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儿回到住处,众姐妹见了,个人心生悲伤,顿时抱头痛哭。众姐妹原本只当香儿死了,如今看到一个大活人,能说能跳,又是痛哭;没想到还能见到众姐妹,悲从心生,也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齐贵妃一直躲在后面的大树下,那门一直关着,未见人出来,也未见人进去。又见夜色更浓,寒气更重,心里只是焦急;再看回头路,竟不知如何回去,心中更是慌乱,急得跺脚,不知如何是好。
“谁,谁在那里?”
齐贵妃见自己被发现了,不得已走了出来。
“啊,见过齐贵妃。”众侍卫赶紧双手作恭道。
齐贵妃原本还不知如何,现在见众人皆认识自己,心中大喜,她道:“起来吧。”
“不知娘娘降临,有何要事?”
“没什么,就是来见皇上的。哎呦,我的肚子好疼啊。”齐贵妃一边娇声道,一边一手叉腰,一手抚摸着突起的肚子。
“娘娘你怎么了?”
“我肚子痛。啊。”齐贵妃更是一脸痛苦呻吟道。
“娘娘,要不我先将你送回去吧?”
“哎呦,我的肚子,哎呦,痛死了,啊。”
侍卫见齐贵妃真的是一脸痛苦,一时又担心她肚中的龙种。一侍卫道:“娘娘你先等着,我进去告诉皇上一声。”
“哎呦,哎哟,我不行了,哎呦。”齐贵妃坐倒在地,看上去更是痛苦难当。
一侍卫又道:“要不将你先进去休息一下。”
“好好,哎呦。”
一侍卫上来搀扶住齐贵妃,将她带进去。齐贵妃进了大门,一下子愣住了,这院子开阔敞亮,近处竹树山石峭立,远处亭榭栏杆蜿蜒,佳木葱茏,奇花闪灼;再看那门栏窗格皆精心细雕,左右墙壁皆粉白干净,下铺玉石台阶,富贵却也清雅。齐贵妃想到刚才轿上那男子心中暗道:难道就是那男子住在这里?
走进一间厢房,那侍卫对齐贵妃道:“贵妃娘娘你稍等,我这就去禀告皇上。”
齐贵妃点点头,欣赏起这房间装饰。房间两侧玲珑落空兰木分隔,后侧二尺屏风横在中央,上画女子戏水,灵动活现。一槅一槅,上供花设瓶,安放盆景,两侧兰木上挂有山水人物,或镶嵌翎毛花卉,或安置五彩宝石,整个房间不见一丁烛光,却光亮剔透,看着赏心悦目。
很快便有一婢女上来沏茶,再看那女子,耳上银环,头上玉钗,身着鹅黄绸缎,身姿妖娆,脸蛋更是倾国倾城,绝世少有,乃是个极其美艳的女子。
“你是?”齐贵妃冒昧问道。
“奴婢是容儿。”
齐贵妃顿时心中嫉妒,就一个奴婢竟长着这么好看,看她身上珠宝无数,更想不到竟是个奴婢,这房间,这奴婢,将她的春芳园比下去了好几百倍。
那侍卫到了林公子房门外,见众奴婢太监都恭候在外面,他上前问道:“皇上呢?”
“皇上在里面。”小德子答道。
“哦,齐贵妃要见皇上,请你进去通报一声。”
“你也知道这无忧阁不比其他,没皇上命令,我们不敢进去。”
那侍卫无奈只好返身回复齐贵妃。
“我现在痛的厉害,你先去外面守着吧。等我好了,我再出去。”
见那侍卫走了出去,齐贵妃厉声问道:“容儿,你们这主子倒是气派不少啊?皇上这么看重,竟下旨称为禁地,你们主子好有魅力啊,得了这么多珠宝,连奴婢都长的如花似玉,真是洪福不浅呢。”
容儿只是赔笑,未曾出声。
“你这什么态度,你家主子怎么□你的?看我怎么收拾你。”齐贵妃说着,上来就要拧容儿胳膊。容儿避身让开,更是恼怒了齐贵妃。
在这个安静的圆子里,齐贵妃的怒骂声显得突兀至极。
一时吸引来了一群奴婢太监。
齐贵妃见人来得更多了,更是泼辣,连祖宗都骂了出来。奴婢太监上来劝道,可是齐贵妃一发不可收拾,更是咄咄逼人,咒骂声传得更远了。齐贵妃更是追着容儿不放,非要拧她的脸蛋子,毁了这张脸。
容儿本身也不惧这齐贵妃,只是如今她有身孕,不得不小心,只是躲让着,不曾逃开。
“好你个狐媚子,是你家主子教你的吧,我看你家主子就是个狐狸精,迷得皇上神魂颠倒,正好入了你们口味。你个小狐狸精,看我今天不修理你。”
“大胆,谁在这里吵闹?”我冷着脸进来道。
齐贵妃见这里突然冒出个男人,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这男人就是刚才轿子中的男人,刚才皇上就是在门口等他的,见这男人生的几分美艳,顿时一股怒气串上来,指着那男人便骂道:“原来是你个带把儿的小畜生,好大的面子,不知羞耻的——”
我正是一肚子的烦恼闷气无处可泄,又见眼前这个女子泼妇般的满嘴污垢,又听她这一句,更是击中心中要点,再加上这侮辱,我伸手便甩了那女子两耳光。
“啪”“啪”
“看你以后怎敢信口雌黄。再说,我撕烂你的嘴。”
齐贵妃捧住自己的脸,脸上火辣辣一片,她哭道:“你是谁,竟敢打我。你个人人得之,人人上之的男馆子,我要你付出代价。”说罢,齐贵妃便扑上来。
“你个混账东西,我今日定要费了你。”我伸处腿上前便要踢那娼妇。容儿赶紧上前拦在我前面。
齐贵妃见那容儿上来,更是一股子气撒在她上面,对容儿拳打脚踢,一阵辱骂。
“容儿,让开。”
“不,玧公子,您息怒,齐贵妃她有身孕,您就饶了她吧。”
众婢女太监何曾见过玧发脾气,只是三四个月不见,人更是消瘦这般,心中本是担忧,又见玧失控暴躁,赶紧跪倒在地求道:“玧公子,饶了娘娘吧。”
景深冷着脸从门外走了进来。
“皇上。”奴婢太监俯首道。
“皇上,你救救我,就是这个男馆儿,想要杀了我,害了我腹中的皇儿。皇上,救救我。”齐贵妃说着上前抱住景深的腿。
我阴着脸避过景深的目光,景深也沉这脸注视着玧,一时房间内只听见齐贵妃的哭泣声。
许久,景深冷冷道:“是谁让齐贵妃进来的。”
很快有人来报,是那个侍卫。
“将他带下去乱棍打死。”
“皇上?”齐贵妃惊声道,她不可相信那个侍卫就因为放自己进来而被皇上下令打死。
“你竟然要惩罚这娼妇,就依了你,人交给你。”景深望着玧道。
我同情得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女子道:“不必了,她既是你的贵妃,就由你处置吧。”
“来人,赐酒给齐贵妃。”景深依然看着玧冷冷命令道,丝毫没理会地上哭泣的女子。
齐贵妃摇着头不可置信望着皇上,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委屈,皇上连事情的原由都没有问,更没正眼看自已一眼,她慌道:“皇上,皇上,不是这样的,听臣妾解释啊。”之前的嚣张气焰早就消失了无影无踪。
很快一太监小心翼翼端着酒走了进来。
“喝下去。”景深终于看了眼地上那女子,眼睛内没半分怜悯,只有怒气,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