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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还未说完,如果尘尘知道你开启了密室,定会觉得万般窘迫,毕竟他偷偷将你的一切藏了八年多。”花无邪如实说完,飘然离去,妖娆的红影在月色下泛着一抹幽暗的光。
夏馨梅气的面容扭曲,心中暗道,花无邪,你的好日子即将到头,现在能笑,就多笑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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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馨梅关好密室的门,慕容熠尘也恰好回到房内。
“尘?你去哪了?“夏馨梅迎上前,满是担忧地询问。
慕容熠尘一脸倦容,墨黑的眸子黯然无光,他低声说道,“馨儿,你先回房,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尘……发生了什么事?”夏馨梅踟蹰着,不肯离去。
“回房。”慕容熠尘语声冰冷,不容半分商量的余地,语毕就摸索着朝床榻走去。
“好吧,你且好好休息,我明日给你做早膳。”夏馨梅努努嘴,识趣地退了出去,一颗心狂跳不已,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何故第一次对她用那样的口气说话?但如果发现了该当场揭穿才是!
门关上那一刻,慕容熠尘豁然起身,倚在床栏上,面朝窗棂,任夜风如何也吹不散心底的伤痛。
他翻身下床,掀开地板,从地窖里拿出几大坛子陈年老酒,瘫坐在地上豪饮起来。
一口口烈酒灌的喉咙火烧火燎,胸腔里翻江倒海,眼里刺痛阵阵,绕是如此,依旧面不改色地喝着。
喝!喝了整整一坛子,想用酒精麻痹钝痛的心,奈何越发清醒,脑中不断回放着当初的点点滴滴,幸福美好的瞬间。
“清儿……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清儿,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我定不会让我们生生分离……”
“傻丫头,现在心底是不是只有恨?彻骨的恨?恨好啊,本不该爱上我这样一个没用的男人……”
他喃喃念叨着,面具下的俊脸是前所未有的绝望,灰败、死寂。
自此以后,他只等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她,得知她安好就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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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端亲王府。
床上温度极速上升,两具年轻的身体越靠越近,激情一触即发,火热势不可挡。
慕容君墨幽深的眸子尽数沾染情。欲的色彩,他声音哑得不像话,“清儿……真的可以要你吗?”
依旧不敢置信,关键时刻很废话地问了一句。
“恩。”楚姒清娇羞地点点头,别过脸不敢直视他深情的凤眸。
“那清儿……我来了。”慕容君墨得到首肯,重重吁口气,大手微颤地探入女子销。魂的幽谷。
“嘶……”楚姒清痛苦地蹙眉,小腹处再次窜出一股热流,种种预兆表明……
慕容君墨大手触及那一刻,整个人犹如霜打的茄子,“清儿……莫不是。。。。。。。”
“君墨……对不起,对不起……我。”楚姒清负疚地看着他,一脸无措,疼惜。
“怎么样?很痛吗?我去请大夫来看看。”慕容君墨灼烧的欲。望瞬间熄灭,满是关切地询问。
“不用,你帮我顺下就好。”楚姒清微微蹙眉,月事来袭,变得万般脆弱、矫情。
“怎么顺?”慕容君墨对女子并不太了解,满是苦恼地蹙眉,顿时手足无措。
☆、185 面具下容貌(3000字)
楚姒清强撑着身子,去帘子后换了白棉布,慕容君墨焦虑地伫立在原地,进退不得。言铫?br />
半晌后。
楚姒清躺回床上,痛的牙齿打颤,软糯恳求道,“你将手放在我肚子那里,传递真气,或许就不难受了。”
慕容君墨恍然大悟,赶忙用锦被将女子的春光遮住,温热的大掌熨帖上她的小腹处。
须臾后,他忧心地问,“清儿,还很痛吗?”此时此刻,瞥见她虚弱的容颜,他恨不之能替她分担那痛楚婷。
“恩,稍微好些了。”楚姒清侧头,小脸埋入软枕里,被折腾地浑身乏力。
“每月都这么痛?那该如何是好?”慕容君墨一脸凝重,缓缓将真气传递过去,“改日,我让孙御医给你诊断一下,将身子调养好。”
“没什么大事,忍一忍就过去了,听说生孩子比它痛十倍百倍不止呢!”楚姒清扬唇笑笑,示意自己无碍亦。
“痛十倍百倍?那清儿还是不要生了!”慕容君墨被吓得不轻,一脸正色地商量道。
“为什么不生?”楚姒清半晌没明白他话中的含义,满是不解地看向他纠结的俊脸。
“那么痛,我不忍心。”慕容君墨将心中的真实想法道出,听的楚姒清顿时哭笑不得。
“没事,很多女人都生过,不也好好的?要是都怕痛,昭国子民还怎么繁衍下去?”她温温而笑,极为憧憬孩子的到来。
“要生可以,等你将身子调养好不迟。”慕容君墨思忖半晌,适才退一步说话。
“君墨……你不喜欢孩子吗?”楚姒清见他没有半点热情,不免心中沮丧。
“傻丫头,我虽喜欢孩子,但更得顾及你的感受啊。”慕容君墨抬手,轻轻抚平她微蹙的黛眉。
“君墨……”楚姒清顿时百感交集,哑声亲昵地唤道。
“恩?”慕容君墨一门心思渡真气,只想着她快些脱离痛楚,自己倒是紧张地大汗淋漓。
“没事,就想喊下你。”楚姒清脸上挂满小女人的幸福神色,掏出锦帕悉心给男人擦拭汗水。
“别乱动。好好躺着,最好一觉睡过去。”慕容君墨裹住她的小手,命令的口吻说道。
“不要,我要你陪着一起睡。”楚姒清努努嘴,双臂勾上男人的劲腰央求道。不知不觉,她渐渐产生一种依赖感。
“好好好!拗不过你。”慕容君墨宠溺地勾唇,连声说好,侧身与她并肩躺下,大掌稳稳地熨帖着她平坦的小腹。
***
岁月静好,直至皇帝生辰的到来,不得已,楚姒清宁静、和谐的生活被搅乱。
皇宫外红绸铺满青石板地,八角宫灯一路逶迤,星星点点,汇聚成一弯浅浅的河流。
风起,冬日的夜寒意逼人。
慕容君墨被皇帝临时召见,楚姒清裹着厚厚的狐裘披风,孤身一人朝大殿走去。
皇宫门口,四王府的马车在她眼前停下,许是无意,许是有意,车帘子被撩开,夏馨梅温温而笑,“七王妃?天似要下雪了,怎么只身一人 ?'…99down'”
帘子内,女子依偎在慕容熠尘怀里,动作亲密,羡煞旁人。
换做从前,楚姒清定会心生痛楚,可如今,心静如水,再都惊不起半点涟漪,她落落大方地回道,“我相公日理万机,总不能时时刻刻陪着,男人大丈夫,国事为先。”
慕容熠尘微微皱了皱眉,寻声看向她的方位,语声淡淡,“馨儿,七弟娶了个好妻子,我们该为他感到高兴。”
语毕,摸索着将帘子扯下。
楚姒清不屑地牵了牵唇角,裹紧狐裘,迎风走在偌大的皇宫内院。
每到冬日,恶劣的气候影响下,连带着一颗心也逐渐冰冷。只是,她扪心自问,或许,安逸的生活总欠缺点什么,人往往是不满足于现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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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缓步行走,不知不觉抵到天胤宫。
丝竹声声悦耳,王公贵族陆陆续续而来,三五成群相谈甚欢。
刚刚迈入殿门,楚姒清心中低落,正犹疑着要不要提前进去,慕容君墨及时走了过来。
他挺秀地身子站在她跟前,大手覆上她冻的通红的脸颊,心疼地按揉着,“我的马车能在皇宫行驶,你这傻丫头为什么不用?看看,冻什么样子了?”
“君墨,我没事,很久没出门了,再说多走路,对身体有益无害。”楚姒清在得见丈夫的那一刻,冷凝的心渐渐转暖。
她选择走路,不使用特权,只是为了他往后在群臣眼里不会落下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