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孩儿代二弟谢母亲大人。母亲大人安歇吧,孩儿告退。”说着给母亲叩了一个头,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大夫很快就来了,揭开盖在宁士昕身上的薄被,大夫也被这满身纵横交错,血肉模糊的伤势吓了一跳。天呐,太凄惨了。
“大夫,快救救二弟吧,求您了。”宁士琦没办法给大夫调试害怕心理的时间,催道。
“好吧。请赶紧把这参片给二少爷含在嘴里,我给二少爷处理伤口,另外,我写个药方,赶紧去抓来,熬好给二少爷灌下去。二少爷伤得这么重,又发着烧,不退烧是不行的。”大夫麻利地写好方子,交给大少爷,大少爷赶紧吩咐人去先生的药铺去买药。
很快,药取来了,奶娘细心地煎好后,端过来,大夫颤抖着手,刚刚把伤口处理干净,还没有上外伤药。
“大夫,先喂药还是怎么?”奶娘看着大夫的手,心疼的嘴里直抽气。
“先喂药吧,这么多的伤,光伤药都要好久,还是先喝了退烧药再上吧。”大夫说。
宁士昕被打得时候,不敢喊叫,死咬着牙关挨下来的,这会子牙关依然咬得紧紧的,还真是不容易撬啊。没办法,奶娘跟大少爷一起狠狠心,还是用力撬开了他的嘴。天呐,嘴唇上也是血肉模糊,嘴里一些血沫子。奶娘拿帕子帮他擦擦血,在大少爷的帮助下,好不容易将药灌下去。
等大夫处理好他的伤口,包扎好,天色已经有些微微亮了。宁士昕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烧也在大夫的每隔两个时辰一碗药的处理下,见轻了许多,昏睡中的呼吸也略显匀称了些。看到脸上慢慢恢复了些血色的二弟,宁士琦悬着的一颗心才慢慢放回了肚子里。奶娘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宁士昕,仿佛要把宁士昕看到自己的眼睛里,那样这孩子就不用再受这么多罪了。
在宁士琦和奶娘的悉心照料下,宁士昕终于在昏睡了三天后醒来了。昏睡中的宁士昕不停的呢喃着:“母亲……孩儿……不孝……,求……您,打我……,别难为……湄儿……”奶娘在一旁听得泪眼婆娑。
转眼十几天过去了,宁士昕的伤也基本都收口了,只不过还是有些伤重的地方还在渗着黄水。宁士琦每天都来看他两遍,看着一直眉头紧锁的二弟,宁士琦非常心疼。
这天半上午的时候,宁士琦又来到了思过阁。宁士昕有些奇怪,往常这个时候大哥一般在宁家的学堂里念书的,所以,对于大哥的到来,宁士昕很意外。
“二弟,二弟,父亲回来了。”宁士琦进门就说。
“啊?真的,父亲大人回来了?可是……,我……我这个样子,怎么去拜见父亲大人啊,”宁士昕很是有些紧张地看着大哥。
“二弟,父亲大人此次是回京述职,听父亲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可能就留在京城不走了。而且这次你的未来的老泰山也来了,此刻就在府上呢。”宁士琦看着二弟,说出了一个让人高兴又不高兴的消息。
“父亲大人,恐怕……,我,忤逆了母亲大人,父亲大人他……知道吗?”宁士昕很是担心。虽然父亲比母亲对自己好多了,但是父亲大人外放出京也有几年了,母亲大人如果……,父亲恐怕也会……,宁士昕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母亲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呢,毕竟欧阳伯父也在,家丑不可外扬,母亲也不好说起啊。对了,欧阳伯父这次好像也想来看看你,适才还问起过你,母亲说你最近染了风寒,怕过给欧阳伯父,所以没有让你出迎。”宁士琦看着二弟苍白无力的眼神说。
“可是,父亲那里总是会知道的吧。”父亲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真是很不想令父亲失望。
“嗯!放心了,找个机会,我会禀明父亲的,说不定这几天父亲大人会来看你的。好好养伤,别再胡思乱想了。”看着眼睛里布满血丝的二弟,宁士琦知道二弟根本就没有休息好。那么重的伤,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疼痛更是明显,搅得宁士昕根本就睡不好。
又安慰了二弟一通,宁士琦才离开思过阁,去给父亲和母亲请晚安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风暴过去了……
21
21、父亲 。。。
宁士琦走进上房的时候,看见姨娘们,各位兄弟都在。母亲今天穿了一件淡红色的衣服,上面绣着漂亮的白牡丹,手里拿着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父亲的下手位置,坐了一位没有见过的女人,看样子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斯斯文文很秀气的样子,脸上一脸的淡漠,看头饰,应该是一位姨娘。可能这位就是下人们说的,父亲从任上带回来的女人。
宁士琦走到父母面前,给父母请过安,又给姨娘们施了一礼,就站在了兄弟们的前面。
“琦儿,昕儿呢?有没有好些啊?你母亲说他感染了风寒,严重不严重啊?”父亲磁性十足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
“回父亲,父亲大人的话,二弟已经看过大夫,吃过药了,这会子睡了,烧也退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宁士琦看了看母亲略显尴尬的神色,顿了顿回道。
“那就好,好好照顾他,父亲明天再过去看他吧。这孩子我也好久没有见了,现在应该长得高多了吧。琦儿,这位是你们的六姨娘,带兄弟们给姨娘磕个头。”宁老爷看了看旁边的宁夫人,突然有些严肃地对儿子说。
“是,孩儿遵命。”宁士琦偷眼看了一下母亲,见母亲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好了,今天刚回来,也累了,你们就退下吧。”父亲挥手对姨娘、儿女们说。
儿女及姨娘们站起来,陆陆续续退出了上房,屋里就剩下了宁氏夫妇。“夫人,早些安歇吧。”宁老爷看着一脸娇羞的夫人,淡淡地说。
第二天一早,宁士琦去给父母请早安,伺候父母吃过早饭后,父亲提起来要去看看宁士昕,要他一起去。宁士琦不敢作答,忐忑地抬头看了看母亲,母亲立刻开口道:“老爷,昕儿现在风寒还没有好,过给您就不好了,还是等他好些了来给您请安吧,”母亲的神色里略有些慌张。
“夫人,我身体好着呢,没事儿的。琦儿,陪父亲一起去看看他吧。”父亲看向了宁士琦。
“啊……,是……,父亲大人,您请。”宁士琦没办法,只好从命引父亲而去,临去前偷看了一下母亲,宁夫人无奈,只得挥手示意让他去。
宁士琦带着父亲,没有往前院儿去,而是去向湖边。宁老爷疑惑