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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她越来越发现,他是地狱的恶魔,总是无情的折去他人的羽翼。
肖田田不知道,他其实只想做她一个人的天使!
“手机忘带了,赵姨帮你炖了鸡汤,趁热喝了。”肖田田无视他的亲昵,自顾着帮他把盖子打开,然后用往小碗里倒了一碗汤。
“天气太热,没什么胃口。”白皓匀慵懒的拥着,一边说着太热,一边又把她紧紧的拥着,真是个矛盾的人。
“营养跟上,你的伤口才能好得快。”她固执的端着碗,拿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他嘴边。
肖田田坐在他腿上,此刻与他的视线是平行的;
白皓匀盯着她认真的模样,乖乖的把她勺子里递上来的鸡汤喝掉,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不好喝?”肖田田以为是汤的味道不对,她也舀了一勺,低头尝了尝。
鸡汤很浓郁,是跟补药一起熬的,尝得出熬了一些火候,只是味道有些淡。
看了看他绑在臂膀上纱布,有伤的人就应该吃淡一些,于是,她又舀了一勺,递到他的唇边。
抢来的儿子(8)
看了看他绑在臂膀上纱布,有伤的人就应该吃淡一些,于是,她又舀了一勺,递到他的唇边。
“宝贝,我已经叫陈秘书订了明天去马来西亚的机票,我们明天去旅游,嗯?”
白皓匀接过她手里中的碗,吹了吹然后几口把汤全数喝了下去。
“不行。”肖田田放下手中的碗,想要掰过他的身子,看他背后的伤口,他却拿正面对着她,无论她怎么用力,也掰不动他分毫。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纱布包着,怎么看?”白皓匀箍着她的细腰儿,让她老实的呆在自己腿上。
“为什么要帮我挡着。”直视着他,肖田田眼底流露着疼惜,他总能让她有种又爱又恨的感觉。
白皓匀不答话,只是在她的额头亲了亲,然后把她摁进自己的胸膛,悠悠叹了口气。
两人良久都没有说话,病房里又开始安静下来,这种情况在这几天经常出现。肖田田是因为心情沉重,不想说话。
而白皓匀呢?是否也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肖田田想了很多很多事情后,白皓匀突然先出了声:“宝贝……”
“嗯!”她懒懒了应了一声。
“答应我……”
“嗯。”继续懒懒的应着。
……
听着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肖田田不由的在他胸口又蹭了蹭,最终还是好奇的抬起头,望着他,“答应你什么?”
“答应我,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都不要离开我,都要相信我是爱你的,好吗?”他望着她的眸子从来没有流露出如此复杂的情绪,是担忧。
“嗯。”肖田田逃避的把脸埋进他怀里,她刚刚还正想,要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答应我。”对于她敷衍的答案似乎有些不满意。
“我答应你。”紧紧的回报着他精壮的腰,肖田田再一次肯定的说着。
嘴角微微的扬着,明明是笑,却是透着一股打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忧愁。
“宝贝,我想洗个澡,帮我,嗯?”他把她抱离自己一些距离,皱着眉头可怜巴巴的瞅着她。
闻着她身上淡淡沐浴乳香,他知道她回家肯定有洗澡,自然受伤来,大夏天的,他又不能洗澡,都是她用湿毛巾帮自己擦拭一翻。
不想玷污她的纯净,白皓匀装着小可怜,用一副‘柔弱’的眸子眼巴巴的瞅着她。
肖田田挑着眉头,疑惑的瞪着他,然后吸了吸鼻子在他身上闻了闻,好像是有点味道,他这么爱干净的人,看来受伤这几天还真是‘委屈’他了。
“只洗澡,不许动手动脚。”这些话她可得提前说好,她还不了解他。
“嗯嗯。”白皓匀抿着唇,很乖着点点头。
只是,后果可想而知,小红帽的故事。到最后她被他这种披着羊皮的大灰狼啃得连骨头都没有剩下。
凌晨5点半,天空才泛起鱼肚白。
肖田田穿戴整齐,恋恋不舍的望着纯白病床|上静谧的俊颜,她把一张写好的纸条悄悄置于床的柜子上,用他的手机压住。
【这两天卡文,我知道你们等得烦,我写不出来更烦;……看到这里不要乱瞎,剧情绝对不像你们所想。】
抢来的儿子(9)
肖田田穿戴整齐,恋恋不舍的望着纯白病床|上静谧的俊颜,她把一张写好的纸条悄悄置于床的柜子上,用他的手机压住。
“皓皓,我去新竹乡下散散心,你好好伤养,什么时候完全康复,我们再去旅游。壮壮我已经托李恺送去钟家了,答应我,原谅嫂子。希望我回来,看到原来的你。”
她知道,有她在,他总不能安心的养伤,昨夜又‘折腾’到很晚;她也知道他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只有不停的占有自己,他才能有一时的安全感。
她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的确压得她快要喘不过去。
而白皓匀的伤并不如自己猜想的那么轻,照医生的话来说,那刀子如果再深个几分,完全可以毙命的。
然而,他总是在自己面前看起来像没事的人一般,也从来不让自己看伤口,想着自己呆在他的身边,只能让他的病情恢复的更慢。
在这一层层的压力当中,肖田田选择逃避,选择一个人去散散心,相信过几天回来之后,大家都会像从前一样快乐。
……
夏季的乡下,炎热的空气里荡漾着诱人的小草清香;田野里,不时地飘来泥土的芳香,放眼望去,满眼都是绿油油的麦苗,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地平线,而霞光将它的眷念留给苍穹的同时,也留给了大地。
夏天带着热气的风轻轻地吹来,田野里泛起一片片麦浪,此时,肖田田的情感和思绪也随着麦浪的波动,就如知了不休不止的鸣叫声,久久地不能平静。
从乡下的小公交车下来,肖田田望着眼前一片生机的景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段日子来那些压抑的气息让她瞬间得到了缓解。
一些做完农活淳朴乡民看到衣服与当地格格不入的肖田田是,都不由驻目打量一翻。
掂量了手中的包包,肖田田没带手机,昨天忘记丢在家里了,现在她唯一的能用的也只有包包里的两万块钱。
像在这种宁静的乡下呆着,这点钱,让她在这里呆上几日,必然是绰绰有余。
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肖田田长长吐了一口气,然后挑准了几个扛着锄头的农村妇女,上前,带着腼腆的笑问道:“大姐,你们村是不是有个叫谢文的人。”
因为已经是下午太阳下山的傍晚,那几位农村头顶的草帽也只是带在脖子上,听到肖田田的询问,几人停了下来,仔细回想村里头有没有一个谢文的人,“啥?谢”
健康的小麦肤色,眼角浅浅的细纹,爽朗的大嗓门,粗糙的双手无一不体现着劳动人民的淳朴。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对谢文这个名字没什么映像。
师傅说:我的家乡啊,有一望无际的田野,春天是嫩绿色的,夏天的深绿色的,秋天是金黄色的,冬天是纯白色的。
师傅说:我的家乡啊,有淅淅流淌的小河,没有一比污染,纯净得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
抢来的儿子(10)
师傅说:我的家乡啊,有淅淅流淌的小河,没有一比污染,纯净得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
师傅说:我的家乡啊,每家每户前都有大大小小的池塘,特别是夏天,莲的清香,蛙的鸣声,就像是一副有声有色的世外桃源。
师傅说:我的家乡啊……
那些与师傅艰苦的日子,她总能历历在目,而师傅每次累了,受伤了,总会抱着自己,在自己耳边静静的说着那些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宁静。
那时候,她只是看到师傅略带着胡渣的下巴,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她知道,师傅声音里流淌出来的浓浓的思念。
一直到师傅死,他都没能够回过家乡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