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份(1 / 2)

柳胤端自知难逃,并没有反抗,事实上,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很难和一位正处于雨露期的乾元抗衡。他下意识并了并双腿,却又很快控制住了这个细微的动作。

“干嘛呀,我还什么都没做呢。”趴在他身上的小云立刻察觉到了这个动作,咯咯笑了起来,她的手贴着柳胤端的腰往下游动,然后伸出一根食指,恶意地顶了顶他双腿之间。

柳胤端生生忍住了想往后逃窜的冲动,身子却本能地一跳。

手指隔着衣物在那道小缝上蹭了蹭,又曲起来用指节往深处叩了叩,坤泽的身体本来就因为乾元的气息而敏感,小云的指头在那里揉了揉,他马上就感到了一股湿意。

小云很高兴,一边轻轻啃着柳胤端的颈,一边脱去自己的衣物,待她伸手要给柳胤端更衣时,一直没动静的人却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小云眨了眨眼睛,有点不解。

“别标记我。”柳胤端盯着她,又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别标记我。”

“不是说汉人最会求饶吗。”小云用空着的那只手挑开他的衣服,细白的手指分开撑在柳胤端的胸膛上,她刻意用指缝夹住那一点乳珠,恶意地来回蹭弄,“你要是叫得好听,我就放过你。”

她用指尖捻动那一小颗突起,下身也没闲着,她仗着身形灵活,毫不客气地挤进柳胤端的双腿之间,一下一下用那物件蹭他小穴。隔着好几层衣物,他都能感觉到一种难耐的炽热。这和他之前的经验并不相同,心底一慌,下意识地曲起腰往后逃了逃,谁料刚好被对方抓住机会,重重地撞了过来,刚好顶住他的蒂珠。

柳胤都脑袋一炸,登时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乖,我不弄疼你。”

小云低下头含住另外那颗被忽视已久的乳珠,像品尝露水一样拧动着舌尖。她趁着柳胤端没有余裕反应,手指飞快地挪去几件遮挡,一下一下地拨楞起那两片闭合的肉唇。那下面已经湿透了,她却依然很耐心地细细抚慰着,指肚挑开那两团软肉,挨挨蹭蹭地钻进他身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胤端以为那事儿不过就是被阳具操进来。他虽为坤泽,却常年驻扎边境,后来回京也从未沉溺过性事。他之前只与中庸女子交好过,唯一来自坤泽的经验给他带来的绝望与悲哀远大于快乐。如今他被人压在身下捻弄,不由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会了。

湿润的阴蒂更加柔滑,小云分出来一根拇指,用指甲盖左右蹭着,忽然又换成指肚,往下一按。

“你……”柳胤端的腰像离水的鱼那样拱了起来。

小云趁此机会将手臂钻过去,完完整整地揽住他,“你想叫的,别噎着自己啊。”

乾元的龟头紧紧贴着他的肉缝,这回没有衣物保护了,小云从下往上用力地往前蹭,动作却十分缓慢。

“你别……”柳胤端青筋暴起。

“别什么呀?汉人王爷,你倒是说清楚啊。”小云笑了起来,声音清脆。

柳胤端被她的话分了神,冷不防又被她重重蹭到阴蒂,还没到他叫出声,粗大的肉具就贴着腿插了进来。紧闭的小穴已经足够湿润,而乾元也完全没有在这里怜香惜玉的意思,他直接被捅到了底。

“你好热啊。”小云喜气洋洋地直起身,握住他的腰,体贴地等他缓过神来。

柳胤端明明已经被插得喘不上气,这会子小云稍一停顿,他下面那张嘴里还含着一根陌生的东西,眼神却突然间冷了下来。

“你刚刚叫我什么?”

小云有些意外,过了片刻突然间重重地抽插起来,没有半点预警,柳胤端一下一下被撞在敏感点上,眼神登时就散了。小云却还嫌不够,伸手拧他的龟头,极其恶劣地挑开他那一圈包皮,用指甲尖扣着那个小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胤端嘴里都是嗬嗬的气声,他下意识想推开她逃走,却轻而易举地被乾元扯住手腕,反而撞向那根阳具。

顷刻之间那口小穴被操弄得肉开皮亮,水沫四溅。

“我倒是忘了,你可不需要我体贴。”雨露期的乾元脱掉公主的仪态,显露回长生山脉里的一匹狼。

她明显很熟悉怎么操穴,每一次都往里面最敏感的嫩肉里凿,就这样操了一会儿还嫌不够,用手抓着柳胤端的大腿往底下压,她的阳具进得太深,却还在毫不客气地往深里钻。

“别来了!”柳胤端蹦出一声颤音,眼角通红,明显是被干到快崩溃了。

小云柔情蜜意地摩挲了一下他的阳具,接着又是一个挺身,“不可能呀。”

等到乾元释放时柳胤端已经被操懵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小云射完之后还在他身体里堵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从他身体里退出去,却仍恋恋不舍地用肉具在他小腹上蹭了蹭,沾染上几点精水。

突然,她的眼神凝固了。

小云伸出手,五指摊开放在柳胤端的小腹上,那里有一道微妙的隆起。

“啊,你怀孕了?”

柳胤端一呆,慢慢地把手挪了过去。还没等他有任何反应,小云就利落地跳下床,捡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冲外面用南疆语喊:“叫扎娜进来。”

扎娜大约是他们随队的大夫。她进来在柳胤端的肚子上摸了一把,又探了探他的脉,马上很肯定地说:“快三个月了,刚刚好能摸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云冲她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她刚刚随手裹上的是柳胤端的衣服,柳胤端还躺在床上,自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一脸漠然。

“我们没有带那种药,得叫巴尔图他们跟我去山里看看有没有。”扎娜说。

于是小云就叹了口气,伸手在柳胤端的肚子上摸摸,十分可惜地说:“没想到你肚子里已经被人种下了种。”

柳胤端这才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他知道一个落到这种境界的坤泽会被要求做什么。

“我现在就去,应该是能赶在您雨露期结束之前。”扎娜行了个礼,匆匆就要走。

却被小云叫住了:“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功夫啊,我把它操得掉了不就好了吗?”她用一种毫无思量的天真语气说,冲柳胤端一笑。

柳胤端看着她,没说话,尽管片刻前还被草操得花穴大开,现在他的眼睛里完全是一片近乎冷漠的清明。

小云走到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件衣服随手盖在柳胤端赤裸的胸膛上,柳胤端瞥了一眼,是他唯一剩下的那件里衣。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完美无缺的冷漠上裂了一条缝。

“你的衣服摸起来真舒服,我也想要。”小云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在上面点点,“不过它们很贵,连我都舍不得穿。我听说只有最高贵的汉人皇室,才穿得起这样的衣服。”

柳胤端沉默,他的手指冰凉,搭在那件织锦里衣边上。

织彩为文曰锦,这件贴身穿的里衣虽然没有任何色彩,上面却有游鳞的纹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云甜甜一笑,看上去纯真无害,她继续说:“哦,我还听说啊,你们汉人最近出大事了,宫中诛杀了一位意图谋逆的王爷。”她在柳胤端身边坐了下来,体贴地伸手替他捋了捋头发,片刻前操弄他身体的手指温柔地按着他的皮肤。

公主问:“你想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她用金棕色的眼睛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原本只是白云公主在路上随手的善举,不管是不是情愿,这还能算是坤泽与乾元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但他肚子里的孩子却给公主带来了新的筹码。

柳胤端都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给他选择,但是他确实做出选择了,是作为靖国一个本该死亡的贵族,还是作为一个无法抗拒的坤泽。

他没有说话。

小云耐心地等了半晌,然后才收回手,她似乎也有点意外,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才用南疆语断论:“那就这样吧,以后你就是云九了。”她居高临下地俯视柳胤端,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的实际价值。

“给他准备一点食物与马奶酒。扎娜,我听说怀孕的坤泽在前几个月特别容易失去孩子,是这样吗?”公主站起身,利落地盘起长发。

“是的,小乌乐。”

“很好。”她微笑起来。

柳胤端又闻到了那种潮湿的大雨,倾盆大雨将他笼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旷野千里无人,天色压云低。

今日大风,小云把自己紧紧裹进狐裘里,身旁的战士摊开一页书信,她侧过头就着颤动的火光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派两个人过去,叫你妹妹不要动了,这次她兄长来了,哪里还需要她冒险。”公主温柔地对身边那个战士说。

“有小妹在会安全许多。”战士平静地讲。

小云眨了一下眼睛,随即直接了当地说:“是,有她接应更好。”她抬手抓住那一页纸,扔进火盆里烧掉,“平昌侯不过是条蛆虫,可惜他姓李,你们要是去了,得防着将军失手杀他。”她顿了顿,眼帘垂了下来,忽而又说,“若是将军拼死也要杀他,那就随他去。”

“是。”战士行礼。

吩咐完了话,小云却还站在原地没走,她才刚起,还没穿上鞋袜,赤裸的双脚踩在地毯上,风很快就把她吹冷了。

她没有离开,战士自然也不会退下,沉默地侍立一旁。

过了半晌,他听见公主问:“乌尔齐,你真的不担心乌苏娜吗?我刚刚说的是真的,她不需要强行涉险,情报已经到手了,若是她想回来也行。”

乌尔齐心底一动,明白了什么。他在公主面前跪下,回答:“公主曾经说过,任何人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乌苏娜是不会回来的,她是月生的女儿。”他迟疑了一下,才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同为兄长,属下和云中君一样,挂心,亦相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言,公主噗嗤一笑,“我哥哥和你不一样,他什么都不知道。”她伸手把乌尔齐扶起来,“准备走吧,我们已经在这耽搁了太多天了。”

“扎娜说想要去山里找药。”

“这天寒地冻的,怎么可能找得到。我们也没有想到。”公主不以为意,“我的雨露期也要结束了,算那小崽子命大。”讲完,她又哼了一声,“不过后面的路还长呢。”

“需要往汴梁去问吗?”乌尔齐问。

公主转回身的动作顿了一下,“算啦,”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宁愿做我的狗,也不愿意做靖国的人,那就让他好好地做狗吧。”

侍女放下门帘。帐篷内燃着火盆,温暖如春。

小云很快就觉得热了,她脱掉厚厚的狐裘,露出赤裸的身体,朝床上走去。

坤泽这几天被她操得狠了,现在还没醒,他侧趴在床上,毫无知觉地朝外袒露出备受折辱的那处。在火光的掩映下,小云骄傲地欣赏了起来。

那处肉缝还湿着,湿淋淋地含着一层乳白色的水光,肉唇可怜地鼓涨起来,几乎是通红的。另外一口小洞也被插得肿胀潮湿。昨夜小云使坏,操完后刻意羞辱他,往那里塞她的发带。他被操得晕了,竟然也就这样含着睡了过去,那条发带吸饱了水,潮湿粘腻地从深处钻出来,贴在他的臀部上,像一条狗尾巴。

小云看着看着就情动了起来。她走上去用指尖拉住那条发带,慢慢慢慢地往外扯。发带长得让她也有些不可思议,扯了一会儿,尾巴尖尖还要带出一团精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笑着把发带扔给侍女,吩咐道:“拿下去洗洗,我待会儿还要用呢。”

坤泽的身体精瘦坚硬,她摸得出来他是个战士,和她的天格斯铁骑一样。但他却又是毫不反抗的,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从这种情况下逃脱,冷静得让人着恼。小云就故意欺负他,要让他哭叫,她没学过,但作弄人是不需要学的。

她故意一遍又一遍舔他的阳具,然后在他快到的时候放手,拿带子绑起来,乐滋滋地看着他因欲到顶峰而不得颤抖。她还会故意把人玩得湿腻腻的,堵在他小穴口往里射,却始终不操他。那次他被玩得狠了,整个人几乎不能碰,一碰就要抖好久。她操他也操得毫不留情,当然也特别尽兴,往常她是绝不会这么干的,一下一下把人干进最深处,扯着头发像骑马一样骑他,力气大到甚至在他的腿上留下淤青。

当然这个坤泽也受得住。在床上小云从没听过他的声音,只有一声一声喘息。他宁愿把自己嘴巴咬得吐血都不愿意出声。

小云攀上床,坤泽还在睡着,她就这样扶着他肩膀慢慢插了进去。

柳胤端被操醒了,这五天来他已经被操得习惯了,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而是随着操干下意识地抬了抬臀部。乾元借势一下干得更深,他冷不防“啊”了一声,随即硬是吞下喘息。

“别咬。”公主把手指插进他的嘴巴,捏住舌尖拽出来一点儿,接着又贴上去舔他的嘴唇,“你本来就不好看,再咬就更丑了。”

柳胤端在心里防备她要怎么折腾自己,却没料到这次她只是干脆利落地做完了事,他正心里有些疑惑,就见小云站起身挽起长发,回身冲他一笑,道:“我们要走了,”她特意停下来看柳胤端的反应,“路上还很长呢。”

白云公主的车驾是战车改造的,三匹战马拉着宽大舒适的四轮车舆,因苦寒而四周封闭,内里宽敞又舒适,四五个人都不见拥挤。

柳胤端挺直脊背,端端正正地跪坐在马车上,公主则随意得很多,歪歪地斜靠在羊皮毯上,托腮看着他。除此之外,只有一位侍女安静地坐在角落,贴身侍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主用那双日照金山的眼睛盯着他,神情很认真。

柳胤端面无表情,平视前方,甚至还在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捏手指。

走了好一段路,公主忽然说话了。

“喂。”小云拽住他衣袖。

柳胤端凝神。

“你长得可真丑。”公主肃然道。

饶是柳胤端这样心智坚韧的人都不由得顿时感到一阵怒意。

公主忧愁地叹了一口气,毫无意识地火上浇油:“这可怎么办呢,你这么丑。”她为难地讲。

“……你可以换一个。”柳胤端不是口齿伶俐的人,但现在也不愿意再受这种侮辱。

马车颠簸了一下,柳胤端倒抽一口气,立刻紧紧闭上嘴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主好像没有注意到,仍旧想着之前的事,她放开柳胤端的衣服,无可奈何地承认道:“可是你是我捡的,我不应该嫌你长得丑。”

“小乌乐,我听说汉人就喜欢这种样貌呢。”听到此处,侍女终于忍不住插话了,她似乎只会听汉话,而不会说,每次作答都是用南疆语,“我不知道那个词怎么说,他们喜欢长得和风一样和月亮一样的男子。”

“难不成我们和他们眼睛还会有区别吗?我只知道我们月升不论男子女子,才是一个个都像月亮一样好看。”小云抱怨起来,这时候倒很有几分孩子气。

“您日日和云中君作伴,看其他人自然是觉得很丑了。”侍女笑说。

“是吗?”小云翻过身凑进了盯着柳胤端的脸。

她凑得太近了,近到能看清她头上系着的发带,那条深红的发带不知为何湿透了,只能和头发一起编起来。柳胤端忍着不挪开视线,他记得昨晚的事。

“你在看什么?”小云敏锐地发现了他的视线,“看它吗?”她抬起手摸了一下那条发带,“你是更喜欢它,”又伸手挪到他身后,在臀缝间轻巧地划了一道,“还是更喜欢现在这个?”

柳胤端没回答,小云又笑了起来,“哦,是我的错,我该问你更喜欢现在的哪一个?”

她的手指顺着缝隙滑进去,在腿缝中按了按,“是更喜欢这串珠子,”又退回来在后头打转,“还是更喜欢这根棒子?”

她并不等待柳胤端回话,而是把手挪到了前面去,柔柔地覆盖着他两腿之间,她的手指尖没有涂抹任何兰蔻,粉盈盈的一点珠光,在那快濡湿的布料上碰了碰,感叹到:“你都湿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云拨弄琴弦般捻着湿透的那点,“你真的不想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一时她看起来是纯粹的疑惑,可下一句却见她又问,“哎,你是前面湿得厉害,还是后面湿得厉害啊?”她隔着衣物用指尖捏着他的龟头,“羊毛沾水就不能用了。”

柳胤端已经经历过五天的历练,此刻却还是觉得十分难熬。

下一刻小云却放过了他,掌心按在他的小腹上。

“我的雨露期结束了,算你命大,不过你等着,之后还有呢。”她居然在认认真真地对着他肚子讲话。

她忽然伸手往柳胤端袍子里探,他本来下面就什么也没穿,正全身绷紧时,小云却直接把那两个折磨他一路的死物抽了出来。

“再过一段就要到上谷了,你得开始学着做我的狗。”公主冷酷地说。

柳胤端却是一愣,上谷坐落于大盈河口西南,是把守这道关隘的唯一城池,一开始由于此处紧靠河口,四处交通方便而自动形成的集市,后来靖国收紧边疆,便借此建立了城墙。

上谷贸易往来屡禁而不止,是平昌侯所辖之地,而平昌侯其人征逐于酒食美色,纳权揽贿,商贾间有言,说他是“一金换一金”,意思是说要想在此处往来,就得给他上供。以前柳胤端驻扎时,最恨到这里来,却又往往不得不来。

他以前每年都会要求平昌侯修筑城墙,因为十年前锐不可当的天格斯铁骑就是折在这堵城墙之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只会说南疆语的侍女叫娜仁托娅,对待柳胤端就像对待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狗。很仔细地帮他穿衣打扮,染指甲,甚至还花了好几天时间给他缝了一件袍子,把他装饰得和月升侍女一模一样。

她也负责教他行止规矩,伺候人的礼仪。柳胤端学不会她就拿随手捡来的树枝敲他小腿,又生气又无可奈何。

有一天晚上停下来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冲去找小云告状:

“小乌乐,他什么都学不会!我叫他和大家走在一起,他也不会!”

小云正倚在榻上就着火光发呆,头也没回地随口答:“学不会就学不会嘛……”她用南疆语说话的时候声音更舒缓,没有讲汉话时那种鲜明的灵巧。

“这怎么能行?”娜仁托娅气得跺脚,转头又瞪了一眼柳胤端。

小云这时才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即就笑出了声。柳胤端头戴面纱,长发也被编成统一的样式,除却身高,穿着打扮无一不是一位月升少女。

这几日她很少见他,小云一边笑一边伸手把他拉过来,扯住他的指尖在火光底下看了看,更是笑得坐不住。

柳胤端冷着脸把手收回来,暗自恼怒。

小云瞥了一眼他的表情,忍着不笑了,挺直脊背端坐,严肃地问娜仁托娅:“怎么了?”

“他连走路都学不会!和大家走不到一起去!不能叫他走了!”娜仁托娅气愤地告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胤端难得地感到一阵心虚,他以前一贯是课业上的佼佼者,几乎从未有被批评的时刻。月升的规矩并不比靖国复杂,然而他是军旅出身的大男人,在这一群身轻如燕的少女当中一直格格不入。

“哦,这样啊。”小云俨乎其然地点点头,“好好学,”她又看见了他被染得通红的手指头,憋不住一个笑,紧接着又故意换成一个恶狠狠的表情,“不然操死你。”她粗俗地威胁到,自己话音没落又笑开了。

“你来啊。”柳胤端被她三番五次笑得烦闷。

小云一挑眉,随手把之前拿着在地上涂画的树枝扔进火堆里,站起来扣住他的手,指尖就沿着手背爬上去。

“看来比起走路你还是更喜欢待在我的床上。”她笑嘻嘻地讲。

娜仁托娅见状连忙上前把火桶给挪得远了一点。火光换了个方向闪,柳胤端无意间往那处一瞥,却忽然注意到地上画着些什么,乍一看像是随手的涂画,他却觉得有些像一片简易的行军图,也许还称不上是图。十年前他经常见他的父兄走到哪处就在哪处涂涂画画,争论行军布阵。

他的心里暗暗一惊,立刻就朝小云看了过去,小云那双金棕色的眼睛还在笑,但是一注意到他的视线,公主的眼神立刻一闪,她扇了一下羽翼般的眼睫,招呼道:“娜仁托娅,你叫他走给我看看。”

于是柳胤端又被迫和十几位月升少女演出了一场格格不入。

小云笑得前仰后合,性格活泼的少女们也纷纷笑得花枝乱颤,最简单的两列队伍被他顷刻间搞得溃不成军,娜仁托娅也笑,又笑又气又在跺脚。

黑夜的原野上,骑士牵马围成一个圈,全神贯注地戒备着,他们的身后却不断有笑声传来,南疆语叽叽喳喳地散落一地,偶然间有少女笑成一团,裙摆东摇西撞地蹭过他们的铁甲。今夜对他们来说就是家了。

若是被敌军包围,不论几十几百,柳胤端都能镇定自若,就算朝堂诡谲,他也自恃一身清正。而现在这么多位少女簇拥成一团笑他,有的扯扯他头发,碰碰他手臂,他却什么都做不出来,他就算恼怒也不可能真的和她们动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脸都红了。”其中最大胆最过分的是白云公主,她公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走上来摸他的脸,扯着他头发要他底下头亲他。

侍女们齐齐欢呼,性事在月生从不是禁忌,公主在操他时也从未避人,她们乐于见到自己的主君与他人享乐。

“今晚月亮这么好,”小云慢慢把他压倒在榻上,“可惜现在太冷了,要是在好时节,松树林、草窝子,还有就在这草场上,到处都是人。”

公主低下头亲亲他鼻尖,眼睛在夜色里亮得像一匹雪狼。小云确实长得很美,不枉费清河王的傻瓜儿子跑了几千里路想要娶她为妻。

风声烈烈,大地的寒气朝他扑面而来,柳胤端听见少女们唱起了家乡的歌:

有七朵美丽的山花,

开放在山谷里

有七个动听的故事,

由我来唱给你。

阴暗洼地的花环,

织出八种美丽的鲜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八种有趣的游戏,

由我来陪你玩耍……【注】

小云的手按进他的双腿间,熟练地揉捏着他两片肉唇,他几乎立刻就湿了。公主拨弄着他的阴蒂,他忍不住把身体蜷起来,小云却压在他身上,更紧地贴近他。手指钻进来,刮搔又往深处去。另外一只手握住他的阳具,小云的手心好热,烫得他想逃。他往后逃却用小穴在套她的手指,往前蹭却又撞进她的掌心。

“你把我手都夹得这么紧。”小云对着他耳朵吹气。

他的身体已经熟悉这种折磨了,却还是忍不住并紧双腿试图阻止入侵,这个动作却反过来显得他不知餍足。他闻言连忙松开,但反而被小云一下进得更深。

他呜咽。

“只是手指而已。”小云又笑起来。

柳胤端精神散了,他断断续续地听见少女们在他身旁唱:

情人赤裸的脊背,

照亮在月光下;

月神赐我一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雪白的马奶酒;

他是嫉妒我,

臂膀中有你的拥抱。

三根手指在他体内进出,流泪的小孔被打着旋蹭,他眼前一白,射在了她的手里。

小云跟着她们一起唱出最后一句:“天宫的露水与乐园的蜜泉,此刻都在我的掌中。”

她抽出手站起来,娜仁托娅给她呈上手巾,她一边擦一边对柳胤端说:“既然你学不会走路,之后你就跪着吧,就跪在我身边。”

柳胤端才刚刚高潮完,一时没理解她的意思,小云也不解释,抬脚回了帐篷。几位侍女把他扶起来。娜仁托娅抬头看着他,目光中有些怜悯。

她对他说:“你跟过去吧,以后不管小乌乐去哪,你都得跪在她脚边。”

第二天他才意识到为什么昨天晚上小云会允许她们这么放肆。官道拐了个弯,路旁一片菩提树林,旁边就是一条雪白的河,这条河叫小盈,过了小盈就是靖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同样是跪,身为奴隶的跪和身为贵族的跪毫不相关。周礼曰九拜,从小柳胤端学的第一课就是挺直脊梁。而作为白云公主的奴隶,他要学的第一课,也只有一课,就是弯曲脊背顺服地趴在她的脚下。

公主一天都坐在马车里,他就得一天都伏在车舆上,公主晚间扎营休息,他就得跪在她的床边,若是公主兴致来时偶然下车走路,他也得弯腰缩背,亦步亦趋。只要他行止略有差池,小云就会拿马鞭抽他,不重,鞭子尖端轻轻地扫过他的臀部,羞辱的意味更强。

过了小盈河,队伍的气氛就肃然一变,没有人再讲一句汉话,他偶尔开口说话,则必须说南疆语才有人应答。男性面带铁甲,女性头戴面纱,柳胤端也被打扮成侍女的模样,每日清晨娜仁托娅还会特意过来给他双眼周围涂上彩粉,使得人完全看不出他的样貌。

到达靖国疆土第一晚,小云把头发完全散下来只穿着单衣熏香。侍女绕着她点燃香炉,她在灰白的烟雾中闭目盘腿而坐,像一尊古佛。

和之前用来掩盖雨露期的熏香完全不一样,这次的味道甜腻得令人想吐。柳胤端只浅浅吸了几口,就不由得一阵恶心,点燃香薰的侍女待烟雾起来之后也纷纷离开。小云却似乎完全没被此影响,坐在其间一脸自若。

她睁开眼看见柳胤端还跪在原地,不由得奇道:“咦,你怎么还在这?”她又立刻想起之前自己的命令,冲他摆了一下手指,“哦,你下去吧。明早上再来。”

几句话功夫,柳胤端已经被恶心得脸色发白,他心里也有点奇怪,月升的香料一贯在汴梁备受吹捧,从未见过这样令人作呕的味道。他闻言想起身离开,身体却差点软倒在地上。这让他顿时警惕起来。

他从来不是宫中弱不禁风的贵族,就算跪了一天手脚麻木腰背酸软也丝毫不会影响他的行为举止,可现在不知为什么,他的四肢麻木得挪动不了。

小云看着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提高声音冲外面喊:“把他带到隔壁去。”

应声就有两位士兵进来,一人一边抓住柳胤端的胳膊,把他扔进隔壁的帐篷里。

公主主帐旁边就是一个守夜的小帐篷,不论宽高都小其许多,地上也只铺着一层地毯。柳胤端被扔在那地毯上平息了一会儿,才渐渐感觉四肢的知觉回笼。

侍女掀开门帘,只见小云裹着一件斗篷,头发也藏在兜帽里,站在帐篷外面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想到你这么敏感,我是听说坤泽对这反应会比较激烈。”小云有些吃惊,又有些兴味盎然。

“那是什么?”柳胤端冷冷地问。他握了握拳,试探自己的力量。

“是温查花制成的香薰,你们汉人很喜欢。”小云直接告知。

柳胤端听过温查花,它是一种产自长生山脉的野花,香味甜柔,和其他香草配在一起也不损风味,是不少闺中少女常用的熏香。但是他从未听过这种花的味道能让人四肢麻痹。

“温查就是情人的意思,它的香气有催情的作用,一朵温查花不算什么,但是你刚刚闻到的是整个山谷的花香。”

柳胤端一愣,面上飘过一层厌恶。

小云极擅长体察人情,立刻撅起嘴,撒娇般轻声说:“怎么啦,我只是个女孩儿家家,能够用来保护自己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她柔媚地说道。

“以前我听说月生女子性格刚烈更甚男子,从不做以色事人之事。”柳胤端性格清正,从不屑于这些不可言说之事,因此直言不讳。

这件事却是真的,十年前两国交战,靖军或有俘虏了随军打仗的月升女子,却往往有欲发泄的将士被她们拼死反抗而杀,没有一位女子活着受辱,甚至还有女子故意柔顺,忽而拧断将士阳具之事。到后来他父兄就直接下令对她们格杀勿论,当作男子待。虽然两国交战,柳胤端心底却一直很尊敬这些女子。

小云金棕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看起来天真又娇气,“我一个姑娘家,不找你们男人保护,一个人怎么能行?”

帐篷很小,她忽然往前走了一步,伸出腿,光裸的脚趾在柳胤端冷不防一蹭。

“倒是你呀,怎么湿得比我这个女孩还快?”小云故作惊诧地笑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胤端打了个冷颤,几乎是立刻就感到双腿间一股汹涌的春意。小云的脚趾轻轻点在他的阳具顶端,蹭了蹭,然后正大光明地把赤裸的脚心都踩了上来,从上到下顺着柱身磨蹭了一遍。

“我倒好想帮你,可是又不敢,我身上都是味儿呢,你闻到了只会湿得更快。”她抬脚离开,脚趾却在离开之际往柳胤端紧闭的双腿间挤了一下,在两片肉唇之间恶劣地勾了勾。

“所以啊,我不敢碰你。”小云微笑着收回脚,又重新退回帐篷入口。

柳胤端咬牙,硬撑着让自己站起来。他身量比小云高很多,此刻毫不客气地俯视着她。小云把自己笼在斗篷下,抬头望他,竟没输分毫。

“你可以自己摸自己,我允许的。”小云好心地说。

“不需要。”柳胤端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哦。”小云不以为意,转身回帐,却在回身的那一刻随口对侍女说,“既然他说不需要,那就把他绑起来吧。”

柳胤端被绑了一整夜。侍女不是战士,她们用柔软的发带或是腰带绑着柳胤端的手,命他箕踞而坐,把他双脚分开扎在帐篷两端。这实在不算什么难过的姿势,但柳胤端一晚上却都平静不下来,他总是闻到那种若有似无的温查花香,又不肯挣扎给自己缓解,于是就这样不上不下地湿了一整夜。

过了小盈河,再走三日半就有人烟,地名曰土城。虽曰城,其实只是附近商旅想入上谷而不得,用篷布与木板搭起的简易聚居地。前几年柳胤端一直提议在此修筑城墙,朝中却以为这样会鼓励商贸往来而屡屡拒绝。

第三日清晨小云召他到帐里去。刚掀起门帘,迎面就是一阵甜腻欲呕的花香,小云也才刚起,还未梳洗打扮,只穿着里衣,她面色看过去格外苍白。五六位侍女忙着为她梳洗打扮,捧出头冠礼服。今日她打扮得格外隆重,发饰全部换成了金玉,更佩戴一枚火玉于额前,更衬得她肤白胜雪。

小云被忙得团团转,待她伸手让人戴上戒指手链时才有机会正眼看了一下柳胤端。她迅速打量了一下他,直接说:

“从今天后你每时每刻都得跟在我身边,既然你不愿意再当靖人,就给我跪好了别让他们看见你的脸。我这次来有事,没空理会你,你若惹出事端我直接交与平昌侯。”完全没有以往一般装模作样的巧言倩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侍女轻柔地为小云戴上面纱,她的面纱是由纯金线编成的,她的外袍上也有金线绣成的雪山,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但小云不知为何,脸上却没有那股往日的光彩,整个人单薄地就像一片飞云一样,侍女不得不在她脸上打上一层胭脂,才让她看上去又鲜活了起来。

柳胤端忽然意识到前天晚上小云讲的话未必是虚言。他确实忌惮月升,也深知作为乾元的小云,但现如今在靖国面前,月升却还不是一位合格的敌人。小云若是想要什么,确实必须用上一切的手段。

很明显——他看着小云格外严肃的金棕色眼珠——一切手段里面包括她自己。

月生公主为乾元这事不为人知,靖国只传她兄妹二人美貌与世无双,外人看来,独自出访上谷的白云公主不过是一桩异族艳事,柔弱而娇媚,向靖国寻求采撷。

柳胤端平心而论,若不是他亲身意识到公主是一位乾元,他也并不见得会对这位美丽的异族少女有多警惕。而小云现在无疑是在刻意加深这种层误解,他不知道是她需要它,还是在利用它。

“为什么不回话?非要我拿鞭子抽你吗?”小云见他许久没有应答,心中略恼。

“你可以回去。”柳胤端看着她,肃然道。

闻言小云一愣,她的烟波闪了一下,忽然笑了,“那你可以不回去靖国吗?”她反问。

柳胤端无语。

“就算你这样说,也不能让你不跪的呀。”小云若无其事地把头重新扭回去,声音中又带上了那种天真的娇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两日赶巧雪停,大太阳出了几日,地上虽然泥泞,但土城里陆续也有人走动了。天还没亮,三大爷就带着孙子出来搭棚占位了,他有一批皮货积在手上一直没出出去。货是好货,没一根杂毛的白羊毛,还特意熏过香,是专供月升王室的行货。

可坏就坏在熏过香,月升的香料天下闻名,宫中屡禁不止,娇娇的贵族女孩儿宁可拼着不吃饭都想要一块。盯货的城门官一闻,非说这是月升产的,说什么也不让进城。十年前月靖一站,作为惩罚靖国至今禁止与月升通商,羊皮又不像香料宝石那样,贵重到有人愿意铤而走险,三大爷只好灰溜溜地跑到旁边土城来寻机会。

土城不是真正的城,坑蒙拐骗偷样样齐全,出事了官府半点不管,但好歹算个机会,否则他要是想脱手,得花上好几个月去翻山越岭。

结果这几日又一直下雪,城里连骗子都不开张,所以一逮着机会,三大爷就蹦起来了。他一门心思想早点搭好棚子早开张,头也不抬,给他举灯的小孙孙却好奇地东张西望,这是他头一遭跟长辈走商。

“哎呀爷爷!那是什么?”小孙子冷不防忽然大叫起来。

“做什么?”三大爷被吓了一跳。

“您看那儿!”小孙子眼睛瞪得老大,直直地把手举向远方。

三大爷眯眼张望,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他看了半天才模模糊糊地看到,官到那边好像有马队在靠近。

“这有什么?”三大爷凶了他一句,心里却想有人是好事,“把灯给我举好了!”

“不、不是啊!”小孙子着急起来,他的手一直点在那个方向。

三大爷这时才听见马蹄声,他三十多年行商,天天和马打交道,一听就听出来了不对。一般拉货的马马蹄声没这么快,可要是和送信赶路的马比起来,这马蹄声又太重了。黑黢黢的清晨里,一队人马在官道上飞速移动,朝土城奔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熄灯!”三大爷断然喊到。

小孙子没反应过来,他急得一把夺过来吹灭,接着紧紧地把小孙孙拽在身后。

这是官兵!

三大爷是见过打仗的人,十年前他就在这片走商了。他的心顿时七上八下起来,一时又担心钱,一时又担心命,还担心身后这个没见过市面的小孙孙。

天亮与不亮只是一瞬间,前一刻还黑得连人影都看不清,这一刻却连旗都看得见。小孙子毕竟年纪小,一看见旗就脱口而出:

“哇!是虎豹骑!是柳家军的虎豹骑!”他大喊起来,兴奋得满脸通红。

他这一喊声音极大,不远处马上领头的那位转头朝他们看了一眼,接着就举手示意,整支队伍马上收速,变成了小步前进,竟是向他们二人走来一般。

三大爷毕竟比小孙孙更知道世事,马上呵到:“噤声!早就没什么虎豹骑了,人家叫镇边军!”

柳家军的虎豹骑在边境是如雷贯耳,十年前就是柳大将军携二子平定月升之祸,大将军故去之后幼子小柳将军也在此处镇守多年。但是三四年前整军改编,又蒙圣上御赐“镇边军”之名,虽然如今与月升边境上还用着之前的豹头旗帜,却早已不是当初的虎豹骑了。

全副武装的骑兵路过爷孙二人时速度已放缓成慢步。

三大爷不敢直视他们,一个劲地埋头哈腰,心里却已然在哀叹今日怕是要遭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领头的将军走过他们时突然讲:“大爷,没事,你们今天生意照做吧。”

三大爷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这队人马越过他,在土城门口停了下来,再也没挪过步。其实也不算个“门”,就几根杆子搭一搭示意,原本三大爷赶早就是特地为了占一个靠路口近的地方做生意,结果现在可好,做又做不下去,走又不敢走。

三大爷如坐针毡一直坐到下午,那些个镇边军都没动作,周边也没人来,偶尔开张的几家也都聚在远远的地方。

正当他抓耳挠腮想要招呼小孙子收摊时,官道另一边却忽然又来了一队人。

三大爷一看,登时冷汗就下来了,全身漆黑、铁甲覆面,这是月升铁骑的装束。怕不是又要打仗啊。

镇边军迎了上去。

三大爷想赶紧喊小孙孙快逃,手空挥了两次都没够到小孙孙,腿也软得不行。

可正这时,他忽然看见在月升的队伍里藏着一抹奇异的红色。

少女们脚步轻盈,如水面莲花一般,夹在冷硬的骑兵之中,她们以轻纱遮脸,眉间却点缀着一抹朱红。

随着两队人马靠近,属于月升那一方的士兵先行停步,可那些少女却没有,她们翩然的裙角,纤弱的腰肢,一时间教人怀疑这不是一条雪后泥泞不堪的土路,而是在铺满白色石头的月升宫殿。

如此奇怪而奇妙的景象,一时之间让所有人都看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镇边军调整马步,往道路两边散开,为首的军官下马,干净利落地行了一个礼,喊道:“代司徒谨迎公主。”他身后的将士立刻齐声喊道:“谨迎公主!”

三大爷这才发现,走在前头的女孩们不过是引路的侍女,一辆驾有三匹骏马的马车缓缓沿官道行来。

如此寒冷的天气,这马车居然只以薄纱遮窗,可正因为如此,却刚好教人看见车窗里惊鸿一瞥。

一眼看过去,看不清容貌,只看得见一片金光闪闪,那公主似乎是云堆出来的一样,浑身雪白。三大爷不敢再看,按着小孙孙一起低头。

车队没有停,像一朵云霞一样缓缓飘过。两国将士也随之而行。

“爷爷,那是谁啊?”待人走远后,小孙子终于忍不住问。

“那是月升的公主!”三大爷压低声音。

“她为什么来这里啊?”

“别问了!快收拾东西!我们快去上谷城边上等着!”三大爷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他喜上眉梢,乐得整个人在发亮,“不,等等,我们往月升走!月升的东西这回怕是真的要升了!”

“唉。”小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早不好晚不好,人家大靖军刚来,你就开始,再这样下去我倒要怀疑你和这小将军有没有故旧了。”小云用南疆语说,声音很忧愁,也很轻,只有趴在她脚边的柳胤端能听得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胤端在她脚步趴着,一动也没有动。

“你自己闻见了吗?味都出来了。”小云并不在乎柳胤端的反应,继续说,“这次我带的人里,也有几个坤泽,怎么没有一个像你这样,一点味道都闻不得。”她顿了一下,“哦,是因为怀孕了吗?”

此刻充满羞辱的姿势反倒成为柳胤端唯一的遮掩,性器在重重衣袍下硬得发烫,双腿之间那处也在淌水。

原本小云刻意散发熏身,就是为了不在衣服上留香那么明显,可是柳胤端这一天和她靠得太近,前几日又被钓着没有舒缓过,这时却彻底被温查花香激出了情欲。

公主车架再稳妥,在这雪后初晴的道路上也是有颠簸的,柳胤端被要求头手着地,阳具不断蹭着自己的小腹,不知是难熬还是太多了

小云端坐在车舆上,身形丝毫不乱。今早出发时她命士兵拆掉挡风的羊皮毯,刻意教人看清她的身姿,此刻自然也只能一动不动令人欣赏。

“你真烦,把你丢掉算了。”她抱怨着,“我这回是真帮不了你,快点,你自己给自己解决一下。”

柳胤端充耳不闻,没有半分动作。

“别撑了,你难不成还想等到进了上谷再干吗?”公主见他没反应,上半身不动,提脚踹了他一下。

她踹的原本是柳胤端的大腿,却没料到马车忽然一个颠簸,一下蹭到了他的那处,饶是小云没有使力,却也使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小云连忙把脚抽回来,心里有些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靖人却还是那样,不做声也不做事,只趴在那强忍着。小云从小跟着父王识人辨事,知道有的人如同石头,有的人如同烂泥,有的人如同竹子,有的人如同白玉。这个人就像白玉一样,打破了大约就拼不回去。倒也有些人就喜欢干摔破白玉盘的事,可小云一贯学的都是怎么爱惜,此刻真要她摔盘子一时半会儿也干不出来。

于是她只好又叹了口气。

公主的手指忽然间搭在他的后颈上,轻轻的三个点。

“这里离上谷还有一日车程,到时你总要跟我下车,你总不想就这样去见你的故人吧?”小云的手指在他脖颈中央划了一道,“温查花和别的什么不太一样,散不出去就一直积着,你倒想想后边还有几日。”她费尽心思解释,自觉对哥哥都未曾如此细腻,“我也不是存心不帮你,外面这么多人看着,我不能失仪。”

柳胤端终于轻轻一动。

公主微笑起来,依旧把手放在他后颈上,用只有他二人能听清的声音说:“对,别光照顾你前面那根,你那儿也得多摸摸。你那穴可爱吃了,每次含我含得都特别紧,手指都舍不得放过,一碰就爱流水。”她慢条斯理地按揉着柳胤端的后颈。

“你那玩意儿也爱我碰,到底是坤泽,听说有的人被干到最后前面会尿,我倒有些好奇你会不会。我一摸你那个小孔你就要哭似的,好像以前没和别人欢好过一样。不过你知道你哪儿最敏感吗——”她刻意停住了,语调越发放轻,“啊,你是在揉那里了吧?”

她看见柳胤端耳背都红了。

“真骚啊。”小云勾起嘴角。

她用力按住那截脖颈,感受到了对方身体一阵剧烈的颤动,就像他每次到了的那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平昌侯是第一个得知月升公主将要到访的人,三个月前,他收到了大司徒亲手所书的密信,信中便交待了此事,要他好生准备。他看了信,第一时间却觉得惶恐。公主到访,当以礼相迎,上谷虽是边境重镇,却远没有能够接待公主的宅院,平昌侯府倒是绰绰有余,但平昌侯却万万不敢。而三个月时间,却又完全不够建一座宅院。

大司徒信上淡淡写过,柳桥往东十五里,浴安河边有清华水木,虽值隆冬,却也能让公主一饱大靖风土。平昌侯看到此处,只觉得冷汗连连,半年多前他私下起了一座新宅院,就在柳桥以东,浴安河边。

浴安是大盈河的上游,有地下热泉,因此即使严冬也不封冻,是上谷难得的冯月宝地。盖宅院这事儿他从来没声张过,用的也都是嘴最严的自己人,因为大司徒最厌恶奢华风气。

以前汴京路面肮脏泥泞,达官贵族有时不得不需要走路的时候会在地上铺毯子,结果最后愈演愈烈,发展到用绸缎织锦甚至鲜花羽毛来铺路。结果还没等平昌侯效仿,大司徒就下令,大靖之内谁敢再行此事就斩断他的双足,不少贵族就是这样失去双腿的。

平昌侯只得将自家宅院改做公主别墅。

公主到达前夜,镇边军彻夜整装,前去土城恭候,鸿胪寺也使少卿并丞、主簿等清点仪礼,以备第二日使用。而作为皇室分支,平昌侯自然是不用屈尊迎接,他却不知为何有些心神不宁。

一月前他写信恭请大司徒为别墅赐名,至今还未收到回复,院内其他各处匾额倒无所谓,他自己门下清客早就拟好了,反正公主是外邦人,也看不懂文章之中的奥妙。唯独正门匾额不敢乱题。

平昌侯在汴梁面前一贯谨小慎微,因此一直拖到现在。

眼看明日公主就要驾临,匾额却还没确定,平昌侯心神不定,正在厅里来回走动,忽然间有人通报也不通报,推开门长驱直入。

“滚——”他后半句还没说出口,表情就凝固住了,愤怒的神情飞快地被惊恐取代,“大、大司徒!”

他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口中手上却仍不忘行礼:“见过大司徒,见过大司徒!”

“嗯,”来人简短地一颔首,指了一下椅子,“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辈分上来讲,大司徒李和彧与平昌侯李和乾同为堂表兄弟,先帝在世时,目光炯炯,龙神马壮,而子辈却大多身体孱弱,因此不立太子,改立皇太孙,谁料不满三年山陵突崩,皇太孙年幼,将将才满五岁,因此依据先帝遗诏,命叔父李和彧为大司徒,代理政事。现今靖国,只知有司徒,不知有皇帝。

平昌侯脸色煞白,僵硬地摸索着坐了下来,他之前完全不知道大司徒会来。

“我已看过了,园子不错,不至于怠慢了公主。”大司徒不作寒暄之语,“只是为何正门没有匾?”

平昌侯立刻起立,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恭候大司徒赐名。”

大司徒想了一想,淡淡道:“就叫留云间吧。”

平昌侯一听,背上又是一阵汗。

他在诗词歌赋上没有天赋,可是“留云间”这三次太过于直白,世人皆知月升公主以白云为名,虽然蛮族不避尊名,但直接写“留云”二字,意思却太昭然若揭了。

平昌侯的脑筋在不入流处钻研很快,他先是觉得不好,后来又马上想到,大司徒已近而立,却只有两位侧妃,莫不是这次公主到访便为的是此事?他一想到这节,立马恍然大悟,嘴上连连说:“这名字好!”立刻吩咐下人连夜去办。

他再回头看大司徒,大司徒的嘴角有了一丝笑意,于是他放下心来,嬉皮笑脸地说:“早就听闻月升有一公主,今日有幸得见,多亏司徒啊!”他自以为猜中了司徒的心事,说话就有些放肆。

大司徒没有与他见怪,反而说:“在汴梁也有听闻云中君的美名,不知其妹何如。”

“那自然是更美!月升出美人,可惜我没福,家里个个丑陋不堪。不及大司徒啊。”平昌侯听此,心下大定。

“侯爷玩笑,我可是知道,你府上有一位先帝御赐的月升美人。”大司徒轻轻一笑,端起茶盏品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昌侯一愣,后知后觉才想起是谁,立刻嫌恶地说道:“哦,司徒说那只狗奴啊,且不说现在早已年老色衰,就是在当时也很难称得上美人二字吧?”他刚说完就觉得此话对于先帝大为不敬,于是连忙又说,“再说先帝赐我的是奴隶,我若待之以美人,那岂不是不尊重先帝,更对不起靖国死去的成千上百的将士吗?”

“乾兄说得对,是我唐突了。”大司徒放下茶盏,一句话又说得平昌侯提心吊胆起来,“那奴隶现今可好?”

“先帝御赐,自然是不敢损伤性命,锁在柴房里做饲育之事。”平昌侯连忙回答。

“哦?所养何物啊?”

“是他所生的两个贱奴,不知与何人通奸,但我也不好平白无故地杀生,于是便准许他养在柴房。”

大司徒微微一笑,“如此,算是不负先帝。上天有好生之德,虽然他当年夺走无数我健儿性命,现今平昌侯以直抱怨,想必他也无话可说。”

一席话说得平昌侯心里又暖了起来,连连称诺。

第二日旁晚,方有镇边军的将士来报,说公主已至。

平昌侯于是随大司徒前去城外别墅迎接。公主于城外官道先至,司徒沿城内小路后至,论礼,大靖应执主人礼前去迎接,司徒却不疾不徐,驾牛车慢悠悠而往。

平昌侯沿车边步行,他身姿肥硕,不利于行走,没走几步就满头大汗,因此忍不住试探说:“司徒,我们还是乘马吧,莫要教公主久候。”

大司徒没有作答,他噎了一下,也不敢再问。过了一会儿,只听大司徒悠悠地叹:“隆冬雪深,十年前我过上谷时,却记得田间阡陌花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昌侯不解其用意,只得称是。

“那时候的月升可谓强敌,铁骑一往无前。但现在代勒死了也有七年了,乾兄,你离月升最近,以你所见,它最近如何了?”大司徒谦和地问。

平昌侯平日里只知拦权弄钱一事,此刻突然被问道,只得结结巴巴地恭维:“那自然是一蹶不振。月升虽然出产矿产香料,但是我们大靖不与他们通商,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种种地,放些牛羊过日子呗。”

“是啊,商贾一事,对月升打击极大。”大司徒点了点头,转而又问,“乾兄,你可知公主此次前来意欲为何?”

“难不成是为了通商?”平昌侯脱口而出,又见司徒勾唇一笑,于是试探性地低声问,“难道公主有意与我们婚好?”

司徒转过头看着前方,“汴梁与月升,风物全不相同,八万里路,云月难旧。我不愿公主离乡。”

平昌侯闻言一愣,既而忽然打了个摆子,“司、司徒!我我我已有发妻!”

司徒却淡淡地说:“我听闻嫂嫂在积岩寺带发修行已有三年了。”

平昌侯的脸涨得通红,眼睛却发亮,忍不住把手搭上牛车的车舆。

司徒微微一笑,“乾兄,我与你同为李家血脉,公主若有意,万勿推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多谢小将军。”公主的手在赵校尉平伸出去的臂膀上轻轻地搭了一下。

公主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轻柔地像一朵云彩,衣摆下带着若有似无的甜香,赵校尉不由得红了耳根。

平昌侯没有待客之仪,姗姗来迟,公主就安静地坐在车舆上等待,她等得久了,身姿却还是那样清越。赵校尉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骂那平昌侯欺软怕硬,在上谷待过几年的人都由衷地看不起他,平常作威作福,可却绝不敢欺负比他有权的人,不仅不欺负,而且更是卑躬屈膝,现在到访的是白云公主,若换成云中君,想必他不敢如此。

除此之外,平昌侯有一项更令人不耻的爱好,他在床上喜欢折磨人,男女不计,被他看上的往往是抬回来的。前几年柳将军在此,他不敢太放肆,这几年风云突变,他夫人又避走红尘,他和他新抬来的小妾可谓是肆无忌惮。

想到此处,他不禁又对这位公主抱有一丝怜惜。

“大司徒到!”忽闻有人传报。

司徒乘牛车悠然而至。靖国将士皆神情一肃,齐身行礼问好。唯剩月升众人还站着。

赵校尉先是惊讶司徒为何提前到访,接着马上就警惕起来,十年过去,天格斯铁骑依旧是镇边军日夜操练防备的对象,司徒这样毫无防备,突然露面,若是对方突然发难,他现在的三十人就算是精兵强将,也很难做到万无一失。

月升来的只是区区一公主,完全无法和司徒媲美,就算此刻鱼死网破也是他们得利。

黑甲铁面的月升骑兵静默地伫立于公主两侧。

只见一位普普通通的仆役,赶着一辆小小窄窄的牛车,不紧不慢地朝月升公主那三匹骏马驱使的座驾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牛车沉稳,驴车悠然,靖人推崇不同车驾都有不同品格。赵校尉以前还觉得这是无稽之谈,现在看见司徒以一牛车对月升座驾,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片敬佩。

为表示尊重,月升铁骑只佩一柄弯刀,气势却还是那样的森寒,十年前,就是他们的父兄一举割开大靖的防线,直逼上谷。赵校尉稳住呼吸,眼睛紧紧地盯着牛车。

“停——”布衣仆从悠然招呼,神态自然如入乡野。

牛车缓缓而停。

一直静立的公主突然腰肢一摆,盈盈下拜。夕阳的余晖落在她的身上,她的面容隐藏在金线后,灿烂而动人。

“见过大司徒。”公主柔声说。

月升骑士在这一刻齐齐下马,单膝跪地,与公主身后的侍女一道齐声问安:“见过大司徒!”

牛车上一只苍白的手掀开门帘,“公主多礼。”仆役搀扶司徒下车,他谦和地低头回礼,“和彧见过公主。”

赵校尉的心里顿时舒展开了。

“公主远道而来,和彧代陛下迎接。”

“多谢陛下。”公主再度行礼,眼波流转,“多谢司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在前引路,请公主入别苑休息。进门时不知为何,公主的脚步忽然一顿,接着就停了下来。

赵校尉连忙也示意停止前进,他看见公主抬头看着门口悬挂的匾额,目光也不由得随之落了过去。他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了。大门口明晃晃地挂着三个大字:留云间。

他立刻就感觉到公主的神情一变,于是马上朝身后偷偷打起了手势,要众将戒备,同时心里对平昌侯破口大骂。平昌侯果然一副得意的样子,直盯着公主,眼神非常不堪。

月升众人虽不识字,却敏锐地意识到主人的心情变了。霎时间,两方气氛陡然一变。

正这时,却听公主柔声曼吟:“且插梅花醉洛阳——”她垂下眼帘,掩嘴一笑,“可我不觉得司徒是分付疏狂的狂士。”

“哦?”司徒挑眉。

“我觉得司徒是……君子。”公主的声音越发轻了,最后二字赵校尉差点没听清。

“哈哈。”司徒闻言大笑,他这一笑,消弭了双方之间紧张的气氛,“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君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注】想不到公主竟读过我们大靖的书。”

“一二本而已,我从小喜欢靖国风物,读着识字,却认不太好。”公主讲汉语带着南疆的口音,听起来十分特殊。

“我太久没来,只记得原来代勒王不爱这个。”司徒言语淡淡。

公主的眼睛里浮现出一层苦涩,“父亲……事事以月升为先,”她为人子女不能评论父过,因而转了话题,说道:“哥哥与我却不同,哥哥极爱诗词,时常诵读,我不过是学学字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敢问云中君最喜欢哪阙?”司徒颇有兴致。

谈起兄长,公主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声音也轻快了起来,“我哥哥最喜欢一首写白鸠的,他经常吟咏,不只是我,连宫里的小童都懂得背诵了。”

司徒大为吃惊,抬眼看向公主身后的侍女,“连公主的身边人也会?”

公主也随之向后一瞥,轻笑,“我们这是在班门弄斧呀。”

“我只看书中说过,郑玄家奴婢皆读书,往来以诗经作答,不料月升离大靖相距千里万里,也有这般好学之风。请请,我很想见识一下。”司徒恭谦地说。

一时间,公主与司徒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名婢子身上,她是公主的贴身侍女,看上去身姿比较高状,一直都垂首跟在公主身后。她似乎听不懂汉语,对司徒的话没有任何回应。

“若是我海口夸大,司徒也不要见笑啊。”公主低笑,转身对婢女用南疆语解释道:“司徒请你吟咏那首云中君最爱的白鸠。”

月升婢子沉默了一下,简单地行了个礼,开口念道:

“铿鸣钟,考朗鼓。歌白鸠,引拂舞。

白鸠之白谁与邻,霜衣雪襟诚可珍。

含哺七子能平均。食不噎,性安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首农政,鸣阳春。

天子刻玉杖,镂形赐耆人。

白鹭之白非纯真,外洁其色心匪仁。

阙五德,无司晨,胡为啄我葭下之紫鳞。

鹰鹯雕鹗,贪而好杀。

凤凰虽大圣,不愿以为臣。【注2】”

她口音比公主更为奇怪,夹杂着浓厚的南疆语调,好几处字眼都含混在一起。司徒听了,却感叹道:

“云中君最爱的竟是这首。”复又对公主说,“想必云中君是温善而高洁的君子。”

“司徒过誉了。哥哥说过,成神成圣都是虚名,百姓安乐才是所求,这也是他仰慕大靖的原因。哥哥说狼袭马奔,都比不得靖国一道策书能够安民心。”公主一直定定地注视着司徒,司徒却微微避开,话已至此,公主却实在忍不住,不得不说:

“小云斗胆,请司徒也赐我们一道能够安民心的策书。大靖已与月升断商十年,但凡有我月升子民胆敢来往商贾者,靖国皆罪之,可我月升幽闭于深山之中,若没有商家,百姓哪来吃喝?我求司徒,为月升向主君进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到最后,她竟当众向司徒跪倒,月升一众随从皆随之而跪,大靖接引官员急忙弯腰避而不受,一时之间,只剩司徒背手而立。

“公主快请起,和彧不敢受。”司徒伸手虚虚托住公主手臂。

公主柔弱得像一朵云彩,这时却格外倔强,一动也不肯动。

只听她含泪说:“哥哥求了主君三年,主君才允许我来上谷,我有幸在这见到了司徒,哪怕今日主君要我也跪三年,我也是愿意的。”

司徒松开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陛下一贯心地和软,即使是月升百姓,也不忍其受苦——公主快请起吧,您肺腑之言,外臣会向陛下转告的。”

公主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真的?”司徒扶她起来,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司徒,“小云谢谢司徒!”

司徒微笑回礼,眼神深处却仍是冷的。

小云骂了一句月升脏话,她回身一把抓住柳胤端的手,狼一样盯住他来来回回的看,咬牙切齿地笑说:“我怎么会忘记让你背诗?”

柳胤端随她看,神情很淡。

“研墨。”小云冷冷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娜仁托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走去书桌边伺候笔墨。

“我倒是好奇,你为什么帮我?”她冷笑,声音却格外甜腻,拇指暧昧地在柳胤端的脉搏边蹭来蹭去。

“因为我更不想回大靖。”柳胤端平淡地说,神色间看不出一点破绽。

小云金棕色的眼珠似乎要把他打磨成一张薄纸,下一刻她却忽然丢开他手腕,自顾自地走去桌边写字。

她一边写,一边说:“你这首辞选得倒不错,比我选的那首班班者鸠好【注3】。可惜我之前没读过。”

她只听他背过一遍,却一字不差地把《白鸠辞》给默了下来,柳胤端心里有些诧异,他确实没想到小云作为异族公主竟然这般通熟靖人词作。

小云把默写好的诗词递给一旁侍候的娜仁托娅,吩咐到:“让大家今晚背熟了,纸烧掉。”

柳胤端眉头一跳,“所以你之前说云中君最爱咏白鸠是在撒谎。”

“怎么啦,女孩子的话本来就是真真假假。”小云在梳妆台前坐下来,一侍女为她卸妆,另一侍女整理行李,照常在镜前挂起一柄镶嵌满宝石的弯刀。

小云从镜中冲他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狗狗,今晚奖励你睡床好不好?”她甜甜地说。

“大可不必。”柳胤端冷着脸,捡了靠床脚的一处角落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你不卸掉面纱吗?”小云道。

“不必。”

小云回身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他这靖人在自己的国土却显得更为冷淡。小云捻了一张手帕,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来,轻轻地帮他擦掉脸上的金粉。

柳胤端皱眉,睁眼看她。

“我听说在靖国,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她低声说,就好像无心之谈。

柳胤端睁着眼睛,连金粉落在他的眼睫上都没有发现,他的眼睛深黑,像一汪封冻了的冰泉。

小云突然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日,平昌侯代陛下邀公主沿浴安河郊游,是夜,大宴。

平昌侯府温暖如春,珠翠满楼。上谷是大靖西疆上最后一座城池,无数南来北往的征人旅客都要由此而过,平昌侯盘踞于此,琼楼高耸,只教人错当汴梁。

司徒代陛下坐于主座,公主与平昌侯二人位列其次。

蛮族女子皆能饮,公主亦如是,颊边两团红玉,似霞染云头。她今日换了一层薄如蝉翼的金纱面罩,一双秋水的眼总是在看着司徒,这一日她都欲语还休。

平昌侯注意到了,遣人小声问:“公主是否有事想与司徒说,某可替公主谋划。”

于是公主缠绵的眼神今日第一次落在了平昌侯身上,平昌侯心底不由得顿时酥软,只见公主微微摇头以答,眼神却似乎有万语千言。

“侯爷对公主很体贴。”司徒坐在一旁,噙着一抹笑。

“司徒玩笑。毕竟公主只身一人,尽尽地主之谊而已。”平昌侯已有几分醉意,坐姿也松散了起来,半心半意地瞥着公主。

平昌侯之所以得以在上谷这样的边境重镇安度十余年,关键就在于他全然不问政事。先帝在时一向唯先帝之命,司徒辅佐,就唯司徒之论。先帝在时有一次曾斥责他太过贪酷,他闻言当即封门献金,带着全部家眷上京,散发赤足到先帝面前跪地认错,先帝只得好言安抚。

明明昨日亲眼所见公主跪地请求与靖通商,今日他也可以照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而他也确确实实满心满眼的都是声色犬马。

酒至半酣,司徒宣布:“陛下赐《出车》,升歌于宴。”

听闻天子赐曲,公主即刻整容端坐,答谢:“谢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十四名盛装女子列队进入大厅,琵琶争鸣,琴弦竞赛。只听歌唱道:“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召彼仆夫,谓之载矣。王事多难,维其棘矣——”

柳胤端一听歌名,心里就微微一顿。小云通识靖人诗词,不可能没读过诗经。《出车》这首歌是唱讨伐外族,胜利凯旋的战歌,在大败于靖的月升面前唱这首歌,背后的意思显而易见。从“留云间”三字开始,司徒就在测。白日里出游,司徒也在有意无意间提起他十年前到访上谷的旧事。

若是以前,柳胤端也会想测上一测,战后月升确实是低迷了一阵子,但却从未一蹶不振,反而借着当地矿藏、盐井等,有蒸蒸日上之势。大靖一直坚持与月升断交,三年前柳胤端收到回报,说月升在开辟以西通往锡兰等国的商路,虽然陆路运输道阻且长,但若是这条商路真的贯通,大靖的断商对月升来说就不足为惧了。

现在白云公主却出现在了上谷,几乎是以卑微的姿态在恳求,而柳胤端早已离开边境,也没有任何心力去探究现状。

有心思搞明白月升与白云公主的唯有司徒。

先帝大胜月升之后极爱《出车》一曲,每逢宴饮都要此去作伴,是以汴梁几乎人人会唱。司徒也挺直脊背,神情肃穆,轻声与众乐者合而歌。

“既见君子,我心则降。赫赫南仲,薄伐西戎。”

他瞥了一眼小云的神情,宴席上只有他离小云最近,但就算他离得这么近,却仍没有在她脸上看见一丝一毫受辱的神色。白云公主的表情完全固定为一片毫无杂质的空白,她金棕色的眼里倒影着厅里烛火堂堂。

柳胤端重新垂下眼帘盯着地面,不知为何头脑中突然浮现进靖国前的那个晚上,小云璀璨的眼眸。

曲毕,一时满堂寂。

只见公主举杯,道:“主君在上,我心则降。”她眼波似水,飘向司徒,“我祝大靖与月升,连年平安,六畜兴旺。”语毕一饮而尽。

司徒也举杯,“我祝陛下,万寿无疆。”饮过这一杯,司徒就摆摆手,“请恕和彧不胜酒力,得暂且离席。”又对平昌侯吩咐,“还请侯爷作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昌侯与公主依次与司徒见礼。

司徒离席之后是平昌侯自己家养的乐妓,也不再唱严肃的正音,而是汴梁里时兴的小曲,唱“陇首云飞、江边日晚”。

酒意渐深,没有司徒在旁压着,而公主的态度又一直那么恭顺,平昌侯忍不住得意忘形起来。

《曲玉管》唱罢是《红窗迥》,都是他平日里听惯了的曲子,平昌侯这时忽然觉得很是腻烦,不禁突发奇想,开口道:“我听说月升女子皆擅歌舞,席上这些不过都是汴梁小曲,不足为乐,值此良时,可否请公主为歌助兴啊?”

闻言,公主脸色终于大变。

这是赤裸裸地拿公主为乐妓取乐,月升虽不贱乐籍,但堂堂一国公主又怎么可能自甘低下,在宴席上唱歌为他人助兴呢?

平昌侯此话一出,满堂皆寂,不止月升众人,靖国官员列坐其次,识礼者皆表情一变,生怕发生秦王请赵王鼓瑟而蔺相如请秦王击缶的旧事。

平昌侯却毫无觉察,兴高采烈地说:“不知公主可通音律?平时喜爱什么曲调?不若我们以舞相属,仿诗经伐木?”

不知是因为酒力,还是因为羞愤,公主的双眼通红,“平昌侯相请,小云不敢不从。我为平昌侯歌一曲。”

“好!好好!”平昌侯鼓掌喝彩。

只见公主起身,裙裾若流云,她形单影只,脊背微微发颤,启唇唱道:“十四十五上战场。手执长枪。低头泪落悔吃粮。步步近刀枪……【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唱得是一首流传于边疆的征人曲,曲调铿锵,词意却哀愁。公主的声音抖了起来,萧瑟如同风中寒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是在用一腔心力强撑,此刻却已然撑到极限,再也唱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司徒忽然从旁走出,轻轻地托住公主手臂。

公主猝然受惊,一回头看见是司徒,四目相对之际,一颗泪珠从公主眼珠里掉落,便是司徒这般冷然淡情之人,也不由得心底一软。

“平昌侯醉了,扶他下去休息。”司徒淡淡地说。

公主低头向司徒行礼,眼睫上犹带泪。

“公主多礼了。”司徒将公主扶起,“月升与大靖断商已有多年,然则陛下一直有意化敌为友,承蒙公主前来,想必解冻在望。”他难得温言以对。

“啊!”公主惊呼,笑中带泪,她更深地拜了下去,“小云谢谢司徒!”

刚进了留云间大门,小云就一把收住了泪。她身边的侍女们则依旧愤愤不平,连从不说话的带刀侍卫也面色铁青。

小云转头看见月升众人一副恨不得血溅当场的表情,噗嗤一笑:“你们干嘛?来之前不是都说了,这次是来做小伏低的。他若不欺负欺负我,怎么敢真心给我们开放呢。”

“他日我定要一刀斩了那平昌侯!”她身边领头的将士切齿道。

“还轮不上你,也轮不上我。”公主不以为意,她一边拆首饰一边往后面走,“他的命还有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胤端一整天都在跟着她亦步亦趋,此刻终于能抬头挺胸走路,却发现小云并没有回房,而是往园子后头走。

平昌侯当日修建别苑是不遗余力,把这塞外建得和江南园林一般,曲径通幽,为了养活这一园子的草木,还特意引来浴安温泉。

却见小云径直穿过园林,来到后门边上。

“月升的,一个也不许越过此门。”小云又站在门边脱掉一身华服,笑眯眯地下令到。

“小乌乐?”

她突然没了笑意,“我说了,一个都不许来。跟上来的人,我亲手杀。”

“是。”众人领命。

小云转身出门。

柳胤端还记得此地地理,留云间背后这一段,河边除了石头之外别无一物,往前才有折柳送别的茂盛草木,往后再走十几里进山才有温泉,就是因为没有任何风景,所以才背对之。

她关上门,门后静谧无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领头的那个将士突然对柳胤端说:“你去。你不是月升的。”一旁有侍女为他递上一张红丝软弓,原来这次月升虽没带打仗用的弓角,却在行李间收纳了这种女子嬉戏所用的软弓。

“这张弓我只能射二十丈,今夜月光不够亮,我只能保证在十五丈外射中你的手脚,所以我会跟在你身后十五丈。”乌尔齐把箭囊和弓都挂在背上,冷冷地说。

柳胤端不为所动。

“去,跟着小乌乐。她有一些事我们不能看,但是你可以。”乌尔齐抽出一支箭,抵在柳胤端的背后。

柳胤端扫他一眼,抬手推开门。

门外一地清辉。

旷野千里,从这儿能一直看见远山山脚。小云提着裙摆走在月光里,一片清凌凌的白霜。

柳胤端跟了上去,他并不着急,慢慢地在她身后跟着。

小云走到浴安河边,站了几秒,忽然纵身一跳。

柳胤端心头了然。

那人也是这样,喜怒不形于色,被先皇斥责也面色不改,大抵上位者都该这样,不止是不能人前失仪,更是为了定他人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苦来哉。

柳胤端却知道他们这种人绝对不会改,他们甘之若素,甚至是渴求。但是他又想到,小云虽然是乾元,可是毕竟只是一个女孩。

他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却始终没见到小云探头,他心下一惊。浴安河虽是温泉水,但是那么长的山路流淌过来,在冬日仅仅也只是不冰冻而已,虽不至于刺骨,但也绝不是可以游水的好地方。

月光下,河面静静如丝。

柳胤端定了半晌,甩下面罩朝河里纵身一跃。

河水冰凉,月光却照得河底雪亮,他看见小云朝他游来,黑发如云。

“你——”

两人冒出水面,小云不施粉黛的面庞素静如雪,她瞪大眼睛,似乎也很惊诧,随即由惊转怒,她一把将柳胤端压倒在河滩上,“我不是说了不准人来吗?”她金棕色的眼睛燃烧起来,比月光还亮。

柳胤端看着她,不由得说:“你若生气,可以砸东西,撕衣服,骂人、打人。”

“我能打谁?”小云盛怒。

“你可以打我。”柳胤端脱口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刚落,两人就一愣。小云瞪着他,突然间噗嗤一笑。

“哎,你是傻子。”这么一闹,小云怒气全消,凑上来亲了一口柳胤端。

“你之前也不是没干过。”柳胤端直接讲,却扭开脸。

小云的鼻尖抵着柳胤端的鼻尖,“我那是打你吗,嗯?”她又亲了一下柳胤端的嘴唇,“明明是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痛不痛。”

“该回去了。”柳胤端推开她站起来,转身去捡刚刚扔在河滩上的面罩。

他回过身,发现小云还坐在原地,北地女子不畏严寒,她浑身湿透,却毫无反应。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出奇,像一头白狼,她偏着头,一眨不眨地盯着柳胤端。

柳胤端犹豫了一下,对她伸手,“你哥哥不该让你来。”

“是我自己要来的。”小云笑。

“摇尾乞怜的事,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柳胤端看不上这种躲在女人孩子背后的人,虽然知道月升国君不可能亲自前来,话语间还是不由自主地带上了鄙夷之色。

“不准你说我哥哥。”小云拉着他的手站起来,踮着脚一口咬上他的嘴唇,“听见了吗,我哥哥是最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胤端不答,把脸别过去,耳朵通红。

小云咯咯笑起来。

二人回屋沐浴更衣。

柳胤端自小从军,清洁身体的速度很快,他正站在屋内擦干长发,就听见背后门一响。乾元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从背后抱住他。

他略微一挣,没挣开,于是索性一动也不动地让小云抱着。

小云刚洗完澡,浑身发热,一股柔乎乎的甜香,甜香之下是一层极淡的雨水气,那是她自己的味道。她把鼻子埋在柳胤端的发间,嗅了嗅。

“想要。”小云撒娇,双臂紧紧搂着柳胤端的腰。

柳胤端眉头一跳,“不行。”

“求求你。”小云可怜兮兮地恳求。

她身量比柳胤端矮,那物件直立起来刚好顶在他的臀缝间。柳胤端捏住她的手腕,作势要扯,耳后却一片通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云仗着年岁比柳胤端小,又是个女孩,毫不客气地撒着娇:“求求了,好不好?”她凑上来一节一节地隔着衣服舔他的脊背。

柳胤端捏住她,却没有真用力。小云立刻得陇望蜀,她的腰肢摇摆,一个劲地把自己的阳物往他双腿之间挤,嘴上还要抱怨:“别并这么紧,你都吃不到我了。”

阳具隔着布料洋洋得意地蹭着那肉唇,小云的手臂攀上来,探进他衣服里把玩。手指左弹右捻,掌心肆意地按进他胸乳上。柳胤端紧紧闭上嘴,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一声呻吟。

底下那张小嘴被来回顶弄,可又偏偏还隔着一层,馋得汁水四溢。柳胤端从没有像这般隔着衣物被亵玩,他终于忍无可忍,警告道:“还穿着衣服。”

他转头瞪小云,小云眼笑眉飞,手指突然间作怪,猛地一按他的乳珠,柳胤端头皮顿时一炸,站都有点站不稳了。先前还是他擒着小云,这下就变成小云扶着他站。

“好嘛,我们去床上。”小云体贴地吻了吻他的手指。

小云按着他的胸膛将他压倒在床上,又把自己挤进他两腿之间。柳胤端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却发现小云全无动作,睁眼一看霎时咬牙。

小云抬着他一边膝弯,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他双腿间那块被濡湿的布料。

“呀,”她故意露出一脸天真的讶异,“它在吃诶。”

柳胤端的身体食髓知味,两片肉唇被戏弄了半晌,正不由自主地开合,小云也不抚慰,反而故意凑上去,用舌尖在那道小缝间轻轻一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别——!”柳胤端头皮发麻,顿时觉得下面水流得更多了,小云咯咯笑了起来,他听着,忽然觉得非常恼火,而他底下那处确实正如她所说的那样正一张一合,不知廉耻地吃着布料。

柳胤端骂道:“你要干就干,不干就滚!”骂完把两眼一闭,扭过头去不再理她。

小云却连忙贴上来哄他,吻他的眼皮,他的鼻梁,他的嘴唇,“干嘛啦,别生气嘛,不是你要的脱衣服吗?”

她殷勤地帮柳胤端脱衣,阳具在他的小腹上乱蹭。她的手探下去,嘴巴却在他耳边悄声说:“腿别并着啦。”

她再一次分开他的大腿,手指在他湿淋淋的龟头上滑动,又慢慢滑下去落在他的阴蒂上。小云故意用另外两指分开肉唇,把那粒小东西暴露在空气中,轻轻地拿一根食指蹭动着。

柳胤端又开始咬自己,却忍不住微微抬高腰身。

小云沉下身,扶着慢慢把自己顶进去,她抬头看见柳胤端眉头紧蹙,咬牙难忍的模样,金子般的眼里流波荡漾。

“哎。”她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压住他的嘴唇。

柳胤端正在慢慢吸气适应她,闻声睁眼。

“别再咬着嘴好不好?”她把手指伸进他的嘴里纠缠,不一会儿捏着他的舌尖扯出来,舌尖柔腻,她玩得不亦乐乎。她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人吃软不吃硬,于是刻意放低姿态,“你不出声,我都不知道你舒服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抓着他衣襟猛然用力一顶,柳胤端猝不及防,他再想咬牙,舌尖却被人捏住。

“唔!”柳胤端胸膛起伏。

“求求你了,嗯?”

小云开始骑他,他一开始还想咬牙,被小云一把捏住舌尖不让。他居然换了种方法,闭气不语,小云被他惹得有点气急,更是发了狠地干她。一口气不能持久,他终于深深浅浅地开始喘气,却好像总也学不会喊叫。哪怕被逼得急了,眼睛都茫然失措,声音却还是出不来。

小云下狠心干了他一阵,现下心又软了,凑过去啄他的嘴唇。坤泽扭头避开,脸皮通红,眉目间却依然带着一丝冷意。

他和哥哥不一样啊。小云一边干他一边想,哥哥爱哭,被操得多了还会哭着贴上来要抱。她又想这个捡来的坤泽真好,她从来不敢这样蛮横地操哥哥的穴,这个坤泽她却想怎么干都行。他又不会哭也不会叫。

小云深深地干进深处,柳胤端的腰肢一抬一抬的,眼神已经散了。小云搂着他,悄悄告诉他:“我教你。”

柳胤端聚起一点心神去看她。

“舒服了就哼哼,疼了就大声叫。”她小声教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公主步伐促促,晨起未及严妆,只匆匆戴上珠翠,却更衬得她面容似雪。

司徒站在堂前,无悲无喜。

“见过司徒。小云来迟。”公主嫣然行礼。

“是和彧冒昧。”司徒回礼。

“司徒请坐,待我奉茶。”公主不解司徒清晨前来所为何事,目光惴惴,待发现司徒看她,又有些羞涩。

司徒不坐,她也陪司徒站着,眼帘下垂,里面波光流转,脉脉含情。她忍不住一抬眼,正正好和司徒四目相对,自己吃了一惊,又连忙转开。谁料刚好一阵风起,之前匆匆忙忙戴上的面纱逶迤落地。

“哎呀。”公主连忙扭头,避开司徒的注视。

司徒上前弯腰为公主捡起面纱。

“我听闻公主在路上捡到了一个奴隶。”他平淡地说。

公主的侧脸飞上红霞满天,听得问话,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是这样。”

“他大约是我早前的家奴,”司徒把面纱递给公主,一双深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我想带他回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主细白的手不由自主地攥住了面纱,司徒靠得近,可她又说不出阻拦的话,因此连忙胡乱点点头:“我替司徒问问。”

说罢便连忙走出厅堂。

“我同公主一起去罢。”司徒说,公主却好似没听见,行色比来时更匆匆,却又好像听见,回头偷偷觑了司徒一眼,是水波横。

柳胤端扮成月升女子颇费耗时间,因此慢了小云一步。没想到却在廊前撞见了她,心底正疑惑,却被她一把推进公主卧房。

小云的神情有些奇异,手按在他胸膛上把他按到椅子上,压低声音说:“别跟了,你的故人找上门来了。”

柳胤端一怔,神情慢慢变得空白。

她收回手,微微眯起眼睛,慢慢一字一句地说:“司徒问我要你。”

柳胤端没说话,低头盯着地面。

“你想跟他走吗?”小云问。

“我不想。”柳胤端答,神色淡淡,却又极重。

小云“哦”了一声,漫不经心,“他都追到外面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我不想。”柳胤端平静地重复了一遍,很慢,一字一句。

小云瞥他一眼,重新戴好面纱走出房间。

柳胤端立刻站了起来,他巡视一圈,房间内可以用来做武器的只有那把挂在小云镜子前的礼刀,他抽出一看,果然刀身单薄,不堪大用,虽然开了刃,但装饰性远远大于实用性。这已经是他能找到最趁手的武器了。

他又抽了两枚小云的发簪别再腰间,攥住刀就往后窗走。他要趁小云把他交出去之前逃开。小云心地不坏,但她是月升公主,大靖司徒若是想要一个人,哪怕要的是她自己她都会交出去的。一开始他就不该回来。

正在此时,他突然听见小云说:

“回司徒,他不想。”

公主垂首行礼,“回司徒,他不想。”

司徒平静的表情微微一凝,“是么。”眨眼间神情又变得古井无波。

公主默默陪他站着。

司徒斯斯然行礼,“打扰公主了。”接着转身便走。

小云推开门,看见柳胤端举刀站在窗边,不由得惊讶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你干嘛?”她有些惊慌,又有些委屈,脱口而出一句质问,“不是你说不想的吗?”她瞪着柳胤端,“他才刚走,你要追可以追上去。”

这倒霉靖人却一直盯着她,不说话。

小云烦了,斥他:“把刀放下,那不是你用的。”

柳胤端默默地把刀重新挂好。

小云一脸狐疑地盯着他,正想开口说话,就听见门外侍女说:

“司徒又来。”

她连忙瞪他一眼,又走了出去。

司徒行礼,广袖随风起,遮住他的面容,“可否请公主再问一次。”

公主面露犹疑,但还是柔顺地点了点头。

小云又走回去,问柳胤端,“他又叫我来问你,你想不想跟他回去。”

“不想。”柳胤端答,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汉人真奇怪。”小云抱怨。

“回司徒,他还是不想。”风也吹起公主的长发,青丝如柳丝。

司徒的眼睛却比河边千年万年的石头都还要坚硬,“可否请公主让和彧亲自问?”

公主眨了眨眼,面纱遮住她的面容,答:“好呀。”

“他想跟你当面说话。”小云转告柳胤端。

柳胤端沉默了一会儿,亲自站起来走到院子里去。他为小云合上门,使得小云看不见。可小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很久,也没听见说话的声音。

过了很久,她才听见两句对话。

“前面我路过那条田间小路,还是以前那样。”

“百姓早已改种蜀黍。”

小云认真想了想他们对话的意思,却没想明白,正好侍女在门外回禀:“小乌乐,司徒离开了。”

她推开门,动作间有一丝迫不及待,她看见柳胤端就站在院子里,神情平淡,他就站在那,望着天,小云却觉得他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他对你很舍得。”小云突然说。

柳胤端回头看她。

今早肯定是他自己穿戴的头饰,辫子七零八落,面罩也没戴好。小云走近他,抬手帮他理了理头发。

她叹了一口气,“你不懂。你不懂他今天过来是换了些什么。”她微微垂着眼,看上去十分惋惜。

“自进入靖国后你与我们一样全程遮面,你说司徒是听谁说我捡了一个靖人奴隶?”她把柳胤端的辫子拆开,重新扎起一根整齐漂亮的,“这次我带来的人,全都是我能性命相托的兄弟姐妹,很多人的家族从祖父辈开始就为我们王族死过人。”

辫子扎好了,她松开手,那根乌黑油亮的辫子垂下去,“你想想,他要花多少精力,才能在这些人当中埋下一个暗探。也可能不止一个。但今天为了换你,他什么都不想要了。”

柳胤端的表情丝毫未变,“不,那是因为他衡量过后,觉得可以交换。他看不上月升。”他直白地说。

小云勾嘴一笑,声音甜媚:“那很好啊,我希望司徒不要再把月升当作是敌人了。”

她往房里走,柳胤端脚下却没动,一直站在那里。小云回头看他一眼,淡淡道:“今天你就在房里吧,待会儿我要去见平昌侯,你就别来了。”

她说完就往梳妆台走去,没几步却听见背后有脚步声。她回头一看,柳胤端正站在门口,手扶门框,看着她,目光沉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嗳,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啊。”小云叹了口气。

平昌侯酒醒之后惴惴不安地等了很久,迟迟却没等到司徒怪罪,没想到却等到了公主。论理公主是客,平昌侯该代陛下随侍招待,但昨晚他酒后失仪,万万不敢再上门冒犯。却没料到午间公主自己来了。

“昨日酒后失礼,和乾罪该万死。”平昌侯极会做小伏低,一见公主的面就作揖道歉。

公主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在平昌侯袖子上一扶,“昨日我是有些伤心,侯爷竟待我如同一般伎人。”

平昌侯抬眼一望,公主的睫毛颤了颤,盈盈地看过来,看到他心尖上。平昌侯心神恍惚,竟真心实意地愧疚起来,他真该死,竟然让这样一位美人伤心。

午间侯府略备薄酒,没有昨夜里那样盛大的歌舞,只有一支竹笛在旁边细细地吹。

公主说话的声音也轻轻的,好像雪一样,太阳一照就要化掉了。平昌侯越跟她讲话越不敢跟她讲话,怕自己口里的热气吹散了她。

“我敬侯爷一杯。”公主能饮,遥遥举起酒杯。

“谢公主。”平昌侯连忙举杯一饮而尽。几杯酒下肚,他神思有有点恍惚了。

笛声悠悠一转,是调笑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边草边草,边草尽来兵老。”

公主放下酒杯,注视着笛手,对平昌侯道:“这首歌在边境上流传得很广,听说大靖戍边的将士人人会唱。这是侯爷谱的曲,我知道。”说着,她轻轻唱了起来,“山南山北雪晴,千里万里月明——以前我听过用琴弹奏的,但是今日听了笛子,才觉得笛子最好,像是人在耳边说话。”

平昌侯只觉得一股暖流涌进胸膛,他瞪着眼睛,一时间竟想不出一句话可以回应。他文不成武不就,唯独在乐上自觉有些许抱负。十年前《边草》一曲,他自认是这辈子最得意的作品了,他就是拿这种边塞的短笛吹奏的。京城里有些大家嫌弃短笛不够风雅,要拿琴弹。

“公主——知音,”他眼眶湿润,心绪澎湃,“高山流水遇知音啊!”

“侯爷抬爱了,小云不过有所思罢了。”公主低下头,抚着杯沿,久久不语。

平昌侯心间一颤,忍不住问:“公主可是心里有事?”

公主摇摇头,面容间蒙着一层朦胧的悲切,“小云不能说。”

“公主若是不能对我说,那和乾帮公主去找司徒!和乾本事不大,司徒却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公主不要担心。”平昌侯心软得一塌糊涂,又着急,又痛心。

“不是的,小云想的事,若是和侯爷说,那侯爷是一定会答应的,只是这样又会对侯爷不好……”公主欲语又止,眼瞳含泪,“我、我想想便罢了……”

平昌侯一听,更是着急了,他膝行两步,道:“公主,就当和乾替前一晚赔罪。公主万勿莫怪,和乾若是能帮上忙,请公主但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主怔怔地注视着他,良久。短笛手又吹了一遍《边草》,一声胡茄后,公主垂下眼帘,声音微颤:“侯爷知道,小云甫一出生便失恃,还未及笄便失怙,”她遮掩了一下泪珠,“在世的亲人,除了哥哥外,就只剩一位叔父了……叔父虽是异姓,但幼时却也曾精心抚育过我。”

“我不知公主还有叔父。”平昌侯听得茫然。

公主忽然间俯首下拜,“求侯爷放我叔父回家。叔父已过不惑之年,小云虽知他是两国的罪人,却实在不忍心看着最后一位长辈客死异乡。”她的眼泪如珠,一声一声敲打在平昌侯的心上,“叔父已为奴十年,如今他老了,小云愿为他赎罪,只求侯爷放他回去,了此残生。”

平昌侯这时才明白公主是在说谁。要是公主不提,他早就忘了府里还有那么个奴隶。十年前,银刀将军是代勒王手里最锋利的矛,他最威风的时候,大靖边境上每一个人都传说,只要有他在,不管怎样的铜山铁壁都会倒下——直到他最后折断于上谷的城墙下。

十年前月升投降时,大靖要求他为俘虏,散发赤足爬行于地,作为对月升狼子野心的羞辱。他刚来的时候平昌侯疼过他一阵,但是这奴隶脾气臭得和茅坑一样,后来就只有泄愤的时候会去,玩腻了之后就赏给底下人。现在,他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了。

公主清瘦的身姿好像会散在云里,教人觉得她愈哭愈瘦。

“我知道是先主罚他赎罪,小云原本不该提,提了是对先主、对陛下不敬。但刚刚一听笛声——”小云含泪而笑,“边草,边草,边草尽来兵老……”她眼里哀哀,“侯爷是能懂的,只有侯爷能懂。”

“这……公主……这……”平昌侯心旌大动,他又为难,又不忍心,“但是司徒……”

“司徒今日来过,他知晓,只说随他心意。也许他不愿,但我却无论如何想带叔父回家。我父母双亲已不在了,叔父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公主拭了拭泪。

平昌侯听闻司徒知道此事,立刻开口:“公主,和乾理解。公主请带他回家吧,虽然他是先帝赏赐的奴隶,但先帝一贯仁厚,若是先帝在此,也会为公主反哺之心而动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主的面容霎时被光点亮了,她一直看着平昌侯,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半晌,深深地行礼。

“我教人给公主领路。”平昌侯通体舒畅。

一只苍蝇飞进来,停在稻草上。那处积了一滩不知是尿液还是精液,浑浑浊浊地发臭。奴隶盯着那只苍蝇,停下来,搓了搓手。

大靖没有奴隶,他这种人有另一个名字,叫家养伎。一开始还有人乱喊乱嚷什么母狗婊子之类的,现在到这里来的人大多什么也不说,扒开他的腿干完就走,像是在一个臭气熏天的茅厕解手。

很偶尔的时候,他会被洗干净送到侧夫人那里去,那小姑娘是为了看看他,给他吃顿好饭,可每次为了掩人耳目,她都得赏他一顿鞭子。

柴房里很安静,能清楚地听见苍蝇的嗡嗡声。另两个小畜生早就学会了保持安静,否则他就有借口可以掐死它们了。那些人不准他杀生,逼着他生养,如果他敢弄死它们,有人就会过来给他灌药,再把他四肢分开挂在树上抽。他试了几次都失败了,而且它们也逐渐长大,他要下手的时候会喊。

他和往常一样,没人干他的时候就练功、打坐。

今天有人来了,人还不少。他漠然地听着脚步声,直到他们推开门。

一双银线丝缎鞋映入眼帘。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女孩的脸藏在一层半透明的薄纱下面,眼睛像雪山上的金光。她拎着裙摆,轻盈地踩在肮脏腥臭的稻草上,她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在他面前跪坐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解开脸上的面纱,凑近他。这时他才发现这个小姑娘看起来那样熟悉。太熟悉了。

“乌尼格日勒——”

她远远地喊他,在城墙上,在窗棂边,从小花园的大树上;她在他耳边喊,在他怀抱里喊,牵着他的手喊,喊他的名字。

你都长那么大了,小公主。

“以前小时候,我以为你是我阿玛,你身上那么好闻。结果阿瓦说,你不是我阿玛,我阿玛已经去月神那了,我听了大哭。乌尼格日勒,你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吗?”公主问。

他笑了,声音是那么嘶哑:“我记得呀,我说小公主,别哭啦,只要你不哭,阿萨就带你去看大海。”他伸出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他几乎举不起来。

他用颤抖的指尖抹掉小公主脸上的泪滴,“小公主,别哭啦。”

“走!”小云猛地握住他的手,“我带你回家!”

她拉着他站起来,冲出门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乌尼格日勒跟着她冲出门外,跑了几步又忽然停住。

“等一下。”他松开小云,转身折回柴房。

小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这时才发现柴房的一角蜷缩着两个孩子。他们太脏了,也太小了,看不出年龄或性别。小云从没见过这样安静的孩子,安静到几乎连眼珠子都不会转。

乌尼格日勒盯着他们,手往后探去摸侍卫腰间的刀,神情很冷。

“等等。”小云飞快伸手挡住他,用南疆语快而轻地说,“现在不行,会被发现的。”她勾住他的指尖。

乌尼格日勒看了她一眼,顺从地垂下手。小云连忙重新去牵他的手,抓个满怀。

“把那两个也带回去。”小云转头吩咐。

乌尼格日勒的表情还是空空的,小云想跟他讲话,想安慰他,一时间什么话又都说不出来,只能紧紧抓着他的手。

可她牵他手到院门就要放开。

“先带将军回去,换身衣服,不要等我。”小云一边重新戴上面纱,一边对乌尔齐吩咐。

“一起走。”乌尼格日勒伸手拽住她,坚决地说。

小云回头冲他一笑,抱住他,“阿萨,你别怕。”她捧着他的脸,用额头蹭了蹭他的鼻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乌尼格日勒不说话了,怔怔地看着她。

“我长大了呀。”小云笑。

乌尼格日勒忽然注意到她的面纱上有一块污渍,“我蹭脏你了。”他挣了一下手,冰冷的神情一下变得讷讷的。

“不怕。”小云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像天边的月芽。

柳胤端惊奇地发现,小云从平昌侯府回来心情很好。他看着她几乎是雀跃地蹦进房门,解掉面纱,忍不住兴奋地在房间里转了几个圈。

“怎么了?”他有些好笑。

小云刷地回头看他,眼睛亮亮的,高兴得好像在发光一样。她几乎要脱口而出什么,结果又看了一眼柳胤端,生生忍住了,连带着忍住的还有那股兴奋的劲。

“没什么。”她骄矜地把面纱扔到桌上。

柳胤端也垂下眼帘,心知她有很多事不可能跟他说。

“——不过,”小云突然凑过来用力亲了他一口,“你真是一个宝贝!”

柳胤端下意识地往后缩,只让她嘴唇蹭到一下,小云也不在意,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柳胤端无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什么。”小云还是那副说辞。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道:“小乌乐,将军换好衣裳了,在院外等候。”

“我就来!”小云钗环也不卸了,拎着裙摆急急忙忙地跑出去。

柳胤端心底疑惑,虽然他和小云认识日浅,却从未见过她这副神情,见她也没说不让,于是起身和她一道走出房门。

刚迈下台阶,突然听见一声古怪的声响。

柳胤端没做他想,抬手压住小云就地一滚,只见一支箭擦着他身边飞过去。

接连又是几发箭出弦声。

“西南方!”柳胤端大吼一声,拉着小云往柱子后面躲。

却没想到除开射手,梁上竟然也闪出三个人,招式身法几乎完全相同,从左中右三个方向攻来。

“左边!”

就在间不容发的瞬间,忽听有人以南疆语大喊,柳胤端毕竟不是母语,小云反应得却快。只见她立刻脚下站稳,身体往左,只这一刻,一把弯刀破空而来,刚好挡住三人攻势,落在小云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云随即变接为握,反手与三把钢刀短兵相接。她虽然学过骑射,但毕竟不是戎马的将士,更不擅长应对这般杀招,眼见顷刻间就要被压倒。

柳胤端从她身后探手,和她一起握住刀柄,铮然一声,他二人压住三把利刃。柳胤端立刻一揽一推,将小云送到身后。

这一切都在几步之内发生,月升铁骑已然赶到,那三名刺客毫不恋战,转身就走。

西南角又冒出几枚掩饰的冷箭,但随即被斩落于弯刀之下。

柳胤端见形势缓和,略微松下身体。谁料那三名刺客其中一人跃上墙头之前又忽然回身,猛地折返窜出,一瞬间逼近柳胤端。柳胤端抬手一格,背后却忽然被小云猛地一扯,紧接着一枚冷箭就贴着射到他脚边。

落单刺客转眼被制服。剩下两名侍卫撞开门要追,小云大喝一声:“别追!”

她急着吼完,才小小地倒抽一口凉气,原来刚刚她拽了一把柳胤端,自己的胳膊却被箭头给蹭破了。

柳胤端低头打量刺客,公主的贴身侍卫训练有素,按倒对方的同时就卸了他下巴,防止服毒。此人乍一看过去并没有任何特殊打扮,甚至连面都不蒙,衣服和兵器都极为寻常,面容也极为普通,唯独双眼精光四射,透露出深不可测的讯息。

小云走过来,还不待她开口,就见一位铁甲战士毫不留情地一刀捅进刺客胸膛,干净利落地毙命。

他丢开沾了血的刀,突然疾如闪电般出手,单手掐住柳胤端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握刀的手腕上一扭,缴械。

“箭是冲你来的,你是谁?”铁甲战士冷冷地问,他的汉语十分生硬,语调森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胤端下意识想反抗,却被更用力地攥紧喉咙。他和这个人同时都意识到,对方不寻常。柳胤端虽长于策略,但也绝非一击即倒。不管是从他片刻前斩杀刺客,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还是从他本身的敏锐来判断,这个人都绝对不是一般的走卒。

同时,对方也在他身上看出了端的,“你是汉人,还是坤泽。说,你有什么目的?”

“阿萨快松手,他是我捡来的!”小公主在一旁急得直喊。

那战士听了,毫不犹豫,马上松开柳胤端的脖子,单膝跪下行了个礼。

“他是我路上捡来的坤泽,是我养的奴隶。”小云抓着柳胤端的头发把他扯过来结结实实地在他嘴唇上啃了一口。

那战士和其他的铁骑站在一块,像一滴水融入了海里,片刻前他那样锋芒毕露,现在却几乎在人群中消失了。柳胤端捂着喉咙,他竟不知道月升还有这样子的人物在。

“这倒是一个好借口。”小云低头打量了一下那具死尸,“这里的东西都别动,我要去见司徒。”她转头摸了摸柳胤端的脖颈,对他说,“你快叫娜仁托娅帮你妆扮起来吧。”

她转身就往外走,月升铁骑跟在她身后,杀气腾腾的。柳胤端心底一惊,正想喊住她,却见小云自己回头了。

“乌尔齐不准来,就两个小的跟着,”她撅嘴,“阿萨也不准来。”

柳胤端想看一看到底哪个人是她说的阿萨,却看见所有人统一地行礼。小云随手把一枝半挂在鬓发上的珠钗扯掉,她站在门口回望一圈,甜甜一笑:“行啦,我们准备回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云公主千里迢迢而来,却在别墅骤然遇袭。大司徒震怒。陛下下急诏安抚,特赦两国边境自明年春起开放通商。公主虽感恩陛下仁厚,却再也不愿多做停留。于是陛下命平昌侯送别公主于土城外二十里。

月升一行沿路返回,虽然顾忌公主伤势速度缓慢,但一路不曾休整,半月左右便回到了月升都城,金仓。

过了一片广大的草甸就能回家。晚间公主终于吩咐扎寨休息。

过了山口气候逐渐和缓,山巅上终年积雪,山脚下却绿草茵茵。少女们纷纷取下带了许久的面纱,不顾冬日寒冷,穿着纱裙在树林下嬉戏,整支队伍的气氛都轻松了起来。

柳胤端坐在帐篷门口,默默地回望靖国方向,他淡漠地想,他对靖国剩不下什么怀念了,他已经没有了故乡。

一道人影突然朝他扑来,他看清是小云,于是顺着她让她把自己扑到地上。

小云身上滚热,她喝了酒,脸颊红扑扑的。

“起来。”柳胤端想让她走开。

小云不依,懒洋洋又乐滋滋地抱着他滚了滚,把脸埋在他的脖子上,像只小动物一样贴着他。

柳胤端一下就明白她想干什么了,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那你去把门帘放下来。”

小云噗嗤一笑,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这才依依不舍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去拉门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胤端转身坐到床上,低着头解开衣服。

“哎,你为什么都不反抗啊?”小云亭亭地趴在他的膝盖上,好奇地问。

“有用吗?”柳胤端平静地问。

小云吃吃地笑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摩挲他的嘴唇,“我估计没有,那这么说你想过咯?”

柳胤端顺从地含住她的手指,舌尖舔湿她的指肚。他并不以容颜姣好出名,坊间言传皆是“清正”二字,可他现在微微垂下眼帘,居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态。

小云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我发现你也不是那么丑嘛。”她赖在他膝盖上,咯咯地笑,好像才意识到柳胤端的好看一样,“——没事,你可以等待机会,挑个没人的时候……”小云压低声音。

她也不在意柳胤端的反应,拉着他的手要他自己抚慰自己的阳具。

“哎,你平日都是怎么弄自己的啊?”小云好奇地看着柳胤端握住自己,等了半天却没看见动作,于是索性自己动手,“是这样吗?”

她用刚刚那根被柳胤端舔得湿漉漉的手指碰了碰那个小孔,指肚上蒙着一层薄薄的口水,她在龟头上轻柔地打着转,和他十指交叉一起握住。

“啊,你这里也湿得那么快。”小云趴在他膝盖上,甜甜一笑。

“你能不能……”柳胤端讲了一半,抬手直接托住小云的脸把她从膝盖上推远了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刚刚小云和他凑得太近,鼻息都吹到那处上。

小云性子很坏,越不让便越来劲。

“不能。”她又扑上去,坏心眼地对着那个柔嫩的孔洞悠长地吹气,她带着柳胤端上下抚动。

“……”柳胤端突然抬手蒙住她眼睛,“你别凑那么近。”

“怎么啦,吃都吃过了,还不许看吗?”小云娇娇柔柔地趴在他的膝盖上,吐气如兰。

那个小洞开始往外淌水,他的穴也是。小云却当真很乖,没有挣开,伸手仔仔细细地爱抚起他的阳具。他的龟头被夹在指缝之间,先被指腹揉捻,再用指甲轻轻地扣。

“你自己摸摸看,你湿得快不快?”小云按着柳胤端的手在阳具上滑动,她自己的手指却慢慢往下面探,“哪里都好湿啊。”她抱怨着。

柳胤端瞪她一眼,才发现他正捂着她眼睛,于是也扭开视线,不看她。

小云的指尖往那缝里探,伸进一个指节,故意捣乱。

“咦,”她突然起了点别的心思,手指不动了,“今天干你后面好不好?”她高高兴兴地说。

柳胤端趴在床沿上,一滴汗从他鼻尖滑下,被小云凑上去舔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错啦,已经含进第三根了。”小云贴在他身后,安慰他。

柳胤端猛然转脸盯着她,神情有些气恼。

小云笑了起来,又亲了亲,“那我帮帮你好不好?”她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指抽出来一点,又插进去。

他的双腿间湿漉漉的,不知是因为油膏还是他自己淌出来的水。他艰难地聚起精神,学着小云的动作,自己抽动手指。

“可以了。”他闭上眼睛。

“不可以。”小云告诉他,“你甚至都没有碰到那里呢。”她传授他秘诀,“你再把手指往里深一点。”

柳胤端已经有点跪不住了,天知道他当初能在上谷一跪一天,怎么现下没多久就跪不住了。他膝盖发软,腿往下沉。他往下沉冷不防腿间就撞到了小云滚热的物件,热得他一个激灵,又挺直腰。

他的小穴却在拼命流水,它已经习惯了吃东西,小云今天却突然不给它吃了。

不过小云是很好心的,她挤进来,挤进他双腿间,体贴地让那口小穴舔住她的龟头,还很热情地来回蹭,偶然蹭到他阴蒂,他就要抖一回。

“你看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弄完啊?”小云娇声抱怨。

“……已经可以了。”柳胤端忍耐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吗?那你待会儿别哭呀。”小云凑上来咬他耳朵,“也别求饶。”

柳胤端把手指从屁股里面抽出来,捏紧床沿,“不会的。”

小云在他背后笑,突然间撞入他的体内,柳胤端忍着胀热,头皮发麻。

“都说了你要知道碰哪里会舒服。”小云慢慢地全部退出,柳胤端正有些疑惑,她忽然又撞了进来。这次她的顶端不知道蹭过了哪里,他眼前一片白,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你看,我都知道。”小云又全部抽出。

“别!”

再撞进来。

她趴在他背后,用力顶住那处,几乎是坏心眼地刻意压着,旋即又退开,再撞进去。柳胤端埋着头,脊背起伏得很大,肩胛骨扇动,犹如蝴蝶翅膀。小云满意地盯着那个通红的小洞在她离开之后慢慢闭拢,却有一缕含不住的水光,从深处连出来,黏到她阳具上。

“说了别求我。”小云快乐地说。

她毫不客气地一进一出,次次都撞在深处那点上。柳胤端还是只有喘息,越来越急促,过了一会儿忽然停了,小云一愣,伸手探到前面去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你被我干射了啊。”

柳胤端慢慢回过头看她,他大约是很生气,但连耳朵尖都是红的。小云把他的精液涂在他的眼睫毛上,又怜惜地吻掉。

“慢慢来嘛,我们不着急。”

一夜痴缠,第二天日头高照,小云都还不愿意起,赖在柳胤端身上亲亲蹭蹭。直到有人进来喊她。

“小公主,该出发了。”

乌尼格日勒一进帐篷就僵住了,小云昨夜很是动情,里面都是她的味道。很早之前平昌侯嫌他太过于冷淡,给他灌过很多催情的药,这些药长久地伤害着他的身体,只要他闻见乾元或者坤泽的气味,他就会有反应。

“哦。”小云立刻应了一声,床帐里又传来两声笑。

他保持着行礼的姿态,不敢动弹。

小云下床穿衣,却看见乌尼格日勒还跪在原处,连忙凑过去问:“乌尼格日勒,你怎么了?”

乌尼格日勒低着头,没有回答,小云贴过来扶他,她一下就闻见了他身上冒出来的一点气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是因为这个吗?”小云随即意识到了原因,立刻安抚他,“没关系的。”

乌尼格日勒还是没作声,小云牵着他的手要他起来,却没拉动,他不肯起来,小云也不肯走,就这样抱着他的脑袋。他的身上慢慢地沁出一点花香,小云抽了抽鼻子,她本来情欲就没有完全退却,现在又漫上来了一点。

“阿萨,没关系的。”她弯下腰,捧住他的脸,想亲他嘴唇,却贴了一下他的额头,“这很正常,你如果肯来找我,我会很高兴的。”

她小狗一样抱着他,在他肩头蹭蹭。乌尼格日勒穿着铁甲,她也只能摸到冰冷的铁甲,但是就这样她还是觉得特别开心。

“你起来嘛。”小云直起身又去拉他,乌尼格日勒沉默地跪在原地没动,小云却不小心把硬挺起来的阳具蹭过他的脸。

“抱歉抱歉!”小云手忙脚乱地去摸他的脸,“我不是故意的!”她愧疚极了。

“让我来吧。”乌尼格日勒忽然伸手去解小云的里衣,接着他毫不犹豫,一口含住小云那物。

小云倒吸一口凉气,抬手按住他的脑袋。乌尼格日勒用力把她往里面含。小云面颊涨得通红:“阿萨,你别含那么深啊,会受不了的!”

乌尼格日勒没有在意她的阻拦,很早之前有人试图教过他用嘴服侍别人,但他会咬断任何胆敢伸进他嘴里的东西。但这事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想让她快乐。

小云的手指插进乌尼格日勒的头发里,又醒悟过来会扯疼他,连忙松开扶着,她闭着眼睛,几乎不敢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萨我喜欢你。”小云喃喃,语调中有点委屈,“我从小就喜欢你……”

她太激动了,射得很快,乌尼格日勒也没预想到,还是她自己在最后关头拔出来,没射进他嗓子眼。

“我也帮你。”小云跪下来去摸他,贴上去一点一点吻掉他下巴上沾着的精液。

“不用了!”乌尼格日勒遽然站起身,“不用了,公主。”他抬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精液,并不看她,“我们该走了。”说着便走出门去。

床帐里,原本迷迷糊糊的柳胤端因为这出也完全清醒了。

他走下床,只看见门帘垂下去晃了晃。

“是谁呀?”他装作不经意地问。

小云却没有回答。他走过去,看见她的脸色完全阴沉下来,和黑云压顶的雪山一样。

小云盯着自己的手心,刚刚乌尼格日勒完全没有硬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自起床之后小云就一直沉着脸没有说话,娜仁托娅见状干脆把柳胤端塞进了她的马车里。对此小云没有任何反应,一路上只拿着那把她很喜爱的金刀来回把玩。

启程走了一段,小云才突然回头问:“你们吃饭了吗?”

柳胤端一愣,这时才发现在她身后,车厢深处蜷缩着两个孩子,紧紧地把自己裹在羊皮里,没有发出一点动静。他们完全没有回应小云的问话,只是静静地转动眼珠看向小云。

“算了,反正你们也听不懂。”小云哼了一声,态度很冷淡。

“小乌乐问你们有没有吃饭。”柳胤端温和地用汉话重复了一遍。

两个小孩同时盯住了柳胤端,还是没有说话。

柳胤端心里一顿,他从没见过这样安静的孩子。

“算啦,反正他们只是两个小畜生而已。”小云无所谓地说,却伸出手来帮其中一个理了理额发。

“他们是谁家的孩子?”柳胤端皱眉。

“谁都不是,是路上捡来的小畜生。”小云收回手,淡淡地讲。

柳胤端心里有些反感她的言语,遂道:“大家都是父母生的,你不该这样讲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他们不是。”小云断然说。她没再跟柳胤端纠缠,而是扬声对驾车的士兵喊,“请将军来替我驾车,让后面的人离远一点跟着。”

柳胤端有心想看她说的将军究竟是何方神圣,便没有与她继续讲两个孩子的事情。小云却突然扯开了两个孩子赖以御寒的毯子,把两个小孩抓到了前面来。

“你们两个投错胎啦,你们不该到这个世界上来。”她认真地看着他们说,伸手恶狠狠地在他们的小脸蛋上搓了一把,弯腰和他们碰了碰额头。

小孩们被吓住了,瞪大眼睛一声不吭。

马车速度不变,就见一名铁甲骑士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轻松地落在车舆上,刚好接过前一位士兵松开的缰绳。

“小公主。”他一边驾车,一边草草行了个礼。

“阿萨,我们跑快点,把后面的人甩开,我有悄悄话要跟你讲。”一见到他,小云就笑了,还是那样甜兮兮的笑。

“好。”骑士依言甩开缰绳,训练有素的骏马立刻拔足狂奔。

冷风不断从敞开的窗户里灌进来,两个孩子只穿着单衣,冻得直哆嗦。骑士背对着小云在前方驾车,没看见她收拢了笑容,沉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待他们跑出足够远,小云才开口:“乌尼格日勒,前面在靖国,我不让你动手是因为我怕司徒发现,现在已经回到金仓了,也不怕有探子了,你可以做。”

柳胤端一时没有理解她究竟在说什么,只看见驾车的骑士转过头来,他漆黑的轮廓仿佛静止了一般。但下一刻,他突然闪电般出手,抓住两个小孩,没有丝毫犹豫,把他们丢出车外。他的神情被笼罩在铁面的阴影之下,一片看不清的冰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

柳胤端大惊,扑过去想捞,结果却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两个小孩消失在车轮边上。马车还在疾驰,两个孩子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就不见了。这么快的速度,就算侥幸没被车轮卷进去,也是重伤,何况同样奔驰的天格斯铁骑就跟在后面,他们的铁蹄不会为此减速,只会践踏过一切障碍。

马车疯了一般地狂奔,他盯着飞速旋转的车轮,慢慢地收回手,眼底一片森寒。

“你有高兴一点吗?乌尼格日勒。”小云静静地问,神情非常镇静,她伸出手贴在骑士厚重的铁甲上。

骑士勒紧缰绳,放缓了速度。

前方,金仓雪白的城墙已清晰可见。

他取下头盔,顺手丢在路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我现在觉得干净了一点。”乌尼格日勒说。

他卷翘的睫毛在晨光里,几乎被映成金色,就和小云的眼睛一样,他的眼睛像封着湖水的琥珀,浑浊而动人。

小云笑了起来,眼睛弯成新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胤端盯着这个人的脸,手指发冷。

他认得他,从很早以前。从战报上,从父兄的口中,从远处的地平线上,从尸山血海里,从城墙下。月升叫他银刀将军,因为他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疾如雷电,切开靖军的防线就像一把切开奶油的银刀。大靖喊他白狼,他就像一匹野兽那样,肆无忌惮地收割靖军的生命,越逼到绝境越凶狠,白狼的名字在边境是小儿止啼的故事。

他知道白狼一直被囚禁在平昌侯府,却万万没想到小云居然有本事把他带回来——或者,他脊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默默抬眼看着小云——如果她原本就只是为了带他回来?

月升想做的,也许并不仅仅是为了两国通商。

“马上就要回城了,我们下来走一走,好不好?”小云甜甜地说。

乌尼格日勒看她一眼,顺从地停下马车,小云也不要人扶,车还没停稳就拎着裙摆跳到地上,专往没有路的原野深处走。

乌尼格日勒沉默地跟在她身后,余光扫见那个靖人奴隶也跟着下了马车,安静地走在不远处。

金刀悬挂在小云的腰间,和宝石腰带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冬日草木发黄,小丘上的杏树也只剩枝干。天却极蓝,远远地望过去看不见一片云彩。

“阿瓦经常带我到这里来,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地站着看这条大路。”小云抬手把路指给乌尼格日勒看。

从金仓城东的这条路一直往前走,最终可以通往靖国,代勒王与天格斯铁骑就是从这里出发东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最后一次来的时候病得很重。他从来没跟我说过那场仗,直到最后——他对着这条路跪了下来,他跪了很久,等我过去拉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乌尼格日勒的神情骤然一变,随即又渐渐沉默下来,变化作了一种无言的悲哀。

小云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睛,“我们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带你回来,再好的谋略没有你就像没有刀剑一样,你是唯一能带领天格斯骑兵取得胜利的人。乌尼格日勒,请你再次撕开靖国的喉咙,这一次我们会在大盈河边建起城市的。”

她认真地看着乌尼格日勒,乌尼格日勒却垂下眼帘,盯着地面。

小云伸手捧住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问道:“阿萨,你忘记你答应过我阿玛什么事情了吗?”

乌尼格日勒死寂的的眼睛猛地一震,面容上一瞬燃起怒火,他抬起头看向小云,用力地说:“没有,我没有。”

“哥哥出生前,我阿玛连续三个晚上都梦见了一座不存在的城市,它就在大盈河口旁边,枕着河水的波浪,波浪带来了无数帆船,帆船里装满了各式各样异国的宝物。高大的城门夜间也不关闭,骑着骏马和骆驼的旅人络绎不绝,从沙漠来,从海边来,从山的另一面而来,这里是他们永恒的家。她梦见我哥哥是这座城市的主人,所以她为他以这座城市为名。”小云看着他的眼睛说完,然后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问他,“阿萨,你告诉我,你当初答应过我阿玛什么?”

乌尼格日勒跪了下去,双手都插进枯黄的草根里,这是十年来第一次,他的额头碰见这片土地。他紧紧闭气眼睛,就好像二十多年前他第一次说出这个誓言:

“我会为他建起白云城。”

小云也向他跪了下来,头深深地扣进草里,“我会为我哥哥建起这座城市,为我父亲,为我母亲,为月升,为我,也为你。谢谢你,阿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直起腰,把乌尼格日勒也扶起来,她站在原野深处粲然一笑,鲜妍明亮,像一位天真不知世事的少女一般。

柳胤端背后发凉。

大盈河口过就是靖国的千里沃土,原来月升从来没有放弃,它的野心从父亲传给了子女,终于有一天会愈演愈烈,再度上演十年前的战争。月升已经完成了第一步了,它召回了最受它宠爱的银刀将军,他会带着天格斯铁骑再度践踏过靖国的河山。

而这一次再没有柳家军的虎豹骑了。

柳胤端忽然意识到,现在这里只有小云和乌尼格日勒。他领教过银刀将军的身手,但如果他什么也不顾,只杀小云——

乌尼格日勒突然间回身,一把将小云护在身后,神情完全变了。

柳胤端没有说话,平静地与他对视。

是他忽视了对方在尸山血海里养出来的警惕。

小云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打了个转,然后轻轻一笑。风吹起她的长发。

正在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领头一匹纯黑的骏马向他们跑来,甩开身后四骑一段。骑手直冲他们三人而来,毫不减速,瞬即便至眼前,只这一刻,马上忽然收紧缰绳,马嘶鸣腾跃,一个漂亮的回旋,黑马正巧停在小云身后。

柳胤端盯着来人,短暂地忘记了之前思考的一切。他不由自主地想,难怪小云一开始见到他,会觉得他丑。

所有关于云中君的传言都是真的,连小云这样的美人站在他身边,都如同天上的星子遇见了明月。难怪月升要叫他云中君,彩云易散琉璃脆,这种美丽不是太过于消散,就是只能属于仙人。

“小妹,回家。”

云中君坐在马上,向小云伸出手。

小云表情一变,“哥哥你怎么……”

云中君打断了她,“回家。”

小云垂下头,拉住他的手,跃上马背。

不管是跪下行礼的乌尼格日勒,还是站在一旁的柳胤端,云中君都没有施舍任何一点注意力。他接上他妹妹,立刻调转马头沿来路跑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云中君的贴身侍卫慢了一步,匆匆跑来行礼。

“小乌……”

小云抬手扇了侍卫长一巴掌。

“谁让他出去的?”她大发雷霆,“我不是说过在我回来之前不能让他出宫城一步吗!”

侍卫立刻跪下。

小云余怒未消,转头看了看她的哥哥。云中君牵着她的手,安静地贴着她,美丽的面容上无悲无喜,他看上去几乎不像是一个真人。

小云压着火,跟他说:“哥哥,我不是说过我没回来前你不能出去吗?你答应过我的。”她抬手摸摸云中君的脸。

云中君眨了一下眼睛,歪头把脸贴在她手心里,玩偶一般透明的玻璃眼珠里浮现出一层动人的依恋与不安。小云看着他,怒气一下就去了一半。

“外面很危险,我不在的话没有人看着,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你答应过我,不是吗?”小云细声细气地讲。

“嗯。”云中君点了点头,眼睛不离开她分毫。

小云等了片刻,没等到他再说话,于是转头问侍卫长:“是谁开的门放他出的?他自己跑出来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侍卫长深深地把头垂下来,不说话。

小云有点烦,正想追问时,听见身后有人说:“是我。”

塔拉嬷嬷在萨拉奥冬宫里活了一辈子,她的祖母和孙女也在宫里长大,云中君就是她带大的。

“小乌乐,你这次离开太久了,殿下从没离开过你那么久,我听胡都根说你已经到了城外,于是我就让他去找你,反正他哪也不会去的,只会去你待的地方。”塔拉嬷嬷和善谦卑地说。

“胡说,那我没出生前他是怎么过的?”小云嘟嘴,转脸抓着她哥哥的手腕摇晃,“哥哥,你说,我没出生之前你是怎么过的。”

云中君笑了起来,低头和她额头贴额头,鼻尖碰鼻尖地磨蹭,“小妹乖。”

“哎,小乌乐乖,阿勒吉也乖。”塔拉嬷嬷宠溺地应和着,抬手拍拍云中君的后背,“小公主,你是不知道,妹妹出生后就是另一个世界啦。”

小云被她哄得笑了起来。

“嗯,对呀!”云中君也这样说,他也牵住小云的手晃了晃。

小云的气这才完全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淡淡的愧疚感。她仔仔细细地看着云中君,伸手按了按他的眉间,“哥哥,我怎么觉得你都没有睡好?”她又双手环抱住哥哥,听了听他心脏跳动的声音,“你好像也瘦了。”

“没有。”云中君握住小云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你。”塔拉嬷嬷帮他说。

小云微微一笑,“我知道。”她转身对还跪在地下的侍卫说,“起来吧。我这次出去捡回来一个靖人奴隶,不可以让他靠近殿下十尺以内。”她想了想,又说,“最好也不要让殿下看见他。”

“是。”侍卫齐声应。

“还有,之后……”小云还要交待什么,云中君却先不耐烦了。

“小妹,看我。”云中君因着小云一时把眼睛移开而有些发怒,抬手按着她的头把她转了回来。

“在看呐我在看呐!”小云连忙说。

云中君扣住她后颈,低头亲了下来,他有些着急,又有些委屈,眼角渐渐红了起来。小云没有躲避,而是张开嘴轻轻含住他伸进来的舌头,很温柔地吻着他。

“我一直都看着你呢,哥哥。”小云哄他。

“嗯。”云中君偏着头把下巴搁在小云的肩膀上,露出一张被吻得鲜红的嘴唇。

小云闻着哥哥的味道,慢慢地有些心猿意马,于是她连忙挣了挣,把哥哥推开了一点。

云中君有些茫然,但是小云随即就拉住他的手,这让他立刻高兴了起来,很顺从地跟着小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云一边牵着哥哥,一边跟塔拉嬷嬷说:“之前捡那个奴隶时刚好撞上我的雨露期,”她想起就不得不哼了一声,“可惜他遇见我之前就已经怀孕了。”

“没事,之后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慢慢来。”塔拉嬷嬷看着地面慢慢往前走。

“很长时间……哼,那群贵族可是一直盯着呢。”小云冷笑一声。

小云转头看她哥哥,云中君也正好转头来看她,晴朗的阳光下,他看上去几乎像是透明发光的一样,唯有刚刚亲吻过的嘴唇带着一抹人间的红。

“哥哥呀,他们好坏。”小云又开始替她哥哥觉得委屈。

云中君立刻说:“小妹别怕,我保护你。”说着他就拉紧了小云的手。

“哥哥你是不能生孩子的,知道吗?”小云爱怜地叮嘱他。

“好。”云中君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过你也不用怕,我不会让你怀孕的。”小云又安慰他。

“嗯。”云中君笑笑。

小云把他送到房间门口,松开他的手跟他说再见:“哥哥,我待会儿再来找你,我才刚回来,有好多事要做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中君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没有说话,只是没松手。

“哥哥。”小云唤他。

云中君不看她,转头盯着白玉地砖,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心碎。

“哥哥,求求你啦。”小云温柔地恳求他。

“你哥哥太想你啦。他天天在等你回家。”塔拉嬷嬷叹了口气。

小云瞥了她一眼,语调变得有点冷,“我以后还会离开的,我不会每时每刻都待在他身边,他要习惯。”

“他只有你了,小乌乐。”塔拉嬷嬷静静地说,伸手拉住云中君的胳膊,劝道,“阿勒吉,让小乌乐走吧,她有事。你别怕,她是你妹妹,她总是会回来的。”

云中君听了,转头去看小云:“小妹,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就回来。”小云告诉他。

云中君这才不情愿地松开她的手,“不要太晚,晚上危险。”

“我不怕的,晚上月亮很亮。”小云对他展颜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中君在房门口目送小云离开,等到她的背影完全看不见了也没有挪动。

“回去吧,殿下。回去我陪你下棋。”塔拉嬷嬷对他说。

“不。”云中君摇摇头,“等小妹。”

塔拉嬷嬷叹了一口气,“小乌乐要到晚上才回来呢。”

“对,晚上她就回来了。”云中君笃定地说。

星夜晴朗,流云如歌。

小云裸身躺在床上,身披一件透明的白纱,姿态妖娆。殿内一角燃着一小块熏香,烟气云烟雾绕,在床幔上飘。烛火摇晃,她的肌肤上镀了一层金光。

她把金刀摆在床头,漫不经心地用手指一一抚过那些昂贵的宝石。

这个姿势看起来好看又悠闲,其实做起来很累,每一寸筋骨都要保持着一种看上去恰到好处的放松,却又不能真的放松,否则看上去就不美了。

乌尼格日勒终于踏着月色而来。他换回了粗布衣裳,身上也已经彻底洗净了,头发高高扎起,就像十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他。

他茫然地在殿内环视一圈,最后才看见床上的小云。他立刻低下头,行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乌尼格日勒,”小云吐气如兰,“你过来帮我含着。”眼神却冷冷的。

乌尼格日勒浑身一震,头低得更下去了。

“就像那天那样。”小云撒娇,她说话的嗓音无比娇柔,面颊上却没有一分柔情,而是充满了寒意。

“小公主……”乌尼格日勒艰涩地张了张口。

小云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再讲话,遂又说:“过来,帮我含着。”她命令到。

乌尼格日勒僵了一会儿,终于慢慢地向小云走过来。他在小云的床前跪下,眼底里一片空白。

他伸手掀开小云的纱衣,握住她沉睡的阳具,舔了两下,接着很顺从地把它整根含入。

乌尼格日勒努力放松喉头,发狠似的让小云去到深处,阳具起先还软着,很快就硬了起来,他被捅到喉咙,一阵反胃,却还是努力往下咽着。

“好了!”小云突然一把推开他,恼怒地从他嘴里抽出来,“你根本不会伺候人!”

她非常生气,乌尼格日勒被她推得摔到了地上。

小云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质问:“难道你在靖国这么久,他们没教过你这个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乌尼格日勒抬头看着她,他还趴在地下,仰视她。月升的公主看起来闪闪发光,坚不可摧,神情里透露出一股森然的冷漠。

他垂下头,盯着地毯上一粒尘埃,没说话。

“算了。”小云没等到他回应,不耐烦地说,“你自慰给我看吧。”她挑眉,“别告诉我这你都不会。”

有一瞬,乌尼格日勒看起来就像是死了一般,但是他的胸膛突然间抽动了一下,小云的眼睛随这阵波动而一亮,但他随即深呼吸,平静了下来。

他就着摔倒的姿势把手按在了自己的阳物上。

小云随即呵斥他:“我要看你玩你的穴!不是你前面那根!”她气呼呼的,“给我把裤子脱掉,脚张开,趴到桌子那边去,这样我怎么看得清!”

乌尼格日勒一顿,驯服地照做了,他的动作很慢,甚至整个人都在抖,但是他照做了。他在靖国十年,不管被怎么抽鞭子,他都没有听话过,但今天他很听话,特别听话。

他趴在桌子上,伸手去解自己的裤带,也没有任何准备,直接就把手指往穴里捅,他粗暴地搅弄着,就好像那是一口烂肉一样,他的身体和他一样顺从,很快就开始淌水了。

“行了,你走吧。”小云突然说。

乌尼格日勒一愣,好像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小云从背后接近他,用食指和拇指捏着他手腕把他的手指拽出来,语调很失望:“我以为你起码学了一点东西——你比我路上随便捡来的那个东西都不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甩了甩手腕,走出去对殿外的侍女喊:“把那个奴隶给我带过来,将军什么也不会,真没劲。”她抱怨道。

乌尼格日勒低下头,给自己重新拉上裤子,他的手抖得太厉害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还是小云板着脸,伸手过来帮他系上的。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他一直一直往外走,走到实在走不动了,就就地往下一躺。头顶上是家乡的星月,月神安静地低头注视人间。

之前他做梦都想回来,现在回来了,又觉得宁愿回到靖国去,回到那间臭气熏天的柴房。

迷迷糊糊中,他忽然看见有位少女自很久以前的过往而来:

“别怕,别怕,我也是坤泽。”她松开抱着花的怀抱,跑过来抱住他。

小云拽过一件披风,冲出门外。

几位侍女面面相觑,呆立了一会儿,不知所措。小云一下就跑了出去,她们却并没有追上去。

“去找殿下了吧?”一位侍女压低声音问。

冬日夜晚寒凉,小云什么也顾不上,赤着脚匆匆跑过长长的走廊。

云中君的院里很安静,他早已就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乌乐?”侍从看见是她,急忙点灯。

她看也不看四周的人,径直撞进云中君的寝殿。

“哥哥!”她跳进他的被子里,把冰冷的手心和脚心都往他身边挤。

云中君早已睡下,此刻迷迷糊糊地搂住她,下意识地轻拍她的脊背:“小妹不哭,小妹不哭……”他喃喃。

“哥哥转过去。”小云打着抖。

云中君顺从地转身,让她抱住自己的背。

没多久,背后贴上来一张冰凉的小脸,紧接着就是一阵暖融融的湿意。

小云紧紧地抓住云中君的衣服,用力得拳头都捏白了。

“小妹不哭,不哭呀——”云中君清醒了一点,他微微晃着身体,哼起了那段他们都无比熟悉的童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午后公主召柳胤端觐见。

月升不像靖国,建筑有正厅正房之分,公主寝殿进门就是一张大床,角落一张圆桌,靠西墙一排柜子并梳妆台,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清净得有些大而无当的意思。

小云坐在床铺一脚,正很入神地想心事,柳胤端在门口站了半晌她都没抬头。

“小乌乐,他来了。”侍女轻声提醒。

小云这才转过头看他一眼,随意指了指床脚,“来。”

柳胤端走过去这几步路,她好像又神游天外了,过了一会儿看见柳胤端站着,神情还有些诧异:“你坐啊。”

“不必了。”这毕竟是姑娘家的闺房,柳胤端自然不可能随便在人家的床上坐下来。

“随便你。”小云无所谓。

柳胤端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小云都没有再讲第二句话。除了这种奇怪的沉默,他发现小云今日特意抹了胭脂,嘴唇和脸颊都是一片娇艳的鲜红色,她往日间一贯清澈透明的眼睛里却飘着几缕血丝。她还带着那把金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在上面。

不久之后,有人来报:“小乌乐,将军在来的路上了,马上就到。”

小云表情微变,问:“你们在哪找到将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他房里。”

“……他昨晚在哪?”小云攥紧了刀柄。

“昨夜将军从这里离开后一直往东走,然后在绿宫门前睡了一觉,早上天不亮起来就回去了。”侍卫交待清楚。

柳胤端看见小云身体猛然一动,像是有什么话即将脱口而出又马上忍住一样,她娇美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但随即又恢复了那种惯有的镇定。

“你们喊他来时,他有说什么吗?”小云又问。

“没有,换了衣服就起身了。”

小云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她淡淡地说。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惊叫一声,“哎呀!”顺手就把一直握着的金刀甩了出去。原来刀鞘上装饰太繁复,她一直握着,没注意就划破了虎口,血都渗了出来。

柳胤端走过去帮她把刀捡起来,递过去小云却没接。她张嘴含着伤处,眼神定定地盯着刀。

“给你多少钱才能买到你的忠诚?”小云突然问。

“多少钱都不行。”柳胤端失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云瞥了他一眼,“什么都可以买得到。”

“金钱买不到我的忠诚,你应该去找别人。”

小云嗤之以鼻,“你以为你的忠诚很值钱吗?他用了什么东西跟你换?”她轻慢地说,“什么东西都可以买得到,就看你用什么东西去买。我阿瓦用一捧杏花买到了我阿玛的爱恋,我阿玛用一个梦买了我阿瓦的自由。你看,门外那个乌尔齐,我就是用一卷羊皮买来他和他妹妹的忠诚的。你以为你的忠诚是什么千金不换的东西吗?”

柳胤端忽然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些事,学堂里倦倦欲睡的夏日,还有一步一个脚印的冬日清晨,那时天都没亮。

他突然间被激起了一丝怒意。

“很好,既然你一定要买,那我要所有你爱的人的性命,还有你年轻的时候所有的时光。”柳胤端冷酷地说,他难得有这样毫无忍耐而充满杀机的神情,”可惜了,小乌乐,你买不起。“他最后轻轻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买不起?”小云猛地站起来,与他对峙,“我还要你的自由,你的尊严,你的底线。你们靖人不是很愿意为苍生而死,为社稷而亡。我倒很想知道这个国家给了你什么来换?不管是什么,我都出得起!”

“你高估了你自己,你也只不过是被衡量的物品之一。”柳胤端漠不关心。

“我愿意,不管是什么,想要用我去换,都可以。”小云毫不犹豫。

正在这时,门外侍女通报:“小乌乐,将军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云、柳胤端冷不防被打断,当即相视一怔,随即向两侧转开目光。

“你跪到床那边去,接下来你不准说话,不准听,也不准看。”小云匆匆从他手里接过金刀,命令到。

柳胤端沉默地依言照做。

“乌尼格日勒,我昨晚说过了,你什么都不会,得学习。”

乌尼格日勒低着头,只看见公主一双赤棱棱的脚踏在地砖上,走近停在他面前。他突然觉得特别疲累,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

“所以我给你找了一位老师。”小云甜甜地说。

她托住乌尼格日勒的下巴,抓着他转头,让他看。那位靖国奴隶安静而顺从地跪在那,垂着头,露出一截漂亮的脖颈。

公主又把他下巴抬起来,四目相对。

萨拉奥冬出美人,父母与子女都长得漂亮,女孩儿像阿瓦,男孩儿像阿玛。公主的脸颊与嘴唇都无比娇艳,好像染着一层玫瑰酒,这种柔媚之下却是一种令人骨头缝都发疼的森寒,大风声嘶嘶作响。

小云看着乌尼格日勒的眼睛,突然间心软了,“阿萨,你愿不愿意?”我只问你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乌尼格日勒微微挣开小云的手,小云的眼睛猛然一亮,但随即就沉重地黯淡下来。

乌尼格日勒深深地叩头,额头压在地砖上,他的声音无比平静,“是,殿下。”

小云旋身坐回床上,“哎呀,那我要想想从何处开始?”她用脚尖点了点靖国奴隶的大腿,“当时一开始娜仁托娅是怎么教你的?”

“……用鞭子。”靖国奴隶低声回答。

“是吗,这倒不错,你去给我拿根鞭子来。”她嫣然一笑。

鞭稍从乌尼格日勒的腰间蹭过,并不疼。

“腿打开,屁股撅起来,别忘了你是用哪伺候人的。”公主又赏了一记鞭子在他屁股上,声音又柔又媚,“嗯?你是伺候人的吗?乌尼格日勒?”

“是。”

“但是为什么你不会?”公主生气地问,“你在靖国没学过吗?那些人没教你吗?你根本不配做我的狗,”公主拉过靖国奴隶,在他嘴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他才是我的狗!”

又一道鞭子在他耳边炸响,公主恶狠狠地抽在地砖上,“我说过把腿分开,把你伺候人的地方亮出来!这你都不会吗?我甚至都不介意你在靖国被用了那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保持这个姿势久了,脑袋里有些发懵,他大概是太过于令人失望了,公主的声音逐渐变得失去耐心。

“抱歉……”他下意识说。

“我不要听你的道歉,”公主咬牙切齿地说,“你跟我阿瓦道过歉吗?他选了你这样的人来当什么将军?就是因为你做不到,所以我们之前才输的,不是吗?为什么你做不到?”

乌尼格日勒麻木的神情猛然一动,眼里燃起两点怒火,但随即,这种怒火就被更深重的麻木给扑灭了,他沉默地垂下头。

公主约莫是彻底失望了,把鞭子一丢,背对他站着,“算了,你出去吧,明天再来。”她冷冷地说。

“是。”乌尼格日勒迟缓地站了起来,居然还没忘行礼。

他退出去,仿佛察觉不到痛痒一般。

乌尼格日勒离开之后,寝殿内陷入了粘稠的寂静。

柳胤端从地上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往外走,经过小云时,淡淡地说:“你不该那样说他,与上谷之战是你父亲的错。”

“住嘴。”小云猛然抬手掐住柳胤端的脖子,她咬牙切齿地说,“刚刚发生的事情,如果你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瞬间她是真的有杀意,手指掐进柳胤端的皮肤里,再停留得长一点就可以杀了他。小云一把甩开他。

“你也不该那样对他。”柳胤端冷冷地看着她,心里满是厌恶。白狼是值得尊敬的对手,他不愿意看到对方被折辱。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之前所有的,在出发前我们就知道我们能赢,但只有在上谷的那场,没出发我们就知道肯定会输!因为我父亲疯了!所有人都只能听一个疯子的话!”小云咆哮着,像一头失去了控制的野狼,常用于娇媚态的脸庞被愤怒扭曲。

柳胤端愣住了。

小云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神情迅速收敛,就好像一场强烈而短暂的雷雨,她的脸上又是那种透明般的平静了。

“你出去吧,明日再来。”小云吩咐。

柳胤端推开门,刚好遇见侍女为公主奉上晚膳,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诱人的肉香。

“别在这儿吃,去哥哥……”小云的声音突然中断了。

只见她忽然冲了出去,抱住一颗远离众人的大树呕吐了起来。她的胸膛剧烈起伏。柳胤端这时才发现,胭脂底下,她的脸色无比苍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小云漫不经心地扯下一块饼吃。

云中君突然从旁边探过头来,一点一点舔着她的嘴唇。

小云一下从沉思中惊醒,她抬手搂住哥哥,让他安静下来。

“殿下的雨露期快到了。”塔拉嬷嬷适时说。

“嗯,我要开始喝药了。”小云冲云中君一笑,像是在哄一只小动物,“去和白珠下棋去?”

云中君摇摇头,重新在小云身边坐下来,翻弄着一本诗集。

小云放下手里的食物,也凑过去,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给他看:“蒹、葭、苍苍——”

“这首他会,对吧,阿勒吉?”塔拉嬷嬷宠爱地问。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云中君把目光从书页上挪开,望向小云的双眼里,“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小云心底柔软,称赞他:“真好。”

哥哥微微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有人来报。

“小乌乐。”侍卫利落地行礼,“将军昨日回房后,除了晚间又夜宿外,没有再做其他事。”

“他晚上去了哪?”小云忙问。

“和之前一样,只在宫里走了走,最后在绿宫外的院子里躺了一夜。”

小云颦眉,绿宫一贯是公主寝殿,但她自幼养在父亲身边,从未住过,这座宫殿已经空置许久了。

她还在思考,就听见塔拉嬷嬷突然说:“小乌乐,你该请将军不要再这样。”

小云一愣,转头去看她,一贯慈祥的塔拉嬷嬷面无表情,低头看着地面。

小云抬抬手示意侍卫退下,这才问:“怎么回事?”

塔拉嬷嬷沉默不答。

“告诉我。”小云沉下脸,但她心思流转得飞快,已隐隐猜到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近一位住过绿宫的公主,是恩和公主,她的阿玛。

“很早之前有人传言,将军爱慕王后。如今你父母都已经故去了,他更应该避嫌。”塔拉嬷嬷低声说。

“怎么可能,”小云脱口而出,“将军是坤泽。”她说完,才意识到正是因为这个。

“你应该转告将军,叫他不要再去那里。”塔拉嬷嬷的脸上闪过一层厌恶。

“这没什么。”小云用很平淡地语气讲,“坤泽爱上坤泽、乾元爱上乾元,这都没什么,生老病死爱恨都是身不由己的事情。”

塔拉嬷嬷的表情很不赞同,“小乌乐,你不该让你父母在月神面前蒙羞。”

小云不愿与她争执,于是好声好气地问:“他们发生过什么?”

“什么都没有,而且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塔拉嬷嬷立刻说。

“我需要知道。”小云忍着脾气,平静地告诉她。

塔拉嬷嬷沉默了一下,“确实什么也没有,只是王后最初救过将军而已。她去属地巡游时遇见将军受困,便施以援手,将军为了报答,便一路护送,最后来到金仓。就只是如此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唉。”小云听罢,叹了一口气。

“都是捕风捉影的流言,没影的事。”塔拉嬷嬷补充。

小云笑笑,表情有点难过,“但是我马上要用这没影的事去捉他了。”

她站起来,转身推开门,面无表情地吩咐左右:“去请将军到我房里来。”

公主今天脸色比昨天还差。

柳胤端瞥她一眼,自己走到床头跪下,安安静静当人肉摆设。

“上床去。”小云指了指床,自己也踢掉鞋子躺上来。

她伸手就要扯柳胤端的腰带,被柳胤端一把捏住手腕。

“做什么?”

小云头也没抬,淡淡地讲:“你最好配合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胤端盯着她,松开手。

小云把他按在床上,扯乱他的衣服,翻身坐在他的腰上,手压在他胸前,毫无表情地看着他。

侍女连忙上前放下床帐。

“都出去,叫外面的人也出去,待会儿将军来,直接请他进来。”小云命令道。

她腰间叮当一声,柳胤端才发现她今天别着那把她最爱的金刀。小云抬手也把自己的衣服扯乱了,唯独留下那把刀晃晃荡荡地挂在腰带上。

“你若是想要激他,还有千百种方法,不必用这么下作的方法。”柳胤端心里还是不能接受。

小云当即冷笑,“奇了怪了,你们靖人竟然也还知道什么是下作?若没有你们,你觉得我还需要这样做吗?”

柳胤端沉默以对。他不需要去猜都知道平昌侯会怎么对待一位奴隶。

“别在这道貌岸然了,好吗?”小云低下头,贴着他耳朵轻轻地问。

乌尼格日勒推开门,迎面就是满床春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乖呀,再多一点你吃得下吗?”小云咯咯地笑。

乌尼格日勒头也不抬,直接跪下。

“别逼我罚你,啊。”公主柔声说,转头才发现了外面来人了,她从纱幔中探出一条手臂,懒洋洋地支起身子,“哦,你来了啊,乌尼格日勒。”

公主赤条条的腿从掩在纱裙下面,她顾盼生姿,一把金刀像玩具一样别在腰间。

“之前我就想问你,你是怎么伺候我阿瓦的?嗯?”小云笑着问,随手把半边床幔挂起,那位靖人奴隶衣衫不整,乖顺地躺在雪白的羊毛里。

乌尼格日勒的沉默犹如岩石。

小云噗嗤一笑,轻盈地迈着步走过去,金刀在她腰间晃荡。

“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不是我父亲养的狗吗?”她伸脚轻轻踏在他双腿之间,“还是说……你是我阿玛养的?”

她嫣然而笑。

乌尼格日勒猛地抬起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知道。”小云脸色巨变,恶狠狠地一脚踹在他胸膛上,把他踢得翻了过去。

乌尼格日勒被踹倒在地上,小云低头俯视着他,一脸厌恶。他控制不住浑身发抖,手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

“是,我就是她养的狗。”他咬牙切齿地讲,绝望地讲,有一瞬间他甚至期望自己能更早地就把这句话讲出来,“我就是她养的狗!”

他又重复了一遍,甚至感受到了一种怪异的幸福感。三十年前他就该承认,见到她的第一面他就该承认,他从没想过承认这件事能让人如此满足。他紧紧地闭上眼睛,回忆起从前。

“我只有一位公主,只有一位。”

“别在这侮辱我阿玛了!”小云大喝一声,脸色雪白,“你配吗!我阿玛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你以为我需要她的爱吗?”乌尼格日勒笑了,他打心底觉得好笑,“我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我不配。”

“你真廉价啊,乌尼格日勒。我父亲居然还让你当我们的将军,或者也许就是因为他知道你这么廉价吧?嗯?你向我父亲宣誓只是为了我阿玛吧?他知道他随时可以要你去死,不是吗?只要跟你说,这是为了月升,为了我阿玛,你再不情愿都会去做。”小云弯下腰来凑近他,就像凑近一只蛆虫。

“我爱她。”乌尼格日勒喃喃。

小云忽然间抬手用力扇了他一巴掌,她下了死劲,乌尼格日勒的脸立刻就肿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你爱她,所以她的女儿可以强奸你的嘴巴,她的丈夫可以要你去死。是啊,你爱她。你在靖国张开双腿被操的时候想的也是我爱月升吗?你十年前就该杀了那个敢送你去靖国当奴隶的人!”小云大吼,复又冷笑,“可是你不敢。”

乌尼格日勒死死地盯着她。

小云又甩了他一巴掌,“你以为你是谁啊?敢这样看我?我阿玛死了十几年,你居然才敢说爱她,别惹我发笑了,你就是一条我们驯养的狗而已。”

她抬手再赏他一巴掌,“我阿玛和阿瓦大概从没对你讲过吧?但又怎么样呢?我阿瓦想叫你带人去死你就去,想叫你去当努力赔罪你就去。我呢,”她笑了起来,又是一巴掌,“我想操你哪里,你就得打开哪里让我操,我想扇你嘴巴,我就扇。”又是一巴掌。

“你根本都不敢反抗。”她得意地笑了起来。

“别说了。”乌尼格日勒垂下头,嘴角淌出鲜血。

“乌尼格日勒啊,你就是一条狗而已,谁都可以欺负你,你根本不会反抗。”小云感叹,“就你也要说喜欢我阿玛吗?嗯?”她又笑笑,“好了,我现在要操你了,去,把衣服脱了。”

小云转身,金刀和白玉佩撞在一起,叮咚作响。

乌尼格日勒就地一滚,伸手握住刀柄,抬手就向小云后心扎过去。

小云反应极快,立刻矮身蹲下,锋利的刀锋还是削下了几缕发尾。乌尼格日勒立刻把刀往上一抛,变反手抓为正手握,左手扯住小云腰带,右手直奔小云咽喉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这时,一项暗器飞来,恰好砸在他手腕上,他右手一麻,时机错过,刀锋只在小云肌肤上蹭过。

“住手!”

那靖人奴隶飞掠而来,从背后锁住他,小云趁机脱身。

正这时,外面的侍卫听见声音,闯了进来。在被压倒前最后一刻,乌尼格日勒用全力将刀朝小云扔去。

小云偏过头,本来柔软脆弱的金刀直接没入床架上,刀锋铮鸣。

“下一次我见到你,一定会杀了你。”

乌尼格日勒被按在地上,脸庞扭曲,竟然还露出了一个笑。

小云静静地看着他,“放开将军。”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疲色。

乌尼格日勒冷冷地盯着她,站起身转头就走。

“等等。”小云又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皆是一凛,乌尼格日勒脚步一顿,像头野狼一样转过头来。

小云却没看他,转身把那把插进床架的金刀拔了下来,插回刀鞘,然后接下来递给他。

“你忘带这个了。”她把刀塞进他手里,“我父亲很早之前就把这柄刀送给了你,原本之前在靖国见你第一面我就该还给你。”

她掩好被撤散的衣服,摆摆手,平静地说:“你走吧。”

乌尼格日勒兀然一怔。

月升王族历代传承,刀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这把华而不实的金刀唯一的用途,就是斩下统治者的头颅。

乌尼格日勒甚至没有佩戴过,一直收藏在房间深处。他拥有这刀三十年,这是第一次拔刀。

他走出庭院,听见小云在背后说:“乌尼格日勒,你是月升养出来的白狼,不是我们养的狗。”

他把金刀握在手中,没有回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十八章

柳胤端把被扯开的衣服重新穿好。白狼确实完全心不在焉,只要他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屋子里根本没有乾元或者坤泽情动时的气味。

“其实我刚刚骗了你。”小云突然说,“若没有你们,我也还得这样做。”

柳胤端意识到她是在讲刚刚的事。

“为什么我阿玛和我阿瓦从来不告诉他呢?”小云问,神情里有些难过。

柳胤端想起了他的父亲,他一辈子忠于君主的父亲。月升大捷后两年,他于南疆战死沙场。他哥哥也受了重伤,伤好之后就携妻带子归隐田园了。

柳胤端甚至想问她,为什么要告诉他?

最终,他只是说:“你该让云中君做这些事。”

小云瞥他一眼,突然间收敛了所有情绪,“哥哥太忙了呀。我没办法……”她爱娇地抱怨,“行了,你走吧,我也还有事呢。”她起身赶客。

柳胤端跟着她出门,看见她走进隔壁一间房,他这时才意识到那间寝室并不是她平日住的地方。

小云却突然间又从门后面探出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她喊住柳胤端,“谢谢你刚刚救了我。”她冲他挤挤鼻子,看上去一脸无所谓,眼珠转了一圈却又落回到他身上。

“不必。”柳胤端摇了摇头。

冬夜,弯月如勾。

乌尼格日勒远远地就看见小云的院子里灯火通明。这里其实是代勒王的居所,她从小作为王储长大,还没有桌子高的时候就被父亲抱在怀里听政议事了。

门口的士兵认出了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来拦。

“将军……”

“让开。”乌尼格日勒冷冷地说。

银刀将军进出萨拉奥冬的每一个角落从不需要允许,他甚至能斩下月升王的头颅。

“请将军留步,待属下通传!”侍卫明显记得他今天下午还要杀小云,一脸警惕。

“滚。”乌尼格日勒没心情跟他们纠缠,抬手要闯。

只听“刷拉”一声,众士兵齐齐拔剑出鞘,森冷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乌尼格日勒表情却奇怪地一顿,手里的力道放轻了。

正这关头,小云听见声响,推门出来,见状立刻扬声道:“请将军进来。将军想去哪都行,之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侍卫立刻收剑行礼,毫无犹豫。

乌尼格日勒抬脚走过去,小云把他让进室内,不是隔壁的寝殿,而是书房。这间房里的摆设很乱,到处都堆着书册,桌上笔墨纸砚摆得乱七八糟,高大的书架间灯火通明。书架旁横着一张案,一张绢画半开半合,摊在上面。

“坐。”小云引他到案前就坐。

乌尼格日勒瞥了一眼摊开的画,那是一张地图。他面无表情地从腰间解下什么,放在案上,平平地推到两人中间。

小云一看,是那柄金刀。

“我想知道你拿什么把我换了回来。”乌尼格日勒问。

“什么都没有。”小云眼都不眨,立刻回答。

“你拿什么把我换回来的?”乌尼格日勒微微眯起眼,又问了一遍。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小云还是那句话,顿了顿,她又补充,“这不是你需要想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我要知道!”乌尼格日勒双手握拳,猛地在案上一捶,“告诉我!”他发火了。

小云也恼了,“我说了什么都没有!除了我的尊严什么都没有!别说我的尊严了,要是他们要我去换都行!我没有用其他东西去换!我用来做交易的都是值得的!”

乌尼格日勒表情一凝,“好。”他点了点头。

小云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直视乌尼格日勒的双眼。

“你长大了。”乌尼格日勒淡淡地讲,“我看得出来,门外那些人都愿意为你去死。”

他这句话说得有些怅然,小云严阵以待的表情一愣,接着,那些所有摆出来的冷静冰雪消融,她怔怔地看着他。

“多谢你跟我说那些话,我晓得了。”乌尼格日勒冲她一笑,“你父亲当初给我这把刀,可能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我不明白。”

“乌尼格日勒……”小云下意识地就想安慰他,她伸手想握乌尼格日勒的手,伸出去又犹豫了,连忙收回来藏到桌下。

乌尼格日勒发现了她的动作,一直看着,没有作声。

小云也发现了,于是轻声说:“对不起。”

“不。别道歉,你做得很好。”乌尼格日勒伸手阻止她,神情很坚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云看着他,没说话。

乌尼格日勒也回看过来。她看着他的眼睛,心底突然一慌。

他把刀推回她的面前,垂着眼,看不见神情:“我不想打仗了,我想回家。找一片山谷里住着,放放牛,种种地。”

出乎意料,小云笑了起来,她笑得两汪眼睛都弯了起来。

“我之前就想过,如果你想回去该怎么办?”她笑得很狡黠,很快乐,“本来嘛,我还可以用你答应过我阿玛的事哄你,再跟你撒娇,说我需要你呀,哥哥需要你呀,月升也需要你。可惜现在行不通啦。”她很感慨。

乌尼格日勒看着她笑,他意识到她根本不想笑。

小云伸手按住刀鞘,重新把它推到乌尼格日勒的面前。

“不行。”她冷酷地说,眼里掉下一滴泪来。

乌尼格日勒盯着那滴泪水落在她手背上,又慢慢坠下来,摔在案上。他第一次意识到,他真的在靖国呆了太久太久。

“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有一次,你和我练刀。就在外面那个院子里。”乌尼格日勒伸手遥指,“那时候你还没有我的刀高。”

小云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尝试了好几次,终于有一次打到了我的手臂,我刚想祝贺你,没想到你突然间就哭了起来,我以为你是输了我太多次,委屈得哭了,想哄你。没想到你告诉我,是因为木刀打到了我,你觉得我很痛,所以才哭的。”

乌尼格日勒盯着空荡荡的庭院,似乎看见了那个嚎啕大哭的小女孩蹲在树影底下,那时候还是春天,小公主爱美,戴了一头的花。

他转过头,伸手擦了一下小云的眼睛,“你现在都没法为我哭了。”

小云冲他调皮地挤个鬼脸,告诉他:“阿萨,我很早就不会在大家面前哭啦。”

乌尼格日勒深深地看着她。小云静静地坐在满室灯火里,身边是数不清的书籍、策论、政章,她和她的父亲一样,案上永远压着一卷从月升到靖国的地形图。庞大的野心从父亲攀爬到女儿身上。

“我会让你回去的,回你以前的家,给你找到最美的山谷,有最丰茂的水草和最肥沃的土地。你想种什么都可以。”小云对他许诺。

乌尼格日勒突然觉得很疲惫。

他抬手抓过金刀,纹饰和宝石嵌进他手心。乌尼格日勒行礼,就如同往昔。

“我祝公主,大业早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云公主有一位情人。

柳胤端是偶然间撞到此事的。娜仁托娅安排他和公主侍女住一个院子,除了偶尔被公主召见之外,他无事可做,于是便会主动帮着做一些抬花盆、洒扫院子之类的杂事。

公主的侍女们大都是与她年岁相当的小姑娘,最小的才十三四岁。月升宫廷不像大靖那样等级森严,规矩繁重,年轻女孩性格又大都活泼,很快便与柳胤端相识。有时她们忙不过来,柳胤端也会帮忙来往公主殿内接应。

那日他也是如此,替姑娘们为小云送水盆。

去了之后才发现院子里面都没有人,他一个人敲门进去,看见床幔放下来,薄纱里卧着一个人,那人背对他侧卧着,漆黑的长发散了满床。

小云枕着那人的长发,大约是情事刚过,整个人透露出一股懒洋洋的媚态,看见是他,抬手却先把里面那层遮光的幔子放了下来,再慢条斯理地打量他。

房间里静得很,小云垂着一只雪白的手臂趴在床沿上看他,头跟着他的走动而转,像猫咪一样。屋里的味道很混沌,闻不太清楚究竟是什么味道,连小云的味道都被模糊了,最清楚的反而是一股苦味。

柳胤端放下水盆,再回头看一眼,就发现小云已经收敛起神情里的慵懒,冷冰冰地在床幔后面盯着他。

“我只在之前刚来的时候见过云中君一面。”柳胤端一边扫地一边跟身边的小姑娘闲聊,“不知道他性子如何。”

“云中君当然是最好的啦!”阿茹娜蹲在地上把他扫起来的花瓣都捡到篮子里去。

“是吗?我那次见他,他似乎有些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不可能的,云中君从不生气,他不会生气的。他根本不懂得生气。”阿茹娜急忙为他辩解。

“我听小乌乐说过,云中君很喜欢大靖的风土人情,特别是诗文。”扫落花是个急不来的细致活,小姑娘们都想要用它做香薰,柳胤端只能拿着扫把一点一点慢慢扫。

阿茹娜今日休假,于是便来替姐姐们捡花瓣,“这我不晓得,我只知道小乌乐自己喜欢,她看的书我都看不懂呢。”

“云中君似乎不常来小乌乐这,他应该都在忙着处理政事。”柳胤端扫完地,于是就蹲下来帮阿茹娜一起择花瓣。

“不是的,他前几天不是还来了吗?”

阿茹娜还想再说什么,被路过的大侍女打断了。

“好了,阿茹娜,话这么多,快去给小乌乐送水去。”

阿茹娜立刻撅起嘴,“我不想去……水盆好重啊……”

“我去吧,她一个人抬不动。”柳胤端笑了笑。

“谢谢你,肃良和!”她又马上高兴了起来。

柳胤端不愿透露姓名,于是她们就叫他肃良和,其实就是东边人的意思。靖国就位于月升的东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又是你?”小云从床沿上探出头来,气笑了,“今天是谁又偷懒了?”

柳胤端把水盆放在桌子上。他们大约刚刚纠缠完,屋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苦味,床上却只有小云一人。

“水盆太重了。”柳胤端替阿茹娜解释。

小云金棕色的眼睛盯住他,若有所思。

“所以你现在倒习惯端茶倒水咯?”她托着腮,看柳胤端熟练地在柜子里找到布巾搭在水盆边。

“都一样。”柳胤端不觉得做个什么事就能把人分成高低贵贱。

小云懒洋洋地对他招手,“拿过来。”

柳胤端瞥她一眼,只好把水盆给端到她面前去。冷不防却被小云捏住手腕。

“可我养你不是为了让你给我端茶送水的啊。”小云呵气如兰,她的面颊上还带着一抹情欲染上的潮红,更衬得肌肤雪白。

她拉着柳胤端不让他走,凑过去从他的耳朵上一路顺着颈侧吻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都有点忘了,”她撒娇,“你说,我当初养你是为了干什么呀?”

柳胤端神色一僵,小云有一段没碰他了,之前他刚学会了一点,现在又全忘了,整个人又不动了。

“嗯?你说呀。”小云用轻柔的鼻音催促他。手腕抬起来指尖擦过他的乳尖。柳胤端立刻浑身一抖,下意识地抬手抓住小云的手腕。

小云兴味盎然。他正防着小云的手指钻进他衣服里面去,却没想到突然听见了一个脚步声,他愣了一下神,还没等他回头去看,就觉得左肩到背一阵剧痛。空中一声炸响。

“滚出去!”

柳胤端下意识地压下身子,侧着把自己甩离原处,抬头只看见云中君站在房间中央,手里提着一根马鞭。

云中君不知何时来的,神色暴怒。他完全不等柳胤端反应,抬手就打,接着又是密不透风的鞭子落下来。

小云房内陈设简单,很是空旷,柳胤端躲避不及,又挨了两下。

“哥哥住手!”小云从床上冲下来,一把扯住马鞭末梢,转头对外面大喊,“快带他出去!”

外面却一时没人应答,云中君雷霆震怒,也抓着鞭子往回扯,他紧紧地盯着柳胤端,一字一句地命令道:“滚、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美丽的面容无比真切地近在眼前,柳胤端定定地看着他,有一瞬间居然在想,原来云中君确实是人。和第一次端坐于马上那种遥远到近乎恐怖的美貌完全不同,愤怒让他的面庞涨得通红,神态也完全扭曲了,但就是这种丑恶却让他这个人显得更加生动,更加真实。

云中君用力极大,小云被他扯摔了,只能扑上去抱住他的双腿。云中君却毫无动容,依旧死死地盯着柳胤端,他漂亮的眼睛里已经不只是愤怒了,更多的是冷酷的杀意。

“杀了他。”他抬起手,直直地指向柳胤端双眼之间,宣判。

冲进门的侍卫立刻把他按倒在地,从后踩着他的脖颈,没有丝毫给他反抗的机会。柳胤端听见刀剑出鞘的声音。

“等等,带他出去!”小云截住了他们,“我说了,就现在。”她强硬地命令道。

柳胤端立刻又被人从地上跩了起来,往门外拖。柳胤端挣扎着回头看她一眼,发现小云也正好看过来。她抱着云中君的双腿,胸膛剧烈起伏,神情一片空白。云中君站在她身边,握着鞭子,神情冰冷。

大门关上后院里一片寂静。

小云气喘吁吁地从地上爬起来,“哥哥,我不是说了,你不能随便杀人的吗?”她有些着急,捧着他的脸要他看她,“你是我们的王子,你说的话他们都会去做的。”

云中君低下头,和她贴着额头,沉默着不说话。

“哥哥,你答应过我的,是不是?”小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云中君终于应了一声。

“唉,”小云松开他,叹了一口气,神情疲惫,“可你什么都不懂。”她自言自语。

“小妹。”云中君喊她。

“嗯?”

“塔拉给我新做的鞭子。”云中君把手里的马鞭递给小云看。

小云转头看他,又笑了起来,她接过鞭子细细地欣赏,称赞道:“真好看。”

“给你。”云中君立刻把鞭子塞在小云的手心里。

“嘶。”小云却倒吸一口气,原来刚刚她扯鞭子的时候不小心蹭伤了手心。她马上抬头看云中君,无所谓地摆着手,“没事没事,一点都不痛的。”

云中君却很执拗地抓住她手掌,仔仔细细地吻过去。

“好痒啊。”小云咯咯地笑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妹不哭,不痛了,不痛了。”云中君舔去她掌心里渗出来的丝丝血痕。

“嗯,不痛了。”小云牵着他坐到床上,想哥哥说说话,自己走到柜子边抓了一块帕子包手。

回过身,却发现云中君刚刚一直拿在手里的鞭子不见了。云中君靠在软垫上,腰身微晃,眼神里透露出一股茫然。

小云这才意识到刚刚是怎么回事。

“哥哥,你把鞭子放哪去啦?”她在床沿上坐下来,故意问。

云中君不说话,朝她靠了过来。

“给我看看好不好?”小云哄他。

“嗯……”云中君顺从地点了点头,微微分开腿,“在这。”

他腿心的料子已经被打湿了,湿漉漉的一块兜着一片软肉,马鞭粗糙坚硬的手柄抵着那处,上面的绳子都开始湿了。

鞭子的手柄只有短短一截,含进去似乎又太粗,云中君就分开腿坐在那上面,前前后后地来回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怎么这么馋?难怪刚刚要跟人家生气呢。”小云吃吃地笑,又急忙安抚他,“哥哥别怕,我是你一个人的。”

“小妹。”云中君贴上来,乳头蹭在小云的手臂上,硬硬的一粒。

“那哥哥玩下面,我帮哥哥摸摸上面好不好?”小云跟他商量。

云中君并不真正懂得小云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他从来不拒绝小云。

小云撩开他的衣襟,把他的乳头露出来,两手一边捏着一个,一时夹在手指间拨弄弹玩,一时又担心哥哥痛了,连忙凑过去放在唇间吮吸。

云中君随着她的动作高叫起来,呼吸深深浅浅的,腰身不断摆动,蹭着腿间的马鞭。

乳头被口水完全打湿了,再捏上去就会打滑,力道太大又会痛,往往捏起来就从指尖溜掉,只能按着用大拇指抵着胸膛碾过去又碾过来。

“下面也要!”云中君眼角发红,眼里似乎有泪珠要滴下来。小云连忙摸摸他的腰,腰身果然在细细地打颤。

云中君什么也不会,自然也不会取悦自己。

“不是说好了这次哥哥自己玩下面吗?”小云明明手已经探下去了,嘴里却还要故意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中君自然是不可能回答的,只呆呆地看着她。

“哥哥真是的。”小云凑上去亲他,要他抬臀把马鞭抽出来。可谁料云中君吃它吃得馋了,偏偏要压在那上面,不肯让它走。小云废了点力才把那条新作的马鞭从他腿间抽出来。

“是挺漂亮的呀。”抽出来了之后小云细看,手柄上一层水渍,“既然哥哥喜欢,不如今天就给哥哥吃这个吧?”

说是这样说,小云却绝不敢喂哥哥吃这么粗糙的玩意儿,但又看云中君一直盯着看,于是作弄心起,反握着鞭子,拿另外那头去蹭他的穴。

潮湿的布料勉强充当保护,两片软肉开合的情态却一览无遗。小云心坏,直接抵着从下面碾上来,破开包裹,硬要那小穴含着马鞭的头。

云中君尖叫起来,小云用了点力,按着马鞭往里探,还非要隔着布料上下用力磨蹭。

“你说,要小妹还是要马鞭?”小云逼问。

云中君只顾着叫了,身体下意识地迎合小云插他的动作,明显就是还未满足的样子。

小云眼睛微微眯起来,她忽然故意把马鞭往上一顶,云中君浑身一震,连腰都僵直了。小云却还不愿意放过他,刻意用马鞭去碰他微微突出来的阴蒂,连带着下面那处隐秘的尿道口也被重重蹭了过去。

还好哥哥穿着裤子,不然之后会肿起来的。小云偶然想,随即却又在想,如果哥哥的阴蒂已经肿起来了呢?红红地探着头。是不是明天连裤子都没法穿,会不会被蹭得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边想着,一边鬼使神差地把马鞭移到那处上方。她间隙里抬头看了一眼哥哥,哥哥头发都散了,脸上糊着泪珠。他还可以哭得更美一点。小云漫不经心地想。

她毫不留情地把手柄顶端压在云中君的阴蒂上,按住蹭了蹭。

云中君尖叫着高潮了。

小云没错过他高潮时的表情。哥哥真美,这才是哥哥最美的时候,平常的时候,你们看见的都只有半个人,现在的哥哥才是完整的。

她丢开马鞭,爱怜地抱住哥哥,亲亲他的耳朵、额头,与眼皮。

“哥哥说呀,是要小妹还是要马鞭?”她缠着他问。

云中君在她怀里,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要小妹……要小妹……”

小云笑了,伸手拨开他潮湿的裤子,云中君很顺从地抬起臀部,由得她脱掉。

“那好,那就给哥哥。”她的手指往下探,轻轻地点在哥哥肿起来的阴蒂上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阿茹娜泪眼汪汪地趴在柳胤端床边,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

“肃、肃良和,对不起……”她用力一抽鼻子,又哭了起来。

柳胤端坐在床上,他面无表情地崩了一会儿,随着小姑娘的哭声越来越大,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别哭了,阿茹娜,我没事。”他想拍拍阿茹娜的脑袋,手举起来又尴尬地放下,脸上尽是无奈。

“我下次再也不让你去送了!”阿茹娜迸出一声内疚的哭喊。

“我真没事,你不是也看到了吗?”柳胤端只得再次重复了一遍,行伍之人这点小伤简直不值一提,可是在这些娇嫩的少女们看来,完全就是天塌了般的大事。

“谁说没事的?云中君发了好大火……我都不知道原来他还会发火……”阿茹娜抹着眼泪,“对不起,肃良和,我撒谎了,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他脾气这么坏……”

柳胤端看她这么可怜,却忍不住觉得好笑起来,“没事。”他终于拍了拍阿茹娜的脑门,“回去睡觉吧,现在已经很晚了。”

“可我睡不着,我、我一睡下去就想起今天的事!”阿茹娜的大眼睛里又涌出一股泪水。

“唉。”柳胤端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努力压住自己的一个哈欠,妥协道,“那好,那我们就来聊聊天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阿茹娜终于擦了一把眼泪。

“其实云中君只是对小乌乐管教得比较严厉。”柳胤端还是很体谅对方的反应,若是他做哥哥,回来看见妹妹在和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男人厮混,脸色肯定也不好过。

“就算是管教也要有规矩,他怎么随便打人呢?我们又不是奴隶!”阿茹娜愤愤不平地说,她现在完全倒向了柳胤端这边。

这话听得有些放肆,柳胤端眉头一挑,随即心头又涌上一点苦笑,他早已习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月升宫廷显然和大靖不同。

“看来你们的主君性子大多很好。云中君今日大概也只是气急了。”柳胤端安抚她。

“本来就是,虽然我年纪还小,但是早都听大人讲过,我们王和公主,脾气都是顶顶的好!”阿茹娜骄傲起来。

柳胤端不置可否,淡淡一笑。

说着,阿茹娜又生气了起来,“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云中君脾气这么大!”

柳胤端闻言,心思微动,随口问下去:“怎么,云中君不是你们的王吗?”他原以为阿茹娜是在说云中君和白云公主。

“他还没继位,当然不算。我们的王现在依然还是代勒陛下。”阿茹娜一口否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说的公主是谁?”

“咦,就是恩和公主啊!”阿茹娜这才意识到这位外乡人不通事事,于是连忙为他解释到,“就是我们的王后,云中君和小乌乐的阿玛。”

“哦,原来她也是公主啊。”柳胤端内心疑窦渐生,面上却不显。

“那是自然,她父亲是先王陛下,她当然是公主。”阿茹娜很为外乡人的愚钝而着急。

柳胤端递给她一方手帕,叫她擦擦脸上的泪,“……那,你们代勒王,他的阿瓦是谁呢?”

“是先王叔。代勒陛下继位前也是王子呢。”阿茹娜天真地回答。

“什么?”柳胤端脸色一变。

正这时,门口咔哒一声清响,一位大侍女探头进来,“阿茹娜,你怎么还在这?”

“啊,姐姐。”阿茹娜缩了缩脖子,撒娇地说,“我和肃良和正聊天呢。”

“是吗?”大侍女面容严肃,“你该回去了,已经很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胤端也说:“明日再见罢,阿茹娜。”

阿茹娜低头想了想,吐吐舌头,拎着裙子站起来飞快地跑出门外。大侍女急忙为她让位,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也忍不住摇头。

“她还小。”柳胤端忍不住为阿茹娜辩解。

闻言,大侍女看了过来。

“但您不小了。”她说,柳胤端注意到她的神态里有一丝隐藏起来的愤怒。

乌尼格日勒刚推开门,就敏锐地发现屋里有人来过。在萨拉奥冬还不至于有人要谋杀他,于是他便不那么防备地扫了一圈。

东西的位置都没有变动,只是桌上多了两片杨树叶。

他愣了一下,慢慢走过去拿起来看。

这是一个暗号。年少的时候他在军营,恩和与代勒在宫中,每日来往多有不便,于是就商量出这套暗号。树叶的种类代表地点,数量代表时间。有一次代勒要约他四更天碰面,找人塞了他一床的树叶,弄得他当时的队长以为他被同伴欺负,气势汹汹地想为他出头。

后来代勒继位,恩和成为王后,而他有了将军的名号,能随意出入萨拉奥冬的任何一个角落,他们就再也不需要用这套幼稚的暗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有人约他午后在城外小河边见面。那里有一片杨树林,春天来的时候很多毛毛虫,代勒最害怕那玩意儿,但乌尼格日勒与恩和都喜欢在小河里捡石头玩,于是他们还是常常过去。

乌尼格日勒准时赴约。

河边风景依旧,杨树底下绿茵一片。有个农夫卷起裤腿不知在河里摸索些什么。

乌尼格日勒看了那人好一会儿,才喊:“孟和。”

农夫回过头,对他招招手,用衣摆兜着什么东西,慢慢涉水走过来。

“给你,我都洗干净了。”走近一看,才看清是几粒彩色的石头,他把石头尽数倒进乌尼格日勒的怀里,“这里没什么好看的石头了,当初都被你们俩捡完了。”

他笑了起来,面容与云中君十分相似。

阿达孟和是恩和公主的亲弟弟,性子和公主一样,十分柔和,他比乌尼格日勒还要小几岁,成年之后去了离金仓很远的封地。乌尼格日勒有十几年没有见过他了。

“你选得都很漂亮。”乌尼格日勒拾起一颗,对着日光照了照。

“那你应该跟我去我那儿,那里的野山沟沟里面全都是宝石,比这好看多了。”阿达孟和攥住他的手腕,他用的力道大了些,手指都陷进乌尼格日勒的皮肤里,“——你终于回来了,乌尼格日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一瞬间,乌尼格日勒以为是恩和在看着他。他沉默着,把阿达孟和扯进怀里,拥抱了一下。

“你一点都没变。”乌尼格日勒低声说。

“不,我已经老了。”阿达孟和失笑,他眨了一下眼,神情里沾染上了一抹冷意,“你看,小孩子们都长大了。”

第二天,柳胤端发现阿茹娜不见了。

她的所有物品都消失了,房间里干净得像是没有人住过。公主侍女们像往常一样嬉笑着,打打闹闹从他身边挤过去,没有人对她的不见而感到意外。

“肃良和,你回去好好歇着,别再惹小乌乐生气了!”女孩们叽叽喳喳地塞给他药膏与食物,硬是要他回床上睡觉。

她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拘无束。

柳胤端突然意识到,在这里,在这座叫做萨拉奥冬的宫殿里,事情并没有看起来的那样松弛。最起码有一道看不见的规矩在这儿发挥作用,能让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轻而易举地被抹去。

是云中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冬日的阳光将杨树林底下烘烤得暖融融的。乌尼格日勒从怀里捡出一颗石子递给阿达孟和,后者随手接过来,压下脊背,侧身一甩,一个漂亮的水漂。

“才七下,你退步了。”乌尼格日勒眯起眼望向水面。

“都说过我老了。”阿达孟和捶了他手臂一拳。

两人沿着河岸慢慢散步,乌尼格日勒静静地等待,阿达孟和天性优柔,不比事事果决的代勒,就算他想做一件事,往往也要前后斟酌很久。

“这次回来你见过阿勒吉了吗?”阿达孟和侧过脸来看他。

“还没有。”

“你会吓一跳的,他笑起来太像姐姐了,可惜他不常笑。”阿达孟和垂下眼盯着不断流逝的河面,“他妹妹也不一定会让你见他,这些年她愈发把他看得紧了。”

“他们是兄妹。”乌尼格日勒瞥了他一眼。

阿达孟和闻言干笑两声,“是啊,他们是兄妹。”他抬手一抹脸,顺便把脸上的笑意也抹去了,“有时候我非常恨代勒。”他轻声说。

“如果不是他,我姐姐就不会死。如果不是他想要,她根本不会生乌乐,没有继承人又如何,王室里总有年轻的后代,我父王不就是选择了他而没有选择我吗?”他冷笑起来,眼里泛起一层泪光,“可惜啊,耗尽了她的精血得来的孩子,这个他期盼许久的健壮的、聪明的子嗣,是个女孩。”

阿达孟和感觉十分痛快,他把胸中的郁郁全部一吐而出:“就算她是乾元又如何呢?不管她和她父亲多么努力,她也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月升的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勒吉是不可能继位的,你知道这一点。”乌尼格日勒冷冷地说。

“没有人会让一个傻子继位,我们还没疯到那个程度。但月升之前没有,之后也不会,接受一位女王。”阿达孟和坚决地说。

“这是你们这些贵族的声音吗?”乌尼格日勒看着远方的雪山。

“是。你应该不知道,代勒去世之前我们达成过协议,阿勒吉与乌乐的长子会成为他的继位者,我们一直在等待这个孩子的降临。”

“你疯了?”乌尼格日勒骤然转身,暴怒,他攥住阿达孟和的胸襟,“你忘记了,是你跟我说过,他们不能再通婚了!你还想要多少个阿勒吉!”

“你以为是我提出的吗!是代勒!是我们的好哥哥代勒!他知道月升不可能接受他的两个孩子成为王,为了让他的血脉抓住权力,他什么都可以做!我们答应在继位者出生前,乌乐可以代理政事,就为了这个,她就能去操她的亲哥哥!”阿达孟和大吼一声,猛地把乌尼格日勒推开,他连连冷笑,“乌尼,你以为我们的小公主和以前一样吗?她和她父亲一样,是一条豺狼!她爬上她哥哥床的时候才十二岁!”

乌尼格日勒瞪着他,胸膛剧烈起伏。

阿达孟和按着他的后颈,一把抱住他,“抱歉了,乌尼格日勒,恩和已经去月神那了,她的血脉不像她,乌乐是代勒的孩子。”他轻轻说,眼里淌出泪来。

“别说了。”乌尼格日勒挣了一下,“你只是来跟我说这个的吗?”

“不。”阿达孟和抬头,直直地盯着乌尼格日勒的眼睛,他的眼睛多像恩和,“我要你帮我,我要推翻协议,继位成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乌尼格日勒瞳孔一紧。

阿达孟和松开他,惨然一笑,“你别以为我疯了,或者权欲熏心。你知道,我从来不是为了那些,否则我早就会这么干了。”

乌尼格日勒默认了。

阿达孟和是先王长子,原本他才是下一任王。他成人那一年,堂兄代勒娶了公主恩和,先王则为他选择了一块远离金仓的封地,他至此离开,远离月升朝政。

“你回来前,乌乐发布了一道命令,小麦、粟、黍、稻等,任何一粒粮食,都不允许私下交易,要交易只能选择与王室交易,有偷运粮食出月升者,视同叛国。乌尼格日勒,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阿达孟和神情严肃,“她又要打仗了。”

“是我们从小给她说过太多遍她阿玛的梦。”乌尼格日勒不置可否。

“别傻了!这世界上恐怕只有你才会相信这个!你难道真的以为代勒和他女儿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实现我姐姐的梦吗?那是为了他们自己的野心!”阿达孟和双目圆瞪,“我不会允许的,她父亲已经填了太多的人命进去,仅仅只是为了他那不切实际的野心,我不会让她再来一次。”他冷然宣布。

阿达孟和盯着乌尼格日勒沉默的神色,恍然大悟,“哦,是了,她已经跟你说过了,对不对?哈哈,我知道她这么些年一直在向靖国皇帝求情,像狗一样摇尾乞怜,但她其实是狼。”他抓住乌尼格日勒的双手,恳求他,“乌尼,别以为她是为了让你快乐,她带你回来只是为了要你再为她死一次,别被她哄骗了,我求求你,想想我姐姐,想想我们死去的同胞,月升不该再打仗了。”

乌尼格日勒把手抽出来,他的神情有些疲惫,“孟和,她没有骗我。没人骗过我,代勒也没有。我早都告诉过你,你应该与他好好谈一谈。”

“和他谈什么?该说的话我已经都说过了,既然那是我阿瓦的选择,我便不会背叛他,背叛月升,但是现在不可能,我不会让月升再一次成为他们野心的工具。”阿达孟和断然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乌尼格日勒默然无语,阿达孟和盯着他,过了片刻,他叹口气。

“你……可以选择拒绝的,乌尼。我没什么东西能要挟你。我也没什么月神降下来的梦来引诱你。我只是不想再死人了。”他揉了揉眼睛,“我爱的姐姐、哥哥,他们都死了,我也老了,我就希望这之后,我们的小孩可以不用死。”

“你没有人和她拼。你靠什么呢?你的封地吗?”乌尼格日勒抬手帮他抹去脸上的泪水。

“是啊,她越长越大,开始把整个月升都握在手里。但是总有些人永远不会听命于她。”阿达孟和眼睛灼灼,缓缓吐出一个名字,“天格斯。”

“不可能。”乌尼格日勒即刻否决,“她从小就在那里长大。天格斯铁骑永远不可能背叛她。”

因为当初它就是为了她、为了代勒,为了月升而打造出的刀锋。乌尼格日勒亲手锻造出的这柄弯刀,小云还没出生前天格斯就向她宣誓过生命,比起萨拉奥冬纯白的宫殿,天格斯的军营更像是她的家。乌尼格日勒也不相信小云会给他们一丝一毫的机会背叛她。

“不是她的天格斯,是我的兄弟姐妹,也是你的。”阿达孟和握住乌尼格日勒的肩膀,“走,跟我回去看看。”

乌尼格日勒的眼睛漆黑如夜。

小云先是闻见了那股熟悉的药味,才听见有人敲门。

“唉,我真不想喝。”她掷开笔,厌厌地趴在桌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旁的侍女噗嗤一笑,小云皱皱鼻子,瞪她一眼,又磨蹭了好一会儿,终于才下定决心,闭着眼睛喊:“拿进来吧,拿进来吧。”

她一见那药碗出现在眼前,就一鼓作气捧起来大口灌下,立刻被药恶心得浑身发麻,“为什么避……”她一抬眼,忽然发现门外给她送药的是柳胤端,立刻收了声,眉毛挑起来,思索地看着他。

柳胤端一如既往,他收了药碗,冲侍女们一点头,便要离开。

“哎,站住。”小云出声,她也不叫柳胤端进来,自己也不动,托着下巴定定地瞧着他,“我哥哥那天打你啦?”

她这是明知故问,柳胤端自然没打算回答。

“你倒也不用这样看我,我不是一开始就说过了,你给我生九个孩子,生完我就放你离开。”小云懒洋洋地说,媚然一笑。

“可惜你现在说得出,做不到。”柳胤端淡淡地说。

小云盯着他,姿态还是那样悠然地趴在桌面上,眼神却变了,“啊,又是我们哪位小姑娘跟你讲的?嗯?”

“你把阿茹娜怎么了?”柳胤端冷着脸。

避子的药材就那么几种。小云发苦的味道也是一种作证。但柳胤端不明白,为何她要刻意避孕。她若是想要孩子,月升肯定多得是坤泽愿意为她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原来她叫阿茹娜。”小云叹了口气,“可惜呀,她太喜欢你啦。”

“……她才十三岁。”

“所以呢?”小云勾起唇角。

柳胤端沉默了,对于上位者来说,人命比草芥还要轻飘,只要有点权力,就可以把一切都视为代价。

“别问那么多问题,别把你的眼睛转到不该看的地方去。你也看到了,我哥哥比我可严厉得多。”小云轻描淡写地说。

柳胤端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往院子外面走。

他迈过大门的时候,突然看见几位侍女急匆匆越过他,空气里带起一阵浅淡的甜味。他有些迷惑,脚步略略一停,就听见身后道:

“小乌乐,云中君请您去。”

柳胤端猛然一顿,他扭过头,却见小云正好抬头看过来,脸色一片雪白。他浑身一震,只觉得心头一股恶心反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小云猛地起身,大步跨过庭院,一把掐住柳胤端的脖子。她没有说一句话,用力收紧手指。

柳胤端反胃的劲还没过去,失去先机,抬手想反击,却被一旁的侍卫死死扣住臂膀。

小云金棕色的眼睛瞪着他,无声地咆哮,他下意识地挣扎,眼前却模糊了起来,他意识到,这次小云是真的想杀了他。

“……算了。”小云突然松开手。

柳胤端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喉咙一片血腥味。

“让他滚让他滚!”小云烦躁地挥手,要赶他走。

侍卫抓住柳胤端往外拽,他却突然伸手扯住了小云的手臂,他咳得眼睛一片通红,脸色却惨白,嘴唇里几乎要淌出血来:“你该……杀了他……咳咳。”

小云一愣,神情变化,却又随即一笑,“你以为是他逼我的?”她声音轻轻的,几乎有种苦涩的意味。

柳胤端终于不咳了,气息却还没稳定下来,他看着小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想反了。”小云淡然地告诉他。

世上只有乾元逼迫坤泽,何曾听过乾元被逼受辱?

“现在你知道啦?乱伦?通奸?畜生不如?我看过你们的书。”小云握住柳胤端的手腕,把他的手扯下去,“我哥哥是最好的哥哥,可惜啊……”小云语意未尽,垂下眼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胤端盯着她,慢慢松开手。

“咳咳。”药的味道一直笼罩在阿瓦的身上。

她抬头看了一眼阿瓦,默默抓紧他的手。

哥哥的院子里灯火通明,阿瓦牵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像是怕她看不清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没有告诉阿瓦,她其实晚上经常偷偷跑过来找哥哥。

“小妹呀,你长大了。”

“嗯。”

“你要照顾哥哥,懂吗?哥哥只有你一个。”

“还有阿瓦,还有阿萨。”她皱皱鼻子,爱娇地晃着阿瓦的手。

阿瓦攥紧了她的手,没说话,这次他没有纠正她,说阿萨不会再回来了,她为此而有些开心。

“阿瓦,为什么他们在哥哥的院子里。”她抱住阿瓦的臂膀,悄悄探出头盯着院子里的重重黑影。

“他们在等。我也会在外面等你的。”阿瓦把她送到哥哥的房门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为何,往日熟悉的院子,此刻看起来却有些陌生,同样陌生的还有空气里奇怪的味道。

“照顾好你哥哥,别让他难受。”阿瓦说。

“可我究竟要做什么啊?”她小声问。

阿瓦看着她,“进去吧,塔拉嬷嬷在里面,她会告诉你的。”他看起来特别疲惫。

“我会照顾好哥哥的。”尽管有些害怕,她还是这样说。

闻言阿瓦笑了起来,“等你出来后,不止你哥哥,整个月升都要靠你照顾啦。”

这是她熟悉的玩笑,于是她笑了起来。

“快进去吧。”阿瓦在她脊背上轻轻一拍。

屋子里头暗得很,塔拉举着一盏灯站在床边等她。那种奇怪的味道更浓了。她听见哥哥在哭。

“哥哥?”她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跑上去,“谁欺负你啦?”

“小公主别慌,这是阿勒吉的雨露期。”哥哥躺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在发抖,塔拉让她坐在床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世上有三种人,大多数人是中庸,有一部分人,叫做坤泽,就像你哥哥这样。而你呢,小公主,你是乾元,乾元生来就是为了好好照顾你哥哥。”塔拉按着她的手往哥哥的衣服里探,她想逃开,但塔拉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和手臂。

手指头上的触感又湿又热。

“你是你哥哥的乾元,知道吗?”塔拉严肃地说。

她点点头。

“你长大了,小公主。”塔拉微微一笑,“我会在侧房等你。”

“塔拉别走,哥哥怎么办呀!”她着急了,跳起来想拉住她。

哥哥此时却哭了起来,“小妹,我好疼啊。”他睁开眼看见了她。

“哥哥不哭,哥哥不哭……”她紧紧地抱住哥哥的脑袋,哄着他,“塔拉!阿瓦!哥哥说他好疼啊!”

门外没有人回答。

“阿瓦?”

哥哥好热,又黏又热,他的身上全是汗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难受。”哥哥哭了,抱着她,恳求她,“小妹我好难受啊。”

她急忙亲亲他,亲亲他的额头和脸颊,像她哭的时候哥哥亲她,“哥哥不哭,我去找阿瓦和塔拉。让他们给你吃药,吃药肯定就好了。”

“阿瓦!塔拉!”她蹦下床,冲去开门,门被锁上了,无人回答,“阿瓦!你快来!哥哥说他好难受!”

“小公主,”塔拉在门外严厉地说,“你长大了,该你照顾你哥哥了。”

“可是哥哥好难受啊,你帮帮他!”她恳求道。

门外边没人说话。

“塔拉!塔拉!阿瓦!你们帮帮他!帮帮我哥哥啊!”

“小妹,”哥哥缩在床上哭,“我好疼啊。”

她转过身,用胳膊擦掉眼泪,跑回床上去,搂住哥哥,“哥哥不哭,不哭啊。”她给哥哥擦掉眼泪,“你告诉我,哪里疼啊。”

“这不是我们在逼她,她可以不去,没有关系,王室里还有多得是的后代。”

“我们已经等得够久的了,我特意从煊雷赶过来的,跑死了两匹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是我们的公主,你是我们的王,我们尊敬您,月升需要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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