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月光依旧如水,微冷,却又那样的柔滑,道路两旁是一排排的香樟树,夜风里夹杂着一丝树叶的香味儿。
于琰推开窗户,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香烟,忽明忽灭的星芒有些刺眼,有灰白色的烟雾袅袅地升起,宛如翩翩起舞的美艳女子。对于凌菲的执着,他无言以对,对于自己的执着,他更是选择了沉默,那只是一种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跟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却里微我。
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那一点星芒倏地亮了起来,俊秀的脸在清浅的月光下越发的显得清冷,微微扬起的唇角勾起一丝浅笑。
有一种爱,只与守护有光,无关风和月。
耳边似乎响起轻微的脚步的声音,眉心几乎不可见的微皱,将烟头熄灭了,转身回到画室,伸手打开门,凌菲就那样出现在他的眼前,一身微凉的气息,扬起倔强精致的小脸笑吟吟地望着她,只是那笑容里却有一抹让人失神的妩媚。
“进来吧!”于琰侧过身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凌菲想象中的冷漠,也没有她期待的热情。
从他的身边走过,却突然止住了脚步,“砰”地一声,门被关上了,她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于大画家,我就这么让你避而远之?”说着,便倾身上前,他与她之间的距离,紧紧只有一指,几乎能感觉到彼此呼吸的温热。
于琰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如点墨般的瞳孔一闪而逝的墨绿,唇角浮现出一抹令人沉迷的微笑,那是一个深渊,让她毫不犹豫地跳进去。
“难道你觉得我们总是见面对你来说很好吗?”一点也不避讳,那双眸子里涌动着黑暗的潮水。
“反正,你也不会关心,既然这样,那不如就顺着我的心,想见就见,不想见那就不见。”凌菲笑眯眯地说着,迷离的眼眸噙着一汪秋水,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只是,原本冷硬的心脏在遇上他的那一刻起,就缓慢地变得柔软起来,某一处,似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揪紧,一阵阵的痛意瞬间席卷了身体的每一处。uepc。
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身体移开,于琰走到画布前,整整努力了一天的杰作,就只差最后的画龙点睛。
“于大画家,不如,我给你当模特,就这一次,机会难得,我要是走了,可是五年之内都不会回来的,到时候你要再想让我给你当模特,那可是难上加难了。”生怕他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自己,于是,绞尽脑汁,拼凑词句,这才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柔和的灯光下,她的脸颊微微泛红,似是绽开的一朵娇艳的桃花儿,媚眼如丝般,细细地凝着他。
于琰微微一怔,没想到她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他要的从来都是人体模特,不着一丝一缕,或者只批一条纱巾,她应该早就知道的吧!却偏偏还要提出来。想要拒绝,却又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在心里苦笑一声,不如就顺了她的心,也许这样便能让她不再执着下去。
“我要的是人体模特……”他的话还未说完,凌菲已经进了画室旁边隔开的房间。
不多一会儿,她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身上不着一丝一缕,白皙如凝脂般的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瓷白一样的光泽,玲珑有致的身材,修长白皙的双腿,赤足,如玉一般,就那样站在他的面前,精致的小脸上扬起一抹极浅的笑容,问他,“是这样的吗?”
眉心微蹙,他不得不承认,凌菲是一个完美的人体模特,只是他的眸光只在她身上粗略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心如止水,不起一丝涟漪,他走到房间里,从柜子里拿出一条长款的真丝纱巾,递给她,“把它缠绕在身上。”
凌菲接过来,依言将纱巾轻轻地缠在自己的胸前,她以半躺着的姿势,纱巾将女人最重要的部位遮住,若隐若现,甚是撩人。微扬起下颌,唇角绽出一抹清浅的笑容,秋水般的眸子含着一抹羞涩,却又奔放出那样大胆的目光,直勾勾地瞅着他。
“纱巾应该这样缠绕,还有你的手臂,应该这样放……”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的微凉的肌肤上,像是触电一般的战栗。
在于琰的眼里,此刻的凌菲只是模特,他带着一种对艺术品欣赏的眼光去看她,不敢有丝毫的亵渎,更不会在心里动了念头。他看她的眼神是平静的,如一泓古井,不参杂丝毫的欲 望。
“于琰,你真的狠心,不只狠心,而且没有心。”凌菲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愿的,自始至终,她都甘愿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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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一世欢颜,几许笑(六)
“于琰,你真的狠心,不只狠心,而且没有心。”凌菲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愿的,自始至终,她都甘愿付出。只是她的心却依旧还有期待,期待着有一天他会回应她的爱,于是心里便有了怨。
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漾出一抹如深渊般的笑意,“凌菲,我只有一颗心,已经给了她,再也给不了任何人了。”
“我知道。”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转瞬间,她似是换了一个人,笑靥如花,“于大画家,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室内温暖如春,空调里不断地将暖气输送出来,凌菲一动不动地半躺在沙发上,白皙的肌肤映衬着柔和的灯光,泛着一抹莹白的光泽,那一条艳红色的纱巾就像是盛开在她身上妖娆的彼岸花,长发悉数落在胸前,与绯色的纱巾相辉交映,无一不在昭示着诱惑、神秘、妩媚……
此时此刻的凌菲什么都不敢去想,一双含羞带怯的眸子似笑非笑地凝着他,只是却不曾有一次四目相对,在他的眼底,她只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而非一个具有诱惑力的女人。她突然觉得自己该知足了,遇上这样的男子,即使她的幸,也是她的不幸,不管世事如何变迁,却足以让她铭记一生。
于琰泼墨描画,一丝不苟,关于美女,他曾和朋友笑言,你看她是美女,她便是美女,你看她是魔鬼,她也就是魔鬼,就好比你看你的姐妹或者其他的女性亲人,一切皆由心起,心不动,则不妄动。一念而起,落下的便是一个因,一个开始。细长的丹凤眼有潋滟的波光缓缓地流淌,如点漆般的瞳孔仿若一泓深潭,深邃而又悠远,她的妙曼的身子闯入他的眼帘,心里没有一丝的杂念,手起笔落,一副美人图赫然跳跃在纸上。
“去把衣服穿上吧!别感冒了。”将笔收起来,他淡淡地对她说道。
“如果,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她,而不是我,也许你早就动了心了吧!”紧紧抿着的唇角,像是一块薄薄的刀片一样,在他的心口划开了一道裂痕。
“不可能是她!”于琰的脸色倏地冷了下来,眼底一闪而逝的阴沉。
“我只是说如果,难道你连这都不敢去面对吗?于琰,依然是你的大嫂,你跟他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就像是鱼和鸟,难道你就真的心甘情愿守候一生吗?”凌菲微微皱眉,字字句句想是一把刀子扎进于琰的心脏,鲜血淋淋,痛入骨髓。
压抑着心底深处暴戾的因子,眼底却早已经是一片血色,倏地凑到她的面前,将她紧紧地抵在墙壁上,微眯着的眸子迸射出一道锐利的精光,“凌菲,除了她,女人于我而言不过是暖床的工具,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不介意成全你。”
好闻的柚子茶的香味儿,轻轻地萦绕在她的鼻尖,扬起精致的小脸,媚眼如丝,笑容更是令人沉迷,如一朵神秘带毒的罂粟,一字一句地攻占着他的心,“你敢吗?如果敢的话,也就不会有前两次的半途逃跑,于琰,其实你就是一个胆小鬼。”
“凌菲,那,如你所愿。”扯开她身上仅有的纱巾,没有丝毫温柔可言,吻劈天盖地的落下去,唯独不肯去问她的唇。
略带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