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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2 / 2)

如兰般的气息尽数充斥在他的耳鼻间,心里像是被蚂蚁挠过一般,他一把握住她拿着绢扇的纤手,“夜某早已经听闻百花楼的艳娘色艺双绝,怎么能舍得不听姑娘弹奏一曲?”

两人相似一笑,看上去有金童玉女一般相衬,相携走入一座雅致的阁楼里,随后楼外的两只艳色灯笼点燃了起来,橙红色的灯火从里面透出,幽幽地映着小阁楼。

没一会儿,从小阁楼里传出来悠扬的琴声,清流般淌过心头,久久在脑中盘旋,一阵风吹过,院中的绢花随着风花缓缓起舞,争相斗艳。

阁楼上的纱帐被风吹开,林艳娘的身影若隐若现,身旁有一座精致的银质香炉,焚着清雅的檀香,袅袅的香雾从香炉里升起,被迎面而来的风吹了个东倒西歪。

一曲《清平调》罢了,林艳娘缓缓起身,莲步轻移,裙摆曳地,玉手举起酒壶,为似乎沉醉于乐声里的夜无涯倒满一杯酒,满含着如丝媚意的双眼瞅向他,“公子,还没有喝酒,是否对楼里的酒不太满意?”

夜无涯却是按住她的手,不让她抽回去,深遂的眸光如影随踪地追寻着她各式表情,或喜或嗔,轻扬起薄唇角,“酒不醉人,人自醉,艳娘一曲,当真是人间难得几回闻!”

呃,他暗暗地隐下刚才因听琴音而涌上来的困意,扯出非常附和此时此景的话来;他得承认他根本听不懂这琴弹得是什么曲调,也没觉得这琴音有什么可听,甚至觉得有点催眠之感,不过美女总是能让人容忍的。

“艳娘,不好了!”

林艳娘轻轻地抽回玉手,缀满艳色的指尖轻轻地盖住他的手背,轻启娇艳欲滴的红唇,刚要说些什么,却被一道急如火般的声音给突然打断。

她面色未变,朝夜无涯行了个礼,“容奴家暂退一下,公子。”

夜无涯端起酒杯,悠然地点点头,并没有因为突来的打断而心生不悦,他知道他今晚来的目的,身为百花楼的主事者,牡丹死了,竟在百花楼里悄无声息的,一个在楼里仅次于她的女子,黑衣楼的卧底。

他露出嘲讽的神情,又觉得自己特委屈,混入楼里,听人弹琴,真是一种折磨,不过林艳娘真真是风情万种,他还是挺喜欢的,举起酒杯到唇边,清冽的酒香从鼻间吸入,好酒!

“艳娘,刚才跟这位大爷进来的小爷出事了。”

龟奴就在阁楼下面,看着林艳娘出来,连忙小声地禀报着另一边小楼里发生的事。

林艳娘如花的容颜变得严厉起来,眼里找不到一点的媚意与迷离,冷冷地望着楼下的龟奴,“到底是怎么回事?”与夜无涯一同进来的年轻男子,看到去像是未成年的少年,绝艳的脸庞,是夜无涯特别支开的?还是真的仅仅是夜无涯路过此地,带来知晓人事的?

龟奴一脸的无奈,想到芙蓉房里大发脾气的小爷,感到头疼无比,“那位长得到是天上有地下无的,可是性子真是坏透了,把芙蓉姑娘可吓坏了。”

“到底是怎么了?快点说!”林艳娘可没耐心听他抱怨些什么,一挥手,让他直接讲。

龟奴往上几步,看了看房门方向,压低了声音,“艳娘,那位小爷差点把芙蓉都给毁容了,芙蓉在房里一直哭,可不敢再伺候这位爷!”他真是好心疼,娇小玲珑的芙蓉差点被毁容,在青楼,被毁容的姑娘哪里还能待下去。“艳娘还是去看看吧,要是这位小爷的药力还不解,恐怕会伤及身体的。”

“什么?”林艳娘面色一凛,“大胆的家伙,你们给他吃了什么?”她压下心中的怒火,硬着声音,问出口。

“芙蓉开始以为这位小爷只是有点害羞,便给他用了一品红。”龟奴小心翼翼地擦去额头的冷汗,为芙蓉的自作主张又捏了把冷飕飕的汗,“现在这位小爷哪个都不碰,要是哪位姑娘上前一步,非得遭殃不可!”

林艳娘深吸一口气,厉眼瞪向龟奴,里面的几乎要将这些自作主张的人都撕碎,咬牙切齿道:“都是些让人不省心的东西,给不经事的人用一品红,跑来找我有什么用!”

她一挥宽大的衣袖,顾不得莲步轻移,直接小跑进房去,“夜公子,都是我楼里姑娘不知事,给小公子用了一品红,小公子不让楼里的姑娘碰一下,正闹腾着呢,还毁了楼里姑娘的一张脸!”

夜无涯正在喝酒,听见凌乱的脚步声,还未猜测到底是何事惹得林艳娘如此慌张,却不粒她话一出,他嘴里还未咽下的酒液如箭矢般喷出,将面前的桌子喷得湿透,“咳咳”,有些酒液往气管里走,他痛苦得咳嗽着,努力挤出话来,“你、你说、你说什、什么?”

一品红,百花楼里的极品闺房之药,男女皆可服用,可尽情鱼水之欢;他到百花楼里为着打探着消息,顺便有点坏心眼地让阿清接触一下别个女子,想不到竟毁了人家姑娘的脸儿?青楼里的姑娘毁容了,还拿什么来见人?

“咳咳咳。。。。。。”他被呛到,眼前浮现师妹的黑脸,抓起桌上的另一个杯子,将里面已经冷却的茶水一饮而尽,才觉得喉咙里稍微好受一点,连忙道:“快点,快带我去看看!”

龟奴在前面引路,夜无涯此时到是顾不得怜香惜玉的,撇下林艳娘,大踏步地过去,就怕阿清出了什么事,师妹可是饶不过他,想到师妹阴下来的脸,脚下的步子就加快许多!

“。。。。。。”

微弱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还透着点微弱的春意,让走到门外的夜无涯颤抖了一下。

房门口外守着两个健壮的大汉,凶狠的面色,不让任何好奇的目光接近一下,见着由龟奴引领着过来的男子,又望见后面急急赶过来的林艳娘,就打开了房门,让他走进去。

房间里一片狼狼藉,桌椅板凳倒了一地,朦胧纱帐被扯得破碎,到处可见纱帐的残片,烛台燃着艾草的香炉倾倒在一边,犹能闻到香味,让人打心底里燥动起来。

夜无涯随手掏出一个瓷瓶来,到出一粒药丸,给自己服下,刹时觉得神清气爽,小心翼翼地绕开满地的凌乱,寻着阿清的身影;身后龟奴连忙点燃了烛火,亦步亦驱地跟在身后,照亮房间。

“。。。。。。”

微弱的声音传来,他连忙循着声音望过去,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人不正是阿清,他大步过去,“阿清?”

一道锐利的血色目光直冲着他面门过来,让他下意识地怔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眼角的余光瞅见往后退了好几步的龟奴,不由得面有讪色。

“阿清?”他镇镇心神,想到此时阿清全身的内力已经让药给封住,根本没有多大的破坏力,轻轻地蹲下身体,隔着两三步之遥瞅着他。

琥珀色的双眼满是血色,像是吃人般地瞪着眼前的人,阿清此时觉得身体里像如同火烧一般,烧得他焦燥不安,不知道从哪里可能解脱,见着他后,便一股脑地认定是他给自己下了药,血色的目光就带了深深的恨意。

被燃烧着深烈恨意的目光给惊了一跳的夜无涯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脸,只见他满脸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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