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知道了,你虽然没有胡子,长得也很像女生。但是你忘了,还有一样东西,每个男性都会有的。。。”
“喉结~”
“虾米?”
“喉结啊,笨蛋。”齐雨泽把手伸出口袋,揉乱了我刚刚整理好的头发。
“嗨,我还以为你误会了,这样就好。其实。。。”我低头笑笑。
“我已经跟那几个女生分手了,我想专心。”没等我说完,他又截住了我的话。
“呵呵,很好啊,这样对静雅就公平了。你其实是个很不错的男生,加上性格又好,没理由让人讨厌。但是你滥交实在让我很气愤,现在理清楚我就放心了。你和静雅。。。”
“我们也分手了,我跟所有的女朋友全都分手了,我说了,我想专心。”他又一次打断了我的话。
“……专心学习是好事,我知道你的成绩,如果断掉了多余的感情牵连,考进省重点绝对没问题的。”我尴尬的回答,但直觉告诉我——气氛不对。
“你不明白吗?你这么聪明。”齐文允抓住我的肩。
“明白什么?哦,对了,我们交个朋友吧!”我伸出手,想糊弄过去。但我不得不承认,我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别看我长的清秀,但我很清楚,自己绝对是个异性恋者,虽然我没恋过。
“你不明白吗?我喜欢你,我不在乎你是男是女。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真的。”
他一把抓过我的手臂,顺势把我揽入怀中。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心跳加速,但的确有些恶心。
我推不开他,他太高,只好就这样说话:“也许你只是对漂亮的女生感兴趣,以前也有过这样的误会,呵呵。”
“不,不是的。我只是对你这个人感兴趣,没有性别的排斥。只是喜欢你。”齐雨泽死死的抱住我。
“呃,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想点儿别的事情?也许我们需要时间,需要共同语言。”我有气无力的说,想寻找‘出路’。
“什么?”他放开了我。
哦,天呐,静雅,你原谅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傻瓜会喜欢我,我只是想推掉他。
“你看,我们还小,今年还不到十五岁,而且后年就考高中了,以你我的成绩,考省重点绝对没有问题。如果现在把学业荒废掉了,岂不是太可惜了?到了以后可就后悔莫及了。这样吧,如果我们同时考上省重点,我就考虑跟你在一起。……嗯,那个,你,真的是同性恋?”我试探着问,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实在让我难受。
“你到底明不明白?喜欢是没有性别界限的,喜欢就是喜欢,是没有性别,没有年龄的。”齐雨泽愤怒的大步向教学楼方向走去。
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呼~终于摆脱掉了。”
“你说的省重点的事,我会考虑的。”齐文允转过头又补充了一句。“What?我的妈呀,完蛋了。”看着他大步的离去,我狠狠的把自己摔在操场上:“都怪老妈。怎么生的儿子啊?生的丑点也行啊,起码像个男生。这算是桃花劫吗?”
第八话 心里的疤
在初中二年级时的年末,大家都忙着交换期末礼物,而我却只能远远望着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沐白,我有话跟你说。”静雅不知为何,把我叫了起来。
“好啊,好啊。”我兴奋的站了起来。
“你先坐下。”
“哦”我乖乖的听了话。
“是这样的,我又交了新的男朋友。而且过的很好。我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我。”她看着我眨了眨眼。
“换句话说,你不要再偷偷的隔着窗户看我,不要给我打电话,不要联系我。难听的说,我们绝交了。”她轻描淡写过这些每个字都像针一般的话。
“我知道了,对不起。”我很意外我的冷静,似乎早就料定有这么一天。
那个学期的长假,我得了心病,整日不说话。是紫涵陪着我度过了那痛苦的几个月。后来开学,我疯子一样的学习,只要有人跟我搭话我便会焦虑症发作。
有时会觉得齐雨泽就在身边,像鬼魅般纠缠不清,我怕了。虽然不反对无界之恋,但还是对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那时,我迷上了化妆品。其实只是无意中收到了一个朋友的来不及用的乳液,用完发现自己开心了好多。是的,把膏霜、乳液、喷雾一层层敷在皮肤上,便什么都不用想了。
原本俊秀的面容久而久之变成了完全女性化的脸,和青春期时沙哑的声音一点也不符。
愈发的被人嘲笑,愈发让我自闭,让我忧郁。那年我16岁,初中前两年吊儿郎当的成绩竟在最后一学期奇迹般的飞速飙升,结果我考上了省重点,想考上的人却没有考上,放弃自己的人却……
这真是命运弄人,我放弃了自己的快乐,却得到了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名校名额,紫涵为了陪我荒废了学业,连个二流高中都没有考上,真是讽刺。
毕业后的那个长假,我天天躲在家里,甚至搬了家,为的只是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谁料到,我根本没有那个勇气。所以,新房子刚装修好,我便提前住下了,一刻都不曾离开。
天天只是坐在书桌前发呆,想着想着便哭了起来,我的父母,为了提供最优质的生活给我,日不出便做,日落了也不息,可怜父母心,我根本不舍得告诉他们——你们最在意的乖儿子得了心理疾病,他颓了,不再活泼单纯了。
静雅带给我生活太多的影响,有时正吃着饭,突然撂下碗筷,神经质的跑到门前,呆呆的望着,因为,很久以前,静雅会在那个地方高喊:“白~出来玩啊!”冲我挥着手,向我露出灿烂的笑。
如今,这房子不是从前的房子,这人也不是从前的人了。那一瞬,我突然蹲在门口笑了起来,大笑起来,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一行行,一滴滴。
原来,我是那么爱她,突然我明白过来,为什么我会如此在意这个义气活泼的‘姐姐’,我对她根本不止是亲人的感情,我是真的很爱她。
可惜,她从来都不知道。我甚至也不确定这份感情。如今,一切都晚了,太晚了。我只是蹲在门口,哭着,笑着,一行行,一滴滴,都是心碎的残骸。那一晚,我没有睡,连着很多天,都没有说话。
最后,想通了,已逝去的,就让它随风去吧,毕竟如今我自己还在不是吗?为自己更多不是么?快开学时,我丢掉了所有中性,甚至女性化的衣服,彻彻底底剪了一头短发,我是真心的想过一个普通高中男生的生活。却,还是被这张脸毁了。
不知何时,我变得如此的看重身边的人,生怕走掉了一个,每个都是真心相待,换来的却还是被人欺辱。没有人愿意真正了解我,只是看我一眼便轻率的下结论,那些人,那些话,无一不似利剑一点点,一点点刺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我便开始放荡不羁,开始跟仇潇、杜维那两个狐朋狗友一起做恶作剧、泡游戏厅、打球。心里明明知道,这两个人不是真心待我,却还是不能抵抗寂寞的威胁,跟那两个人混到了一起。
想着想着,伤心起来,把鱼缸抱到我的单人床上,抚摸着鱼缸:“ZOZO;YOKI你们知道我的心情吗?”
ZOZO无奈的吐着泡泡,YOKI没精打采的摆摆尾巴。我靠着床侧坐在地上,摆弄着渐渐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