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贼太可恨,居然想要你去陪他!”屈无忌忆起当日柳风骨的无耻嘴脸,抓住情人纤纤玉手的大手不由得加重了一丝力道,“这些年来,我忍气吞声,他根本没有把我这大弟子放在眼里,还想把掌门之位传给岳无忌这厮,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陈清卿是知道岳无忌的,当初教训了一次岳无忌,还让柳风骨这个爱包庇的人,给明里暗里嘲讽一番,让她从此明白像柳风骨这种明面上看着坦坦荡荡的君子,其实最小心眼,而且又记仇!
“他已经死了。”林艳娘靠着他的肩膀,柳风骨的嘴脸,她身在百花楼,见得多了,厌恶得紧,柔情似水的眼眸爱恋地抚过他脸庞的每一处,迟疑地问出口,“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安,把杀柳风骨之事推到陈清卿的身上,真的会没事吗?”
“她确是上过华山,若不是使出名闻江湖的渡鸟术,我还真认不出来一个老婆子竟然是陈清卿。”屈无忌安抚地摸过她光滑柔嫩的面部肌肤,温文面容里的阴暗之色褪去,显出几分得意来,“有什么可担心的,她生性古怪,江湖里除少林与武当之外,谁会相信她没有杀人?如今少林寺的秃驴已经圆寂,少林寺根本无暇管这事。”
“她可是容若的师妹!”林艳娘经营百花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什么丑恶的嘴脸都看在眼里,想到已经淡出魔域的主子,她还是有点忌惮的,不敢正大光明地站出来与她的师妹作对。
屈无忌搂住她的纤纤细腰,脸凑过去,亲吻着她的脸颊,闻言,到是胸有成竹,“容若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让皇帝陛下从皇族里剔除出来的罪人,她若是有异动,不用我来出手,那位皇帝陛下第一个就饶不过她!”
陈清卿觉得这个屈无忌的声音实在刺耳得紧,看来虚伪还真是华山派的特产,一个柳风骨是这样子,再来个屈无忌还是这样子,还是岳无忌好一点,品性不好,就直接表现出来,至少没装得像个君子一般。
林艳娘像有些放心了,不过没一会儿,她却是推开他一些,“玉清怎么办?她说不知道圆月弯刀的秘密。”
她也曾是高门大户家的掌上明珠,容政皇帝自焚,新帝登基,她的家族随之倒台,衣不蔽体,食不裹腹,而玉清找上门来,她毫不犹豫地就跟着她到了魔域,跟随着传闻里的容若公主经营起男人的销魂窟——百花楼。
容若公主于她有恩,而无忌于她有情,恩与情之间,她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青梅竹马的男人,即使是跟随着他下地狱也毫不在乎。
“看来她还是挺硬的。”屈无忌不屑地下个结论,“你好言劝她一番,若是再不行,把这东西给她吃下去,再硬的人也会说出来的,而且说出来之后,会把所有的事全部忘记。”他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包,不容拒绝地塞入她的手里。
女人着迷地望着她深深爱恋着的男人,手里接下纸包,“江南那边已经传来消息,沿路过去的福来客栈都有我的眼线,他们回报过来说容若已经去了春风镇,不知道是去做什么?”她心里才下去的不安又冒起来,得到的消息是容若与当朝宰辅一起上路,而且住的全是福来客栈,容若没去玉清的出事地,直接去了春风镇,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怎么都下不来。
“春风镇?”屈无忌盘算了一下此地离春风镇的距离,心中警觉起来,“春风镇有什么特别的人?会不会去找未死的容英?”一说到这个,他目露精光,仿佛当今皇帝陛下耿耿于怀的容英就在眼前,若是让他亲手抓住献给朝廷,不知道会不会藉此尊享国师之位?
“容英?”林艳娘重复了这个传闻中的名字,然后摇摇头,容若是她的主子,玉清代她温厚,确是从未在她的面前提起过这个名字,仿佛真死了一般,每年容政皇帝自焚之日,她便亲眼看着容若在容政与容英的衣冠冢前黯然不语。“难道她还真的活着吗?”
“不管是不是,圆月弯刀的秘密得尽快地解开,主上已经等不及了。”屈无忌不舍地放开她的柔弱娇躯,“我得回去,你这里人多嘴杂,以后你还是到南宫世家找我,若是我再来这里,让眼尖的人发现,又得多生事端!”
上次就生了一次事端,居然让百花楼里的头牌姑娘牡丹给发现他的身影,最后他痛下杀手,把人灭口了事,与沈浪一合计,便说是黑衣楼的卧底。
林艳娘非常不愿意他才来了一会就要走,纤纤玉手攀住他的脖子,凹凸有致的玲珑娇小玲珑躯贴着男人壮实的身体,柔软的双峰抵着他坚实的胸膛,轻轻地摩挲着,红唇含住他的耳垂,嗓音里带着诱惑人的千娇百媚,“无忌,今晚留下来吧,你好久没陪我了,你放心,这里没人来,我心里吩咐过,不会有人靠近这里!”
屈无忌陷入她的娇媚里,铁臂紧紧一箍,把诱人娇躯几乎几欲融入他的身体里,厚实的嘴唇堵住娇艳欲滴的红唇,双手急切地剥去她身上的衣裙,像个见不到明天的人般,把一身素雅的裙装心急如焚般撕开来,白玉般的肌肤,让他眼底染上浓重的情欲,呼吸声浓重起来,微扯开身体,撩开身上的长袍,把裤子往下一扯,掰开她的大腿,便挟带着千钧万马之势冲入她的身体,没有停歇地冲撞起来。
躲在墙角的陈清卿好不尴尬,每次听壁角时都会发生这种事,冷汗涕流,瞅见阿清被里面传出的婉转低吟与粗喘声所吸引,好奇地欲朝房里看去,她连忙伸手捂住他的耳朵,免得发生上回在百花楼外的惨事!
阿清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她给拉去,以为她在跟他玩,就学着她的动作,伸过手去,捂住她的双耳,脑袋一个劲地往前她的胸前挤去,恨不得粘在她身体里。
好半晌,只听得“吱呀”一声,房门打开,走出一道黑影,背后透着橙色的温暖灯光,前身都隐在夜色里,看不出面目,他警惕地打量四周,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人,轻身一纵,如来时般不惊动任何人,出去也是干脆利落。
被深夜里的寒意冻得只能用内力取暖的陈清卿大喜过望,身上的伤没好利索,动起内力,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她索性就抱着阿清取暖,阿清巴不得,像只猫儿般,缩入她的怀抱里。
“娘,他走了。”阿清瞅着那道从房里出来的黑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很快地就瞧不见一点影子,“我们要不要追去?阿清喜欢他的剑!”
华山派的一把破宝剑有什么可要的?
陈清卿深不以为然,得了此物,不能光明正大地使用,稍微有江湖经验的人都能看出来是华山之物,花费心血得到的东西,就放在家里自个儿看看吗?
“一把破东西而已!”她随口啐道,摸到他腰间别着的匕首,“还不如我这把东西,值得你心心念念的。”她放开阿清,转身用食指沾了一点口水,把窗户的小洞再弄开了点,朝里面探去。
阿清被放开,非常不乐意地从后面搂住她,坚实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娘送阿清的东西,阿清喜欢得很!”除了身上的衣衫外,这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他视如宝贝!
房里的林艳娘瘫软地倒在床铺里,激情过后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粉色光泽,柔情似水的眼眸里多了一丝失落,随即脸色一变,不再是娇弱的寻常女子,透出一股精明劲来,眸光里的柔情似水瞬间不见。
她另换一身艳色的衣裙,衬得脱俗的面容愈发地娇艳,将素净的脸细细地描画一番,拿起先前放在床里的小纸包,便走到映出橙色灯火的灯前,纤手转动灯座底部,只见床对面一堵厚实的墙壁沉重地往里一点点地打开,里面明亮如白昼,将昏暗的房间照得大亮!
“嬷嬷?嬷嬷?林嬷嬷?。。。。。。”
她迈开轻盈的步子,欲走入打开的墙壁门,被一道远远从外边传来焦急的声音给打断,描画得精致的柳叶眉微微一皱,心下一个计量,便把灯座的底部朝着反方向重新拧动了一下,刚打开的厚实墙壁门缓缓地阖上,与周边的墙壁融为一体,看不出有任何的缺口来。
她拿过一件披风,披在肩头,莲步轻移地走出房间,朝着远处呼喊的人走过去,“都发生什么事?值得你们这般大呼小叫的,让人不得好眠?”
喊话的是百花楼里的龟奴,前院刚来一个清倌,脾性刚烈,死活不肯接客,还伤了楼里一位有钱的常客,让他们不知如何是好,便来唤林艳娘。“嬷嬷快点去看看,出大事,前些个日子刚来的玲儿伤了客人,客人正大发雷霆呢!”
“哼!”林艳娘收敛起娇弱之色,俨然是一副强悍的姿态,不悦地冷哼一记,让龟奴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连忙小跑步地跟随着她往前院去。
见着人都消失,陈清卿才拉着阿清从暗处走出来,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