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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二珂开始一直以为莫孜一大学专业是建筑或者是设计一类的工作,因为他们对美有着得天独到的天赋,就像莫孜一每件衣服的搭配都恰到好处,性感的让他挪不开眼。
不过……宁二珂搂紧莫孜一,闻着他身上独特的味道,想着自己的以前。莫孜一说得淡淡,却引起了宁二珂的共鸣。他想着得知自己考上高中的兴奋心情,那是一种无以言表的感觉,仿佛眼前开满了未来的花,每一个画面都让人热血沸腾干劲十足。再也没有让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折断梦想更残忍的事情了,相比之下,莫孜一应该也是这种感觉吧。
见宁二珂不说话,莫孜一转头睇了他一眼,笑问:“说说你年轻的时候?”
宁二珂在他唇角啄了一口,哑着嗓子说:“我们初二那年开了物理课,课本都是上一届学生留下的,条件恶劣,做实验也是一种痴想。当时课本上有一个画面我印象特别深刻,是一堆学生在做实验,然后旁边的门牌上写着‘北京市XX中学八年级二班’。每翻一次课本我就看一次这个图画,边看边羡慕地想:人家北京的学生就是好啊,都能做实验。那时候是真穷,现在就算有钱能买得起整个实验室了,也没有当时那种渴望的心情了。”
莫孜一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年龄段过什么样的生活,想什么样的事,有什么样的情绪。那是那个年龄段最大的财富,自然是现在望尘莫及的。”
宁二珂深沉地摸摸脸上的刀疤说:“好深奥。”
莫孜一闷笑,拉着他去了豪宅。庄园内豪宅的墙壁和门窗上都有精致的雕刻,样式繁杂,显示着农奴主企图统治一切的霸气。
莫孜一仰头看着雕刻,手里摩挲着奎牙小刀。奎牙小刀上的花纹有一部分跟这上面的花纹相似,这种花纹应该代表着些什么。
宁二珂拿出手机对着莫孜一拍了一张,咔嚓的声音让莫孜一回过神来,宁二珂手里拿着他的手机,冲他挤眉弄眼。
莫孜一说:“认真思考中的男人是不是特别性感?”
宁二珂凑上去揽住他,嬉皮笑脸地说:“你什么时候都性感。来来来,冲镜头笑一笑。”
将摄像头转换到前摄像头,两个人的脸挤进手机屏幕,宁二珂一脸憨笑,刀疤狰狞。莫孜一一脸恬淡,雅人深致。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温馨而又契合。
拍好后,宁二珂分外满意地鼓捣着手机,企图把这个弄成手机壁纸。但是无奈莫孜一手机太过高级,宁二珂粗壮的手指在屏幕上抓耳挠腮,就是没弄成功。
莫孜一哭笑不得地抢过手机,轻戳两下后递给宁二珂。宁二珂看着屏幕上的两个人,抿嘴傻笑了起来。
莫孜一笑着转身,望着墙壁上的花纹,瞬间释然了。每一种东西的存在必定有它的寓意,但是却并非人人都懂。他跟宁二珂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总不能每一件都去追寻里面的寓意。他要的不多,只要现在宁二珂露出的一个傻笑,让他感觉他幸福他也幸福,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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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原本打算继续在墨玉县逛荡;去看千年法桐和麻扎塔格古城堡;但是这个计划被王梓的一个电话打破。王梓同学在电话里声泪俱下;说他们两个是如何的不负责任。要是再不回医院;医院就会把他们当做逃医疗费的,然后按照某些不正当的途径去押解他们回来。
宁二珂挂掉电话之前;王梓下了最后通牒,莫孜一还有一项检查没有完成;要是不回去出了任何意外的话,他们概不负责。宁二珂的想法由挂电话继续玩变成了挂电话回去。
回到医院,远没有说得那么严重。做完心电图的时候;王梓被宁二珂狠狠地揍了一顿。王梓可怜兮兮地让他们消停点。几天后,莫孜一各项身体功能正常。开了一些药后,两个人跟王梓告别。
临走之前,王梓拖着宁二珂语重心长地叮嘱,虽然生理上的莫孜一已经健康,但是心理上的莫孜一还是没有完全康复。强迫症没有发作并不代表就那样好了,让宁二珂回去后按照薛绍的说法配合莫孜一的治疗。
虽然王梓骗他们回医院的行为让宁二珂有些不甚欢喜,但是王梓这小家伙人很爽直,对他们也不错,真要离开他竟然还有些不舍。宁二珂笑着拍肩跟他告别,王梓被拍得差点吐血而亡。
收拾好东西出了医院,宁二珂问莫孜一:“要不要继续去玩?”
莫孜一摇了摇头:“打断了就一点都不好玩了。近期不想在新疆玩。”
宁二珂摸着刀疤问:“那咱们去哪里玩?”
莫孜一歪着脑袋看他:“你帮里的事情不需要忙么?”
狗熊嬉皮笑脸地凑上去:“没事,陪老公要紧嘛~”彭沁明最近没有造出任何动静,这让宁二珂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但是有大老沙他们在,他也没多担心。
莫孜一若有所思地说:“既然你不忙,那我们去趟美国吧。”
狗熊脸上的笑容立刻敛去,一秒后换上狂喜地表情:“是不是要去见丈母娘?!”
莫孜一挠着下巴纠正道:“应该叫婆婆吧。”
美国西雅图是海洋性气候,气候温和,空气十分湿润,清新,洁净,透明,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现在并非雨季,但是天空却下着绵绵细雨。莫孜一赶到的时候,莫母正望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莫孜一身上被细雨打湿了一点,雾蒙蒙的。他笑着给了莫母一个拥抱,叫了声:“妈。”
莫母是典型的江南水乡里的小家碧玉,身着黑色旗袍,温婉却冷艳,身上散发着书香门第的气息。宁二珂感叹,怪不得莫孜一长得好,遗传基因摆在这呢。
莫母反应淡淡,转头望着莫孜一问:“你怎么来了?”说完,目光转向了宁二珂。
自己的性向向来没有隐瞒过她,莫孜一大大方方地介绍:“这是我男朋友,他叫宁二珂。”
宁二珂笑嘻嘻的把手递过去,笑着说:“伯母好。”这个称呼是莫孜一在飞机上教他的,并且告诉他如果他敢当面叫“婆婆”就罚他两个月不能上他的床,宁二珂不须斟酌立马妥协。
莫母抬眼看了看宁二珂,她有着和莫孜一一样虽然冷淡却不失漂亮的眸子。伸手握了握,莫母说:“上次带了同父异母的哥哥来,这次带了仇人来,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折磨自己了。”
三年前的事情结束后,莫母解除危险后问过莫孜一整件事情的经过,宁二珂是那件事情的主角,她不可能不认识。
莫孜一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莫母的话里向来夹枪带棍。他冲宁二珂笑了笑,还在狗熊不在意,莫孜一不着痕迹地换了话题。
“最近的治疗怎么样?”
莫母有慢性支气管炎,这也是她选择西雅图的原因。湿润的气候没有过多粉尘,让她能和常人一样的呼吸,不担心其他并发症的出现。
“嗯,还不错。”莫母看了眼莫孜一,从上看到下。末了,添了句:“天有些冷,去我房间那条毯子。”
莫孜一点头说好,转身朝着莫母的房间走去。宁二珂要一起去,莫孜一回头冲他做了个手势,让他在那等着,宁二珂只好像头熊似的杵在了莫母身边。
江南小家碧玉配上北方虎背熊腰大汉,画面有些滑稽。莫孜一笑弯了眼角,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协调。深深吸了一口湿润而清凉的空气,平淡的幸福渐渐晕开,莫孜一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宁二珂不善于与女人打交道,他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见到莫孜一的母亲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狗熊摸着刀疤,真像那刚见婆婆的小媳妇一般,心中有些兴奋也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