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有个男人跑了上来,双手递上一张卡,“韩少,这是替三少赔给那个男同学的。二少今天和你见面太高兴,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韩瑞笑著摇了摇头,把卡收了。想必那同学会花多少钱徐哲也查得到,至於其他的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晚上的时候徐哲果然带著云清去了樊宣的生日派对,除了韩瑞,其他的人都吃了一惊。
徐哲也没客气,把礼物送人之後就互相介绍著,把云清介绍给了这一派公子哥儿。樊宣本来以为今年徐哲也不会来,这会儿正激动著,把人拉到一边问,“真是你弟?”
徐哲点了点头,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上带著认真。樊宣这麽一看就笑著说,“嘿嘿,哥们放心,等你上大学了我一定把他照顾得好好的。”
在一圈的哪个不是人精,该巴结的得巴结,该拉人情的就拉人情。徐哲嗯了一声,这人情他欠了。
转过眼一看云清正坐在一个角落里,有人去打招呼,还是不怎麽说话,倒是韩瑞一直在旁边接话,说得不亦乐乎。
等喝酒喝到半路的时候,有了娱乐活动,樊宣叫了几个酒吧里的陪酒女进来,看年纪要比在座的大好两岁。
这是徐哲第一次和一堆同龄人玩,看见招了一堆涂脂抹粉的进来当即打了个喷嚏,赶紧起身要带著云清走。
本来包厢里空气都不怎麽流通,还加那麽一堆满是味道的女人,更是让他受不了。徐哲绕过半醉的人堆,把坐在角落里的云清拉了起来,对著樊宣说了两句就走了。
樊宣当场还觉得有些可惜,要说真正的玩还没开始呢,可人要走他也没办法。
不知道什麽时候韩瑞站到樊宣身边,“下次搞派对弄个干净点的地方,别带酒吧了,他洁癖严重著。”
樊宣给韩瑞倒了一杯啤酒说,“过不了多久就是刘灿了,丫的今天居然没来。”
韩瑞一口闷之後才笑著说,“肯定是玩男孩子被他爸给禁足了。”
樊宣有些无奈的说,“玩玩就算了,跟著姐姐们对对小嘴,摸摸屁股就成,何必非要搞非主流,弄得自己多与众不同。”
韩瑞笑著没回话,继续凑人堆里玩起骰子。
云哲6
回到家的时候,徐哲闻著身上那股烟酒混杂的味差点吐,赶紧著去洗澡。临回卧室前对著正准备开自己卧室门的云清说,“没人敢欺负你。”
云清看了眼徐哲,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进了卧室。
周一上学的时候班上少了一名学生,谁也没怎麽在意,毕竟学校里因为各种原因来来往往的学生太多。
等到放国庆的时候,徐浩终於给徐母打了电话,说自己没事,已经回了学校,这让徐家松了很大一口气,找了差不多一个月的人终於可以叫回来了。
因为徐浩的事情,徐哲没准备出去玩,徐母也没那计划,这一年国庆干脆就在家里闷著了。
徐浩虽然回了学校却没打算回来,这让徐父徐母挺吃惊的,虽然徐浩这人不恋家可只要有空,节假日还是会回来的,何况S市离首都也不过那麽两个小时的事。
徐哲也没心思跟自家父母聚一聚,反正很多时候国庆他都在外面旅游来著,说到底也是想让他多出去走走,混点人味出来。
十月二号的时候,刘灿那死暴发户生日请客,包了个会馆的一层楼。‘死爆发户’这外号是他一兄弟叫的,说的是这人做事一点也不知道低调,没事上学骑个机车那油门声全校学生都觉得刺耳,虽然头发没乱染,耳洞没乱打,不过那发型,长期的鬼哭狼嚎。
S市什麽都差,就是不差钱,随便往街上一熟,十个有七个家里存款都是上千万的。当然贫富差距这种问题在这里可以忽略,太严重了影响城市形象,这话是许多当官的说的。
刘灿这一请客,至少都有上百号了,还有许多只送了礼物来的。
整整一层楼的包厢里全凑满了人,大厅里只有人来人往,没多少人停驻,刘灿上蹦下跳忙得不亦乐乎。
徐哲也忙著和别人打招呼,毕竟市长的儿子,谁都想认识。韩瑞更是没停下,左右逢源,笑得脸都僵了。
云清在观景台边坐著,仰著头看天。得出这个城市各种污染气体过多没有星星的结论。
“你在看什麽?”旁边有人坐了下来。
云清还是托著下巴朝天看,好像能看出个星星出来。
韩瑞笑出了声,“我们初中是一个学校的,不同班。”
云清侧过头看了韩瑞一眼,“然後?”
“然後?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在学校後面巷子里打架,个子很小看著也斯文,偏偏下手那样子特狠。第二次我跟同学路过一个茶室,看见你一个人坐在那里喝茶……”
“然後你同学骂我装逼?”云清问。
韩瑞咳了几声,被酒给呛了,“你怎麽知道?”
云清低了头喝杯子里的巧克力奶茶,“大多数人这麽说。”
“哈,原来你都知道啊。那时候我们班的男生总爱说你怎麽高贵冷豔来著,又不敢跟你打招呼,连跟你一起上个厕所回来都要嘀咕两句。”韩瑞说著以前的趣事。
云清转著陶瓷杯子说,“他们怕的不是我。”
韩瑞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啤酒,“郑凯呢?”
云清终於把头转过来了,勾起了一个薄凉的笑,“啊,那谁?”
韩瑞突然仰起杯子一干而净,换了话题,“你觉得徐哲这人适合仕途?”
云清又转过了头,开始玩桌上的绿化植物,“一般。”
“你真是他弟?”韩瑞问,这种事情他倒有两分不信。
“大概从血缘上来讲算是。”云清看著被叶子染绿的食指,“不过不是小三的故事,是爬错了床而已。”
“噗──”韩瑞彻底乐了,“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这麽狗血的事情。”
“我母亲,在一个月前死了,脑癌。来S市不过是这里恰好有一个医生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云清淡淡的说。
韩瑞哦了一声才回道,“你今天话挺多的,平时可都不怎麽说话。”
“以後话还会更多。”云清把叶子丢进奶茶里,拿著小勺子搅拌,看起来很无聊的样子。
韩瑞没注意云清在干什麽,自己也打开了话篓子,“夏天的时候我不喜欢吹空调,怕得空调病。每天半夜睡不著就去游泳池里游半个小时才能入睡。你让我别靠近水池那一天晚上我没去,可是我表妹去了,然後溺水死了。我一直在想,要是那天晚上我去了是不是这件事就不会发生。”
云清嗤笑了一声,“你和她,总会有一个人去的。”
“什麽意思?”韩瑞问。
云清摇头,然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