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1 / 2)

>老人们本来觉得高合钢人品、相貌、工作都不错,跟郑嘉源确实般配;也想慢慢撮合着,缓解了两人的关系,也许就是很好的婚姻。不曾想,高合钢来了这样一手,借着稽查来报复。

赵淇摔了筷子,气愤地说:“这小子心胸狭窄,刚受了点委屈就仗势欺人。幸亏咱嘉源没有答应他,将来他要蛮横起来,说不定让嘉源吃多少苦,遭多少罪呢!”

安作劝慰道:“高合钢不见得是来找茬,这是市里统一组织税务检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稽查员,管不了多大事。”

曲冶更是愤恨地说:“亏他是个小办事员,他要是当上了处长、局长的,还敢伤天害理,要把咱们都吃了呢!”

赵淇咬牙膏切齿地说:“真该叫林乡宁抓他,把这个二敢子铐走关起来,让他下岗就老实了!”

郑嘉源来了精神,嫉恨地说:“阿姨说的对。高合钢再来,咱们就叫警察抓他!他要胆大妄为,我就叫他干不成稽查!”

“他不干,还有别人干,你别跟他上这种劲。”安作喝了几口啤酒,平静地说:“咱们做好自己的事情,严丝合缝、滴水不漏,谁来找茬咱也不怕。”

安作的话宽慰了老人们,都默默点着头。

郑嘉源父母虽然没再着急,脸上的忧愤也没有消退。

女大当嫁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却招引来一条恶狼;撵不走还被他阴险地报复,还要连累大家,给好生生的欢喜带来了祸害。

听着安作劝慰的话,老人们的心里渐渐踏实了。四个退休的老知识分子不谙世故,只能帮衬点;没有安作支撑,两个漂亮的女儿都不能顶天立地。

这种可信可靠的感觉在危难的时候更能体现,也会越来越强烈。彼此间的亲情由此越来越密切,真的如同一家人一样相互依存,其乐融融。

现在更是这样,周虞亲热地往安作面前的碟子里夹着菜,也听着郑嘉源跟安作轻声笑着、说着。

郑嘉源忘记了烦恼,欢喜地说着买别墅、买汽车。

真的买下了殷实花园的那幢三层别墅,让两家人合二为一。

郑嘉源和周虞的打算很天真,也很亲情。每层都有180平方米,都是六室三厅,厨房、卫生间一应俱全;每家住一层宽敞舒适,两家合住一层也比现在的住房宽绰方便。底层用来作会客和吃饭,将来给保姆或客人居住。

周虞和郑嘉源各随心愿。出嫁了去婆家,嫁在家里房子也绰绰有余;即便生下几个孩子,楼上楼下随便怎么闹腾,也足够他们玩耍了。

这样居住满足了老人们的愿望,也能让父辈两家的情义代代传承。

花甲之年企盼着儿女有出息、有孝心、有依靠,寄望于孩子们能够体谅老人的情感,能够享受和睦、团圆、欢乐和幸福。这些企盼说有就有了,真让人欢心激动。

周留柏激情地说:“这得花多少钱哪。”

周虞和郑嘉源异口同声地说:“您别管钱,只要说行不行。”

“还是有女儿好哇!”赵淇哽咽地说了一句,就与曲冶拥抱在一起,情不自禁的抽泣起来。

郑召善老泪纵横,连连拍打着周留柏的手臂说:“好哇,好哇,咱两家住到一起好哇。”

郑嘉源欢欣地举起啤酒杯说:“您老都愿意了,我明天就去把别墅买下来。来,为了一周后乔迁新居,一起干杯!”

四位老人抹着眼泪,竟然象年轻人那样碰杯,豪爽地一饮而尽,一个个欢笑起来。

安作被这样的亲情感染着,眼眶也发湿了;连连喝着啤酒,也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自己的家。

破碎的家庭依然隐秘着,只是为了情面;为了不伤害老人的心,也为了儿子长大成人。人比人气死人,好端端的家庭支离破碎,许多事情身不由己,也只能自作自受了。

郑嘉源看着安作的神情,朝周虞使了个眼色,两人都笑嘻嘻地贴近安作。

郑嘉源悄声问:“你闷着头在想谁?想老夫老妻?想门驻华?还是想伊博兰?”

“想我自己。”同着老人们,安作连忙推开郑嘉源,笑着说:“大家这么高兴,我感到特别亲切。”

赵淇欢笑地说:“如果伊博兰来了,咱家就更热闹了。你们开着车怎么没让妞妞来,我总惦记着她。”

曲冶也笑着说:“妞妞模样洋气,人也乖巧,比你们都招人喜爱。她一来就是欢声笑语,特别快活。”

赵淇说:“你们给妞妞稍个话。她一个人在这里举目无亲,叫她来喊我干妈。”

“我也认她当干闺女。”曲冶更开心地说:“你一个干妈孤单,咱俩还是作着伴好。”

“咱们总说两个闺女好攀着伴,你这个老太婆也是一样。”赵淇开怀大笑道:“都是你遗传的!”

大家都笑起来,郑召善喝了口啤酒,笑着说:“你俩别高兴,多了一个洋闺女,还得为她盖洋房呢。”

周留柏慢条斯理地说:“现成的三层别墅,不偏不向。一家人,总要住在一个屋檐下嘛。”

“这是命中注定的,咱就该有这个洋闺女。”赵淇和曲冶说着,都哈哈大笑起来,餐桌都随着她俩的笑声连连抖颤着。

安作、郑嘉源、周虞都笑着,也为老人的亲情感慨不已。伊博兰可亲可爱,但不会留在这里。她的愿望是周游中华八大古都,也要安作老相伴着她。

想到伊博兰,看着安作,周虞和郑嘉源心领神会,也不由一阵酸楚和不安。家里多了这个混血闺女,也多了一个争抢女婿的人。

这个妞妞年龄虽小,但气势咄咄逼人、敢做也敢为,可不是周虞和郑嘉源这样两小无猜的。

伊博兰还没有咄咄逼人,高合钢就紧逼而来。

他带着税务稽查分局牛局长来了。他们要跟安作郑重谈谈,也是正式通知凯多公司偷逃税款已经立案调查。

牛局长很沉稳,列举了初步调是的情况。凯多公司通过个人电子汇款和转帐,将营养金销售的近千万元货款划转到北京K校,而税务部门至今没有收到一分钱的税金。同时,安作和郑嘉源的销售提成高达数十万元甚至更多,同样也没有交纳应缴的个人所得税。

安作没有否认营养金的销售情况,依然是上次告诉给高合钢的话。他只是凯多公司的办事处,是给打工的业务人员;销售和税收,包括工资和提成,都是北京K校决定的。他不知情,只能提供北京的相关资料。

为减少麻烦,安作立即打通方沁的电话,请她跟稽查分局牛局长直接交谈详情。

方沁优雅客气地解释了凯多公司的性质,解释了相关销售规定,也热情邀请税务稽查人员到北京来,实地查验纳税情况,明辨是非,支持教育事业。

高合钢请安作在谈话笔录上签字时,安作审视着他,冷冷地问:“高税官不是感情用事吧?”

高合钢严肃地说:“公事公办,我在执行公务。”

看着疑惑的牛局长,安作问:“公安局、法院办案都有回避制度,税务部门有没有?”

牛局长说:“如果小高与你们之间有利害关系,你提出来,我们可以调换其他人员。”

安作笑笑,说:“让他自己说吧。”

高合钢坦率地说:“我跟凯多公司总经理助理郑嘉源搞对象,相处不太愉快。她原来是洹河商务中心的客户管理员,刚到凯多公司几个月。”

安作抢白道:“我也是刚到凯多公司的,不是也被你们稽查嘛?”

牛局长稳重地说:“搞对象不是亲属,也不愉快,有可能妨碍调查的公正、客观。我们尊重你的意见,让小高回避,也希望你能深明大义,协助我们全面调查。”

安作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地说:“我全力配合,追根据寻源你们只能去北京。”

送走了税务稽查人员,安作独自坐下来后,心事重重。

方沁现在大包大揽,一旦发生意外后,她会不会丢卒保车,让文源市的这几个人成为替罪羊呢?

安作心里有数,如果把营养金一笔一笔销售款查证落实,如果北京K校没有正当的减税手续,偷逃税款就不是个小数目,也许跟他们的提成一样,起码上千万元。

M4迷魂剂要了人命,营养金同样能置人死地啊。

安作沉思着,盘算着。隐隐觉得,与自己同时出生的方沁情意绵绵,不会狠心舍弃多年寻觅的理想。但是,方沁如果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会铤而走险吗?

这种可能完全存在,安作现在却没有深思熟虑。

凯多公司里,门驻华笑盈盈地引领着客户进来了。

来的人是老客户,就是医药大厦保健品批发中心的那个壮汉大户。他带着密码箱,更显得财大气粗的派头,还带着一个妖媚十足、珠光宝气的小姐。

既然是老客户,双方也不用客套,安作就让门驻华把一盒营养金给了壮汉,随便他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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