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小珊总感觉这有什么不妥,亲戚间来往最忌这些不清不楚的东西,没事犹可,一旦发生什么矛盾,倒不像是其他外人一样可以妥善处理了,闹僵时,连亲戚也做不成。
道这杨丽娜和许瑞莲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不成?
刘小珊的疑团未消,下午又莫明其妙地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余宝标打来的,问刘小珊是否有时间,说有事想找她见面聊聊。
刘小珊那时正坐车赶着去南山见一客户,解释保险合同的一些详细条款,就说我那有时间啊,我忙得很,你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在电话里跟我说好了。
余宝标说不行,这些事情,还是当面谈比较好,你要是今天没有空,那就明天也行。
刘小珊说我明天也不一定有空,整天都忙得稀里糊涂的,我真错不开时间。这是大实话,并不是刘小珊想敷衍余宝标,这段时间刘小珊忙得不可开交的,保险业务也在她和李婉君地努力下,颇有些风生水起的意思,连着签下了几个大客户。
这保险业务不比自己以前所从事的饮料业务,以前所签下的合同,虽说也不是一劳永逸,但也可以保持一定时间的连续性,双方在这一定时间内,只需按约定的合同条款办事就行了,根本无需过多的维护。而保险合同一签,就意味着维护工作必须到位,否则人家以为你忽视了他,一不高兴下,一到期就转投其他保险公司了。
所以说以前的客户要维护,现在的客户要追求,未来的客户要挖潜,这些事情千头万绪的,都得从点点滴滴做起,自己现在恨不得一天有二十五小时可用,哪还有时间跟人闲聊?
余宝标显得挺有耐心,说明天没空后天也行,后天不行大后天也可以,反正什么时候你有空,你约个地方,再说你再怎么忙,也总得吃饭的吧?我请你吃饭,我们吃饭时聊,也不耽误你什么功夫。
刘小珊思虑了一会,说这样吧,明天你五六点的时候你打我电话,看看我有没有时间,我应该在福田。
刘小珊是因为唐小婉的原因,才跟余宝标有过几次接触,饰演和事佬的角色,本着劝和不劝离的精神,劝过这夫妻俩凡事要看开些,能将就着过日子就将就着过。可那也是他们离婚前的事情,现在他俩这婚也离了,难道又有什么事情不成?
想了又想,觉得这事肯定与唐小婉有关,至于是什么事,刘小珊也猜测到了几分,可能是余宝标想跟唐小婉复婚,找自己帮忙劝说一下唐小婉。这余宝标也是莫明其妙的,这离婚才多少个月啊,怎么就会有这样的想法?倒显得当初离婚非常轻率了,既然不愿意,当初就应该慎重一些,再想复婚可不那么简单了,刘小珊觉得唐小婉现在心里装着别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回心转意的。
第八十六章 难得糊涂啊
刘小珊晚上回到家时,已经是十一点多。
本来李婉君提议一起去DJ蹦迪的,刘小珊想都没想就一口谢绝了,这段时间忙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全身也仅剩下那么一点精力可以支撑着回家,那会有可能去玩蹦迪这样刺激的节目?再说也不喜欢那种场所,乌七八糟的什么人都有,音乐又震耳欲聋,非不得已才会迈进那种地方。
刘小珊也惊讶这李婉君为什么会有这样充沛的精力,刘小珊跑多少地方,李婉君也跟着跑多少地方,工作之余,还得兼顾自己的女儿,情人这边也得应付,一点也马虎不了,可就奇了,反而越晚越精神,越晚越有神采,打了鸡血似的,每晚非得在这些娱乐场所泡到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才愿意回去。
这刘小珊看着只能是摇头兴叹,说你李婉君可神了,经得起折腾啊。
嘿嘿一笑,李婉君说女人在这个阶段就要抓住能抓住的,享受能享受,要不过了这个阶段,可就什么心思也没有了。
听着挺玄的,再一想,刘小珊又觉得好象有那么一个专家说过,说这是女人在这一个阶段的自然反应,通常在三十几岁的时候,会开始恐惧岁月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有趁着这还没有衰老的最后机会疯狂一把的想法,用来缓解自己的恐惧情绪。可自己为什么没有跟着疯狂?抑或是不知不觉中已经疯狂过了?比如自己与哪个叫高绍球的骗子曾经有过的一段情?
进屋里时,杨建义也还没睡,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也不开,只是怔怔地看着茶几。茶几上,有一束鲜花赫然入目,几朵红玫瑰,几朵黄百合,再点缀以白色的满天星,那是红的娇艳,黄的柔美,白的羞涩,错落有致地搭配在一起,似乎就可以勾勒出满屋的春意盎然来。
刘小珊惊喜不已,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难得杨建义还记得这日子,而自己虽说不是刻意,也是害怕过生日的,至少是在回避着,不如年轻时那样对生日有所期盼,渐渐地觉得这岁月催人老,开始恐慌起来。
之所以惊喜,却与鲜花没有多大的关系,刘小珊觉得自己也早过了哪个能让鲜花轻易就俘获感觉的年龄,重要的,是这束鲜花所带来的浓浓情意,才让自己感动。这可以证明,杨建义是一直关爱着自己的,而自己,还真有些不知好歹了。
这可怜的好人!刘小珊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与杨建义到底是什么关系,回来见到面也没有什么话可说,通常是打声招呼,说你回来了?对方则点头或简短的回应“嗯”的一声,彼此间再也不可能掏心掏肺地说些什么知心话,聊得最多的,竟然是小孩的事情。
至于夫妻间的性生活,几乎是等于无了,自从哪一晚进入异常困难后,杨建义还不怎么甘心,后来又试了几次,还是不成功,即使是擦了什么润滑膏什么的也无济于事,每一次刘小珊都是痛得直冒冷汗,受刑一般。如此的几番,也搞得杨建义索然无趣,宁可自慰,也不愿意碰刘小珊的身体。
刘小珊也很懊恼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就像是自己的身体突然让人打了死结一样,或者像是干涸的河床,龟裂成一块块的形状,让人瞧着就揪心。本来想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的,却一直很忙,没有顾得上,这一拖,就拖到现在。
刘小珊控制住自己喜悦的情绪,快步上前,捧起鲜花,嗅了嗅,一缕芬芳沁入心肺,就在这一刻,刘小珊有把自己奉献出去的豪情壮志,心想哪地方不行,还是另有途径的,即使这途径一直都为自己所抗拒,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男人嘛,只要他身上储藏的能量一泄,哪一个不是服服帖帖的如绵羊?
刘小珊还陶醉在花香中,头也没抬,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
哈哈,你表错情了,应该感谢的人不是我,另有其人。杨建义却如是打鄱了醋坛子一样,语气酸酸的。
什么?你说是谁——送的?刘小珊一惊,知道自己生日的,无非就是自己的父母,还有杨建义,如果说另有其人的话,那这人就极有可能是林文辉。
刘小珊仿佛让这鲜花烫着了一样,忙不迭地扔在沙发上,口里轻轻地嘟哝了一句,说莫明其妙的,他这人,到底是什么心思?
杨建义回应她,说他是什么心思你不可能不明白,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看着办吧,如今都追到家里来了,下一步,哼,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本来这杨建义是要说下一步就是床上的,觉得这话说出去,极有可能伤到刘小珊的自尊什么,也就没说。
刘小珊却敏感地猜出他这要说的下一句来,羞愤不已,愕然呆在哪里,仿佛是一尊腊像一样,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