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2)

周敏没法呼吸,却还是挤出舌尖舔湿了对方的指缝,一双水眸荡漾着溺死人的j□j……吴阔挪开手,附上自己的唇。交缠间彼此尝到的,却是丝丝苦涩的余味。

接下来,周敏捞起散在床边的长发,覆在自己脸上,伸出腿来勾在他的腰间。吴阔脑中一片混沌,恍惚间不知身在何方,亦看不清自己抱着何人……

这场j□j,真是既酣畅,又憋屈。

四更时分,周栎在寝宫前殿听取密探们的回报。回到龙床上,将熟睡的陶舟抱在怀里,轻轻拨弄,也不管他将醒未醒,喘着粗气道:“别乱动……明天朕就放你出宫,朕答应了一个人,不能食言……”

陶舟睁大了眼睛,马上反应过来。

“你知道他是谁了,对不对?”周栎冷笑道,“他交出自己换你出宫,真不知道该说他痴情,还是堕落。”

陶舟不语,将头倒向一边……

果然,如周栎所言。没过几日,就在吴阔离京的同时,陶舟也正式搬离景宁宫,回到久违的城南宅邸。此时离他入宫,已经过去半年有余。

回到家里,看房内摆设如旧,只是院子里的木槿花开了,粉粉团团的煞是好看。陶舟却还是有恍如隔世之感,就连墨竹,都觉得他长大了不少。

墨竹这次见他回来,不似以前那般惊喜,张罗归张罗,人却闷闷的。陶舟看他这副样子,便在晚饭的时候道:“墨竹,你六岁就被派到书房打杂,差不多也跟了我十年了,日子很长,却是转瞬而逝。”

墨竹一脸紧张地看着陶舟。

陶舟笑了笑,继续道:“你这个年纪也该成家了,总不能做一辈子书童,陶家终不是你安身立命的地方……”

墨竹忽地起身,差点把桌子带翻,气呼呼道:“少爷你什么意思?你自己不走,就想先把我打发了。你不走我也不走,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我进了宫,你不还是只能留在这里干着急。”陶舟顿了一下,看他无言以对的样子,又道,“我眼下的处境尚且不能自保,你留在我身边,也只是拖累……”

墨竹急忙道:“少爷你别赶我走,我知道我用处不大,但我至少不会害你……我不想少爷你身边,连一个信得过的人都没有。”

陶舟听他这么说,惘然四顾,发现自己真的是孤家寡人。

他伤感起来,但转而又释然了,笑道:“就是因为你在身边,让我碍手碍脚,到现在也没找到一个信得过的相好。你赖在这里,还想耽误我到什么时候?”

“少爷,你又乱说话了……”墨竹对这个从小跟到大的主子,再了解不过。

陶舟这才收了笑脸,正色道:“还是不跟你说笑了,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与皇上打好商量,陶家帮他出钱赈灾三年,他就放我回乡,保我一家平安。到时候陶家千金散尽,你还愿意跟我这个空头少爷么?”

墨竹重重点了下头,但又半信半疑道:“少爷你没骗我吧,那太子……你不帮他了?”

“太子自有别人帮他,这事你千万不可泄露,不然就是死罪……陶家在江南显赫一时,留在那里是非太多,所以我要找个清净的所在,安置家里老小。”陶舟沉吟了一下,接着道,“所以我要你打个头阵,南下往西去永州,置办点产业。我在永州有个故人叫裘宝林,家里世代行医,做药材生意,你到了那里可以去投奔他。”

陶舟说的很是认真陶醉,让墨竹一时间心花怒放,“真的?少爷你能走了,那太好了,真的太好了!那要不要我先回趟杭州……算了,我还是先去永州打点好,到时候你去把老爷太太大少爷他们接过来……”

“到了那里后安定下来,等着我,不要轻举妄动,千万别回京都,知道了么?”

“恩,那我明天就启程。”

“你别这么毛躁,也得给我时间兑换银票,好让你带着上路。”

两人当下商量妥当,各自安心回房歇息去了。

几天后,墨竹带着陶舟的大部分家当,雇了一辆马车出城。

墨竹走后,陶舟在家过起了清净日子,虽然还是要不时进宫应酬,但自由了很多。这段时间,陶舟去万松会馆尝了一品鹿筋,觉得除食材不比御膳房之外,其他都已相差无几了。

七月流火,暑气渐消,整个京都都一派祥和,风平浪静。

就连宫里,也好消息传出:康妃有喜了。

这次太后厥功甚伟,而后宫则无疑嫉恨成河,一片哀鸿了。陶舟偶尔进宫,也不见江怀绮来找他,便知道她也是心情低落。无奈之下,陶舟便托万松会馆里的南方厨子,用青菜汁代替艾草,做了个形在意不同的青团,里面包了她爱吃的枣泥,差人送了过去。

江怀绮的回礼是整只皓子,猫身上系了样东西。陶舟解开一看,是根抹额,上等乌绫所制,黑底里却透着暗暗的朱。拿近了,有股奇怪的香味。上面还缀了一块紫玉,触感温润,却隐隐有凉意。

回礼的小太监在旁边道:“娘娘说,这个戴了可以治头疼。”

“那你回话给她,说我谢谢她,还惦记着我头疼的毛病。”陶舟说完,随手带了上去。

小太监看了啧啧称道:“别的不说陶大人,你带这个,真好看!”

陶舟从来没戴过这个,也觉得很是新奇有趣。戴抹额是北方的风俗,最早是做御寒之用。眼下还没出夏,他带了半天,不但不觉得热,反而隐隐有凉意,清神醒脑,便知此物非同一般。

陶舟惊讶之余,抱起皓子顶了顶它的鼻子,盯着她的琉璃眼道:“你说你主子怎么这么大方,下次我还敢送她什么东西……”

☆、倒悬之苦

七月十五,盂兰盆节。

“盂兰”是梵语,意为倒悬,“盆”指的是盛供品的器皿。佛教中以盂兰盆解先亡倒悬之苦。

愿所生父母,或今存在,或已终亡,随其所居,逐彼生处……

这一天的下午,外面的人迹就见少,冷清得很。到了晚上,各家各户祭祀祖先,路边烧纸给亡魂。河面上火光荧荧,沿岸都有人在烧法船,点放河灯。

宫里头,自然也是有一番热闹,不但请了高僧高台诵经,做水陆道场,还演了《目连救母》。这出戏太后和霁太妃每年都看,每看必哭。

周栎陪太后他们看完了戏,便独自回到养心殿。自从陶舟出宫后,他还是每天留宿在自己寝宫,很少翻牌子。最近政务繁忙,诸事牵挂,让他有点身心俱疲,一进门便直奔龙床。

靠近床沿的时候,床上的左侧帐子扑落下来,他一愣,正待反应就被人使劲一拽,整个人跌进床里。

“陛下……”跟在后面的内侍太监觉得蹊跷,忍不住开口道。

“没事,朕太累了,没站稳。”一把长剑架在脖子上,刃口寒光一闪,周栎赶紧又道,“你下去吧,没朕的传唤,任何人不得入内。”

刃口逼得近,周栎的脖子已经被划破,血沿着剑锋缓慢往下……

“你还不动手,是有话要问朕?”

“我在想,有没有问你的必要……”

“就算你杀了朕,他也是朕的人,这一点,你改变不了。”周栎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我杀你,不是为了带走他,而是想让他好过点。”

“皇兄笼络他,未尝不是看中了陶家的财力……他留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为了不让太子得到陶家的资助,所以你就杀人灭门……”

周栎瞪大眼睛,扬起脖子,也不管刃口入肉更深,正要发话。忽然感觉头顶黑影一晃,他马上往后仰到,滚落一旁。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长刀划破顶篷,直取帐中刺客。

那人反应也是极快,举剑一挡,身子便同时跃起,扑出床外,几个翻滚便来到窗前……

“抓活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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