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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1 / 2)

>绍:“章天德。”拍着胸脯,壮志豪情:“我的小恩人。”

章年卿忙摆手,“谈不上恩人,谈不上恩人。”

何文芳身材微胖,略显富态。乍一看像一个腼腆的老实人,他胖嘟嘟的手紧紧握着章年卿。“章兄,可还记得小弟。”又调侃的说,以前在翰林院章年卿只和周存礼要好,和他都没说过几句话云云。

提到周存礼时,还恰到好处露出一抹遗憾,“可惜了,天妒英才啊。”

不知怎么的,章年卿忽然就想起,大梦京里周存礼殷勤势力的笑,汲汲钻营,不择手段。

周存礼不是好人。

章年卿心里明白,可此时看着谈笑风生的刘宗光。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震惊,悲痛,理所当然?

好像都有。

章年卿挟着玉箸,吃着珍馐美食,味同爵蜡。

谭宗贤举着杯子,站起来邀大家共饮一杯,深情道:“这一顿饭,权当我为你们践行。干杯!”

章年卿望着满席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无一例外,全都是那张名单里的一部分人。章年卿笑着仰头,一饮而尽。

“好酒量!”

不知是谁起的哄,大家忽然站起来,齐刷刷的鼓掌。

章年卿脸色微红,报赫的四处拱手告饶。

宴席散的时候,门外放起烟花。谭宗贤邀大家去院内看烟花,人声嘈杂,谭宗贤俏俏对章年卿招手。

章年卿附耳过去,只听他小声道:“今年皇上虽不采纳乡选官,我却有幸见着章贤弟授意的两地聘信。私以为,章贤弟中意这两处地方。皇上驳了你去河南的请求。不知现在的安排,小恩公可满意?不如我再……”

章年卿皮笑肉不笑,道:“天德已经很满意了。在此谢过谭大人,让谭大人操劳了。”恰到好处的露出苦恼的神色,“我原也是在两地抉择不下,万幸谭大人给天德指了一条明路。”

“欸。”谭宗贤拍了拍他手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目光若有所指的点点他。

章年卿会意的点头,表示明白。

杨久安说,他的消息是在正德殿无意听到的。

章年卿提着大梦京的两瓶酒,吊唁了周存礼一番。周存礼有一儿一女,最大的有六岁,小的只有两岁。章年卿身无旁物,只送了一些金银细软。

实在,比什么虚的都强。

临走时,他道:“你们回乡的路引若不好办,交给我,我给你盖上京兆府的官印,会方便一点。”

周氏没有决绝,小声道谢,咬着脱了皮的嘴唇,半晌跪下道:“章大人,我家外子不是自杀。”

天气炎热,屋里已经隐隐有腐臭味。章年卿扶她起来,避开一步远,道:“嫂子,让他入土为安吧。早早带着两个孩子回去,好好教养。”话毕,没敢多留,径直转身离开了。

周氏看着他的背影,捂着嘴痛哭流涕,溃不成声。

谭宗贤的面孔,刘宗光的面孔,交替在天空闪现。

章年卿叹息一声,驻足望着天空许久:“作孽啊。”是他把周存礼送到谭宗贤的刀下的。

章年卿不想承认,心里的声音却无法忽视。

伤心吗?不,并不。

章年卿一步一步走的缓慢,事情到这个地步,说他一点都没想到是假的。可他还坚定不移的这么做了。为什么呢。

答案显而易见。

*

两月后。

正是五月好时节,陶家几乎举家倾动。章年卿是个没良心的,没参加章二哥的喜宴。章二哥却不计前嫌的带着新婚妻子,特意来京城为他祝贺。

章家请了三个账房先生,并推了管家进去当总账房。今天来的客人太多了,一个人写礼单根本写不过来。纵然陶茹茹做了万全的准备,也架不住来了这么多人。不仅账房这边忙不过来。连席面都不够了。

陶孟新带人到周边庄子上采购蔬菜瓜果,孔丹依也出主意,让孔穆行带着钱去大梦京、得意楼、八宝楼把他们今日买来的菜和大厨都请过来帮厨。章年卿怕孔穆行一个人说不动话。让杨久安也跟着去了。

杨久安因为上次传错消息的事一直愧疚,拍着胸脯保证:“我一定不吝啬亮身份。”

章年卿笑着拦下他,“行了,你快去快回。还要跟我去接亲呢。”

此时此刻最安静的就是冯俏的闺阁了。

昨夜孔丹依交给冯俏几个瓷盅,有南瓜盅,有辣椒盅。色彩斑斓鲜艳,冯俏刚好奇的打开,只来得及看见里面雕塑着什么,还没看清,就被孔丹依一把打下来。道:“明天你再打开看。”别的也没多说。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明天要是天德喝的太醉了,你就让他去书房睡。”

“哦。”冯俏乖巧的点点头,还是很好奇那几个东西。

孔丹依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些细节,冯俏一字一句都记在心里。说到最关键的地方,孔丹依却害臊起来,含糊其辞。想着反正男方那边都懂,她当初成亲时,孔夫人也没给她多说啊。那几个压箱底也传给俏俏了,实在不懂。打开看看总会懂了。

孔丹依嘱咐道:“明天记得把这几个东西给天德看。”

冯俏这才没了兴致,“哦,原来是给天德哥哥的啊。”

“小丫头,还不高兴了。”

洞房时,因为顾及到两边都是孩子不懂事。两边母亲都给孩子准备了裤子。

冯俏穿的开裆裤。章年卿也穿的开裆裤。但因为某不明物体,章年卿的开裆裤明显比冯俏尴尬。

折腾一天,章年卿带着一身酒意,好不容易在兄弟的帮忙下逃脱。一进门却遇到这样的尴尬。

冯俏有些浑浑噩噩的,章年卿什么时候进门,怎么揭的喜帕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回过神来,只看见章年卿**着上身,穿着开档。裘裤,大喇喇站在地上,冯俏唬了一跳。

章年卿比冯俏还尴尬,赶紧解释:“我不知道家里给我准备的裤子是这样的。”

冯俏到很老练:“我知道。我娘说怕我们害羞。”

章年卿只觉五雷轰顶,心头萦绕两个月的阴郁,被冯俏一句话砸到九霄云外。心里只剩满满的尴尬,又烧又臊。疾步走回里间,抓着红色内袍,随便裹在身上。进屋冯俏正在铺被子。

章年卿上前抱着她的腰,咬着她耳朵道:“多大了还穿开裆裤,羞不羞。”

羞。冯俏不好意思承认,顶嘴道:“你不也穿。”

章年卿很痛快,“那就脱了吧。”

冯俏:“……”

两个小年轻的第一次进行的并不顺利,章年卿枕手臂着发愁,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翻身打算继续时,傻眼了。

章年卿望着大红喜被上炫目的白,肌肤凝雪,光滑如玉。眼睛受到刺激,章年卿鼻子一热,流出两行鼻血。

冯俏吓一跳,四处找帕子给他擦鼻血。章年卿见她光着背脊在床上乱扭,闭着眼睛抖开被子将她胡乱一裹,粗声粗气道:“你坐好了,别乱动,我去洗把脸。”

冯俏一愣,缩在被子里半晌不敢动弹。章年卿凶巴巴的样子,委实太吓人。

过了一会,章年卿回来了。冯俏还没看清他还流不流鼻血,他便手脚麻利的取下鎏金铜勾,放下床帐。

帐子里蓦然一黑,冯俏有些不适应。待缓过神来,章年卿已经先躺下了。

被子都在冯俏身上裹着,想来章年卿是没盖被子的。冯俏想说给他分点被子,又想到自己光溜溜,不好意思说出口。想了半天,冯俏裹着被子,靠着他躺下了。眼睛圆骨碌碌盯着黑暗发呆,这就睡觉了吗。

天德哥还没盖被子呢。

唔,他穿着衣服睡就不会着凉了。

不对,他刚脱衣服了吗?

好像…有?没有?

冯俏从被子里悄悄探出手,想偷偷的摸一摸布料,结果碰到了章年卿的手。脑中轰一声,两颊通红。

男人的手铁骨铮铮,宽大有力,指节分明。反手一握,将柔软无骨的小手紧紧攥在手心。力气之大,无端让冯俏想起来幼时被他欺负的委屈。

“疼。”冯俏委委屈屈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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