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作沉静的神情,康颖关切地询问:“安总,没有什么嫌疑了,您能通知到门驻华吗?”
安作思虑地说:“门驻华的姐姐死了,家里只有她姐夫和小外甥女。门驻华离开鹤城也是举目无亲。”
郑嘉源琢磨着说:“门驻华和伊博兰总是难解难分,会不会都在北京?”
安作笑了笑说:“很难说,也不用太担心。得到平凡昭雪的消息,门驻华也许会日夜兼程赶回来呢。”
正说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郑嘉源按下电话免提键,就听到伊博兰的声音。
郑嘉源欢喜地问:“妞妞,你还在北京吗?”
伊博兰欢笑地说:“我还在学校,也等着你过来开研讨会呢。方校长准备了晚宴,你是飞车赶来还是坐火车?”
“坐火车吧。”郑嘉源欢笑地说:“我只去过一次北京,你要到车站接我。”
伊博兰嬉笑着说:“一定接。门驻华下落不明,再丢了一个郑嘉源,安作这个护花使者也该撤职了。”
郑嘉源和伊博兰开心地笑了,安作却羞红了脸面。
说走就走,郑嘉源把营养金销售总结装进挎包,开着皮卡就去了火车站。
郑嘉源机敏地走了,也躲避了一拨又一拨的来访。
安作一个人在办公室迎来送往,也不停地接听一个接着一个的慰问和咨询的电话。
吃过午饭后,安作终于放松地躺下来;静下心来思前想后,也要对局势作出正确地判断。
网络浪潮铺天盖地,这是周虞策动的。她清秀文静,但网络在她的手上就变得凶猛强悍,就能摧枯拉朽。
孟东峡利欲熏心,可能想象不到周虞会破釜沉舟,会不惜摧毁自己心血凝成的虞美人网站,与他的霸道决斗。范中河沉稳,似乎掉以轻心了;不能控制网络活动,也不能招架声讨的冲击,导致了不可挽回的失控。
周虞何以策动这么多知名的大网站?虞美人事件值得这样风起云涌地炒作吗?周虞激愤不已地与孟东峡拼斗,真的要让心血化为灰烬吗?
安作难以置信,却隐隐约约感觉到,这是周虞在沽名钓誉,是与那些网站的一种默契合作。
一举击溃专案组的是法律专家的剖析文章,而且干净利落,把以往的一切都一笔勾销了。这应该是方沁操纵的;而且让伊博兰痛斥专案组,把范中河打得落花流水。安作不得不敬佩,方沁的操纵强劲有力。但是,那些法律专家何以联名剖析虞美人事件?
方沁的用意似乎表明,不仅仅是虞美人这样的事件,就是营养金招惹的麻烦,她也是说一不二的。
真要是这样,安作就真的放心了。
迷迷糊糊的困盹中,安作被手机铃声惊醒。
来电显示着周虞的手机号码,安作欢喜地按下接听键就问:“你在哪里?”
“在门口。”周虞说着,也真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笑嘻嘻地来了。
周虞把手提电脑、挎包放在沙发上,看着惊喜走出卧室的安作,笑着说:“发啥愣,不认识了。”
看着周虞清秀高雅,也疲惫的神色,安作问:“你从哪儿来?刚下飞机吗?”
“飞机太慢了,不如‘伊妹儿“一点键盘就到。”看着安作的神情,周虞欣慰地笑了笑说:“你有点憔悴,肯定跟嘉源天天寻欢作乐。”
“嘉源说你象林黛玉,她很有眼力。”安作揽着周虞嗅了嗅,嬉笑着说:“就是味道不够。”
周虞莫明其妙地问:“什么味道?”
“广东人不吃醋,你想吃也没有卖的。”
“你跟嘉源说了我多少坏话?”周虞明白安作的意思,羞笑地说:“你要老老实实交代,不然我就调动千军万马来口诛笔伐!”
周虞说着,也紧紧搂抱着安作,禁不住眼泪滚滚,也禁不住连连抽泣着。
良久她才舒出一口气,脸色羞红地说:“关门闭户,我要好好睡一觉。”
安作把办公室的门锁上回来,却见周虞已经躺在卧室里沉沉地睡着了。
安作从广州返回后,周虞孤身在外承受着压力。
思念、担忧、愤慨、策动、反击、进攻、接二连三推波助澜,她付出的艰辛是超常的。
范中河的监控威逼,孟东峡的巧取豪夺,安作和郑嘉源内外交迫,亟待着周虞救援。特别是虞美人网站,竟然不能发布自己的信息,让周虞激愤万分。
接到郑嘉源从个人网站上发来的告急信息后,周虞连夜用手提电脑编辑了文稿,午夜时分就通过几个友好协作的网站发了出去。
周虞也担忧被追查,编辑好抨击虞美人网站和专案组的信息后,就不断变换发布的地址,不断在广州各个网吧里上网,将拷贝的文稿四面八方发布。
回到宾馆里,她就连通客房的网络,用手提电脑不间断向虞美人网站发送谴责信息。同时,也把这种攻击方法传授给许多愤恨的网民。
虞美人网站群龙无首,很快就瘫痪了。
跟周虞协作的几个网站作为她的代言人,借机出尽了风头;名声大振,效益也大增。尤其是被周虞策反的虞美人网站客户,更是送给各个协作网站的间接效益。名声、效益、人气飙升的协作网站,更热衷于为周虞助威呐喊,更让虞美人事件汹涌澎湃,护花、护法形成不可遏止的惊涛骇浪。
当周虞看到那篇《虞美人事件剖析》的文章,看到了伊博兰声泪俱下控诉恶魔警霸时,她就泪花滚滚地笑了。
结局比周虞想象的还要好,所有嫌疑一笔勾销,还有什么不能排疑解难的?还有什么不能心满意足的嘛?
专案组蛮横,孟东峡霸道,结果是自食其果。范中河阴沉着脸,被淹死在舆论的声讨中。孟东峡趁火打劫,也将会逼死在洹河的淤泥里。
周虞信心十足地看到了胜利,睡梦中也坦然地笑着。在网络这个新的世界里,虞美人不仅仅绚烂多彩,也是霸王花,也能称王称霸了。
周虞舒心的笑容被爆响的电话铃声惊扰了。
她已经睡了一个下午,疲惫的神情消失,脸色中透着红晕,清新娇艳。
电话是范中河打来的,约安作晚上到虞美人茶坊坐坐。所有的嫌疑都不复存在,既往不咎,彼此也不是仇敌。而到招惹祸端的发祥地来交流情感,更是百感交集了。
周虞很乐意跟安作一起去。她要看看范中河的难堪,听一听范中河的感叹;也乐意解答网络的翻腾,还要让范中河见识她和安作的关系。
“爽!”周虞欢心地说:“广州话的词汇稀奇古怪,就是这个词最能传情达意。”
安作笑着问:“爽朗、爽利、爽快、爽心、爽口、合起来就是心满意足,就是爽吗?”
“把所有爽加起来,积聚为心心相通,迸发在欢悦激情时,才是真正的爽。”
“能够爽过长江大桥吗?”
“已经过了,还要接着爽下去。”虞兴奋地搂抱着安作,娇羞地说:“现在咱们就来爽口爽心,爽透!”
周虞拥着安作倒在床上,激情欢悦亲吻着;那种狂妄的尽情的神态,完全冲没了原有的清秀。激情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