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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听了我的话之后笑着说,“你呀,还是这么坏,监狱里也没有改造好你!”
“改造好了就不是男人了。”然后我问她,“最近家里还好么,爸爸妈妈是不是身体还好,你还有没有继续写作?”
小鹿告诉我,“爸爸还好,很忙,回家时间不多,妈妈身体不好,前几天发现了有乳腺癌,因为要照顾妈妈,最近没有时间写作,也没有那种心情了。”
我听了心里有些难过,“对不起,这时候妈妈有病,我却不能帮助你照顾妈妈,为你解忧,让你一个人独自承担。”
小鹿说,“你不要这么想。”
我又问,“你没有跟爸爸说说,想一点办法,让我早点出去么?”
小鹿低下头,有点无奈地说,“我跟爸爸说过,可爸爸实在太忙。”
“那公司的情况呢?”
“公司现在是林海洋在管,他担任总经理,在搞那个旧火车站项目。”小鹿说话的时候没有看我,看得出她有点怕我有什么别的想法。
小鹿走了之后,我回到了监狱里面来。我心里在琢磨这件事,为什么旧火车站的项目,在我进来了之后,由林海洋接替下来继续在搞,我进了监狱,他倒好,把那个项目拿到手不说,还担任了总经理。小鹿怎么会让林海洋担任总经理,肯定是杨富源的主意,或许小鹿的爸爸也起了作用。公司是我一手弄起来的,凭什么要让林海洋出任总经理。这件事让我非常的恼火,甚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又过了三个月,小鹿又来看望了我一次,她说最近因为她妈妈去北京治疗,她要陪护,公司的事情都由林海洋和杨富源在搞,她没有过问。她还告诉我,她妈妈病情加重,因为化疗,头发已经脱落光了。她现在感觉到压力很大。
我有些难过,小鹿的妈妈这样一个贤惠能干的母亲,却得上了这种严重的疾病。小鹿要承担这么多的事情,而我却无法帮她。
过了四个月,小鹿又来了,她告诉我,她妈妈已经去世了。
我良久无语,接下来只有宽慰她,“你不要太难过,照顾好自己,等我出来。”
小鹿低着头,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探视时间到了,管教让我回去,我只有和她告别。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天天盼望着下一次和小鹿见面的日子,可等了几个月,小鹿也没有再来。
这天,我正在干活,管教喊我,“九十七号,有人探监。”
我一听高兴极了,知道是小鹿又来看我了,可到了会见室一看,来的不是小鹿,而是一个戴眼镜的陌生男人。
我疑惑地看着他,“你是?”
“你是李国庆吧?”他问我。
“是啊。”
“我姓祁,是律师,你妻子陈小鹿委托我替她办理离婚,如果你同意离婚,她将在银行里为你存入一千万资金作为补偿,在你出狱的时候交给你。”这是离婚协议书,你要是同意的话,就在上面签个字。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张纸看了一下,脑子里“轰轰”作响,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小鹿会和我离婚。我说,“你弄错了吧,我和小鹿感情很好,她绝不会提出和我离婚的。”
第一百零七节…行尸走肉
祁律师说,“这个么,我只是受委托人的委托办理,至于你和陈小鹿的感情方面的事情,我无从评判,但陈小鹿向我提交这个委托,却是千真万确的。”
“不,我不信,除非小鹿她亲自来,当面和我说,我才会相信。”
祁律师说,“正是因为她不想见你,才委托我来和你谈的。”
我说,“不,必须让她本人亲自来和我面谈,不然我不相信,也不会签字。”我把手里的协议书撕了,离开了会见室。
接下来的日子,对我无疑是一种煎熬,我天天都在想这件事,小鹿为什么会突然提出和我离婚,难道她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莫非就是那个林海洋?
过了一个月,小鹿来了。我在会见室里看到了她的时候,她的目光却在回避我。我迫不及待地问她,“小鹿,那是真的么,你要和我离婚?”
她回避开我的目光点点头。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我已经过了一年,再过一年,我就可以出去了,难道这短短的一年,你都不愿意等了么?”
小鹿回避开我哭着说,“我已经怀孕了。”
我震惊地看着她,“怀孕?谁的?”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是谁,是不是那个林海洋?”
小鹿用力地点点头。
“我不是让你躲着他么,怎么会是这样?”我痛心地看着她。她怀上了林海洋的孩子,要和我离婚,天啊,这是什么事啊!
小鹿说,“你就签了字吧,要是你不同意,法院也会判决的。”
我的心一下子凉透了,木头一样站在那里。林海洋,这个害得我进了监狱的家伙,现在又夺走了我的小鹿,让她怀上了他的孩子。
我心里突然对小鹿有了一种怨恨,出于一股激愤,我不再多想什么,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然后离开了会见室。
回到了号子里,我躺在床上,感觉天旋地转,自己变成了一具躯壳,正在坠入无底的深渊。
从那以后,我变了一个人似的,更加的沉默了,原先我满怀希望,一天天计算出狱的日子,巴不得一下子飞到小鹿的身边。可现在,我不再看日历,好像出不出去,都已经没有多大区别了。我像行尸走肉一样度日,过了一天又一天。
终于有一天,管教把我叫去说,“九十七号,李国庆,你的刑期还有一个月,根据你在监狱里的表现,我们决定给你减刑一个月,提前释放,你准备一下,明天你就可以走了。”
要是以前,我得到这个消息,无疑会欣喜万分,而此时,我却没有了这种心情,我甚至有些茫然。回到号子里之后,我对谁也没有说,只是一个人静静地躺着。
第二天,我出狱了,脱下了囚衣,换上了自己原来的衣服,管教给了我一百块钱,把我送出了监狱大门。
我搭上了监狱拉菜的车,离开监狱到了一个小镇上,在街边一家店里吃了碗面条,然后乘客运车回到了原来所在的城市。
两年了,城市又有了一些变化,广告更多,楼房更多,车更多,人们更加的繁忙,也更加的冷漠。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在街上走着,进出一个个商场,感觉获得了自由的快乐,我的心已经飞了起来,但却有些迷茫,因为我已经没有了方向。
我在街边一个地方坐下来,看着街上过往的车辆和行人,这个世界如此的喧嚣,如此的精彩,却没有了我的位置。
我找了一个电话亭,给远在石家庄的父母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爸爸,我说我已经出来了,跟你们说一声。
爸爸说,“你既然已经出来了,为什么不回家来看看?”
我说,“现在刚刚出来有些事情要办,等忙完了这段时间就回去。”
从电话亭里出来之后,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去公司里找金慧。回到这个城市里来,我一无所有,只有先找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我来到公司大楼跟前,守门的保安还认识我,他问,“李经理,你找谁?”
我说,“我找你们金总。”
保安说,“对不起,金总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有些意外,“哦,她去了哪里?”
“调到北京总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