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部分(2 / 2)

段成德摇头:“没有,咱们的探子没听到他们提那人的名字,但知道那人病势沉重,数日未醒。”

拓跋野皱眉:“咱们有什么重要的人被俘或失踪吗?”被人自数百里外押往行宫,必定是身份相当重要的人物,定然不会是东楚的人,是否宝丰兵败时被俘的将领?可那也该被押往楚王所在的东阳城,而非南晋的信阳行宫。

段成德和赵敏行相互看了看,西秦将官战死的有,失踪的也有,被俘的也有,但都够不上级别,三品以上的官员们尚无出事的消息。

拓跋野靠向软榻,目光远放,透过澄澈明亮的水晶窗,望向湛蓝的天,白云悠然,人世间所有纷纷扰扰全然与之无关。那种洒脱自在,真象小刀,这几日情势稳定,他便整日出入军营与那些军汉为伍,比武较劲。而自己,却不能摆脱黑衣卫这些近乎繁重的工作,殚精竭虑,日日不休。禁不住开始怀疑,以四哥那近乎孱弱的身体,是什么支撑着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承担如此劳心费神的差事?

段成德目光看向地图,用手指划着,喃喃说道:“船行三日,是在这里?”他手比到上下仓一带,问道:“咱们的探子是在上仓发现这船人的行迹?”

赵敏行细看那情报,点头说道:“是,是上仓。”

几人一起看向地图,上仓附近并无战事,也不是西秦入周的大臣们途经之地,会是什么人在那附近被晋人捕获?难道是南晋自己的叛逆?可也没有那些人逃亡东楚的消息啊!

段成德忽然一愣,想起了什么,说道:“前日楚地送来的线报中曾有一条提到过,有鬼府中人船停上仓时曾延请大夫,为船上的人看病。”

赵敏行也想起了那条消息,接口道:“对,是有这么一条消息,这么说,那位病人就是被他们押送的人犯?”

拓跋野问道:“那条消息都报了什么?”那条消息没头没尾的,看起来并不重要,被十二内卫给摘了出去,未曾递给他看,此时提起,赵、段二人都稍有尴尬,赵敏行抢着说道:“是卑职的错,没将那消息呈给总领。”

拓跋野却并不介意,每日里报上来的情报太多,这种情况原是常事,所以他没有追究,只是问道:“你们还记得那条消息都写了什么?若是记不起,去把它找来看看。”

赵敏行道:“前日的消息,卑职还能记得。那线报写得不多,那鬼府中人原是前去取药,出门时避让张晨的快马这才露了行迹,于是派出谍卫缀了上去。经与出诊大夫问询,那病人原本心脉不通,气怒攻心导致吐血昏迷。大夫透露那人手、脚均有刑伤,似是逃犯。”

逃犯?刑伤?心脉不通?百里押运直入行宫?这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卡到这里是因为还没想好该怎么去救人。。。。

☆、第151章

暖房中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想不出什么头绪,拓跋野看看楚锋一脸的胡茬满眼血丝,语气温和地吩咐:“你先下去休息,晚些时候我再找你。 ” 楚锋听令行礼后退下,他也确实累坏了,为了不留破绽,日夜不休地连赶数百里路,又是化妆又是安排布置,力求做到万无一失。劳心劳力连轴转了这么多天,总算没出任何差池地交了差使,能睡个安稳觉了。

拓跋野把那张情报放在手边,示意段、赵二人继续,待梳理了秦、楚二地的情报之后,又把中周及周边小国的动静分析了一遍,这上半天的事儿才算做完,也早已经过了午膳时间,待他二人退出暖房,早就候在外面的李成梁急忙吩咐布置用餐。

不是拓跋野不肯与手下同桌用饭,是他这肠胃还进不得正经的饭食,每餐都是精心料理的流食,而且因为他的手伤,一直是被旁人喂食,大多数时候是小刀,小刀不在身边的时候是李成梁,出于脸面方面的考虑,七王爷实在是不愿意被再多的人看到自己如一个不能自理的幼儿般被他人投喂的样子。

李成梁刚刚把下人端上来的肉粥和小菜摆放在拓跋野面前的桌子上,门帘挑动,长身玉立的小刀大步走了进来,动作流畅自然地接过李成梁手中的碗匙,不动声色地将人挤到一旁,自己侧坐在拓跋野身边,开始喂饭。

李成梁默默无声地退立一边,悄悄退了出去,把宽敞明亮除了郁郁葱葱的植物之外再无其它生物的暖房留给了这两个人。

小刀含笑注视着拓跋野,简直不可思议,仅仅是半个白天未见,依然感觉已经离开这个人很久,他甚至有些恐惧,这种变态般的感情产生出的羁绊,要怎样能才挣脱开去?难道自己要一辈子和这个人纠缠在一起?就算自己肯,这个人肯,这个人身后所代表的势力也不会同意。就象那天他听到的拓跋岱的咆哮:“他是长了俩屁。眼儿还是长了四个奶。子?” 小刀不屑地一笑,自己确实没什么特殊,可眼前这人与旁人相比也并没什么不同,甚至还不如暖香阁的妹子们身段柔软,触感光腻,自己为什么就下不了决心离他而去?

小刀这辈子也没有过处理感情的经验,杀死项烨霖之前,他全部的心神理智都被那种难以描述的,执拗入骨的仇恨所控制,心和感情都已被冰封。直到用项烨霖的血打碎了冰层,仇恨才烟消云散,释放他鲜活的情绪。

最初的时候,拓跋野日夜挣扎在生死之间,及至后来,又共同面对数十万敌军,在那些没有明天的困境中,二个人互相依偎,患难与共,小刀从来没有,也从来没时间去考虑他们之间的问题。

但是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二人之间天差地别的地位差距就显露了出来。因着他二人之间的关系,拓跋野身边的所有人全都或明或暗地表露着对他的敌意和排斥,那是他们的王爷,他们的将军,他们至高无上的战神,怎能让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玷污身体和名誉!他是要娶妻生子,青史留名的一代天骄,为什么要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

小刀原本并没有多想,他用比武的名义,跟肖天翼,跟博尔帖赤那,跟黑煞一系的大大小小将官们一较高下,用他的武力将一切敌意碾碎在脚底,直到那一天他听到拓跋岱的咆哮,他听到拓跋野的回答:“他不负我,我必不负他!”相较于拓跋岱的粗鄙羞侮,拓跋野低沉而坚定的九个字却更加刺痛他的心,“他不负我,我必不负他,换句话来说,就是他若负我,我必负他?” 二个人之间的感情,原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地在维系!

想到这些,小刀颇有些自嘲地笑了下,自己原该知道,这个人,原是有着挚爱的女人,那个为他疯狂,为他去死的公主,项锦绣!

想想当初,尽管他从不回应锦绣的疯狂,可他的一言一行,哪一次不是在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去维护那个女人!而自己,不过是在他最危难的时候钻了空子,占了便宜,让他从道义上无法摆脱开自己!

这两天他天不亮就走,夜深才回来,日日泡在校场上和那些兵将们一起操练自己尚未痊愈的身体,就是为了躲开他,试着冷却自己的感情,看自己能不能下狠心离他而去!天涯芳草,自己又何必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每一天,他都在校场上挣扎,疲惫的不止是身体,更是心灵,就好象乘风而起的风筝,天高海阔,只需剪除那细细长长的一根线。。。。。。

每天挣扎的结果,都是在天黑自动返回他的身边,看着他的容颜,闻着他气息,近乎贪婪。。。。。。

他想,他是中了毒的,中了一种叫拓跋野的致命毒药,无处可逃,无药可医!

接连两天的早出晚归之后,小刀此时的出现也令拓跋野有些惊奇,顺从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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