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传来冰魄的声音。
她这时候的双手已经推开他的脑袋,无视他不满的神态,躲闪着他又凑过来的脑袋,扬声朝外面回道,“没事,将军不用担心。”
然后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她把身上的人给推开去,坐起身来靠着马车内壁,双臂环胸,冷冷地睇视着他,不明白他怎么能在这里就发情,外面还有冰魄这个老狐狸在,让她实在没办法给他半点好脸色。
喻前澈一点都没将外面的冰魄放在眼里,一介奴才,也竟敢算计起她来,他不顾她抗拒的眼神,如蛇地从她的腰间缠上去,拉过她的手,探向他身体最热烈之处。
灼烫的感觉她像是触电似的立即缩回手,不料竟被他紧紧地拽住,不肯放开一分,霸道地按住她羞怯的手掌包住自己最难受的部位,整个身体愈发地贴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扭动起腰肢来。
她的手根本不敢动,脸颊暴红得几乎滴出血来,想着外面仅仅隔着一张帘子的冰魄,可能会发现马车里面的动静,让她更是紧张得不能自持,右胸处的心跳得剧烈,还有那被硬贴近手心的物事给吓坏了,她甚至都能清晰地感觉到手心里的物事又涨大了许多,让她清秀的脸整个儿都僵硬起来。
而他却是不放过她任何的一个表情,一个劲儿地贴着她的唇角,伸出舌尖像猫一样地舔弄着她的唇角,还不时地吸吮起来,一手扳开她僵硬的双腿,整个人都挤了进去,把她的手从身下移开,就隔着衣物耸弄起来。
动作很轻,有一下没一下的,让她急切地想要逃开去,却被他紧紧地拽住,只能僵硬着身体,任他轻轻地撞着自己,腿窝处竟然慢慢地泛起一股湿意,令她差窘地欲夹紧双腿,抵不过他强势的霸道之力。
克制的呼吸声在她的耳边,熏得她几乎浑身瘫软下来,紧咬住唇瓣,她努力地抑制住从喉咙间冒出来的呻*吟声,不发出一点暧昧的声音来,就怕被外面的冰魄给听见。
一长段的时间之后,他终于平静下来,贴着她的身体,平复着身体里残留着的热情,根本没有尽兴,看着时间地方不对,就暂且大方地放过她。
平静的一路过去,两天之后,他们一行人终于到魔域的总坛,魔域不是只有几座房子的地方,在冰魄的手里已经发展成一个小镇子的规模,里面的样式居然是仿造皇城的建造,不仅仅形似,连里面的摆设都很相似,只是里面的摆设全是赝品,不是皇城里珍贵的宝物。
冰魄给她安排的是最好的一座“宫殿”,名为太极宫,皇城里也有一座太极宫,是历代太子所居之宫殿,而陈清卿在宫里的四年时间就是居住在太极宫里。
魔域里守卫严密,三步一岗,七步一哨,守护得跟铜墙铁壁一般,根本没有人能轻易地闯进去,里面的人见到陈清卿,都在冰魄的暗示之下恭敬地地跪倒在她的面前,高呼“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几乎冲破她隔膜的声音还残留在她的耳边,让她浑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眼睛一闭,都能想起来,父亲还没去的时候,她坐在父亲的膝盖上,听着脚下的群臣向父亲请安,然后再向她请安。
至今那种把她捧得高高在上的声音令难以忘记,在她的心里镂刻下了深深的印记,永远都无法洗去,她抬起眼仰望着苍穹里的星星,一闪一闪的星星,在无数个孤单的夜里给她带去温暖,想象里面有一颗是她的父亲,无数个夜晚,她在这样的期盼下睡去。
“在想什么呢?”喻前澈没有进过皇城,根本无从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孤单得让他心疼,就从背后搂住单薄的身体,贴着她的耳后,用着仅仅两人之间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问道,“听见了吗?冰魄手里有到底有多少人马,你知道吗?你还真的要打算去跟这只老狐狸玩下去吗?”
她扯回游走在回忆里的思绪,转而微侧过头,对他嫣然一笑,状若无人地拉住他手臂,指着面前迎风绽放的艳色红梅,“知道吗?阿清,这曾经是我母后最喜欢的花,父亲在宫里种了好大一片,记得我三岁那年,我摘下了一枝,却被父亲狠狠地打了一次屁股,我母后不爱父亲,她爱的是秦若凌的父亲,甚至因为秦若凌的妻子怀孕了,还对她下毒。”
她幽幽地说着,也许父亲是人们心中的暴君,在她的眼里,父亲是最温暖的存在,母后生下她后便难产而死,她的张开眼睛时见到的便是激动得泪流满面的父亲,红梅,其实她很讨厌这种花,母后之喜欢这花,不过是因为秦若凌的父亲喜欢。
“娘,这花儿真难看,阿清不喜欢。”喻前澈毫不放过她脸上露出的一点点厌恶的表情,就张嚷嚷了起来,用务摇晃着她的身体,“娘,把这些东西给砍了吧,阿清讨厌这些东西!”
这话令她很高兴,听在耳里,'炫'舒'书'服'网'在心里,很愉悦地拍拍他的腰际,然后手高高一扬,唤来旁边几位守卫,“把这些花全给砍了吧,我家阿清不喜欢。”
几个守卫虽是有一瞬间的迟疑,可主子的命令摆在那里,只要这位什么“长公主”说什么,要求什么,他们都给一个一个地给她办好,把她侍候着心情舒畅。
红梅才种下没几天,入土并不深,轻易地就让几个守卫给推倒,狼狈地倒在泥地里,至始至终都不会弄明白它们到底是惹到了什么人,冰冷的泥地,让他们冻得浑身发颤,脚下再也触不到泥土最深处的温暖,冷风吹过,满枝头的艳色花瓣纷纷从枝头飘落,残败地躺在泥地里,无声地哀唱着属于它们自己的悲歌。
“三天后,就要起兵了。”她望着倒在地里的红梅,眼里满是笑意,父亲您在黄泉之下是否找到了母后,她那颗冷冰冰的心是不是已经被给你融化了?“阿清,你说这多好呀,我也许真的可以回去皇城呢?以长公主的名义,以一个父亲疼爱女儿的名义!”
她的声音很轻,跟他一样,嘴唇都不见动,四周的人竖直了耳朵都听不见他们之间的对话,还以为他们只是院子转转,根本没有说话,连带着就放松了对他们的监视。
喻前澈伴随着她笑了,反正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怎么样,上天下海,只要有她去,他也跟着去,谁也不能阻拦他的决定。“娘,外面好冷,阿清不喜欢,还是回房间里去吧。”
她没有异议,任他拉着跑入仿造的太极宫里,里面的摆设永远是她记忆里的样子,即使有足足有二十几年没踏入过一步,她还是对里面的格局一清二楚,手一挥,便让里面打扮成宫女模样的女子都退出去。
“长公主?”
冰魄的声音从殿外传来,透着一丝犹豫的样子。
喻前澈与陈清卿玩弄着手里的棋子,两个人都不会下棋,黑白的棋子被他们两个凑合在一块儿,抓一把在手心里,微微地松开一点,棋子便从手心里滑落,跌落回棋子堆里,发出清脆的声响,竟让他们露出惬意的笑容。
听见外边冰魄的声音,陈清卿见喻前澈就要丢开棋子起身,连忙拉下他,晶亮的眼睛望向他,以眼神示意他待在原地,不要跟她出去。
喻前澈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坐回去,低头像个没事人般地继续把玩起手里的棋子。
“将军有事?”她走出内殿,笑望着恭身在外边等候着冰魄,快速地上前几步,把他给扶直起身体,“将军有事直言无防,容英若不是得到将军扶持,恐怕也不能这么高高在上,将军又何必这般拘泥于礼节?”
冰魄收敛起眼底的阴毒之意,藏宝洞里的金银财宝都沾染了剧烈的毒,根本不能碰一下,而他手里又没有圆月弯刀开启洞门,怎么取出来是个大大的问题,“长公主,上次包听听意图抢夺属于您的宝藏,奴才一时心急便出手,只是想不到长公主与包听听交情深厚,竟为了她跳入水里,让奴才连救都来不及,幸好长公主还安危无恙,让奴才深感安慰!”
陈清卿心里一笑,面上带着几分痛心疾首之意,她双手负在身后,状似无奈地长叹一声,神情里无限地放大这样无奈的感觉,泛开几分苦涩的笑意,“将军,我当时鲁莽了,居然将包听听这个巧言令色之人当成义气朋友,想不到她居然也贪图我父亲留下的宝藏,我居然还想去救她,简直是瞎了眼睛!”
“长公主,您可消消气。”冰魄连忙劝道,弯着腰,一脸的恭敬,彻底地隐藏起心里的阴暗心思,他需要她手里的圆月弯刀,“长公主不需要为包听听这种人生气,不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