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又抱着他的云霏哥哥不放,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他今天所创下的“丰功伟绩”。
伏云霏抱着小家伙躺下,让他窝在自己的怀里,偶尔给予小家伙的演讲一些肯定或者否定。小家伙自动把冰凉的小脚塞进伏云霏的腿间取暖,热火朝天的演说终于渐渐接近尾声,小楼内的烛光熄灭——又是繁忙而充实的一天过去了。
眼睛一睁一闭,一天过去了,眼睛一闭一睁,新的一天又来了。
女虹破天荒地起床比伏云霏起得早,天边还是蒙蒙亮的时候,女虹就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然而,他却不能够立即把身旁仍在熟睡的伏云霏叫醒,炫耀一番,因为有一件更加棘手的事情发生了——他尿床了……只见成群的乌鸦打眼前飞过……
回想自己上一次尿床的后果,云霏哥哥气得脸都绿了,说什么十三岁的男孩子还尿床真的丢人死。虽然到最后在自己的眼泪攻势下他的小屁屁算是保住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云霏哥哥愣是三天没有跟他讲话过一句话,差点憋死他。
这次云霏哥哥发现后会是什么反映呢?女虹愁苦的小脸瞬间冰冻,云霏哥哥一定会狠狠地打他的。可是他不想挨打,怎么办才好呢?真讨厌,为什么云霏哥哥总是管着他这么多呢?十三岁的男孩子即使尿床了又有什么错?老天爷为什么这么狠心?女虹宝宝蜷缩着小身子,坐在湿淋淋的床上自怨自艾。
不在挫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女虹决定要奋起反抗。
说时迟那时快,女虹宝宝电光火石间,已经抱着尿湿的小被子小褥子冲到了小楼外,既然这里已经不能留了,既然断定云霏哥哥不会留他“活口”,那他就只能挥刀斩情丝——离家出走吧!
女虹宝宝由于走得太匆忙,连鞋子都忘记穿,所以在由小楼偷渡到小楼后五步远的柴房的路途间,那双鲜嫩的小脚丫子已经遍体鳞伤。女虹宝宝将柴房的门关好,包子脸上仍旧带着支离破碎的笑容,身体慢慢滑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终于他伪装出来的坚强形象被决堤的眼泪毁坏。
窄小昏暗的柴房内,孤寂绝望的小身影渐渐被灰败浸染,他的人生已经不存在希望。
我最最最最喜欢的云霏哥哥,虽然有时候你很可怕,但是现在还是要和你说,永别了,我会想你的——在女虹宝宝被回笼觉的睡意俘获之前,这是他脑中唯一残存的信念。
伏云霏是被一股绝对不陌生的味道撩拨醒的,果不其然,他在身旁发现了一块湿漉漉的案发现场——这个臭小子,十三岁了居然还搞尿床~~~不过,人去了哪里?不会是畏罪潜逃吧?于是乎,走得很是匆忙的伏云霏忘记了穿鞋子——等我逮到你的,居然还给我躲起来!
女虹的意外尿炕事件导致了女虹的离家出走,而女虹的离家出走事件导致了一大早便找不着女虹人影的伏云霏的暴走事件。
伏云霏神奇诡异的巫术几乎毁坏整个巨大神冢,他使得可都是破坏力十足的巫术啊。
终于,在看到一群从不早起的鸟儿直冲云霄后,伏云霏终于找到了找人的灵感——真的被气糊涂了。迅速用草纸折了两只小纸鹤,伏云霏朝两只纸鹤吹了吹,又把女虹宝宝残留在床褥上的私家味道给纸鹤闻了闻,两只弱弱的脑残纸鹤晕乎乎地便飞了起来,方向是距离小楼五步远的柴房。
睡得香香的女虹是被突然的剧痛唤醒的,睁开眼睛就是被黑面神附体的云霏哥哥拿着鸡毛掸子,凶巴巴地站在他跟前,好像是一头饿了好久的大灰狼,好可怕好可怕。
女虹一步一步地后退,被逼进柴房死角,伏云霏一步一步地追赶,将人逼进死角。
不由分说,鸡毛掸子便无情地落了下来,嘿呦,场景那叫一个暴力。
女虹两只小手背过去,捂着自己的小屁屁,哭得惊天动地——树爷爷怎么还不来救驾。
“你这个小坏蛋,还敢给我跑路,不准哭,听见没有?”再哭我真打你了……说着,伏云霏的鸡毛掸子以一牛顿单位的力量和每分钟一毫米的速度轻轻压在女虹的小屁屁上。说真的,无论女虹怎么调皮捣蛋,伏云霏倒还是真的没有一次舍得动真格暴打他的。
女虹知道某人的死穴在哪里,扑过去狗腿地抱住伏云霏的大腿,凄厉地哀求道:“我真的再也不会跑路了,我跟你保证……呜呜呜,这次是真的保证……”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于是乎~~~真挫败,伏云霏经过零点零零零一秒的思考,便缴械投降了。
“打疼了吗?”伏云霏压制着心疼和罪恶感,上前抱起女虹,朝小楼走去。
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这是多么鸡飞狗跳的一日之晨,试想,这一天的时光过得还会无趣吗?
作者有话要说:伦家最可爱的小儿子,闪亮登场,当当当~~~
翻过,扭动,撒花花啦~~~~
☆、第25章 智齿
伏云霏在半年的时间内便已经完全换了一个样子,身形精壮高挑,眉目和煦睿智,蜜色肌理却不见张扬,只是暗红双眸沉淀着些许威慑,刀削薄唇,面带天生的薄情和温柔,真正的神明生得也应该就是这般样子了吧,与生俱来的威信。第一眼看去,给人的感觉是亲善;第二眼看去,便是威胁;待到第三眼看去,则是神圣不容质疑的亲善和威胁。
身为伏羲的后人,伏云霏肩负着惩恶扬善、判明是非的责任,也必须具备那些使人信服的气度。所以,也难怪女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煞星,偏偏就怕伏云霏的鸡毛掸子了。
难得小家伙肯安安静静地在自己的怀里呆一会儿,伏云霏便也享受地抱着女虹宝宝不再言语。
女虹把自己的脑袋瓜完全靠在伏云霏的手臂上,半晌便耐不住寂寞,皱着小鼻头抱怨道:“算上前两天和今天的,云霏哥哥总共都欠了人家二十八个亲亲了。我们说好了的,不能赖账!”说完,女虹还煞有其事地仰脸嘟起了自己的嘴唇,等待伏云霏偿还清“债务”。
伏云霏保持怀抱小家伙的姿势仰身躺下,闭目养神,妄想就此赖掉。
“哼!你这次休想再赖掉!”女虹宝宝趴在伏云霏的怀中,两只小爪子捧住伏云霏的头部,栖身上前,就把自己粉嫩嫩的嘴唇献了上去。可惜,那人微微偏头,便毫不费力地躲了过去。
然而,伏云霏此时却正忙着向自己的问题:为什么,刚才在找不到女虹的时候,他会那么着急地以至于失控,甚至对女虹的关心已经超过了自己?
可是,女虹宝宝不乐意了,水汪汪的眼睛立马水雾泛滥,就地取材伏在伏云霏的胸前开始哭鼻子。“云霏哥哥欺负人家,呜呜呜……明明是说好了的每日亲亲,这个时侯又赖账……”
伏云霏抬手拍了拍女虹抽抽搭搭的小肩膀,唤道:“虹儿,虹儿……”
“呜呜呜……”
“你不是说,你已经是个大人了吗?只有小孩子才会想要亲亲呢,所以云霏哥哥以后就不能给虹儿亲亲了。”伏云霏又伸手去咯吱女虹百试不爽的痒痒肉,却被女虹气急败坏地拍开。
“虹儿……”
“呜呜呜……”
“虹儿,你乖点啊……”
“呜呜呜,不要你管……”
……
伏云霏的耐心在一点一点消失,“真是小孩子,你懂得亲亲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吗?”
女虹瞪着红通通的双眼,执拗回道:“我怎么不懂了?每天云霏哥哥走了以后,就一直自己一个人等在家里,想着云霏哥哥回来后能够多亲亲我几次就好了……这么小的愿望,可是你……”
话音未落,一阵天旋地转,伏云霏猛地用力调换了和女虹的位置,将尚不知情的女虹死死压在身下,女虹还有些挣扎不服气,伏云霏以蛮力桎梏了女虹胡乱挥动的双手固定在头上,修长的双腿亦压制了下方的纤细肢体。深沉低声耳语道:“那……这个你懂吗?”
然后……
呼吸的渠道被阻塞,以火热骄横的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