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煸风点火没有多大意义，堵塞我个人网站也无关紧要。”周虞坦然地说：“我看象孟东峡和范中河联合反攻，穷追猛打是别有用心，想搅乱我们的阵营。”
安作沉郁地点点头，也在思虑着对策。
周虞笑着拥到安作的怀抱，娇羞地说：“今天没有嘉源来争风吃醋，咱俩可以睡在一起了。”
安作笑了笑说：“这不是在外面，让老人看见你就该挨骂了。”
“我爸妈他们都不回来，即使回来看到，也是生米做成熟饭，只等着高兴了。”
“我跟你可没有做熟饭。”安作连忙辩解道：“你跟范中河和孟东峡那样随口乱说，将来就下不了台。”
周虞笑着说：“你别变着说法来引诱，我绝不能学嘉源那样，赤身裸体不可弥补，只能以假乱真。”
安作叹了口气，坦率地说：“玩笑归玩笑，节制点为好呀。邓清这两天回来，说不定要有什么变化。”
周虞担惊地问：“她回来要跟你复婚吗？”
“不清楚，但不会有恶意。”
“你们是不是一直藕断丝连？”
“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我们结婚15年呢。”
周虞羞忿地说：“你这样念念不忘邓清的感情，我和嘉源怎么办？我俩都跟你一起睡过觉，你不能玩弄我们的感情！”
“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咱们都好自为之吧。”安作感叹地说：“感情用事不可取，感情冲动也招惹事非。邓清比你们有阅历，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把实情告诉邓清，她还会选择复婚吗？”
“她也许知道实情才回来的。”安作看着周虞忧郁不安的神色，笑了笑说：“但不一定就是复婚，可能为了我儿子，也可能为了你们。”
“为我们？”周虞看着安作，担忧地问：“你今天晚上总是忧虑不安，就是因为邓清吗？”
“因为她，更因为你们，我一直在苦思冥想。”
“想出结果了吗？”看着安作摇摇头，周虞也叹了口气说：“你去卧室里睡觉，接着想吧。”
“你呢，不睡觉吗？”
“我怕狼性发作，怕你虎虎生威把我吃了。”周虞感叹道：“狼性虎威，如狼似虎，不得不防呀。”
“你防备我吗？”
“你是狼变成的虎，邓清是真正的母老虎。”周虞忿忿地说：“我们千难万险把危机消除了，她却过来重归于好，又要颐指气使了。”
“你不要这样想，邓清……”
“邓清是真正的狼性虎威。”周虞闪着深邃的眼波，执著地说：“你既然是虎，我和嘉源就是两翼；我们如虎添翼，就能克敌制胜。”
安作沉郁地说：“你不必这样较劲，来日方长。”
周虞也忧郁地说：“你睡觉吧。我去网吧看看，也给我爸妈说说话。”
躺在周虞的卧室，安作这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邓清的事让人烦心，方沁嘱咐的事更让他忧心。
炒作虞美人事件解除了监控，却使营养金受到了关注，人人皆知的事情就难以隐匿，就是隐患。
方沁嘱咐停止营养金的销售，不是一个好消息。
第二十四章 护身符
第二十四章护身符
心里有鬼，鬼就会附身。越是担忧，事情越邪乎。
省公安厅卫顶辉打来电话，笑呵呵说了一番恭贺的话，连声赞誉着虞美人这个肝胆相照、荣辱与共、亲情无比的群体，敬佩他们利用网络为自己鸣不平，击溃范中河的胆魄和现代化的手段。
“有人说安总艳福不浅，身边美女如云，花团锦簇，这是贬义的话。”卫顶辉笑着说：“我很欣赏你和郑嘉源夫人夫妇随的风范，羡慕你和周虞网上‘虞美人情安豫园’的才子佳人的风雅。我要为门驻华对你的柔媚之情喝彩，也赞美伊博兰与你的‘妞妞老伴’的组合，还有冷艳凄情的林乡宁……”
安作震惊地问：“昨晚那些逼问是你操纵的嘛？！”
“我不敢主观臆造，也不敢猜测推断，询问了倒霉的范中河后，才实事求事地说两句。”卫顶辉笑呵呵地说：“我觉得很有情趣，虞美人花样纷繁，奇妙的隐情也是佳话；如同破案，不到结案时都是疑迷。”
“卫处长对这种绯闻有兴趣，可以到文源来。”安作沉吟道：“我可以让你认识感兴趣的任何人，让她们回答你的每一个疑问。”
“没有悬念就寡然无味，坦诚率直就失去了情趣。”卫顶辉坦率地说：“M4迷魂剂案死去活来的已有结论，专案组很快就要收兵回营。你们愤愤不平掀起网络护花狂潮，实际上也是汹涌澎湃地炒作自身，是沽名钓誉。”
“你这样认为吗？”
“原来局限于花园的虞美人，由此天下闻名，这不是一种绝妙的商业炒作嘛。”卫顶辉沉吟道：“养育虞美人的肥田沃土，催促虞美人竞相绽放的高效方法，比眼见的芬芳更让人着迷。”
“你是指凯多公司，指营养金吧？”
卫顶辉坦诚地说：“你很敏感，我也很疑惑。你不要以为我不讲情面，也不要以为我是多管闲事。自从你和郑嘉源在郑州历险之后，我们就接到不计其数的咨询；相当多的人对营养金感兴趣，而我国并没有生产。我不得不自找麻烦，释疑解难。”
安作忧郁地说：“你既然已经调查了，就该知道我是什么角色。文源税务局也在调查，我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也无能为力再次帮助你。”
“我不是为难你，是向你通报迟早要出现的危急。”卫顶辉感叹地说：“失去营养，万事万物就无法生存；失去营养，虞美人就不能姹紫嫣红；失去营养，仅凭你一个凡夫肉胎，何以不辱使命？怎样让虞美人芬芳满天下？！”
安作惊心，也感叹地问：“仅此而已吗？”
“林乡宁帮过你，你也帮过她，你俩也都帮过我。”卫顶辉叹息了一声说：“林乡宁惨死了，你姑且就把我当成她，当成可以信赖的一个警察朋友。”
卫顶辉真诚地说：“营养金有营养，能让花草疯长，能让人精神爽朗，但不是护身符。花草娇艳、人生辉煌都有期限，既然谁都不可能长生不老，何必非要化作花泥？何必要魂魄冥冥呢？化解危难不是至诚至精嘛。”
卫顶辉是破案高手，说出的话如同虞美人网站的花样诗句，与范中河的阴沉冷峻截然不同。
安作久久沉思着，也在琢磨着他所说的护身符。
郑嘉源打来电话，笑嘻嘻地描述在北京的所见所闻，也悄然告诉安作：方沁正在紧锣密鼓处理营养金的各种事宜，销毁各种直接的手续。
安作担忧地问：“很严重吗？”
“据说海关和国家税务总局在联合稽查。”
“方校长没有办法吗？”
“她胸有成竹地说，不出一个星期营养金就会销声匿迹。”郑嘉源思虑地说：“你把咱们客户的通讯录传真过来，我也逐个落实一下有没有漏洞。”
安作立即把客户资料传真给了郑嘉源，也急忙打开电脑，反复查验了与营养金相关的资料，删去了一些可能有隐患的介绍，确信无误后才缓缓地关了电脑。
担忧的隐患真的出现了，安作深深沉思着。
这些天被监控也被郑嘉源限制，没有香烟他就嚼口香糖，似乎也习以为常了。
昨晚没有睡好，思绪乱哄哄的没有头绪。安作就打开抽屉，拿出一瓶营养金吸吮干净，默默看着这个小瓶子。
营养金虽然彻底改头换面，但海关和税务问题自始至终就存在。其中有多么玄秘，方沁从头到尾都大包大揽下来，安作不得而知。现在看来，营养金的秘密泄露了。卫顶辉可能窥测到关键的环节，方沁也正在全力堵塞漏洞。
方沁全面安排部署消除隐患，面临的事情肯定不同寻常。她有相当的背景却不敢掉以轻心，说明营养金一旦发生不测就非同小可。
卫顶辉打电话来，显然察觉到营养金的非凡的玄妙，既是好心好意地规劝，也是敲山震虎。猛虎不是安作，也不是邓清，而是神秘的方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