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渐渐收紧,那人脸色涨红,呼吸都成了困难,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哀怨地看向黄慕凡求助。
黄慕凡赶紧走过去应声,安抚地说:“哎,老二你别发火。这事本是你们帮内务,我们就不插手了。行,这事就这样,我们先撤!”
宁二珂的手蓦然一松,那个人从墙上直接摔了下来,趴到一边要死一样的咳嗽着。
黄慕凡扶起那个人,讨好地对雕塑一样的宁二珂说:“那我们先走了。大家撤!”
“可是……”周围还有人不同意,但是被宁二珂冷眼一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黄慕凡头疼地边走着边想着怎么回去交报告,沈丙辰突然凑过来:“黄警官,晚上有时间的话,谈谈吧!”
黄慕凡原本散漫的眸光一紧,缄默半晌后,点了点头。
沈丙辰进去的时候,宁二珂正安排着兄弟们准备山老头的后事,戈老太太盯着蒙住山老头的床单,突然说了一句:“雅晴说,她明天就回来了,等她一天吧!”
宁二珂沉默半晌,点头说:“好。”
回到山鹰帮的总堂,宁二珂指挥着兄弟们收拾灵堂、报丧、买棺材,井井有条,滴水不露。
收拾好所有的事情后,已经到了晚上。沈丙辰把戈老太太安顿好就出去了,兄弟们忙了一天他也让他们休息去了。
宁二珂坐在大厅的台阶上,狗熊一样的身子融在了凉如水的夜色里。正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铃大作,宁二珂接了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戈山鹰被杀的消息在报纸、电视、网上传得沸沸扬扬,想着狗熊今天早上出去以后就没有回来,莫孜一很担心。
“我晚上不回去了。你先睡吧!”听到莫孜一的声音,宁二珂眨了下眼说道。
宁二珂的声音依旧沙哑,也许是因为天气太凉的缘故,今天带着些颤。莫孜一咬住唇,急切道:“山鹰帮总堂对么?我去找你!”
宁二珂沉默半晌,说道:“哦。”
莫孜一挂掉电话飞奔去车库,开上车朝着山鹰帮总部跑去。
一路上,莫孜一默默安慰自己,一定要忍住,不能心疼狗熊,心疼你就输了!
可是当他冲到院子的时候,看到院子里默默坐在台阶上拿着手机发呆的宁二珂,心顿时像被熊爪子挠了一把。莫孜一咬着唇骂:太他娘的心疼了。
莫孜一走到狗熊面前,问:“吃饭了么?”
宁二珂抬起头看着莫孜一,一直被狠狠拧紧的心口豁然松开了,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狗熊勉强一笑,陈述句:“你来了。”
莫孜一从来不是什么感性的人,但是现在他突然有股想哭的冲动。他走上前,跪在宁二珂的胸前,抱住已经冰凉的狗熊,骂道:“别给我装,快哭!”
宁二珂哭不出来,只觉得嗓子干涩的要命,说话都挤不出声音来了。
这是宁二珂第二次经历至亲的死亡,一次是亲生父母,一次是山老头。
宁二珂虽然长得像狗熊,但是脑子可不笨。中考后,很容易的考上了县里的高中。这在他们那个一百户人口的小村子里算是喜事,父母都很为宁二珂骄傲。
家里的母亲在生下宁二珂后,突然染了一场大病,以后也没有再给宁二珂生弟弟妹妹。于是,两口子很疼这个独子。想来儿子考上了高中,就开着三轮车拉着一车的葡萄的去城里卖,弄点钱给儿子置办点上学用的东西。
两口子凌晨出发,到了晚上都没有回来,宁二珂着急去找的时候,村长领着两个警察来了。
宁二珂当时小,听他们说要待他去医院,心里满是恐惧,随手把狗蛋也带上了。
路上,两个人没有跟宁二珂说任何事情,宁二珂隐隐约约有股不详的预感,但是马上被他压下去了。十几岁的少年,还完全想象不出来没有父母的生活。
到了医院后,两个人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原来他父母买完葡萄出城的时候,跟一个飙车的官二代车子发生了小摩擦。本来两伙人相安无事,只不过是官二代的车子被擦去了点漆。宁二珂的父母想赔些钱赶紧走了,谁知那官二代竟然一个电话叫来一伙人把宁二珂的父母给砍了……
警察们赶到的时候,宁二珂的父母已经奄奄一息了,送到医院的手术室至今没有出来。
宁二珂通体冰冷,坐在医院的长廊上,听着医院内的哭喊声、哀嚎声,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浑身发抖。
漫长的等待后,父母被推了出来。像山老头一样,浑身蒙着白布,宁二珂看了一眼,站起身,沉默不语。
那名官二代的父亲过来了,要跟宁二珂谈谈,捅了那么大的篓子,他也不敢不细致地处理。
当他傲慢地说要用二十万作为封口费的时候,宁二珂给了狗蛋一个指示,刚下完狗娃的狗蛋扑上去咬住了那个脑满肠肥的官员的胳膊……
官员凄惨一声叫喊,周围的随从们已经掏出刀子捅向了狗蛋,血腥味弥漫在浓厚的消毒水味中,宁二珂觉得自己体内有某些东西觉醒了。
有些人,因为性格,天生就已经注定了做什么样的事,成为什么样的人。而宁二珂,天生就是混黑的。
少年时期的宁二珂已经有了狗熊的雏形,满眼血红地冲上去,抢过一人手里的刀子朝着那官员身上就捅……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哈哈哈~
至于上一章我问的问题,嘿嘿我啥都不说哟~
大家也许对也许错哟~
哇哈哈哈哈哈~
我就是这么坏~
你们来揍我呀~
嘿嘿嘿,大家继续猜吧~
咳咳,话说,我真的是亲爹~
我基友说,这年头HE的都是亲爹~
那我,那我就是甜爹~
喵呜~
雅晴快粗现了~
22
22、对不起,我失约了 。。。
宁二珂手上的刀还没捅到那人身上,只觉脸上一热,一股温热顺着脸颊流下,血腥味充斥满了鼻腔……
“抓起来!”被狗蛋咬急了眼的官员命令着那群保镖。只要把这个少年用某种方式关起来,谁还怕他敢来上诉。
温热感顺着脖子滑下,脸颊上的痛楚登时让宁二珂清醒了大脑。抬眼一看那群扑过来的保镖,把刀子一横,拔腿就跑……
不知什么时候,宁二珂把回忆说了出来。冷寂的月光洒在宁二珂的脸颊上,森冷的刀疤像一块铁片横刮着他的心。
这伤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吧。
气氛突然寂静了下来,莫孜一问:“然后你就碰到戈山鹰了么?”
宁二珂摇了摇头:“没有。他们抓住了我的嘴,为了防止上诉,直接把我扔进了地下赌场。”
地下赌场?莫孜一心下一惊:“让你去干什么?”
宁二珂抬头看了看天:“赌拳。”
莫孜一咬了咬唇:“你……”
宁二珂低下头,忽而一笑:“嗯,参加过一段时间的训练,然后就被锁在铁笼子里,没有再出来过。”
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就只有灯光照射着。那段日子,宁二珂觉得自己像被一头巨大的猛兽吞噬进了黑暗的肚子里。
但是尽管在这样的日子里,宁二珂还是不断地挥拳,不断地打败着一个个昔日训练的队友,努力地活着。听着外面的尖叫声喝彩声,渴望着再一次重见天日的机会。
“你的嗓子,也是那个时候哑的吧?”莫孜一问。
经常在那种地方搏击,势必要吼叫着以增士气。宁二珂向来是个狂人,不排除因为这样嗓子用过度所以才导致现在的沙哑。
宁二珂又摇了摇头:“后来,我渐渐在地下赌场露出了锋芒。山老头当时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