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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他漠然地低声说,“她对我坦白了一切,但她告诉我说,”
“告诉你什么?”詹医生打断了他的话,迫切地想知道下文,在听到这样一个惊天秘密的时候,没几个人能保持冷静。
“有个人知道她的秘密,实际上,这一年,他一直在威胁她,敲诈她,似乎这个人从她那里拿走了很多钱,而正是这些永无宁日的勒索导致她精神崩溃,逼得她走上了绝路。”
“敲诈?那么她说这个人是谁了吗?”屋子里很热,暖气烘烘的,很干燥,让詹医生不得不一口气喝一大杯茶来消除体内的躁动。
“不,她没说是谁?不过听她的语气好像是我们身边的人,具体是谁她没有说。”
“哦,”詹医生端起茶壶续茶,突然想起,就在昨天早上去崔捷芳家的时候,曾经在院子里见到罗世涛的继子—罗艾克和崔捷芳并肩走在一起,他们的头靠的很近,崔捷芳的表情看起来难过极了。难道是他?不会的!詹医生摇摇头,似乎想把这种想法从脑海中驱除。他和罗世涛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基本上他是看着艾克这个孩子长大的,在他的印象中,艾克不是那样的人,这太荒谬了。
“当时,说真的,我吓坏了,从本质上讲,我是个懦弱而胆小的男人。我六神无主,但她始终没有告诉我敲诈她的人是谁。我想她是怕我一怒之下找那个人算账,那就会把事情闹大,或者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她还说在一天之内会给我一个完美的答案。可是,结果竟然是这样的,她竟然自杀了。”
罗世涛两手抱头,表情痛苦,他在为她的死感到深深地自责。
“不,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该为她的死负责。”詹医生连连劝说。
“可现在怎么办?她已经死了,已经对自己犯下的罪负责了,我想不该再翻她的那些陈年老账。”
“是的,确实是这样的。她毒死了自己的丈夫,同时她也服罪自杀了,还有什么好追究的呢?就让这一切都过去吧,如果把她毒死丈夫的事情公开,死者的名誉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詹医生附和他说。
但罗世涛突然抬起头,恨恨地说:“但即使是这样,我依旧不想饶恕那个敲诈者。我想知道他到底是谁?哪个家伙把她逼上了绝路。要知道她已经受到惩罚,难道他就要逍遥法外?太便宜他了,幕后敲诈者才是真正的刽子手。”
詹医生若有所思地说:“你的意思是:想把这个人查出来?可是如果那样做的话,大家势必要知道她犯下的那些罪行,所有的一切都得拿到台面上来。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罗世涛站起来在书房里转了一圈,思考半天,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中。
“好吧,如果崔捷芳没有留下遗言,那么,这事我想就算了。”
“你还指望她留下遗言吗?据我所知,她没有留下任何遗言。我想她一定是因为焦虑过多误吞了安眠药,或者她根本就没有想自杀。”詹医生还是想尽他所能安慰自己的朋友,减少他的内疚感。
“或许你说的对。”
这时,门悄无声息地开了。鲁斌拿着一封信件走进来。
“不是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来打扰我吗?”罗世涛似乎对鲁斌不动声色地进来并且打断他们的谈话深感厌恶。佣人总是这样,对主人的一切事情都好奇,恨不得一天到晚探听主人的隐私再当做笑话一样四处传播。
“可是,这里有您的一封信件,好像是从门缝塞进来的,上面写着您亲启。”
罗世涛这才注意到鲁斌手中的信件,只扫视了一眼那个信封,他就像被金箍棒定起来一样半天没有动弹,只有嘴发出的喃喃声:“是她的笔迹?”
“她的笔迹?”
最终,罗世涛哆嗦着接过信件,等鲁斌出去后,才紧张地撕开信封,抽出那封信,突然他猛地抬起头。
“你确定窗户关好了吗?”
詹医生有些愕然,走到窗口重新检查了一下窗户,百分百确定窗户栓的死死的,然后才说:“是的,确实锁死了。”
“可是为什么?我总感觉整个晚上都有人在盯着我,窥视我。天哪,那是什么~~~”
他紧紧地盯着门口,顺着他的目光,詹医生仿佛也隐约看到门闩在轻微转动。詹医生急忙走过去打开门,可是外面空无一人。
“可能我们都太紧张了。”
罗世涛打开信,声音小得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信上潦草地写着:
世涛:我亲爱的世涛。这就是我的报应,一命抵一命。这个道理我早明白了,当然,今天晚上从你的脸上我也能看出来,所以,现在,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当然,我得到了我应该得到的惩罚,但请你一定要帮我惩罚那个混蛋。这一年来,我饱受他的折磨,为此,他必须也要受到法律的严惩。放心,我没有孩子,也没有近亲,我已经无所谓,所以,你就放心做去吧,公开这一切。那个混蛋的名字就是~~~”
就在这紧要关头,罗世涛却紧急刹车般地停下了,他把信件合上说:“抱歉,下面的内容我认为还是我自己看才好。”
詹医生有些急了,他怎么能这样呢?当一个秘密就要昭示天下的时候,怎么能在这节骨眼上刹车呢。但罗世涛的性子很犟,任詹医生怎么说他也不再往下念了。于是,詹医生摁下强烈的好奇心,在八点五十分离开了罗世涛的别墅,可他没想到,这一去和老友竟然天人相隔,永不再见。
第三章 刺入脖子的倚天剑
更新时间2012…12…19 19:24:33 字数:2196
不能知道敲诈者的姓名让詹医生郁闷半天,他站在门口,把手搭在门把手上,彷徨不定,回头又望望老友,他依旧坐在书桌后的大椅子上沉思不语。今天再想从老友这里得到任何消息是不可能了。他摇摇头,走出房间,随手把门关上。
刚一出客厅他便发现鲁斌就站在客厅的角落里,这一惊非同小可。鲁斌一脸尴尬地看着医生,医生顿时明白他很可能一直在门外偷听他们刚才的讲话。
“罗先生说过并不希望任何人过来打扰。”医生的口气冷冷的。
“哦,是的,是的。”鲁斌转身急忙离开了。
医生迈步跨出大门,融入屋外的夜幕之中。这里毗邻西客站,此时的钟声当当敲了九下。虽然医生心里有些不安,但还是准备回自己的家去。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一早再来看看自己的老友,看他的情况怎样,最好今天晚上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一个男人迎面撞过来,医生定睛一看,只见此人戴着一顶深色的宽沿帽,帽檐压得很低,脖子上裹了一件厚厚的围巾,所以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觉他是个年轻人。
“这是往‘凤仪轩’别墅去的路吗?”陌生人的嗓音嘶哑,口气听起来有些粗野。
“是的,就在前面。”医生指指自己身后的路说。
陌生人径直向别墅的铁门走去。
二十分钟后医生到家了。陈晓琳坐在客厅里正等着他,她一直想知道罗世涛和丈夫聊了什么,是不是有一些关于崔捷芳自杀的内幕消息。但医生感觉在这种情况下再说别人怎样怎样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毕竟人已经死了,还是积点口德为好,即使她或许真的毒死了自己的丈夫。
简单地洗漱之后,医生长长地打个哈欠,他看看墙上的表,时针正指向十点十五分,该睡觉了。于是,医生爬到床上,准备就寝。但就在这时,卧室的电话再次响起,因为担心是门诊急救患者打来的电话,医生急忙拿起电话说:“喂,哪里?我是詹佑铭。”
“喂,我是‘凤仪轩’别墅的鲁斌,请您快来一趟行吗?”那是一种着急的语气。
“怎么了?”一种强烈的不安轰地一下涌上头来。
“哦,哦,罗先生被人谋杀了~~~”
剩下的话詹医生已经听不进去,他披上外套,冲了出去~~~
医生飞也似的驾车离家,疾驰驶向‘凤仪轩’别墅。十分钟后,医生已经赶到‘凤仪轩’。车还没停稳,医生就从车上跳下来,顾不上关车门,火急火燎地摁响门铃。半天没人应门,医生又连摁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