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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里面有鱼!”
前面有湖,宽阔的湖面波光粼粼,隐约可以看到有鱼儿游过,令阿清颇感兴趣地放开手中的衣袖,跑向湖边。
她也走累了,索性坐湖边,脱下自己的鞋子,将脚放入水里,迎着阳光眯起了眼睛;阿清也学着跟她一样,脱下靴子,倚着她的肩膀,眯起眼睛。
“娘,我想吃鱼。”想起吃烤鱼的滋味,阿清不由得舔舔自己的粉唇。
她不想动,趁着难得的空闲时间来享受一下阳光,“想吃,自己去弄。”这个家伙对吃的太挑剔了,干粮不吃的,不过这是刚开始的,现在他学着接受了现实。
她摸摸身上的包袱,为客栈要债是她这些年常做的事,支撑着她稍微拿不出手的经济问题,人穷志短,这个事她再明白不过。
阿清并没有打退堂鼓,伸手摸向她的腰间,让她一把手给挥开。
“娘,给我小刀,我要叉几根鱼给你吃。”他缩回被挥开的手,嘴巴嘟起,一副无辜的模样,眼睛里漾着水盈盈的光。
陈清卿无奈地从腰间把师父给的匕首拿出来给他,再一次悲叹它的命运。“去吧,别弄坏了。”身体慢慢地向后倾倒,她就躺在地上,悠闲自在。
阿清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孩子,一下子弄到鱼,又把鱼给烤熟了。
“娘,吃鱼。”
陈清卿闻到了鱼的香味,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对上阿清大大的笑脸,明显有点怔愣,脑海里突然弥漫起一种完蛋的感觉,真是可惜了。
鱼的味道不是很好,可她还是吃完,第一次有人为她烤的鱼,捧场是非常有必要的,为了更好的使唤阿清,她觉得可以培养一下他的‘“奴性”。
打着如意算盘的她带着阿清去华山脚下的小镇,随处可见对阿清美貌惊艳的男男男女女。
“娘,这是什么东西?”
陈清卿故意掠过他颠倒众生的脸,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是糖葫芦。
“糖葫芦,可以吃的东西。”她从袖子里为难地拿出两文钱来,递给他,“酸酸甜甜的,想吃就自己去买。”
阿清没有收下两文钱,反而吐吐舌头,“酸的甜的,我不喜欢吃。”
汗!她纠结,硬是将两文钱塞入他手中,“娘想吃,快去买。”
阿清迟疑了一下,才接过钱,天真跑向卖糖葫芦的小贩。
“耶,陈清卿是你呀?”
凉凉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诧异地转过头,看到得来全不费功夫的包听听。
包听听是包打听家族惟一继承人,一直致力于将包打听家族的事业发扬光大,目前做的是不错的,这是江湖中人公认的。
“我找你要债的。”她直截发了当地向包听听要债,“一共是有四百两,曾无艳说了,请你尽快付清,付清后还欢迎你们的人常住。”
包听听身着粗布衣裙,头发绑成两条马尾,如同没长成的小丫头一般,“有这么多吗?四百两?曾无艳太黑了吧!”
陈清卿摇摇头,“我这有帐单,你给银子,我就给我帐单,会让你算清楚的。”
她只是个要债的,至于帐是咋算的,不管,反正有曾无艳的帐单。
包听听伸手往袖子探了探,也没有拿出什么东西来,双肩一耸,“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银子。”
“你在这干什么?”她预计到了要债有点难度,基本上包听听跟曾无艳差不多的人一样。
“华山派掌门柳风骨在睡梦中嗝屁了。”包听听一脸向往地说出理由,与她的娃娃脸一相应,显得特别的邪恶。
陈清卿知道这个人,为人虚伪,这是她的印象,“开玩笑吧,有哪个能在睡梦中把他给砍倒了?”
有人能杀柳风骨,她不意外,可是在睡梦中就把他给砍了,这个确实是让人觉得很惊奇!睡死了吗?还是杀人的凶手武功很高?
“开玩笑吧,我想不起哪个有这种能力。”她的结论是这样的。
“所以这才是江湖中人人想知道的。”包听听眼中精光一闪,只有像她这样的人才能包打听家族的事业给无限制的发扬光大。
“有没有兴趣。。。。。。”
陈清卿也不问是什么事就连忙拒绝,并且确信自己闻到了阴谋的味道,这个阴谋正在算计着她。“没兴趣,我身上还有事。”
包听听是个大麻烦,一碰就是麻烦上身。
“我可以给你银子,不仅可以让你回去曾无艳回复,也可以挣点银子。”包听听抛出一个诱饵,有些时候钱是重要的筹码,譬如之于陈清卿这个穷人。
一听有银子入口袋,刚才还急着拒绝的人立即换上一张如花笑脸,“。。。。。。”
“娘——”
才张口,便让另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包听听仿佛让雷给劈到了,瞠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一个年轻的男人长得如花般诱人,如孩子般投入了据说是云英未嫁的陈清卿怀里,咬着手中的粮葫芦,娇艳的红唇欲滴出浓烈的芳香。
“娘,吃糖葫芦。” 阿清直接将糖葫芦放到陈清卿的嘴前,一副献宝的模样。
而陈清卿仿佛很自然地咬住一颗糖葫芦,享受地咬着。
旁边的包听听不由自主地踉跄地一下,瞪着不知从哪来的男人,脑海里闪过一张张有姿色的男人的脸,却没有找一个相似的,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原来还有她没有掌握的消息。“你从潇湘馆里带出来的?”
这是她的第一个直觉!
这是对于别人来说是可怕的直觉。
陈清卿吐出山楂的籽来,将阿清拉到身后去,“说什么咧,你看我像有闲钱去消遣的人吗?”潇湘馆跟青楼一般无二,只不过是人有钱贵妇们服务的。
她是有去过,不过是仗着自己的武功夜探而已,年少轻狂,她承认,不过她瞪着包听听,“你看我的阿清像是从潇湘馆里出来的庸脂俗粉?”
她的阿清,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已经习惯了有个人跟在身边了。
包听听点点头,接受了这个理由,目光又毫不掩饰地透过陈清卿看向阿清,不由得咽咽了口水,不死心地盘算了一下潇湘馆能给的价钱,这个样子应该能吸引贵妇们的眼光。
“娘,她看人的样子好讨厌。”阿清从陈清卿身后微微探出头,表达完自己的意见后,又迅速地缩回去,有滋有味地啃着糖葫芦。
陈清卿也看见了包打听家族惟一的继承人的眼中赤裸裸的盘算,“扑嗤”一笑,“阿清不怕,她就是这个样子。”
“我退出江湖了,不想再去插手江湖的事。”她脸色一整,说出自己的顾虑。
双手插在腰间,包听听毫不雅观地翻翻白眼,“你又没有金盆洗手,算什么退出江湖。”
说话的时候,她圆溜溜的双眼不时的瞄向阿清,可惜人躲得严严实实。
“这种奢侈的事,我哪有钱!”金盆洗手,陈清卿有点汗颜,下意识地挡住包听听过分的目光。
不知道是从哪一代江湖某前辈开始的不成名的规定,退出江湖一定要用金盆洗手来宣告整个江湖。所以,她没钱买金盆,也就没有用金盆洗手,害得她这个穷人退出江湖的梦想只能是种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