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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1 / 2)

>——果然如草原姐姐们所说,第一次的感觉,并不好。

雅澜

清晨来得早,晶莹的露珠凝结在草尖。

夏泠将衣服穿起,慢慢拾掇着散落的杂物,看到十七的衣衫有些痕迹,遂拿到河水边洗净晾着。

回来看到那篝火已经焖了一夜火星了,他走过去将篝火踩灭。

一点细细的白烟升到空中,慢慢消失在蔚蓝的天色中。

十七从熟睡中睁开眼,看着他在收拾。

他低头踩着火,动作轻柔似乎不愿意打扰到她。

昨夜应该是新婚之夜了。

月色沉醉之中也不知道害羞,此刻想起来貌似还是自己主动撩拨的,有些说不上来的羞涩。十七将头重新摆平,她不知如何去跟他说话,想着等一会儿脸皮略微厚一点,再起来了罢。

她的脸皮还不曾厚起来,便贴着草地听到夏泠走过来的声音。

他的脚步自然不重,却一声声叫她的脸皮越发薄起来,火辣辣地从脸颊烧到耳根,不知道脖子后面是什么颜色……十七将头发抓乱在脸上,继续装睡。

夏泠看到十七还没有醒,走近她看看她。

以他的教养,没有未拜天地先入洞房的道理,也不知为何,遇上十七他便连连作出出格之事。想起昨夜月下的被掀银浪,心头也是一阵狂跳。

此时,赵十七尚在熟睡。

他明知该让她尽情休息,还是忍不住走过来。

一夜的春色尚留在她的腮边,脸上悠然开放着灼灼的桃色。

她大约睡得有点热,肩膀露出了一节。夏泠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她里面不曾着衣裳,毯子落下一角,皮肤沐浴在晨光中,在青草的簇拥中,如象牙一般引人目光。

正是“紫金地上三更月, 红藕香中一病身。”夏泠看得脸红心热,背却是空凉的,仿佛害着一场解也解不开的热病。

夏泠劝慰自己,苍天为证,大地做媒,赵十七从今往后便是他的妻子了。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们两人之间本就该亲密无间的。

他特地再走近一些,准备对“熟睡”的赵十七给予丈夫般的照顾。

他为她将露在外面的肩膀盖好,又看到她的额头上,一缕头发沿着眉角到眼角,又从曲线柔和的面颊上蜿蜒下去,停留在嘴角。夏泠便将她的头发拢到后面,让她的脸面清爽一些。

低了头,很想吻下去……

夏泠又恐怕会吻醒她。

——其实,不用吻,已经醒了。

他灼热的呼吸一片片落在十七的脸上,她再不醒来恐怕要被他当作鸭子给烫熟了。

夏泠在吻与不吻中略微犹疑了一下,面前便亮起了两点懒懒的星星。赵十七装模作样地睁开眼睛认了认他:“夏……”

夏泠当即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也很似模假样地将她的毯子拉平整:“睡吧,时间尚早……”

“……”旺盛的日头将坐起来的十七晒得两眼发黑,他这话说得也太离谱了吧。

分明说错话的人是夏泠一个,两个人都跟作了亏心事儿似的,不敢看对方了。

夏泠将头转向一边,想到自己的脸上涂了黑膏,没必要因此难堪,遂又转过来,拿出他的镇静功夫对十七道:“那就,早些起来。”

“你背过身去。”十七一边摸衣服一边推他。

他看十七侧头盯着他,好似在监督他是否转身,便淡淡地道:“我转过去了。”

他气定神闲地举步离开她,衣衫飘逸地站到敖包前让她自己去穿衣。

他一心以平淡从容的举止掩饰心头的慌乱,竟将自己将十七的衣衫已经洗掉这件事情,全忘了个一干二净。

可怜蒙在鼓里的赵十七埋头找衣裳,寻来寻去竟然寻不到。

疑惑昨夜并不算很狂乱罢,看把衣裳丢何处去了?心头如骤雨打了梨花,她东倒西歪地手也乱了起来。

十七拿毯子裹了身体,站起来找了一圈,仍然没有找到衣服。心头犯急,又一跳一跳站在刻着“雅澜”的白石敖包前,低声地唤那昨日的夫君:“夏公子,我的衣裳你看见了不曾。”她的声音低到了地底下,一夜欢娱连衣裳都不见了,这是多大的笑话!

夏泠听到了,狭长的眼睛回过来,黑得看不清端底。

他好似思忖了一会儿,魂魄才一缕缕地归了位:“我给你洗了,放在河边晾着。”

啊?!

十七长舒一口气,怎么不早些问他,焦躁烦恼了这么久;又白了他一眼,怎么不早些告诉她,让她白白焦躁烦恼。

十七裹着毯子猫着腰往河边找衣裳去,又停下:“你帮我去取来罢。”

“可以。”夏泠去河边拿了衣裳,走回来。

他看到,十七站在敖包前,目光烁烁地等着穿衣裳,阳光中敖包洁白,草原上鲜花盛开。十七紧紧裹着羊毛毡,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如丝如缕。她看到她的衣裳回来了,急不可耐地走上一步想拿回来。

夏日行路备用的毡毯并不大,一行动,她的腿便从毯子边露了出来。

纤细的足踝,粉软的足趾,那藕一般的小腿现出了小半截。夏泠将那衣衫递到一半,忽而又失手地落在了地上。十七嗔怪地横他一眼,弯下腰去捡起来,秀发从肩上飘落,露出颈后,白腻如敷了粉。

十七握住衣裳,动作小心地摸找着衣领与袖子,心头暗道以后可要早些醒来才好,否则何等被动?幸而夏公子是深受中原儒家醇厚熏陶的正人君子,坐怀不乱、能守礼规……否则……

草原的姐姐们都说过,与男人初夜欢眠之后感觉不舒服,千万莫要穿得很少在他们面前出现,他们会让她更不“舒服”。

半夜的休养,下边的撕痛已经缓和了,只是有些麻痒,十七得快些穿上衣服,她好想念瓜洲的西瓜。

“我……我马上穿好……”领子顺利摸到了,袖子则有些难缠,十七在一团乱麻似的微湿的衣衫里翻找袖子,直到自己被某个人推上一块敖包中刻着“雅澜”字样的石板,她还在傻乎乎地翻找着。

十七找到衣袖,很快便能穿起来了。

夏泠的手忽然在她的毯子边抓住,用力一拽,十七惊恐地抓紧毯子,看着夏泠:“你要做什么?”

夏泠的呼吸已经不匀舒了,聋了一般直拽她的毯子。

毯子无束无缚没有挂碍处,十七哪里护得住自己?他使的又是狠劲,十七好不容易掩住了胸前,肩背还是无情地被暴露。

那皎玉一般的肌泽让他眯拢了眼睛,他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花瓣般柔滑细软的触感,汹涌地勾起他心底泛滥而出的回忆。昨夜月下的相拥与缱绻涌满心头,堵在他的胸膛中,宛如银瓶乍裂,白水澎湃。

从未接触过也就罢了,昨日初尝人间情性的那一回,犹如禁地的开启,教他如何收敛心中的激情?

他已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了,爱妻在前,何必等到“憔悴头成雪”,再“空想嵯峨羡故人”呢?无需一语,手下用力搓揉着,将那份细软柔滑的触觉充分抓握在手中。

赵十七的身体被紧紧压在了石上,背部顶在粗糙冰冷的石头上。

十七死死护着胸前未被他扯开的毯子,深感不舒服,恼怒地抬起头,这个将她逼到了角落的男人,亏她还在说他乃“正人君子”……

她仿佛面对挑战一般,黑细的眉毛扬起一道傲气的弧线,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里,闪动起桀骜的波光。

十七看到他穿得整整齐齐,如此“作弄”她,心头咬牙切齿地想,为何早些起来的人不是她?那样她一定将他的衣服藏起来,要他好生出一回丑!

十七的表情是凶悍的,十七内心的诅咒也是狠毒的。

可惜,她身体是柔软又馨香的,那外柔内刚的极致组合,好似一匹傲性十足、皮毛光滑的烈性小母马,漂亮、高傲,挑逗起了夏泠身体深处的占有欲,燃烧得他浑身皆火烫。

夏泠用浓密的睫毛牢牢地挡住了自己的目光,发丝如混乱的箭芒斜斜刺上她的脸,几乎将她的双眼刺盲。有那个瞬间,十七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有一点恐惧也有一点兴奋。

十七的声音有些虚软:“昨日……不是刚做过么?”

夏泠声气很剪断:“不够。”

“这……”十七掉头躲开夏泠的亲吻,“里……嗯……”他吻她已经得很熟练了,他清楚她脖子转动的角度,轻而易举将她封了口。十七被他揉弄住了嘴唇,便有些无力自持。她想提醒他,此处离盛云城不远了,说不定会有马队来。

夏泠仿佛忘记了这些,他以男人的力气将她死死压在“雅澜”石上,不断挑拨弹逗着她,还一口咬住她的肩膀反复予以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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