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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1 / 2)

>“你……”十七要动手,却看到苍木他们已经近了湖边,夏泠将她一把按在身边,十七恰好与云随彼此眼对眼。

羯库身为萨满,便是神使,他立在苍木身前,用古羌零密语与夏泠展开了问答。十七猜得出这些“密语”必然是羯库早已与夏泠一起打好的机锋,为了免除苍木的疑心。

十七更为欣赏的是,夏泠从容与傲气并存的姿容。

有羯库做帮手,这两个人要耍弄苍木简直易如反掌。十七忽然很想给夏泠一点难度挑战,便将手掌轻轻切入他的衣领。

夏泠正在跟羯库说道:“当真理已降临你们,每一次降临总是遭到拒绝……”他忽然皱起眉,十七的手指在他的衣底柔软地蠕动,两人相处几次了,她多少知道一些他的敏感处,轻轻地抓挠、揉搓着……

“请教狼神,此夏大雪是否纷飞?”羯库继续以羌零密语说话。

夏泠被十七的轻挠惹得嘴唇微颤,几乎不能说话。清秀的眉毛微微拧起,那付让十七讨厌的淡泊超然之色,仿佛随时会分崩离散。

“嗯……”他故作沉吟,十七却听着像难耐煎熬的呻吟。他平日里与她做此事,并不出声音,这一点若有若无的吟声让十七陡然平增了成就感,手中的功夫愈加缠绵起来了。

云随细长的狗眼睛盯着十七看,不知道她在它主人身上掏摸些什么,不知不觉便有了醋意,低吼一声去拱赵十七。十七抵挡不住云随的蛮力,再下狠手用力掐了掐夏泠,夏泠被她掐得咬住嘴唇瞪着她,眼睛里都涨起了春水,被雪山湖水映得盈盈而动。

他伸手过来,一把摁住十七的嘴,有布块撕裂之声,他的手已报复性地探入了她的衣服内。云随看得狗眼大开,盯着夏泠的手在十七怀中用力地揉动。十七的眼睛也张得浑圆,呜呜咽咽的声音被他堵在口中。

十七的双手也在他的衣服内,毫不让人地放肆游走,

夏泠还在继续着与羯库的那场戏,只是额头微微泛起薄汗,下唇越咬越深。在十七看来,男人咬嘴唇是件很“娘”的事情,他咬着却让她看到了那湿红的滋润,越发难耐了。

两厢里都是抵死一般的缠绕,夏泠一直隐忍着以免她坏了局。等到十七的位置偏转,他终于忍不住将她一推,十七脚下一滑,向湖水跌落而去。

她的动作摆得很到位,并没有发出什么扑水声。

只有云随跨前来到湖边,抖动满身的银毛,发出长长的啸叫。

夏泠合乎气度地将羯库和苍木打发走,蹲在湖石上对十七勾手指:“十七,问你一句话。”十七水性并不好,全仗一口气浮着,拨水过来:“他们都走了吗?”十七打算上岸。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便被夏泠压着沉入了湖底。

云随在湖石上徒劳地叫了起来。

生于南方,行在江湖。夏泠的水性并不差,将十七按在水底,不容她呼吸。十七被他淹个半死,好不容易脱出来:“你身体不好还做这般没脸皮的事情。”

“我哪有什么事情?”夏泠道,“头发散过毒后还会慢慢长回来,若真有事,我会来草原找你吗?”

十七想了想,一个水花砸上他的脸:“你真是太坏了!”这个人,她都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夏泠水性的确不错,可惜他遇上的是内力充沛的赵十七。十七与他在水中争打数个回合后,将他紧紧按在水中,月光清冷中,看着他一个个地吐气泡,等到看着他神情不太对才将他松开。

夏泠连忙浮上来,喘着气:“你,你做什么?”

十七用力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喘,将他的嘴唇咬得如方才一般嫣红,才松开道:“谁叫你说话东一套西一套的!”夏泠大喘起来,低着眼睛,看着她:“十七啊,既然不肯夫为妻纲,不如,不如你做沙漠女王如何?”

“嗯?”十七问,“什么?”

夏泠游过来一些,反咬住她,含糊不清道:“与其让羯库苍木争不休,还是你来做吧?”十七感到他的力量又加强了,手中一使力重新将他拽入水中。

水中碧波荡漾,夏泠的白发如同银色水藻将她包围。湖底并不宁静,耳边有水波流动之声充斥。夏泠被她憋得无力还手,十七还是不让他上去透气,含着一口气息徐徐喂他……

云随孤独地自己从湖石上跳下去,狗刨了一小段水路,走在湖边甩开满身的水珠,向着天空仰首哀嚎:“呜——嗷——”

有人沉湖了……

豆豆站在暗处看着波光盈盈的雪山镜湖。

一夜又到天光,晨曦微露水边。

夏泠从铺满干草的石洞中坐起,昨夜,他们凫水至此,一晌贪欢。此时山河静,良人犹睡。他看了看十七酣睡的模样,拨开她的头发,细看她的面目。十七平日里表情较为朗硬,更多的时候略有雌雄莫辨之美,此时歪头靠倒在草堆之中熟睡的模样,方有几分平时不肯显露的柔媚。

夏泠披衣站起来,一个人走到一面石壁之中,轻轻推开一块石头。

便有光线流入石洞中,隐隐约约暗处似乎站着一个人。

他合拢山石,走过去,手抚摸上“那个人”,擦亮火折——火光渐亮,那站着的却不是人,而是一张以西域笔法绘就的女人像,笔法细腻,宛若生人。

画中女子衣饰与中原完全不同,仅仅轻披一层薄纱。

从身材比例来看,此人高大丰美,皮肤白皙,一双秀目微微阖拢,仿佛在享有人间的某种幸福……夏泠的手合在那个画像上女子的脸上,那张脸,若缩小一些,再除去肤色的不同,竟与方才的赵十七有着六七分的相似。

夏泠扬了扬火折,将这幅他曾精心收藏的西域画点燃。

火光中散发着亚麻与油膏混合的奇异香味,画中的女子仿佛浴火而去。

燃烧的灰烬翩翩散地,轻烟过后,一个残片上工工整整,写有正楷之字:“流云皇后”。

黑马

“这是天枢部的部正段开来。”

十七看到一位黑面卷须的中年人,富态微凸的腹部,十七悄声说:“看起来很似一个走丝绸道的商人。”

“好眼力,”夏泠赞一句,“不愧是沙匪做出来的,估摸一下他有多少身价?”卷须富商微笑,等着十七给他待价而沽。十七看他的气派:“应该在万金以上。”夏泠笑了:“万金以上就不能做天书楼的人了,段老板今年赚了多少?”

段开来躬身一揖:“回宗主,今年约三百金。”

“好穷……”十七在肚内悄悄道,夏泠担当起她蛔虫的作用,“十七,别嫌他赶马赚的钱少,段老板是丝绸一路各路沙匪的打探之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天璇部的副部正。”夏泠继续介绍,十七一看是个貌不惊人的黑瘦老头。十七说:“他是乔装普通的边民?”老头走前上来:“赵姑娘,老汉殷离桃。”

十七说:“你是殷大……”十七临时换口:“殷大叔?”

这位殷离桃可是天连山沙匪中的重要之人。据说七年前他初来大漠,仿佛是个本分安良的边民,并无人识得他,自己在一处小绿洲垦地种粮自给自足。有一日一群沙匪路过他的屋子,不知如何发生了冲突,双方打斗起来,殷大叔受伤逃亡。那帮沙匪在他的房子里吃喝一通后扬长而去,此后他们遭到了整整一个月的暗杀,最终悉数死去。

当时的迟丹为了安定匪众之心亲自出马与殷离桃争斗,最终将殷离桃请入了自己的匪帮。

殷离桃此人武艺一般,暗杀却实在是高手。迟丹与其他沙匪争夺地盘不分上下之时,便会以殷离桃训练的弟子进行锁喉行动。殷离桃因此得名“殷大狠”。

十七看看夏泠:麾下都是些什么人?

十七与众人认了一遍,也不知道如何用他们,便让他们都离开了。

夏泠还是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今儿扮老头,明儿装黑汉,有时候还是一名老妇,最夸张的是有一回簪环满头站在赵十七身边,说是要跟她扮姐妹逛街。十七活生生地被他逼得吐了出来。

夏泠对此如此评述:“我如今的身份是神仙,怎能让人窥见真颜呢?”

结果,赵十七发现,这些跟了他十几年的部正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十七说:“做人不可如此虚伪。”

“好了,从今日起我不虚伪了。”夏泠将脸上的易容膏除去,拿了一片水梨边吃边道:“我在漠北的手下都交给你了,你去将迟丹拿下。”

十七说:“这是多辛苦的活儿,你让一个女子做?”

“夫人比我能干百倍,哪里是寻常女子可以比的?”

“夫人不是应该养在家中绣花做饭?”

“行啊。”夏泠长身而起,“我去襄助羯库……”

“你敢!”

夏泠复又坐下:“你也知道,偏差毫厘谬之千里,我与羯库十几年的兄弟,稍一偏袒便后果不堪设想。”他字字在理,见十七无话可说,又道,“快用早膳,等一会儿梨片干了就不好吃了。”

十七恨恨扒完早饭,走入山洞将夏泠给她安排的地理志、方图略、战书策之类的文书打开学习去。夏泠似乎从不担心十七帮着苍木干掉羯库,十七自然要越发深入了解一下羯库在库勒尔草原上到底有多大的势力。

如今她先要对付的是迟丹。

从前十七也是十分了解迟丹的,不过十七了解的迟丹是身为沙枭的迟丹,她所擅长的也就是如何在这样的迟丹掌下逃走性命之类的小事儿。至于要与他抢地盘,占丝道,这些事情十七从前并未留心过,还需从头学起。

夏泠闲得每日无事,只能吹吹箫,遛遛狗,哄哄豆豆,没事给水果雕雕花,让各色鲜果吃起来更赏心悦目。除了生孩子的事情他干不了,基本就是赵十七的贤内助——当然,对于可以生孩子的事情,他还是很带劲地时常拖着赵十七一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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