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聊啊!余宝标说完就跟着哪女人扬长而去。
卑鄙小人!唐小婉冲着余宝标的背影骂了一句。
第三十四章 游荡着的精灵
因为余宝标这一场搅乱,唐小婉的心神就不怎么的集中,接着跟杨建义说了一些,自己也犯了糊涂,只知道杨建义答应抽个时间将刘小珊接回家去休养,但杨建义的意思很明白,就是等刘小珊精神康复了一些的时候,准备与她离婚。
离吧,都离吧,结婚结婚,结了就分,唐小婉发现这结婚的‘婚’字,从结构上分析相当有趣得很,左边是‘女’,右边是‘昏’,所要表达的意思非常清楚,暗示只有女的发了‘昏’,才有可能结在一起,这古人造字时,恐怕也想到了这一点?真神!
其他女人结婚时是不是也发了昏不好妄加定论,但自己确实如此,根本上非常吻合,千挑万选的,却跟了一个不怎么适合自己的人。
……
唐小婉走出酒吧时,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过晚饭,就在路边的一个小食店要了几串麻辣串,烫了一点米粉,胡乱地塞进自己的肚子。
吃完了东西,唐小婉却不想回家,家对唐小婉来说,已经毫无意义可言,曾经感觉温暖的地方,现在如一个寒窖,四处透着寒风,并且破烂不堪,摇摇欲坠。是什么,让一个‘家’迅速走向破裂的?是自己,还是余宝标,抑或是自己的婆婆?
……
感觉很累。唐小婉没想到自己想找人倾诉的时候,总会遇见这张文龙在线。
人人都会说自己活得很累的,各有各的原因,你呢?怎么啦?
我决定要跟他离婚了,可能是明天。看余宝标的意思,以及依据他以往的性格,这婚是非离不可了。
想好了吗?
想好了,只是有一点点的伤感。
这自然的,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何况是相处了好几年的夫妻。
嗯,是的。 几年的夫妻,现在却反目成仇,这事搁谁身上,谁都会伤感,除非是那种无情无义,心似坚石一样的人,才会若无其事。
这也证明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比如小孩。
是的。这话真让张文龙说对了,家已恋无可恋,余宝标的心完全向着那一个女人,自己无论如何努力也不可能挽回他的心,索性放他一条生路好了,现在唯一能让自己惦记的,也是最放心不下的,仅有儿子余越海。想到这,泪水就夺眶而出,幸好旁边的人各玩各的,并没有关注到唐小婉的异常,就算是注意到了,又能怎么样?除了诧异,可能就是漠然面对了,夫妻间尚且是这样,何况是陌生人?
如果是这样,你还需要慎重一些吧。
只能是离婚了,我没有其他的选择。唐小婉不清楚这张文龙到底想让她自己慎重一些什么,难道是指为了孩子,自己就应该忍辱偷生,苟且着把这样的婚姻关系维持下去,可是这对孩子来说合适吗?
唐小婉想起了多年前知道的一则小故事,说有一对六七十岁的老夫妻闹离婚,旁人不理解,问他们俩为什么这么老了才想离婚?这老夫妻异口同声的,说很早就想离了,可为了不影响孩子,一忍就过了几十年,现在孩子也大了,也该离了。
这让唐小婉挺佩服的,这几十年的功夫,怎么有可能一忍就忍过去的?唐小婉承认自己办不到,自己的眼里揉不进任何的沙石,何况是这样大是大非的原则性问题。再说,如果孩子老是在这样吵吵闹闹的家庭环境中成长的话,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的吧?
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决定,我也不想劝你什么,但多想想,总有好处的。
会的,谢谢。
以后呢?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或者离开这城市。离开深圳,只因为这城市烙印了过去太多的痕迹,其中不乏有快乐,但更多的是令自己感伤的东西,包括这里的一草一木,一针一线。
是吗?想去哪里?
也不知道能去哪里,有时也怀疑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未来除了茫然,还是茫然,这茫然是以前所不曾有的,只是近年来的感觉。
想开一些,生活中虽然挺多无奈的,但要学会调节自己的心态,张文龙知道这唐小婉情绪不佳,赶紧劝解她,说这幸福只是一种感觉,并不是具体一些什么形状的东西,你感觉幸福,你就幸福。
或许是吧,幸福可能是一些虚无飘渺的东西。
走出网吧时,迎面刮来了一阵风,冷嗖嗖的,唐小婉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是的,起风了,夜风夹杂着路边烧烤档浓烈的焦化气味,在狭窄的街道上四处乱蹿,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就如一个失去了魂魄的精灵一样,游荡着,飘泊着,不知道何去何从。
回家吗?那还可以称为是家吗?唐小婉宁愿自己是一个精灵,这样虽然孤独,却也无拘无束,起码不用这样彷徨无主,仿佛行尸走肉一样。
第三十五章 离婚也不容易
唐小婉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就起了床,起了床后却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茫然地在房间里踱了几个来回,摸摸这,又摸摸那,觉得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非常地熟悉,无一不渗透进了自己的气息。
例如那张大床和床垫,还有那梳妆台,是结婚时买的,梳妆台还崭新如故,那张大床就如余宝标所说的,是要换了;电视柜和沙发是搬过来布吉时才买的,也不过是两三年的时间,却因为儿子余越海的顽皮捣蛋,留下了许多他的‘杰作’,显得有些破旧,尤其是沙发,有些失去了弹性,有些上面让儿子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戳了好几个洞,露出了里面的海绵。本来唐小婉跟余宝标都已经商量好要去买一套红木的,却因为彼此的关系急转直下,这事也搁置了下来,转眼就过了将近一年多的时间。
在客厅呆坐了一会,唐小婉的脑海一片空白,往事是历历在目的,却如是那白开水,只知道自己喝过,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今天,自己真要准备与余宝标离婚吗?未来对唐小婉来说,就似是一个初次与人约会的少女,忐忑不安中只有苦涩,却没有甜蜜。
进小房间想叫醒儿子余越海上幼儿园,他睡得正香,摇了摇他的身体,余越海翻了个身继续睡,唐小婉习惯性地抬起手要轻拍他的屁股,手抬到半空中却僵住了,改为了摇晃加轻唤。
这摇晃对余越海来说,并没有多少效用,嗜睡的他依然如故,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余越海的奶奶摸索着起了床,见是这样,就不满地说我来我来,三两下就把余越海弄下床。
余越海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穿上衣服后由着他奶奶领着进厕所洗脸刷牙。
望着儿子幼小的身影,想到以后再也无法跟以前一样照顾儿子,唐小婉不禁一阵心酸,儿子啊儿子,你来到这世上本是大人的错误,却要由你承担这错误的结果。
儿子余越海尚蒙在鼓里,不知道这家庭即将发生的变化,趁着在路边等校车的空当,撒着娇对唐小婉说妈,我们下午排练,你要不要来看?
排练什么节目啊?唐小婉感觉莫明其妙的。
跳舞呀,我昨晚不是跟你说的嘛,你怎么忘记了?老师说了,有可能要到外面去表演。余越海不满地嘟着小嘴。
哦,是妈妈忘了,今天妈妈没有空,下一次好不好?唐小婉歉意地说,她想起来了,昨晚儿子他等到很晚才睡,为的是等唐小婉回来告诉他幼儿园排练的事情,儿子是挺在意有这表演的机会的,国庆表演的时候没有选上他,他曾为此闷闷不乐了一段时间,自己昨晚因为心神恍惚,竟然把这事情给忘了。
好啊,只是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你可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