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楼下附近后,我照例想到小卖部里去买些东西。可是一摸口袋才知道,我已经没有能力在跨进小卖部的门槛了。我只得变换了路线在一家包子摊处买了几只包子。老板娘介绍我说,包子都是刚蒸出来的。她说话到是滴水不漏。可是包子就是早上幸免遇难下来的。可谓逃过了朝霞逃不过晚霞啊|!我想我也就将就着吃吧,只要小美不嫌弃就可以了。看来我又得先向袁林借点生活费了。但这样想后马上又觉得实在难以开口,不好意思。实在不行把那只闲置的手机去当了。
我拿着包子,在为肚子发愁的朝前走去楼里走去。走进这栋老旧而邪乎的房子大院后,突然碰上了刚从楼上下来的袁林。
袁林提了提精神向我打招呼说:“叶扬,你去干什么啦?”我发现袁林身后跟着昨天的那个女子。那女子穿着一身红色的秋群装,皮肤映着夕阳微红而光泽欠佳。她站在这个破旧的院落里,在梧桐树下很像一朵暮色中的红花,但从她的精神面貌上来定义更像是一朵脱水的红花,有点萎靡不振。她朝我礼貌一笑,笑容含糊。我连忙尴尬的笑了下:“找工作去了!”说完后,手不由自主的收了收手上的包子,样子寒酸可怜。袁林倒粗中有细,他发现后把我拉到一边低声问我:“叶扬,是不是钱花光了?”面对袁林关切的询问,我突然失语,不知该如何作答?袁林看出我的心思后,捎犹豫了片刻,从时髦的皮夹里抽出“两张”塞到我的衣袋里,而且意味深长的拍拍我的肩膀,仿佛在劝慰我一样。
我当时真想把钱给推脱掉啊!虽然和男人的尊严无关,可看上去有关。但是我的手接触钱的机会也给袁林剥夺了,连推辞的机会也一同失去。我只得在暮色中彷徨和犹豫,暮色到照顾了我的怯意,暗淡的光却无法掩饰我瘦小卑微的倒影。我不像个男子汉,我佩去追求雨蓝的爱吗?……。。
就在我联想翩翩的时候,粗心大意的袁林才向我介绍起身后的那个女子:“哦!忘了介绍,她是我女朋友,童彤。”袁林指着那女子脸上带着幸福的表情。童彤向我礼貌的头一点。而我的回点却充满了歉意。“叶扬,我兄弟同样唱的一口好歌,以前是个医生。”袁林向对方介绍了我。我很惭愧的连忙用两个字来缓冲一下我百感焦急的心情:“你好!”“你好!”童彤回礼说,还配合的再次点头致意。这是童彤第一句语言类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还算好听。我无意中似乎在那她同雨蓝比较,好象雨蓝就是我的女朋友了一样。这个时候袁林突然对我说:“哦!对了我有件事情想同你商量一下,叶扬”我满腹狐疑的问:“什么事啊!”这时童彤走进袁林拉了他一下衣角。我发现袁林改口说:“哦!算了,还是改天在同你商量好了。”
之后,袁林牵着童彤朝他们幸福的方向走去,似乎对我昨晚的“偷窥”之事全然不知。而我只有悻悻而落寞的转身…。。
我吱嘎吱嘎的踩着木楼梯上楼,脚步沉重。幸好伟大关节还没有到吱嘎吱嘎的地步,否则两种吱嘎吱嘎的声音不期而遇的话,将会缔造出怎样悲哀的境地?走到房门口,我忽然听小美在房间里发疯似的喊叫。我连忙开门进去,不见小美像往常一样冲到我的脚边,欢喜连天。我心急的寻着声音结果在被关死的浴室里发现了它,我把它即可解放了出来。情绪激动的小美继续的喊叫,也许是出于惯性,也许它还在继续的发泄着对袁林的不满,和对我的丝许怨恨和无尽的倾苦。
恢复了自由和见到了“亲人”后的小美,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不再喊叫,取而戴之的是在我脚边轻柔的低吟。我洗了个脸后拿着包子抱着小美来到卧室。
卧室里窗帘紧闭,出阳台的门半掩。一股“人味”袭鼻,“人味”的腥臊很难与包子搭配,如果一定要搭配的话,那只有无尽的恶心。我打开电灯赶走了眼睛里的黑暗,我下意识的看了看那只垃圾桶,不出我的所料:桶里面果然有两只避孕套黏糊糊湿滋滋的软瘫在里面,像一对作爱完毕的伴侣,没有了声响。紧接着我把目光扫到了袁林床上,发现了未被被褥覆盖关键部位的毯子上毛发黏附,血。液凌涂。我忽然对袁林最后的话和童彤的暗示立刻明白了三分,心想我是该走了。我不能再影响别人如漆似胶的生活。那前后的五只避孕套分明是对我无声的暗示。
我敞开房间,宁可让外面的喧嚣置换窝里的一切。之后我和小美开始吃包子,小美比我
的胃口稍好。
我像一只没有织坚固的纸船,在无水的波浪里大起大落了一番。
我照把袁林的“遗物”扔进垃圾堆里,不知道细菌和精子会不会擦出火花?回到房间后,我用袁林的被褥将他们的痕迹珍藏了起来。
袁林确实是个粗心大意的人,但不能不说他同样是个豪爽不计小节的人。也许在他的眼里,没有节的概念。可是自从他独自去了森猿酒吧两个多月以来,我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
我躺在这个被人做爱后遗弃的房间里,感觉非常的糟糕。
今夜喜忧分明,我毫无睡意。眼睛在房间里四处打量,看看还有没有没有收拾好的。看到桌子上躺着一份报纸,它看上去比我心平气和不少。我想是袁林落下的,我倒没有把它也扔了。反而把它拿在了手里看了起来。
这又是份“钱江晚报”,又字里面却装进了我两个多月的时间,发生了多少事,发生了多少事?前一次我在报纸上看到了雨蓝顽疾告愈的喜讯。当时我发出了一个陌生人平淡无奇的喜悦。如今再度回味心情已经大不一样。我甚至开始抱怨起当时的无知。
当我翻看到报纸的招工处,忽然有处招聘紧紧的吸引了我的眼球。
西湖区玉泉小学因教务需要,拟聘如下教职人员:作文辅导老师和音乐老师各两名,卫生老师一名……看完这条消息后,我激动的连忙起身,情绪再度泛起涟漪,我这只小船只得继续航行。此时我完全把白天在人才市场“勉强打包”回来的信息抛至脑后。
认真盘算一夜后,第二天一早我把闲置的手机收拾成套,一起当到了手机回收店。因为手机几乎全新,所以意外当得600元。然后马不停蹄的来到电信营业厅,花了300多块购置了一只小灵通,这样信息就可以全年畅通。而且不用老是充电,我做出了长远的打算,口袋里还有几百块钱可以支配。因为是周日,晚上我带着小美去清河坊稍微当了一下,在关公木雕像处扔了两个硬币,企求保佑。人这个时候,特容易被菩萨欺骗。当然被骗走的更多的是人的情感包袱。所以菩萨是一个不用开口的心理医生。
第二十一章(3)
雨蓝
(二十一…3)
翌日清晨,我拿着那份报纸,准备了一些应聘资料前往玉泉小学,心里感觉像进京赶考。我被一辆公交扔进另一辆公交,像一个扔之不去的包袱。最后站头接受了我。
玉泉小学,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在向传达师傅直明来意后,那师傅给我制明院长办公室的方向,我径直走去。学校里书声朗朗,在操场上的学生,活泼开朗天真可爱,校园设施齐备,楼房林立,干净整洁。看来是治院有方啊!
咚咚咚!我轻巧的敲响校长办公室的门。生怕对门发生不敬,从而构成对校长的不敬。“请进”一句应允的声音从门缝里(送)挤了出来,可谓是门缝佳音啊!我酝酿好微笑开门进去。
一个50多岁的男人从座位上半站了起来,表示对我的欢迎。他略带微笑的面容显得庄重而慈祥。他用略带磁性的声音指引我在旁边椅子上坐下。
礼貌片刻后,我向校长直明来意:“我叫叶扬,以前在医院工作,今天……今天我是来应聘卫生老师的。”校长微笑着说:“那您有相关的证件吗?”我一边说:“有”一边顺手递上几本证件:1执业助理医师资格证2全科医师资格证3急救医师师资资格证。至于以前在单位获得的院级及局级荣誉,还有相应的下诚区组织部组织学习和颁发的业余党校结业证书就没有拿出来显摆。我认为过去的荣誉自己本身就不怎么在乎,如今拿出来为了工作,实在觉得是一件丢人现眼的事。
校长一一看过本子后,不解而关切的对我说:“我能冒昧的问一句吗?”我说:“可以。”校长:“您是自动放弃在医院的工作的吗?”我说:“是!”校长:“为什么!”“我年喜欢这个单位和这个单位里安排给我的所谓的医学工作。”我近乎冲动的继续说了下去“说实话我现在也几乎对医学这门行当失去了兴趣,本来我是来应聘作文补习老师或者音乐老师的。但是我没有那些工作的执业资格。”说到这里我自觉有些冒失同时也担心起卫生老师的岗位肯定要泡汤了。
我为自己的冲动踌躇不已。校长却进一步询问我:“你平时经常写文章吗?还有你懂音乐吗?”校长一下子把我从医院里辞职以后的所有经历全部说了出来…。。我感觉我一直以来都想找个愿意倾听的倾诉出去。而老师是最愿意最懂得倾听的人。我像一个处在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