真不好意思啊,真的没看到,我俩也不是有意的,也道歉了啊。
摊主说,道歉了还有理了啊,那还要警察干嘛,就你俩啊,怪不得中国发展不起来,都是你们这样人给带的。
他继续唾沫横飞,周围有看热闹的,我受不了了,我要发飙,我要没素质。
我嗓门一提,就喊,你给我闭嘴,都说了没看见你还想干什么啊 ,你怎么那么没完啊,又没撞到你人,没轧到你货,就是碰一下布啊,再说平时又不是没人踩,停下来和你说对不起是看得起你,你究竟想干嘛啊,以为谁怕你啊,一直让你你还得寸进尺是吧,我俩不还敬你你真当我缺心眼啊,碰坏你东西我会陪,啥也没坏你还墨迹个毛啊,你还想要精神损失费是吧,挺大个人了,一破起来没完没了,真以为怕你啊,说你啥好吧,事多,你怎么那么极品啊。不知道与人为善啊。
感谢正正,让我耳濡目染的学会了撒泼,文信看呆了,那个表情啊,逗死我了。
我平时多斯文的一个受受啊,这下形象毁了,不过我一激动的时候就能达到这标准,正正告诉过我诀窍,语速要够快,让对方插不上,另外嗓门要够大,压过对方。
那摊主哥哥开始愣了,后来就要还击我,好吧,我把他斗志激发出来了。
我让正正发动摩托车走,顺便再手一指摊主,你闭嘴。
然后,就华丽丽的扬长而去。
原谅我的低素质吧,原谅我那偶尔燃烧起来的小宇宙吧,
希望文信心里,我还是那个温柔似水楚楚动人,轻声慢语的小受受。
我不是泼妇,我是斯文受。
和文信出去玩,在公交上,我坐着,他站着。
不是我虐待他啊,他刚上车的时候也有座,不过他上公交几乎从来都是站着,说坐着难受。
他就站我旁边,然后上来一个妇女领着一个小孩。
那妇女大约四十吧,那孩子四五岁的样子。应该是母女吧。
我站起来,对那小孩说,小朋友,你坐这里啊。
那小孩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位妈妈就一屁股坐在那里,然后把那小孩抱着坐在她腿上。
我和文信看的面面相觑。
那位妈妈很有爱,对孩子说,来,宝贝,和叔叔说谢谢。
叔叔,叔叔,听得我心里这不舒服
我长得很老么?很老么?我还年轻啊!
那个可爱的孩子就说,谢谢叔叔。
好可爱的孩子啊。我微笑,甜的发腻的声音说,不用谢。
文信一直在那里憋着笑,憋得脸通红,我使劲瞪他。
下车,我说,那个这是气死我了,竟然叫我叔叔。
文信说,他们眼光有问题。
就是,什么眼神,我这么年轻。
应该说叫婶婶。
滚。
流水
那天下午,在广场,从台阶往上走的时候,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从上面下来,手里拿着花,抱着文信的腿,说,哥哥,买束花吧。
文信问,买花?
小女孩,是啊。买一束吧。
文信说,这不是什么节日,我给谁买啊。
小女孩说,给漂亮姐姐啊。
文信环顾四周,哪有姐姐啊。
小女孩看了看我,指着我对文信说,那给他买啊。
文信一下子就乐了,我也有点小期待。
结果文信拉着我,说,走吧。
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