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强 > > 与宿敌成亲了 > 第68部分

第6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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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颜随手挑了两本书看,简直爱不释手。苻离多弄了几盏烛台,使得房中亮堂些,方便姜颜观摩查看。

“如何?”他问。

“很好。”姜颜合拢书籍,将其插回书架中,大言不惭道,“除了缺一个女主人外,别的都齐了。”

灯光中,苻离一身紫檀色束袖武袍,眉目难得浮现一抹温和,又拿起烛台道:“我带你看看卧房。”

卧房不似书斋那般大,但也算得上大气精美了,珠帘隔开,分里间外间。外间有桌案小榻,里间是一张极为宽敞的雕花木床,红绡软帐,四角垂着金流苏,床上整整齐齐地叠放着红绸喜被,看上去颇为喜庆,令姜颜提前感受到了洞房花烛夜的紧张。

她笑道:“你连喜被都铺好了?这些原是该女方准备的。”

“无碍,谁准备的都一样。”苻离将烛台随意搁在桌上,朝坐在床上的姜颜走去。

暖黄的烛光中,姜颜浑然不觉苻离目光沉沉,兀自坐在宽阔的喜床上,一会儿摸摸被褥,一会儿拍拍枕头,连连颔首道:“很软。我睡不惯瓷枕和玉枕,太硬,还是这绣枕舒服。”

“我知道。”苻离坐在她身侧道,“你同我说过,我都记着。”

姜颜笑着抬眼,忽的怔住了,望着苻离的样子出神。

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苻离露出些许茫然的神色,问道:“怎么了?”

他一向清冷倨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偶然间流露出茫然的神色,非但不傻,反而分外可爱。姜颜心中一软,手撑在床沿上,凑过去悄声说:“伯英,你看我们这样子,像不像在入洞房?”

苻离被她问住了。

周围烛光缱绻,面前笑靥如花,红帐喜床,确实有几分洞房的意味。苻离没有回应,只是定定地望着她,眸光涌动。

气氛太过旖旎,连夜色都变得暧昧。苻离搁在膝上的手微动,握住了姜颜的五指。他垂下眼,侧首靠近,浅色的唇离姜颜的只有一寸之隔,鼻尖抵着鼻尖……

姜颜下意识放缓了呼吸,准备迎接苻离的亲吻,就像曾经许多次那般。可谁知苻离在即将贴近她唇瓣时忽的顿住,姜颜睁开眼,看到他颀长的睫毛动了动,而后深吸一口气扭过头去,哑声道:“你饿不饿?”

“……”姜颜一脸无言地看着他。

七夕节,她冒着风险来与他幽会,换来的却是一句‘饿不饿’?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能坦诚些么?”姜颜又无奈又好笑,反扣住苻离修长带有薄茧的指节,倾身在他脸颊上迅速一吻,道,“我不饿。”

苻离面色不动,可耳尖却浮上一层可疑的薄红。他扭过头来看她,目光更深沉了些,如这夜色一般幽暗。

姜颜感觉到他的手心在发烫,像是生病了般。她问:“刚才躲开作甚,为何不亲我?”

苻离喉结动了动,一字一句低哑道:“若是,我不止想要亲你呢。”

姜颜愣了愣神,随即明白他是何意思。她下意识挠了挠鬓角,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方道:“嗯……想要其他的也可以啊。”

这下,轮到苻离失神了。

“姜颜,你可知道我的意思?”

“自然知道,我又不傻。”

见苻离不说话,姜颜又大大方方地摆摆手:“相爱之人总是要同榻而眠的嘛,早一月迟一月又有何区别?”

苻离盯了她许久,淡然道:“不可以。”

“有何不可以?我们已经定亲啦,写了婚书立了媒的,名正言顺,只是差个拜堂而已。”姜颜望着他鼻尖渗出的细密汗珠,伸手去摸他英气好看的脸,问道,“你汗都出来了,不难受么?”

话音刚落,她清楚地看到苻离眼中有什么决堤而出,炙热的渴望渐渐取代冷淡的眸光。下一刻,苻离炙热的唇吻上,像是狩猎般掠夺她的呼吸。

“莫要后悔,是你蛊惑我的。”模糊中,似乎听到苻离在她耳边如此低语。

“等等……”

姜颜混沌的思绪从唇舌交缠中抽离,伸手推了推苻离的肩,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捉住。柔软整齐的被褥散乱,姜颜发髻也变得凌乱起来,她想要说什么,苻离并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嗓音中带着一丝陌生的狠意,道:“现在反悔,晚了。”

“没……没反悔……”呼吸的间隙,姜颜气喘吁吁道,“苻离,这事我不太懂,你知道怎么做吗?”

苻离动作一顿,撑起手臂看她,暗流涌动的眸中闪过些许茫然。两人四目相对,良久,苻离抿了抿唇,诚实道:“我……也没做过。”

又是一阵诡谲的四目相对。

苻离的这双眼睛真是漂亮,深邃又诱人。被他用这样一双眼睛盯着,姜颜浑浑噩噩地想:也不知是谁在蛊惑谁。

最后,姜颜败下阵来,一咬牙道:“那,试试吧。”

这句话简直是解开了苻离的全部枷锁,那一瞬什么礼教、什么规矩,全都抛诸脑后,这个清冷端正的年轻人如同变了个人似的,凶狠地咬住姜颜的唇,使她不能退缩分毫。

然而,并未试成功。

因为疼,实在是太疼了,两个人都没有经验,又紧张,除了疼什么也感受不到。

姜颜并不知道其他男子的……那个,是否也如苻离的那般,总之今夜若是胡乱‘尝试’下去,这床喜被怕是要不染而红了。

于是被迫中止,气得苻离脸色都结了霜,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

只管撩不管收尾的姜颜愧疚不已,连连道歉,最后苻离还是心疼大过委屈,舍不得让她吃痛,便惩罚似的搂着她的身子,直到平息了才放开她。

唉,姜颜简直要哭了,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担心的。

怎么这么疼哪?最可恨的是疼了还进不去……都说男女之事是时间最快活的事,可为何她一点也不快活,倒是快死了。

若是以后都这般不和谐,那该如何是好?

姜颜陷入了沉思,很是为婚后忧心忡忡了一番。

半个多月的时间不过弹指一瞬,很快到了七月底。

邬眠雪和魏惊鸿带着刚满月的女儿从沧州赶回了应天府,一半是带女儿见见她的祖父祖母,一半是为了应约参加苻离和姜颜的婚礼。

茶楼相见,邬眠雪丰腴了不少,与姜颜倚在茶楼二楼的栏杆处凭楼远望,闲聊道:“小湫在她祖父祖母处呢,老人家疼得紧,不舍得让我带出来,唯恐热着了冷着了,下次再抱来给你看。”

魏湫水便是邬眠雪女儿的名字,很是奇特大气,不像个姑娘家。

“真羡慕你呀,女儿都有了。”姜颜望着远方青色的楼阁和屋檐感慨道。

“阿颜不也快了么。”邬眠雪道。

姜颜摇了摇头。回想起七夕那夜,她又是一声长叹,连尝试都那般疼,真要生起孩子来,指不定是怎样一番惨痛的光景呢。

姜颜是见过妇人难产的。

年少时在逃亡朔州的路上遇见李广英的妻子生产,血崩了满床,那句“求你,剪开”永远是姜颜不忍回想的噩梦。

自己疼倒没什么,就是不想再让苻离隐忍受苦……是不是两人的方法没用对?

如此想着,姜颜坏笑着靠近邬眠雪,压低声音问道:“阿雪,我请教你个问题。”

邬眠雪大惊,原本就圆圆的杏眼瞪得老大,失笑道:“哎呀不得了,才高八斗的姜大人不耻下问,幸哉幸哉!问罢问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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