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我只希望自己是个平平凡凡的。”
“你可以啊,我保证你可以平平安安地待在我身边。”
“现在不可以。”
“为什么?你是怕皇阿玛,还是太子?”
“不,我是怕我自己。”
“我不懂。”
“我也很难跟你解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你。如果我一天想不通,我就不能勉强自己接受你。我不能对你这么不公平。”
他摸着我的脸说:“我没听错吧,你以前很不喜欢我这么对你。虽然你今天还是有些抗拒我,可我感到你好像有点心动了,所以我刚刚才坚持抱着你不放。你现在这么说,是觉得有点喜欢我了,对吗?”
我没有回答,他好像很高兴。
“你没有否认,这是个好的开始。”
开始?现在才开始的吗?还是早已开始了,只是我自己没有察觉到。
胤禛扶我到床上躺下,我想起了他刚刚的所作所为,于是就掩住脖子上的扣子。
他笑说 :“别慌,你一天不点头,我还是能忍下来。再说了,我要是要硬着来,你还能跑吗?更何况,我希望等你完全康复再说。”
他说得没错,从未来到清朝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注定了不能逃跑。
“秋莲怎么还不回来啊?”
“其实,她回来过。只是刚推开门的时候,看到我们抱在一起。”
什么,秋莲虽然站在胤禛和胤祥这边,可我明天,该怎么面对她啊。
“害羞了?”
“我才没有。”我拧过头不让他看,他轻笑出声,然后帮我拿过被子盖好,说:“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嗯,你自己小心一点。”
胤禛走了之后,我很快便又睡着了。
睡到模糊时,听到有人在小声说话。
“今天谁见过她了?”
“回皇上,秋莲还有和双姑娘来过,和双姑娘因为着了风寒,所以很早就到了别的屋子休息。还有,四阿哥,也来过。”
康熙还是知道了,他说:“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明白没有?”
“嗻,奴才明白。”
康熙摸了摸我的手,我的眼珠子动了动,他的动作便停下了。
“你先下去吧。”
李德全跪安了,康熙说:“既然醒了,就张开眼睛吧。”
我无奈地张开双眼,他说:“悦儿,你老实告诉朕,你打算怎么办?”
他明显是在问我和胤禛的事。
我说:“皇上,奴婢和四爷说了,奴婢还没想好自己是否喜欢他。等奴婢确定了自己的心,奴婢和会和他说清楚的。”
“那么朕,会在你确定的范围之内吗?”
我缩回了手,说:“不会。”
“你就这么直接的说出来?”
“和悦只当皇上是知己,或是,或是如同父亲一样尊敬。”
康熙叹了口气,说:“或许你说得对,连朕也分不清楚,自己对你是哪一种的喜欢。”
“皇上,奴婢知道,要不是你的宽容,奴婢到现在就不会还是……”
“你错了,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因为她们从不知道反抗,只知道顺从和忍耐。”
“皇上难道是喜欢和悦的反抗?”
“也许吧,朕这么多年也没遇到像这种女子。德妃当初开始侍寝的时候,和你现在有点像,朕也就是觉得她与众不同,所以很宠爱她。后来遇到了你娘,她好像也有点像你这样的,不过她们两个并没有像你这么抗拒,很快就成了朕的人。倒是你,每次拒绝朕都拒绝得斩钉截铁。”
“皇上请恕罪。”
“可是也很奇怪,朕就是舍不得怨你,惩罚你。反而觉得,这才是真实的你。朕已经太多年没看到真诚的人了,所以你要是真的成了朕的妃嫔,也许你有一天就会变成德妃和你娘一样。”
我明白了,我笑说:“如果真这样,就没意思了,是吧皇上?”
康熙捏了捏我的脸蛋,说:“朕是拿你没辙,你也不需要这么嚣张的。”
我轻笑出声,再说:“皇上,所以你今天是终于确定了,不再逼迫奴婢了。”
“错,朕何时有逼迫过你?除了那一天喝醉了,朕何时有勉强过你啊?”
要一个能呼风唤雨的帝王如此迁就我,我是应该觉得庆幸了。
我说:“皇上,奴婢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只能说一句对不起。对你的恩情表示歉意,也为了刚刚对你有所误会感到抱歉。”
“好了好了,别啰啰嗦嗦说个不停,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赶快睡吧。不管你将来喜欢什么人,朕会帮你的。”
“谢皇上。皇上,奴婢的姐姐这几天是很累了,现在奴婢已经快要康复了,不如让她回府吧,阿玛应该很担心我们了。”
“好,不过她染了风寒,还是等痊愈了再走。你们都是因为朕,才弄到伤的伤,病的病。”
和双在宫里,有太医照料,风寒应该会很快好起来的。
康熙离开了,我也慢慢再睡下。
和双的风寒很快就好了,我的眼睛也渐渐好起来,看东西也慢慢清晰了。
康熙和德妃每天依旧来看我,我在众人的悉心照料下,身体日复一日的好起来。可在我高兴养病的同时,我忽略了和双在宫里的生活变化。
那一天晚上,康熙和我敞开心扉聊完天之后的翌日,和双在自己的房间里绣着手帕,她没想到康熙就带着李德全来看她。
“给皇上请安。”
“你病还没好,快起来吧。”
“谢皇上。民女已经好多了,今天德妃娘娘带了太医来看我,现在服了药,咳嗽也少了。”
“那就好,要是有什么缺的,就和德妃说。你是和悦的姐姐,朕不会亏待你的。”
和双的表情有些变化,可还是保持礼貌一笑。
“你在做些什么?”
“回皇上,民女在给妹妹绣手帕,她自小就喜欢帕子绣上兰花的。”
“嗯,兰花不错,感觉上很清雅。那你呢,喜欢帕子上绣什么?”
“民女喜欢莲花。”
“嗯,朕也喜欢莲花。你说说,为什么喜欢?”
“民女觉得要是每个人能像莲花一样美好和纯洁,那就好了。只是这种人,应该很难找到了。”
“你说得不错,朕就是觉得它是花中最完美的,因为我们永远不能像它一样。”康熙笑着观看和双,他越看就觉得她与和悦有着相似的地方。
这种相似不是只外貌,而是感觉。
她们姐妹和兰花、莲花的感觉很接近,康熙喜欢和悦,就是因为觉得她与冷心心同样直爽善良,爱恨分明,而且又有着与冷心心不一样的神秘感。
可想不到自己看着和双的时候,也有着这样舒心的感觉。
和双被康熙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她低下头说:“皇上,民女的脸是不是脏了?”
康熙回过神来,说:“哦,没有。和悦已经向朕说了,等你病好了再回府吧。难得进宫一趟,就好好住上一段日子。”
“谢皇上。”
“那你好好休息,和悦那里你不用担心。”
“是,民女遵旨。”
正文 和嫔瓜尔佳氏
等我痊愈之后,已经是康熙三十九年的十二月初八,德妃一早派人送了些腊八粥给我。我一个人吃不完,就想着让秋莲去找姐姐过来和我一起吃。
可没想到和双自己又做了一锅给我。我品尝着和双的腊八粥时,康熙刚下完朝过来。“皇上,你来得正巧,姐姐自己做了腊八粥,我尝着就觉得美味至极,您不如也尝尝。”
康熙看了一眼和双,自从那一晚和她聊过天,便觉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