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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2 / 2)

姜颜正执笔在纸上将朝中党派和各派官员利益关系一一罗列,写到认真时,院内忽的传来有人翻墙落地的轻响,她心中一紧,忙喝道:“谁?”

片刻,一条挺拔修长的人影映上窗纸,一手握刀,一手敲了敲房门道:“是我。”

听到苻离熟悉的嗓音,姜颜放下袖中的小刀,起身开了门,无奈笑道:“不是说了你刚升了千户,公务繁忙,不必夜夜来我这么?院外有你的下属盯着呢,不会有事。”

自从得知那日清晨归来,姜颜在房中发现了陌生男子的脚印后,苻离便派了几名得力的部属日夜交班盯着姜颜院外的动静。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放心,坚持每晚亲自陪着她入睡。

“无碍,看着你我方能睡得安稳。”苻离走到姜颜案几旁站定,拿起她写好的名单扫视一眼,道,“薛睿的事,你打算行动了?”

“嗯。”姜颜道,“如今阿玉也已经醒来,我不想拖太久。何况早点解决隐患,你才不用每天来我这熬夜。”

“也不算熬夜,是陪你睡觉。”苻离放下手中的纸张道,“你即便领了官职,也不过是七品编修,如何与薛家对抗?这事,还是交给我来……”

“荀子有云:‘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薛家树敌颇多,不需要我亲自动手,而我要做的便是游说他的敌人结成盟友。”姜颜笑着打断苻离的话,羊毫笔在指间潇洒一转,继续抬笔润墨道,“小苻大人要做的,便是护好太子殿下。毕竟要动薛家,太子势必会受影响,我不想连累他。”

“你要假借他人之势?”苻离拧眉,不太放心道,“从何处动手?”

“锦衣卫不敢明着撼动薛家,我便将矛头引向他……”说着,姜颜用朱笔将纸上‘巡城御史孙某’的名讳圈出来,继而道,“此人贪赃受贿,草菅人命,虽是六品小官,却与朝中诸多大官有着利益往来,只要他落马,便能顺着他牵扯出大理寺卿为薛家翻供及滁州私盐的旧案,大理寺卿一毁,薛睿之案便藏不住了。”

“凡是涉及到薛家,朝中皆有顾忌。”苻离道,“你要借谁的手来做此事?”

“锦衣卫指挥使同知孟归德。据说这位孟大人本来有望升为锦衣卫指挥使,因为大理寺卿屡次截案打压,使得他不能升官,两家嫌隙颇深,让他来查最合适。”姜颜在孟归德的名字上画上一个圈,以笔抵着下巴缓缓道,“我记得,这位孟大人的妻子便是我的昔日同窗——顾珍珠。有她在,事情就更好办了。”

苻离依靠在门上,道:“你倒是将朝中局势摸得透彻。”

“不然,你真以为我这些时日是在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姜颜笑了声,“若不是薛家欺人太甚,我又何苦将计划提前。”

“即便孟大人扳倒了大理寺,也不不够格去动薛家。”苻离提醒道,“倒是你,薛家只要稍稍用心,便能查出你在背后推波助澜。”

“反正他现在就想杀我了,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奋起反击。”姜颜悠悠搁了笔,抻着酸痛的腰肢道,“何况只要大理寺卿被查处,我自然有法子将矛头引向薛睿。”

听了姜颜的计划,苻离沉默不语。

不是不相信她,而是不放心她。作为一个男人,他很希望将自己的女人护在羽翼下,不让她面对任何风雨……可同时他也知道,他的女人不是柔弱无辜的蒲草,从不甘心屈居人下。

矛盾之处就在此。

半晌,他终是轻轻舒了口浊气,放缓语气换了个话题:“魏惊鸿飞鸽传书,说这两日便会和邬眠雪抵达应天府。”

正在沉思的姜颜眼睛一亮,道:“当真?阿雪要来?”顿了顿,她问,“不会是这两人要成亲了,特地来报喜的罢?”

“的确是要成亲,不过,却不是他们俩。”烛火跳跃中,苻离沉静道,“太子求娶邬将军的二女儿邬苏月,邬眠雪护送她妹妹来京完婚。”

第75章

繁华拥挤的朱雀街上,两排披甲执锐的军士开路; 护送着一辆宽敞的马车徐徐驶来。

这群身披战甲的将士一个个神情严肃; 穿着打扮不似京城锦衣卫那般英武奢华; 却质朴锋利; 从内而外浸透了肃杀的血腥气; 显然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楼下; 街边的行人纷纷避让; 忍不住对着马车内指指点点,问道:“这车中坐得是谁家贵人?排场这般大。”

“这不明摆着么?车上的旗帜上画着猛虎图腾; 写着斗大一个‘邬’字,来的必定是定国大将军的亲卫队。”

“定国大将军?现今并非年底述职; 亦无边关战报,此时邬家亲卫队来京所为何事?”

“嘿!你们还不知道罢?皇后娘娘做主给太子殿下定了门亲事,未来的太子妃呀; 就是这邬家的二姑娘。”

“我怎么听说; 太子殿下弱冠未娶; 是因为早有了心上人,怎么突然就求娶邬家姑娘了?”

“天家无情; 帝王无爱,深宫中人,哪有什么资格谈‘喜欢’二字?只因邬家手握十万重兵镇守边关; 在北方跺一跺脚,应天府便要颤上一颤,心上人哪里比得上权势重要?”

“……”

茶楼之上; 姜颜听着楼下百姓的议论声,一手随意地搭在窗台上,问案几对面的邬眠雪道:“不去送你妹妹入宫?”

邬眠雪身穿大红箭袖,一向可爱软糯的容颜添了几分英气,摆摆手笑道:“有那么多人护着她呢,我去添什么乱。”说着,她又瞥了眼坐在一侧宾客席位上的清丽妇人,“再说,国子监同窗小聚,哪能少得了我!”

那清丽妇人也不过双十年华,穿着簇新的绸缎锦衣,堆发如云,妆容细致脱俗,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雅致,只是已身怀六甲,又眉尖微蹙,锦衣华服也掩盖不住她眼底的愁云,正是姜颜和邬眠雪在国子监的同窗——只读了一年书便嫁给锦衣卫同知孟归德的顾家小才女,顾珍珠。

“说来惭愧,我自嫁做孟家妇便琐事缠身,才刚生了麟儿不到一年便又怀上了老二,折折腾腾的,时隔两年余才有机会与二位小聚一番。”说罢,顾珍珠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给姜颜和邬眠雪各沏了一杯香茗,举起茶盏道,“来,我以茶代酒,恭祝探花步步高升,也贺喜阿雪觅得良缘!”

姜颜拿起茶盏小抿了一口。

本来她还想找个机会见见顾珍珠,打探一番孟同知的情况,谁知顾珍珠倒是先按捺不住找上门来了……又见她愁云满面、强作欢颜,姜颜猜测她兴许是有什么难处要诉说。

如此想着,姜颜放下茶盏道:“成家立业,先成家方能立业,我们这点小喜事哪比得上你夫妻和睦,早早的便儿女成双?”

“就是就是!”邬眠雪也懒得掩盖本性,将茶水喝出了酒水的豪爽气势,一抹嘴角道,“你的长子呢?怎么不带出来给我们玩玩?”

“在家里乳娘带着呢,我夫君……不太让我亲近他,总觉得‘慈母多败儿’。”顾珍珠勉强笑了声,“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以前我是国子监最先有人求娶的女学生,来求亲的还是锦衣卫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为此我很是心高气傲了一阵,自以为得到了全天下最珍贵的物件。可直到我真的嫁做人妇,整日面对后宅满地鸡毛,才恍然发现我并非得到,而是失去了全天下最宝贵的自由和青春……所以,我一直很羡慕你们能坚持到最后,尤其是你,阿颜。”

说着,顾珍珠望向姜颜。

“我记得那时,阿颜和阿玉说读书是为了不早早嫁做人妇,你们还嘲笑她俩呢!”邬眠雪旧事重提,却是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低低笑着,嘴角的梨涡隐约可见。

“那时年少无知,哪晓得什么天高地厚?”顾珍珠抚了抚凸起的腹部,忽而谨慎问道,“阿玉……可还好?”

姜颜道:“已经醒来了,有点小毛病,不过不碍事。”

顾珍珠便‘唔’了一声,欲言又止,似乎颇有顾忌。

邬眠雪看出来她是有话要单独对姜颜说,便起身道:“魏惊鸿那厮不知又跑去哪里了,我出去看看,你们聊!”

说罢,她笑着起身,掩门出去。

街上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茶室安静下来,唯有兽炉中的熏香袅袅散开,像是雨后蒙蒙的一缕山雾。半晌,姜颜道:“珍珠,你是知道我性子的,有话直说便是。”

顾珍珠握着茶盏,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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