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堂下一片沉默……
邢仲的心始终随着何咏与吴知县的一问一答而上下起伏,直到何咏认罪谢恩时更是紧张得提到了嗓子眼儿里。他怎么认了?! 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他想……不可能!不可能……
何咏抬起头,微笑面对吴知县。「大人!小民还年幼,既然是轻判了,是否不用发配边关?可以在本地的军旅中服兵役么?」
吴知县望向陈珉,见其点头,松了一口气,这也好,这么小个小天才,发配了岂不是太可惜?搞不好天怒人怨哦…… 「可!」
何咏望向邢仲露出灿然笑靥,然后正对知县拜了下去。「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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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刑期间,何咏须交由父母监管,邢仲主动请命,吴知县准了他负责把人送交到监护人手上。邢仲把军中事务都交给孟离常,叫了马车,送何咏回家。晓秋一定要跟在何咏身边,那份坚持,无法让人拒绝。
「公子,我这辈子就做你的丫环了!你去哪我就去哪!如果你们自己驾车跑了,我就是爬也要跟在马车后边……」
何咏无奈,第一次碰到比自己还执拗的,只好带着她了。
路上,邢仲一直坐在马车厢内的一角,看着晓秋为何咏泡茶、剥干果,殷勤服侍。终于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可是,真得可以「在一起」吗?他是喜欢我的,可这份少年的喜欢或依恋,是不是真正的感情?我要不要让他知道,我是喜爱……是爱他的……
「邢仲!」何咏拈住一粒榛子仁递到邢仲嘴边。
邢仲刚要张嘴,瞥见辛苦剥壳的晓秋微噘了嘴,知她是有些不高兴她的心意被人转送了,于是微微一笑,伸手把果仁接住丢在嘴里,然后问晓秋:「你自己为什么不吃呢?」
「都是给公子吃的嘛!」晓秋嘟嘴回答,剥干果的手一直没停下。
「一起吃吧!」何咏把剥好的果仁分成三份,分摊到每个人面前。
邢仲笑笑,把果仁推了回去。「我不喜欢吃这些的,你们俩个吃吧!」
何咏不接,瞟着邢仲,把手里的果仁扔到嘴里,用力嚼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心想,不信你不吃?!馋死你!
邢仲见他鼓起两个小圆腮的样子,不禁想起当年与他一起吃饭时的情景,一时陷入迷离。还是个小孩子!对谁好,只是率真的心性使然吧?那种简单的好感,不能代表什么……
他在想什么呢?何咏有些奇怪,为什么会有一点,陌生的感觉……
「晓秋,不要再剥了,又没人吃!」何咏把邢仲与晓秋面前没人动的果仁全都倒在了嘴里,拍了拍手,边大嚼边说;「我也不想吃了,好干!」
「那,公子,喝些茶水吧!」晓秋又为何咏斟了一杯茶。马车有些摇晃,她必须十分专注才能使水不洒出来。
「这两年,你是怎么过来的?」邢仲忽然问。
「想知道么?」何咏接过晓秋斟好的茶,边啜边问,眉眼俏皮。
「嗯!想!」邢仲猛点头。他真得很想知道,他究竟吃了多少苦?
「我也想听!公子!」晓秋眨着大眼凑过头来。
何咏被吓了一跳,嘴里的茶水喷了邢仲一脸。「呀!对不起!我帮你擦!」言毕急扑到邢仲身边,用两只小手抹去他脸上的水迹。似是越来越有棱角了……有胡茬了呢……
一滴水流过邢仲唇边,他不经意伸舌舔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何咏的手指,舌尖立刻把瞬间的麻酥放射到全身。又,又是这种感觉……小手温温的,软软的……天!想什么呢……
晓秋找来毛巾,递给何咏,一脸歉然。「对不起哦,吓到公子了!」
何咏没有接,心里仍在感觉着刚才被软舌碰到时的感觉……好、好奇怪哦,从没紧张过,怎么现在心跳这么快……小手抚在大脸上,忘了移动。
邢仲看见了晓秋脸上的歉意和失望,又看到何咏暂时空白的神色,心中忽似响起了警钟,这小女孩,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好象,还挺配的……
邢仲忙拉下何咏的小手,微笑说:「啊,没事了!不用擦了。那,我还要听你讲你的故事呢!」
何咏收手,坐回一边,心里暗笑。他也紧张呢!脸又那么烫!呵呵……还是没变……也许,有晓秋在,他才拘束自己吧……
「好吧!你们想听,我就给你们讲一讲我的故事!你们可要坐好哦!这两年来,何云情的传奇可是长着呢!而且保证精彩!」
何咏故作得意的俏皮神情逗笑了晓秋。邢仲也扯开笑容,可心里,却偷偷地叹息。他是不是,也学会了,用笑容掩盖所有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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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已见风尘(下)
何咏故作得意的俏皮神情逗笑了晓秋。邢仲也扯开笑容,可心里,却偷偷地叹息。他是不是,也学会了,用笑容掩盖所有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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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上下听到消息,早早便等在院内门后;傍晚,马车进了何家大院。
「我的乖儿?!」何夫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望着走下马车的儿子,呆愣了半晌,才立刻扑了过去,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何咏享受着这久违了的让人有些窒息的拥抱,哽咽了声音。「娘……」
晓秋在一旁擦眼抽泣,似乎也勾起了自己对亲人的思念,只是,她不知何时才能再与他们相聚?也许,要等到去了天国之后吧?
何员外跑过去与母子俩拥在一起、涕泪交流。
邢仲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把每一个人的幸福都看在眼里,真心地替他们高兴,静静地等到大家发泄完毕心底的激动,然后为何家与晓秋作了简单的介绍。何夫人为自己暂时忽略了儿子以外的人感到歉然,又与邢仲客套了一番,忙把大家接到饭厅用餐。一桌人边吃边聊,说说笑笑,又夹着几滴眼泪,诉过了这两年来各自的遭遇。
半年前,邢仲曾让兴隆镇上的百姓暂时迁离,后来成功地占领了小镇,何家便又搬了回来。邢仲也曾打算让何家搬去贵阳,可是何夫人不肯,她总盼望某一天,儿子就会突然回家,那家里怎么能没有人呢?因此,兴隆镇上几乎只剩下了何家一户。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